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偷溜出宮已被父王發現的曦和正興致勃勃的在一處地下賭坊中,想看看在這裡能不能淘得一些小玩意帶回去給姐姐和母妃
自打自己出生的這三百年來,每日不是在練習劍術就是在提高靈力又或是幫助父王處理事務,一年裡陪伴母妃和姐姐的時間用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此處的地下賭坊正是離戎氏的諸多賭坊之中經營的最為精妙的一處,大部分的收益都源自於此;
來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一些王公貴族,世家大族子弟;為免落人口舌這些人大多會事先帶好自己準備好的面具,以免不必要的爭端;長久以來這個舉動仿佛成為了一種隱形的默契一般
來這裡的幾乎沒有不帶面具的,曦和也帶上了方才在集市上剛買的小豬面具
此刻大家都圍聚在一處擂台之外叫喊著,曦和不明所以的一邊說著借過一邊越過眾人身邊來到擂台的最前面只見一位白髮少年渾身是血的正與一頭狼妖廝殺著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碎不堪
此刻狼妖處於攻勢,而白髮少年相對而言是在弱勢;只那一眼曦和便認出這位可不是普通的白髮小妖而是早已失去蹤跡記載的九命相柳一族的後裔
聽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曦和也是有所了解了一些,這鬥獸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想要獲得自由的妖獸必須得要連續打贏六十七場比賽才方可以離開,眼下便是白髮少年即將獲得自由的最後一場
換作其他妖獸恐怕很難撐到最後,能撐到一半已是極限,所以這麼多年來更是沒有任何的妖獸可以打破這個規定而今日怕是要被打臉了
而一旁的守衛也看出了白髮少年今晚是勢必要獲得自由的,為了讓他主動放棄最後一場自己也是為他挑選了一個實力最強的狼妖
只見狼妖死死的咬住少年的肩膀,爪子也恢復了狼爪的形態死死的壓著
眾人見白髮少年已是奄奄一息而另一邊的狼妖卻還是意氣風發,仿佛有使不完的勁,於是眾人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紛紛將賭注押在了狼妖的身上,
唯有曦和一人將一枚鳳鸞玉佩押在了屬於白髮少年的這一邊盤子裡;壓少年的人並不多因此眾人也都很清楚的看到了盤中的玉佩是個不可多得的法器
加之曦和身著不凡,想必是個有來頭的起碼也得是世家大族的小姐,難免好心相勸了一番
「姑娘,這蛇妖雖然已經打贏了六十六場但也已是強弩之末,反之這狼妖兇猛無比如此厲害關係之下你如此重金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曦和並未與這些人過多糾纏,她知道要想保護少年就不能過早的告訴眾人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蛇妖只是淡淡的對著已然趴倒在地的白髮少年說
「我相信他!」
只是這四個字讓原本已經要放棄的少年又重新抬起了頭眼底又重新燃起了鬥志和光亮
「這世間也不全然是蠢人,竟識破不出這只是迷惑對方降低戒備的方法」
關鍵時刻大家呼吸一滯,只見這少年趁著狼妖掉以輕心正和其他妖獸耀武揚威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
少年趕緊利落的撿起一旁的利劍快准狠的給了狼妖脖頸致命一擊,頃刻間狼妖便以不可置信的眼神跌倒在地變成了一隻沒有了氣息的狼
一時間結局已然明了,眾人不滿輸了大把的銀子紛紛開始嚷嚷了起來
「這蛇妖定是使用了什麼妖術」
「依我看這局不算,應當再戰一局」
一時間眾說紛紜,見這蛇妖這麼能賺銀子一旁的鬥獸場守衛猛的將擂台的門關上並將一個項圈一樣的法器控制在少年的脖頸間,項圈還在不斷的向外發出電擊
「他已經贏了六十七場,按照約定你該放了他!」曦和不滿的大聲開口說道
只見這守衛前面的施令者正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看著曦和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是我們離戎氏的地盤規矩都是我定的豈容得了你這個小姑娘在這裡胡言亂語!」
曦和在一旁不屑的輕哧了一聲
「不知是我記錯了還是什麼,這裡的掌權人是離戎氏沒錯,可據我所知離戎氏的人真身乃是雙頭狗神,至於你…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那人見自己假扮離戎氏從中撈取錢財的事情敗露立馬便要對曦和動手,曦和揮出靈骨鞭正欲反擊卻被突然出現的離戎昶按住了肩膀,
曦和對著離戎昶使了個眼色,離戎昶立馬便知道了這位王姬定是又自己偷跑出來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主!」
那人見離戎昶來了也顧不得再與曦和爭鬥立馬擺手請罪
「你想救他嗎?」
離戎昶指著被法器束縛著的少年看著曦和,見曦和並沒有反駁心下便已瞭然。
「放了他!」
「可是少主這個蛇妖很能賺銀子,如此放走太可惜了!」
只見離戎昶單手一揮守衛便跌倒在一旁的地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本少主做什麼事情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
「況且我還沒有與你算剛剛你假冒本少主一事,你到還蹬鼻子上臉了?」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的粗魯,離戎昶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還望王姬不要介意,此人我定會好好處理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罷便用靈力解開了少年身上的法器和禁制,曦和連忙上前為少年把脈,還好還有呼吸。
「你是要將這蛇妖帶走嗎?我不信你看不出這可是九頭真身的九命相柳!你將他交給我,我自會送他回他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