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正欲使出靈力來將這結界破出一個空隙好讓自己可以進入五神山內,成羽正帶領著一幫侍衛在龍骨獄外巡邏著注意到此處結界的異常慌忙趕來,迷迷糊糊中看見似乎是有人想要破壞護山結界
「你是何人,膽敢破壞結界!」
不等相柳回答成羽便已抽出腰間的利劍,朝著相柳的方向刺去;相柳本要出手回擊卻不曾想鳳翎先一步釋放出了一對金黃色的羽翼將相柳穩穩的護在其中
「那不是三王姬的鳳翎嗎!」
一時間眾人皆都提高了警惕,不知王姬的鳳翎為何會出現在這白髮小子的身上
「我有事要求見三王姬!」
其中一位守衛輕哧了一聲
「王姬豈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見的?勸你早些回去不然一會身上掛了彩可別怪我沒有事先和你打招呼!」
換做以往相柳肯定就要動手教訓這位無理的守衛了,但是今日相柳並沒有這麼做,這裡是曦和的家,他不想在這裡對人動手;相柳將目光轉向一旁一直在思索著的成羽身上
「方才是在下唐突了將軍,在下是九命相柳,還煩請將軍通融一下讓我見見三王姬,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假可是王姬的鳳翎將軍不會不認識」
這的確是王姬的鳳翎,看樣子這小子不是再說謊話,或許他是真的有要事要見三王姬一面,只是如今王姬還在昏迷之中….
「此事我還要先去大殿內稟報給陛下,你且在這裡稍等片刻」
相柳點頭示意之後成羽便火速用靈音傳至宮門口的侍衛,侍衛們收到訊息也是一刻不敢耽誤的小跑來到大殿之外
「報,啟稟陛下,五神山外有一白髮小子自稱是九命相柳想要求見三王姬一面」
皓翎王沒想到相柳這麼快就趕過來了,這小蛇的行動力倒是讓自己有些刮目相看了
「通知門口的守衛放行,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同相柳動手;另外三王姬還在昏迷之中先帶他去勤政殿中,朕要先見他一面」
一旁的蓐收難免有些疑惑,不知道翎兒何時與這九命相柳之間扯上了聯繫,何況這相柳一族不是早就已經消失沒有後裔了嗎?如今怎會….
不過這相柳一族聽聞也是英勇無雙,對待自己認定效忠之人更是一輩子的追隨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對於這樣的人蓐收心中還是充滿著欽佩之意的,翎兒與之接觸到也沒有絲毫的壞處
得到允許放行之後一路上相柳都暢行無阻,本想著直接越過一旁的守衛前去尋找曦和,但是畢竟自己對這皓翎王宮內的布局還不是很清楚,先跟著他們去見見皓翎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蓐收,你去庫房內取一些萬年水髓出來,稍後送去翎光殿給三王姬」
蓐收本想著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見識一番這九命相柳,卻不曾想師父竟要將自己給支開,不過取萬年水髓救治翎兒才是最要緊的
「是,臣這就去」
蓐收剛踏出大殿門口便幸運般的與迎面而來的相柳對視上了,只見相柳身著一身銀白色的衣袍,臉上依舊帶著那副銀白色的寒冰面具,配上那一頭的白髮,整個人的周圍都瀰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
蓐收對著相柳微微拂手
「陛下已在裡面等候,你直接進去便可」
相柳微微點了點頭後便進入了大殿之內,皓翎王此刻正端坐在棋盤前思考著自己手中的這顆白子該下在棋盤上的哪一處才能造成最大的傷害
雖從未有人教過相柳禮儀,但是由於皓翎王是曦和的父親,相柳對其也是充滿了尊敬的,便學著方才蓐收的樣子抬起雙手略顯生疏的對著皓翎王的微微俯身行了一個算不得太標準的禮
皓翎王伸出手示意相柳坐下,看著眼前的棋盤相柳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為難之色
「陛下,我並不會下棋,況且我此次貿然來訪是想要知道曦和如今狀況究竟如何,我很擔心她」
皓翎王並未直接回答相柳的問題而是將問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鳳翎如今是在你的身上?」
聞言相柳並沒有否認
「是,如若不是鳳翎昨夜發生異動,我也不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趕來,更不會知曉曦和原來就是皓翎的三王姬」
「翎兒沒有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
見相柳微微搖了搖頭後皓翎王眼中顯露出了一絲詫異
「翎兒如今並無大礙,只是那段記憶抽離太久現下突然被輸送回去難免會引起身體的排斥反應也是正常,休息一段時日待記憶完全融入識海之後便會好轉」
聽到記憶二字相柳頓時慌亂了神
「那段記憶!是不是當年…」
見皓翎王並未反駁相柳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不明白皓翎王身為一國君王為何也會使用這種拙劣方式來對待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
「陛下當初為何要將曦和的那段記憶抽取掉,您知道這些年來我為了找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又找了多久,問了多少人嗎?在人生最絕望的時候找到她時又有多歡喜嗎?」
「朕又何嘗願意對自己的女兒使用這樣卑劣的方式,只是朕當時也很無奈」
皓翎王將棋子扔入琉璃盒中輕嘆了一口氣,見皓翎王似乎是有什麼苦衷相柳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言語之上的失態
「在下方才一時著急,言語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見諒不要同在下計較」
「無妨,你知道當初我為何要給翎兒取名為曦和嗎?」
相柳緩緩搖了搖頭
「三百年前,翎兒於一日晨曦之時降生,降生之時天邊紅霞漫天,一隻通體金黃的火鳳自翎兒降生的那座宮殿之中騰空而起,在空中盤旋高鳴了許久都不曾離開,翎兒自出生之時便是世間極其罕見的真鳳血脈」
「真鳳血脈向來尊貴其降世更是代表著和平祥寧,曦和註定了是要繼承朕的位置的,然而當時朝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卻推測出翎兒日後會經歷一場情劫,這場劫難會讓她從此滅情絕愛,靈力散盡,五感全失」
「這可比要了她的性命還要讓人難以接受,何況朕膝下並無一子,只有兩個女兒;如若曦和將來有了什麼變故即便我這個做父王的不去管,選擇作為慈父去成全她但那些大臣們屆時定會極力阻止,到那時他們所用的方法遠遠比朕今日抽取記憶還要來的卑劣萬分!」
「朕自小便在皓翎王宮內長大,朝堂之上的那些把戲朕又何嘗沒有見識過,領教過;也正是因為朕經歷過這些所以才更不想讓朕的女兒再重蹈覆轍」
「陛下的意思是那個情劫與我有關?」
相柳心中略帶不安的問道,他多麼希望皓翎王可以對著自己搖頭否定自己的說法;但事與願違的皓翎王抬頭緊閉著雙眼的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相柳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是」
聽此相柳渾身的氣血仿佛逆流了一般
「如何才可以避開這場劫難?」
見相柳如此直白的問了出來,皓翎王也不再隱瞞
「唯一避開的辦法就是雙方一死一生,亦或是有一方可以承受得住一百道天雷之劫情劫方可破解!」
相柳緊握著手中的拳頭,指尖也滲透出了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流著
「我會處理好這一切決不會讓曦和最後為了我這樣一個九頭妖落得一個靈力散盡的下場」
相柳正欲轉身皓翎王也是於心不忍的看著眼前正是意氣風發年華的少年
「你們二人之間任何一個人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都是朕最不願意也是最不忍心看到的局面,或許等待一段時機還會有其他的辦法破解這情劫」
相柳對著皓翎王微微一笑隨後敬重的又對著皓翎王行了一禮,這一禮他是真心的想要將皓翎王當作自己的父親一樣來尊敬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