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能生氣

2024-08-05 20:56:36 作者: 吃口糖醋魚
  葉一看著她這樣子,失笑出聲。

  「你不必著急,還記得之前我給你算的那一卦嗎?」

  「之前?」

  伶舟樾狡黠的眼眸滴溜轉了好幾圈,最後眯著眼也沒想到什麼。

  「你之前給我算那麼多卦,也沒哪卦算的是我的姻緣啊。」

  她這話說完,明顯感覺到葉一臉上的笑在緩緩凝固。

  「你再好好想想,我最後一次給你算的卦。」

  伶舟樾皺著眉,她想得很努力,但她真的想不起來。

  葉一夜放棄了,擺擺手道。

  「你還是繼續吃吧。」

  「……」

  伶舟樾咬了一口綠豆糕,靜待他後面的話。

  「他倒是不會有其他人,李廷鶴這個人倒是意外的忠情。」

  聽到他這話,伶舟樾這才鬆了一口氣。

  ……

  大順。

  盛京。

  李越溪最不想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大順國還是和巫雨國打了起來。

  最希望看到這場面的李廷鶴卻是沒什麼幹勁,不僅讓其他人去領兵,整日除了上朝,就是在他府邸呆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簡直匪夷所思。

  今日早朝退後,李廷鶴意外找到她,盯著她的肚子。

  李越溪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懷孕的事還沒公布,按理來說除了太后,御醫和她的親信,應該再無人知曉。

  李廷鶴一開口,她的心就涼了半截。

  「懷著孕,還是少操勞些,不如本王替你代理政務吧。」

  李越溪壓抑住心底的怒意。

  她才懷孕多久?李廷鶴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掌權了?

  「這就不勞攝政王操心,朕的母后會幫朕的。」

  她嘴上說著,心中已經開始盤算。

  看來她身邊的幾個親信,又需要重新篩選了。

  「太后年紀大了,就別麻煩她老人家了,反正最近本王閒著也是閒著,不麻煩。」

  「……」

  他朝外面喊了一聲,一個女子便走來進來。

  「草民花三七見過皇上,攝政王。」

  李越溪之前在攝政王府見過她,疑惑望向李廷鶴。

  他是覺得皇宮裡是沒御醫了嗎?需要他送人進來?

  他這安的是什麼心?

  「花神醫醫術高超,有她在,想必會保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生下。」

  說著他朝花三七招了招手:「花神醫,過來給皇上把個脈吧。」

  李越溪沒有表示,花三七依言過來。

  李廷鶴起身到隔壁批改奏章那去。

  花三七放下藥箱,拿出診墊,李越溪趁著機會偷偷在垂幔後偷看。

  這次李廷鶴不是在翻看她批改過的摺子,而是直接拿起硃筆,批改起未批改的摺子!

  李越溪氣得正要衝出去,手腕被人拉住。

  花三七沖她搖搖頭,神情複雜地拉著她回去坐下。

  「皇上懷著孕,不宜動怒,得保持心情愉悅才是。」

  李越溪側目望向旁邊的垂幔,垂幔後就是李廷鶴。

  李廷鶴都騎到她頭上了,讓她怎麼保持心情愉悅?

  花三七看出李越溪動怒的原因,娓娓道來。

  「皇上還不知道吧,攝政王妃跑了,現在攝政王不做點事分散注意力,就會變得頹靡不振。」

  「他找不到事干就來搶朕的事做?那是他能做的嗎?這是蔑視皇權,蔑視天威。」

  李越溪迫於李廷鶴的淫威,還是壓低了聲音,拳頭緊握。

  伶舟樾消失的消息她自然知道,甚至為伶舟樾感到慶幸。

  「他這種人,活該娶到的手的女人都跑了。」

  花三七:「……」


  她應該提醒李越溪,這種音量,其實李廷鶴是能聽得到的嗎?

  半晌過後,隔壁的李廷鶴依舊沒什麼動靜,花三七就收了這個念頭。

  「皇胎沒有什麼大問題,但皇上還是少些操勞,不然恐對鳳體和皇胎都不利。」

  李越溪眼皮一耷,確認花三七是李廷鶴的人。

  現在李廷鶴霸占御案和奏摺,她確實是可以休息了。

  李廷鶴翻著摺子,雙眼無光。

  下個雨屁大點事都要上奏,這些官員是真找不到事做了。

  他隨便批了一下,拿起下一本。

  裡面夾了一封信。

  這是許朔月的奏章,只是簡單說了一些西邊邊境的戰況,同時催促糧草。

  據他所知,許朔月和李越溪的關係似乎還沒好到會寫信往來。

  莫非這其實是許折花的信?

  他瞥了眼李越溪所在的隔壁,心有感應地打開信封。

  這些年李越溪一直在培養自己的勢力。

  他倒是想看看她現在已經做到什麼地步了。

  若是她能將許氏姐弟收入麾下,倒也算她長進不少。

  果然和他所料不差,這是許折花寫給李越溪的信。

  李廷鶴的目光粗略掃了一眼,意外被「伶舟樾」三個字抓住視線。

  許折花離開盛京後,便去往上京和許朔月匯合,最近隨著許朔月前往西邊邊境,遇見竹月。

  信中對伶舟樾的情況所知甚少,只知道伶舟樾在川城和竹月他們一別,留了消息獨自前往神都。

  許折花告知李越溪這些,也是讓李越溪不用擔心伶舟樾。

  兩張的信紙,竟是沒有一點兒女情長,乾淨得讓人以為這只是下屬給上司匯報的信。

  李廷鶴拿著信到隔壁,淡然自若遞給李越溪。

  「你的信。」

  李越溪疑惑接過。

  她不記得最近有把信放到御案邊。

  看到落款是許折花的名字,李越溪火冒三丈,手掌「啪」的用力拍在桌上。

  「攝政王,你憑什麼擅自拆朕的信!」

  花三七連忙出聲勸解。

  「皇上,不能生氣,生氣對身體和皇胎都不好,不能生氣。」

  李越溪瞥了她一眼,盛怒的氣勢瞬間壓得花三七閉上嘴,低下頭去。

  雖然知道花三七說得對,但李越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又轉頭望向李廷鶴。

  「是不是朕對你太寬容了,你覺得朕不敢拿你怎麼樣?」

  李廷鶴神情淡漠,反倒勸慰李越溪。

  「別生氣,沒聽花神醫說嗎?對胎兒不好,你也不想這個胎兒出什麼意外吧?」

  「……」

  不得不承認,李廷鶴是知道怎麼拿捏她的痛處的。

  想到這個孩子,李越溪強忍著冒出頭頂的怒火,讓自己平靜下來,正要開口,李廷鶴的聲音比她更先響起。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