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結束, 來賓陸續駕車離開,也有部分受邀前來的客人選擇在東泉山莊內留宿。記住本站域名
主辦方為客人們準備了房間。
但江菱和周予言沒打算留宿,走出宴會大廳, 外面比來時更冷了。
夜色濃郁, 像一團黑洞,將延伸的道路吞噬。
閃亮的車燈短暫地驅散了宴會大廳外的黑暗。
乾燥的風裹挾著寒冷迎面吹來,刀子似的刮過光禿禿的樹梢, 捲起一陣低沉而奇怪的嗡鳴聲。
周韻寧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小跑過來,拉過江菱的手臂,有些忌憚地看周予言一眼,才開口:「菱菱, 我們一起回去吧,正好沈姐順路, 可以送我們。」
說著,她又看向沈憶鷗:「沈姐,可以吧?」
「當——」
沈憶鷗正要說話, 就被周予言打斷:「她由我來送。」
周韻寧:「你不就是一個助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周予言聲音冰冷:「這是周總吩咐的。」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僵持了好一陣,周韻寧終於敗退。
「好,好吧, 那行,我跟沈姐一塊回去。」她移開目光, 看向沈憶鷗,「沈姐,你送我回菱菱的公寓吧。」
「好。」沈憶鷗這才回過神,下意識點了下頭, 「那菱菱……」
「走吧走吧,言彧這傢伙說他送。」沒等她把話說完,周韻寧便拉著她去取車了。
江菱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不由得淺笑了下。
今天參加晚宴,需要穿禮服,她沒有穿太厚重的外套,室內外溫差大,走出戶外時,她不免覺得冷。
周予言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中,默不作聲地脫下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江菱身形一頓,轉過頭時,他只淡道:「走吧,去取車。」
江菱微怔了下,點點頭,跟上他的腳步。
不遠處,始終有一道視線注視他們的背影。
直到上車後,那道帶著冷意的視線終於被車門和防窺膜阻隔。
周予言打開車內的暖氣,車廂逐漸升溫,很快驅散了身上的寒氣。
江菱脫下身上的外套,抱在懷裡,目光透過車窗,看向某個方向。
周予言瞥向她,問:「發現了?」
江菱彎了彎唇,收回視線,說:「嗯,在裡面的時候,就發現了。」
「這場宴會裡的老鼠還挺多。」周予言的
「不過,今天這場慈善晚宴,收穫還挺大的。」她停頓了下,看向周予言,似笑非笑,「我想,周總應該也收穫不少?」
「確實。」
周予言稍稍挑眉,意味深長一笑。
車子啟動,很快沒入夜色中,車燈也在漆黑的也里變得虛化模糊。
駛進公路後,周予言似是不經意地提起:「今晚去我家?」
「周總,今天不是周末。」江菱轉過頭,提醒說,「明天我還得上班。」
周予言動作一頓,仍面不改色:「那我去你家也行。」
江菱摟緊懷裡的外套,不緊不慢道:「我家裡更不行了。上次那會,韻寧對我們就很有意見了。而且——」
她略略一頓,轉頭看向周予言。
「周總是不是忘記我們的約定?」
周予言:「……我沒忘。」
江菱莞爾一笑:「沒忘就好,小區的物業里有我爸安排的人,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知道。」
周予言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地說:「那我送你回去。」
江菱不著痕跡得彎了下唇,又等車開出了一段距離,才遲緩地開口:「雖然不能到我家,但是,你介意在車上……麼?」
下一刻,周予言險些踩下了剎車。
但男人還是極力克制住這種衝動,緊繃的臉色也有了鬆動。
「你想在……車上?」他的語氣微妙。
江菱問:「不行麼?」
周予言往後視鏡看了眼,輕哂:「行。」
……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靠在隱蔽的角落,通體的漆黑仿佛與融融的黑夜融為一體。
這是街燈照不到的地方,看著並不顯眼。
雖然車廂內開著燈,但光線暗淡。
昏暗的車廂里,周予言和江菱忘情地擁吻著。
「你今天很美。」周予言啞聲說。
江菱摟著他的肩膀,微微喘息:「周總,今天的禮裙,是你挑選的嗎?」
「你猜到了?」一個吻落到他的耳邊,周予言問,「喜歡嗎?」
「還行。」江菱的語氣卻很隨意。
周予言並不滿意這個敷衍回答。
「還行?」
放在她腰間的手力度收緊,讓她緊緊地貼上他的胸膛。
江菱忍著低呼出聲的衝動,趕緊補充說:「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你挑的,我就喜歡。」
「是嗎?」周予言語氣愉悅。
江菱問:「不過,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周予言說:「提前告訴你了,你會穿這條禮裙過來嗎?」
「所以,」江菱頓了頓,「沈姐那邊訂的禮裙,也是你在搗鬼?」
周予言輕哂一聲:「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
江菱沒再追問,只笑了下:「突然覺得,你分飾兩角也挺好的,就好像……同時跟兩個人在交往一樣。」
周予言輕嘲了聲,一副看穿她的表情:「今天又想玩什麼角色扮演?」
江菱壓低聲音:「被總裁身邊的助理抓住把柄,被迫接受他的潛規則的無辜千金小姐?」
周予言眼神深暗:「可你現在的模樣,真不想被強迫的樣子。」
「那要怎樣才像?」江菱問。
下一秒,她突然轉換了表情。她輕咬唇,禮服的肩帶從肩膀滑落,眼裡全是無助和絕望:「言助理,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們不能……」
話未說完,一道溫熱的氣息已經落到唇上。
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夜,還很長。
***
東泉山莊的休息間裡。
「廢物!」
啪!
一個巴掌落到蘇依然的臉上,清脆響亮。
蘇依然只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燃燒了起來,但她僵在原地,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她看著面前這個神情暴戾的男人,唯唯諾諾地道歉:「謝總,對不起。」
幾分鐘前,男人還是一副溫文雅爾、謙謙君子的模樣,但進門之後,他的態度就變了。
謝明然一臉戾氣:「你這個蠢貨!不是讓你別輕舉妄動嗎?誰讓你這時候對江菱出手的,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蘇依然著急地解釋:「謝總,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只是……」
謝明然打斷:「只是什麼,誰讓你在演出做手腳的?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管你和江菱有什麼私人恩怨,都不能破壞我的計劃。」
蘇依然著急地爭辯:「可江菱最後不是也沒懷疑嗎?她,她……」
她似是想起什麼,拿出一張名片,連忙補充:「對了,她還給了我名片,讓我到江氏`集團應聘。」
謝明然的目光落到名片上,眼中的怒火稍有消減。他冷冷道:「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進了江氏`集團之後,好好配合我的計劃。」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否則,就不只是一巴掌的事了。」
聽著他的警告,蘇依然低頭,顫抖著說:「是,是的,謝總,我知道了。」
謝明然哼了一聲,掃她一眼,眼神有些嫌棄:「進去!把衣服脫了。」
蘇依然渾身一僵,下意識抓緊了身上的衣服。
謝明然眯眼:「還不去?」
蘇依然身體抖了下,趕緊說:「我,我這就去。」
***
夜色茫茫,車廂內光線昏暗。
邁巴赫停在小區外。
車內的燈關了,周予言整個人沉沒在夜色里。
他透過車窗,看著小區內。
距離江菱離開,已經過了十多分鐘。
但為什麼,他會有種被白女票的感覺?
周予言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撥打了周韻寧的電話。
***
江菱回到家裡,已經接近半夜。
周韻寧已經洗完澡,但還沒睡覺。她換了睡衣,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頻道是她隨便選的,國際台,正在播放一段用英文廣播的新聞。
但她心不在焉,一句也沒聽進去。
她一直在留意門口的動靜。
聽到開門的聲音,周韻寧立刻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去:「菱菱,你回來了——」
聲音在看見江菱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江菱沒有刻意遮掩,周韻寧一眼就看到她頸脖上可疑的痕跡。
察覺到她的異樣,江菱問:「韻寧,怎麼了?」
「菱菱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周韻寧遲疑地開口。
江菱說:「什麼問題?你問。」
周韻寧轉著眼珠,斟酌了下言辭,才問:「你和大魔……就是我堂哥,你們那個的時候,有,呃,就是有做避孕措施吧?萬一……萬一懷孕怎麼辦?」
江菱脫下披肩,看她一眼,很自然地說:「懷了就生下來吧,又不是養不起。」
「生下來?等等……那如果有了,你就跟他結婚嗎?」周韻寧愣愣地問。
「結婚這麼遙遠的事,我沒有想過。而且又不是結婚了才能生孩子。」
江菱笑了下,語氣隨意,像是說一件再也普通不過的事。
周韻寧聽了這個回答,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是哦,你說得對……」
江菱換上拖鞋,又說:「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嗯嗯,晚安。」
周韻寧胡亂地點了下頭,等她回了房間,才掀開墊子,拿起藏在下面的手機。
她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緊張地說:「你也聽見了吧,我剛才可什麼也沒說。」
「……」
不等對方說話,她又趕緊說:「就這樣,我要睡覺了,再見!」
然後迅速掛了電話。
她呼出一口氣:「好險。」
江菱回到房間,打開備忘錄,心情愉悅地彎了彎嘴角,寫下今天的日記。
【11月X日,今天又是工具人的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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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眼睛發炎,不能長時間對電腦,感謝大家幫忙抓蟲,等完結後統一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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