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江蕤發完信息,江菱很乾脆收起手機,回頭對周予言說:「他答應了。Google搜索」
「嗯。」
周予言也沒多問。
話音落下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予言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立刻接。
「我想吃粥。」他看向江菱,「能幫我買一份嗎?」
江菱往他手上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站起來:「好,我去給你買。」
等她離開房間,周予言才接起電話。
「周總這是什麼意思?」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傅以行冷冰冰的聲音。
周予言略略挑眉,反問道:「這難道不是傅總的意思嗎?」
「我的意思?」
周予言說:「既然傅總無意合作星砂灣的項目,那我們只能另尋合適的合作方。至於C市投資項目的合作,我暫時沒空處理,只能壓後再談了。」
「周總突然終止談判,就是因為我沒有答應跟江氏`集團合作?」傅以行語氣帶了幾分譏誚,「周總,你不是周氏集團的CEO,什麼時候這麼好多管閒事了?」
周予言輕描淡寫:「我們有跟江氏`集團合作星湖灣的項目,傅總不是很清楚?」
「而且,你不該這樣對她的。」他聲音略冷,「她畢竟是你……姐姐。」
傅以行嘲諷道:「周總,你平時在工作上也是這樣感情用事嗎?商場可不是慈善機構。」
周予言沒答,而是問:「難道換作是你夫人,你也要這樣對她嗎?」
「……」
傅以行沉默不語。
周予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來,訂婚儀式的邀請函,傅總應該收到了吧?」
「希望傅總能夠賞臉出席。」他略作停頓,「我和我未婚妻,可是很期待見到傅總,以及傅總的夫人的。」
「……」
江菱回到病房的時候,隱約聽到「姐姐」「訂婚儀式」「和你夫人」等字眼。
但她推門走進房間的時候,通話已經結束
周予言收起手機,向她看來:「這麼快回來了?」
江菱拎著餐盒向他:「走到電梯那裡剛好遇到劉助理,他來給你送飯,我就順便帶過來了。」
她把餐盒放到桌上,隨口問:「周予言,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怎麼會?」周予言不露聲色。
江菱打開餐盒,向他投去詢問的視線:「那剛才為什麼要把我支走?」
周予言說:「我是真的想吃粥。」
「是嗎?」江菱不置可否,又問,「你認識傅以行的夫人?」
「不認識。」周予言毫不猶豫,「只是跟傅總說了句客套話而已。」
他又轉移話題:「我聽說,江紹鈞準備辦理取保候審?」
江菱一頓,說:「對。」
周予言略略挑眉:「你還真給他請了最好的律師?」
江菱給他盛了一碗粥,有些漫不經心地說:「既然答應了他,總不能反悔,我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周予言說:「可是你不是答應了他,等他出來後,把集團完好無整地還給他?」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等他出來後,讓他看到完好無整的江氏`集團。」江菱輕扯嘴角,「至於集團在誰的手裡,那就說不好了。」
周予言問:「你就不擔心他出來後,知道你把他清理出董事會,還把他的心腹全開除了的事?」
「為什麼要擔心?那時也遲了。」江菱回頭看他,勾起唇角,「現在集團在我手裡,還不是我說了算。」
周予言迎著她的目光,也淡笑了下:「不愧是江總。」
江菱心情愉悅,坐到他的身邊,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院?」
周予言說:「快了,明天再做一次檢查,就可以出院了。」
停頓了下,他看向江菱:「今晚,能不回去嗎?」
江菱打量了下病房的環境,挑眉:「不回去,那我住哪裡?」
周予言說:「我把床分你一半。」
江菱打量了眼他的床,說:「算了吧,我怕會讓你又得住多幾天院。」
她向來不喜歡醫院裡的氣味。
即使是私人醫院,走道里也會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
周予言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江菱移開視線,面對著窗戶,說:「不過,我可以待到傍晚,晚上我約了韻寧一起吃飯。」
「行。」周予言嘴角帶起淡淡的笑意。
***
兩天後,周予言辦理了出院手續。
轉眼間便到了訂婚宴的這天。
周六。
Adelina大酒店。
這是周氏旗下的五星級大酒店,也是訂婚宴舉行的地點。。
今天酒店被包場,為了今天的訂婚宴,酒店前三天便開始清場,這一天內,只允許參加訂婚宴的賓客和相關人員進出。
今天受邀而來的賓客都來歷不凡,因此大門口處的安保比往日都要嚴格。
作為東道主,江菱一大早便來到酒店,忙碌宴會布置的事。
臨近轉季,天氣稍冷,她特意把禮裙帶到酒店換。
來到酒店時,江蕤正在百無聊賴地在宴會廳門口轉著圈。
看來已經到了很久。
見到江菱,他像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瞬間站直了身:「江菱姐!」
今天他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打著同色系領結,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正經的氣質。
江菱問:「很早就到了?等很久了?」
江蕤眼神遊離:「沒,也沒多久,我也是剛到的。」
「江蕤先生一個小時前就到了。」一旁的劉助理適時地補充。
被當場揭穿,江蕤急忙解釋:「沒沒沒,我就是想早點過來看看這邊的場地,熟悉一下。」
江菱吩咐的事,他哪敢遲到?
「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江菱看破不說破,只淡淡一笑,「我先上去換衣服。要是有人來了,江蕤你就著劉助理幫忙招呼一下。」
「好的。」
江蕤趕緊答應下來。
距離訂婚宴開始還有幾個小時,實際上也無事可干。
江蕤在宴會場地上無聊地逛著,不知不覺逛到了電梯間。
叮——
電梯打開了。
江蕤腳步一頓,有些驚訝地看向從電梯出來的人。
他看著坐著輪椅的周予言,有些意外地「咦」了聲:「言……大哥?」
周予言朝他略略點頭。
「言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蕤的目光落到他的雙腿上,大吃一驚:「你的腿怎麼了?上次見面不是還——」
想起周氏集團那位周總可怕的名聲,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沒等周予言說話,他又震驚道:「難道,你是來搶婚的?結果被那位周……打了?」
周予言挑眉,但什麼也沒說。
這副模樣落到江蕤眼中成了默認。
「怎麼能這樣?他們也太過分了吧!怎麼能這樣對你?」
「沒事。」周予言神色平靜。
「什麼沒事?都把你打成這樣。」江蕤義憤填膺,「我姐她知道這件事嗎?」
就在這時,穿著晚禮服的周韻寧走了過來:「呀?弟弟你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江蕤下意識回頭,但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便見她的目光越過他,落到周予言身上。
「周予言,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呀?」周韻寧有些沒好氣地說,「整天坐在輪椅上裝殘廢不累嗎?」
江蕤呆了呆,花費了好幾秒,才從大腦空白的狀態中抽回思緒。他猛地看向周韻寧:「等等,你剛剛叫言大哥什麼?」
周韻寧回他一個奇怪的眼神:「周予言啊。」
江蕤看看周韻寧,又看看周予言,眼中全是難以置信:「你你你是說,言大哥就是周周周——」
周韻寧似是猜出什麼,同樣一臉的驚訝:「弟弟你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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