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則知名投資公司高管被逮捕的消息,引爆了整個投資圈。記住本站域名
浩豐投資高管朱有才等人涉嫌侵吞公款、非法占用和詐騙等罪名,被警方採取刑事強制措施。
這事傳出後,引起了廣泛的輿論。
投資方倒台,受投資的公司或多或少都受到影響。
首當其衝的,是B市老牌的傳媒公司雲海傳媒——經過數輪融資,浩豐投資成為了韻海傳媒最大的股東。
也因此造成傳媒圈的大地震。
B市傳媒圈的標杆雲海傳媒宣告破產了。
在沸沸揚揚的討論中,還藏了一則不起眼的新聞——
《□□前總裁出軌網紅,疑似婚變,新公司陷入資金危機,東山再起失敗?》
「□□前總裁被爆婚變,因出軌網紅小伊花花遭曝光,妻子近日正式起訴離婚,並向法院提交了相關證據……股權遭凍結,上市失敗……投資方撤資,新公司資金鍊斷裂,或將破產……」
這段時間,江紹鈞倒是來集團找過江菱,甚至氣得在集團大堂大放厥詞,但直接被保安的打發走了。
他只得悻悻離去。
很快,江瑋鈺名下的公司便宣告破產。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江菱正在LX公司里。
她掛了電話,神色平淡若水:「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和蕁蕁是不是他親生的。」
「彆氣了,就把他當成陌生人就好。」周韻寧反方向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又問,「對了,他最近還有到你們那便鬧事嗎?」
江菱說:「他的案子也快要開庭了,估計也沒心思再過來折騰。」
近段時間,江紹鈞完全銷聲匿跡。
確認他已無東山再起的可能,江菱也不想再理會他的事。
「那就好。」
結束了這個話題,周韻寧呆坐了會,莫名惴惴不安:「菱菱,你說我要怎麼辦?我昨天測了兩次,不會是來真的吧?」
江菱看她一眼,說:「有空就去醫院做個檢查吧。」她頓了頓,「有時候,驗孕棒並不準確。」
「嗯……」
周韻寧猶豫了下,終於下定決心:「你說得對,那我下午就去。」
***
下午還有行程,江菱在LX公司沒待太久,看了幾份總結報告,快到中午時便離開了。
周韻寧打算下午去醫院,午休時間一過,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離開辦公室,迎面就碰上周予言。
看見她,周予言問:「江菱呢?」
「你找菱菱?」周韻寧有些奇怪,「她一個小時前就走了,你找她怎麼不去江氏`集團?」
周予言說:「我去過了,她的助理說她到這邊了。」
「怎麼啦?」周韻寧疑惑。
周予言遞過來一隻紙袋:「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東西給她。」
「誒?等等,我今天沒空啊,你要不自己過去她家吧,你不是有她家裡的鑰匙。」周韻寧看也沒看一眼,只掃了眼手機,便塞回到包包里,「我趕時間,就這樣,再見!」
沒等他說話,便提著包包匆匆往電梯的方向趕。
「……」
看著十萬火急的背影,周予言沉默了下,也沒打算去追。
他給江菱發了條信息,便出發前往星沙灣。
這時間,江菱也不在家裡。
周予言走進客廳,無人的屋裡安靜得針落地可聞。
他走到沙發前,將紙袋放在上面。隨意瞥了眼,看見沙發上扔了幾本小說。忽然,他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
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根驗孕棒。
周予言立刻走近,拿起驗孕棒看了眼,兩道槓。
他的臉色微變。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是劉助理。
電話剛接通,劉助理著急的聲音傳來:「周總,您最近讓我關注江紹鈞和江瑋鈺的動態,最近江瑋鈺終於出現了,他……」
「那江菱呢?現在在哪裡?」
周予言聽完,臉色再度變了。來不及細想,他收起了驗孕棒,吩咐說:「立刻備車,過來星砂灣接我。」
掛了電話,他邊匆忙往外面趕,便撥打江菱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Sorry……」
但江菱的手機始終提示關機。
轉眼間,劉助理的車已經到了。
周予言迅速上車,沉靜吩咐:「去雲霄酒店。」
***
今天下午,江菱要出席一場酒店品牌峰會。
峰會在B市雲霄酒店舉辦。
「江總,這邊請。」
與會地點在二樓大宴會廳,從電梯出來,有一段比較長的走廊。
這時走廊中間的位置放著一隻摺疊梯,有裝修工正在忙碌,修理頂部的燈具。
一排裝修工具、木板木材靠在牆邊。
走道位置被他們占了大半,剩下的通道只能勉強夠兩人同時通過。
一行人停在了裝修的位置前。
「很抱歉,江總,最近酒店在做翻新裝修。」酒店負責人歉然道,「這邊請。」
江菱點點頭,跟隨他從通道經過。
咔嚓,咔嚓。
穿過通道的那一瞬間,突然,頭頂突然傳來異樣的聲音。
頂上一盞水晶燈搖搖欲墜。
聽到響動的聲音,江菱下意識抬頭。
「江總,小——」
負責人回頭,臉色一變。
只來得及聽到一聲驚懼的叫聲,轟——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江菱便被人撲倒在地。
驟然落地,背脊傳來一陣劇痛,還未反應過來,一聲巨物落地和炸裂的聲音傳入耳中。
但下一刻,她就被人完全護在懷裡。
她只看見了無數的碎玻璃在大理石地板上瘋狂跳躍,其後便是接連不斷的恐慌喊叫聲。
砰!砰砰砰!
連帶著靠在牆邊的木板木材,也跟著往地面砸去。
現場完全混亂了。
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數盞水晶燈跌落到地面。天花板距離地面有三四米高,從上面跌下,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江菱怔然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她稍稍抬頭,對上面前人的視線。
是周予言。
他跟她對視著,比夜色還要冷冽的眸中,盛滿了複雜和後怕。
看到周予言,江菱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玻璃燈在身旁爆裂開來,他用身體護住了她,碎落的玻璃似乎劃破,鮮血浸染了雪白的襯衫衣袖。
「予言?」江菱雙手發顫,「你沒事吧?我,我這叫救護車。」
「我沒事。」
周予言忍耐著疼痛,輕聲安慰她:「別擔心。」
劉助理隨後趕到,看到兩人的狀態,也是大吃一驚:「周總,你受傷了!」
「要不要叫救護車!」
裝修工人惶恐不已,連連道歉。
「江總,您沒事吧?」
負責人第一時間沖了過來,怒斥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叫救護車!」
「醫生呢?有醫生嗎?」
「趕緊喊人來處理!」
現場亂成一團。
「不用叫救護車。」
周予言足夠冷靜,趕緊阻止了劉助理和其他藥撥打120的人。
隨後,在負責人的安排下,他們被帶到一個房間裡。
酒店方派來了醫護人員,替他們處理了傷口。
「江總,周總,真的非常抱歉,」負責人再次道歉,「兩位先在這裡休息,我們會查清楚事故的原因,並給兩位一個交代的。」
處理好手上的傷,負責人領著醫護人員和其他工作人員離開。
劉助理很有眼色地跟著大隊後面,順便幫他們關上了門,將空間留給兩人。
房間裡有片刻的安靜和沉默。
江菱緩過神,看向周予言手臂上包纏的紗布,聲音略有顫意:「痛嗎?」
「沒事,小傷。」周予言輕描淡寫。
江菱抬頭,卻對上他深邃的眼神。
這時候,她才想起正事:「你……怎麼會來這裡?」
周予言說:「我接到消息,說江瑋鈺突然現身。我擔心他對你下手,所以就趕過來了。」
「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江菱一愣。
「我打了,但你的手機關機了。」
「關機?」江菱有些詫異,她拿出手機,的確是關機狀態。
「可能是誤觸了關機鍵……」
「江菱。」
周予言突然輕喚她的名字,語氣複雜難辨,「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啞著聲音問。
「什麼?」江菱一愣,抬頭,有些不解。
周予言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驗孕棒。
看到驗孕棒的那一刻,江菱瞬間明白過來。
「你誤會了。」
周予言眸色略深:「誤會?」
「難道你以為這是我的嗎?」江菱有些好笑。
周予言深深地看著她:「難道不是你的嗎?」
「是韻寧的,」江菱解釋說,「她沒跟你說,她下午要去醫院檢查嗎?就是為了這件事。」
周予言一怔。他想起上午去LX公司,周韻寧那十萬火急的模樣,頓時也明白過來。
「是周韻寧?她又鬧出什麼事來了。」
但沒等她說話,他輕嘆了聲。
「算了,不是也好。」周予言伸手抱住了她,有些釋然地說,「誰讓我這麼在乎你呢?」
「你在說什麼?」江菱一頓,微微側頭,心裡疑惑。
周予言低聲道:「你不想結婚也好,我們維持這樣的狀態過一輩子也好,我都尊重你的決定,我只希望你永遠平安健康,這樣就夠了。」
江菱一陣怔然。
靜靜地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她突然開口:「予言,我們結婚吧。」
周予言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吧。」
江菱重複,看著他,笑了笑:「你不願意嗎?」
這一次,他終於聽清楚了。
「不,我很願意。」周予言的眼神變得柔和,聲音是一貫低沉,但帶著笑意。
也很樂意。
***
這突發事故實在蹊蹺,酒店第一時間報了警。
警方很快查明了真相,並迅速逮捕了嫌疑人。
原來是江瑋鈺買通了酒店的維修員工,對過道的燈做了手腳。公司破產後,江紹鈞又即將面臨牢獄之災,江瑋鈺沒了依靠,對江菱懷恨在心。江紹鈞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天,給江瑋鈺留了一筆巨額現金,給他這個兒子留一條後路。
但江瑋鈺滿心要報復江菱,他打聽到江菱今天會到雲霄酒店,便買通了酒店的維修員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一切也塵埃落定。
民政局。
登記員看了眼周予言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再次跟兩人確認:「你們是自願登記的嗎?」
「是的。」
「是的。」
江菱和周予言不約而同地回答。
聽到對方的回答,兩人又相視一笑。
從民政局出來,他們手上拿了兩個新鮮出爐的紅本本。
江菱看著始終嘴角上揚的周予言,問:「你在笑什麼?」
周予言笑道:「我只是在高興,我們的關係終於合法了。」
以進為退,原來真的有用。
他嘴角彎了彎,朝她伸出手:「走吧,我們回家。」
「好。」
她握上他的手,將手機塞回到口袋裡,嘴角也不著痕跡地彎了下。
江菱的手機備忘錄里,最新一則寫著——
【X月X日,今天是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周總。不過算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遷就他一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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