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40章
楚詩萱差點被貞一眉逗笑， 到底是什麼給了貞一眉信心，才讓貞一眉可以用這麼篤定的語氣說話呢？
「貞姐， 我真的……」楚詩萱輕笑地說道， 「佩服你的臉皮厚度啊。閱讀」
「你的臉皮是可以接受賽馬嗎？」
楚詩萱十分好奇地問道。
貞一眉眼眸里閃過一絲兇狠，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好發作，她是來求和的， 不是來吵架的， 只能強作沒聽見，忍耐下來。
以後有機會再收拾她。
貞一眉眼眸里閃過一絲寒芒。
貞一眉從來沒覺得自己會說服不過楚詩萱， 楚詩萱就是她手心裡的螞蚱， 跑不掉的。
楚詩萱什麼背景她再了解不過了， 一個從孤兒院裡走出來的姑娘， 憑著一張臉進了娛樂圈，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麼多年了抱大腿都不會，金主也沒有撈到，有什麼可以怕的？
之前楚詩萱是因為沒活路了， 才破罐子破摔， 現在有活路了， 她還會破罐子破摔嗎？
當然不會了！
人都是這樣的， 真正遇到危險沒有活路的時候， 就會豁出去一切破罐子破摔，嚴重點還會拉周邊的人下水， 要死大家一起死， 但是當山窮水盡絕望發狂之際， 他們突然有了一點希望，就又可以去容忍那些他們恨得牙根痒痒的事情， 端著笑臉假裝一切沒有發生。
跟上司鬧翻的人海了去了，真的辭職了又有幾個？
不還得為了生活對上司笑容以待嗎？
楚詩萱什麼都沒有，學歷不高人脈沒有，當了這麼多年演員，除了會演戲還會什麼？
她不當演員還能去做什麼？
誰又要她？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她燈紅酒綠的奢侈生活過多了，還能回去清湯寡淡地過？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聚光燈下被人追捧的日子過慣了，她楚詩萱還真的能簡單質樸了？
誰信。
貞一眉這麼想著，氣場又漸漸回來了，如果換個人，有點背景有點身份，貞一眉也不會這麼自然隨意，但是偏偏是楚詩萱。
是一無所有的楚詩萱。
「小楚啊，我知道前幾天的事情讓你對我有意見，」貞一眉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說道，「這其中其實有些誤會，姐也知道你心寒你委屈，但是我們都合作這麼多年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
「這幾年間，如果我真的想要搞你，你能夠走到現在這位置上面？
一個經紀人想要搞手底下的小藝人，還不有的是辦法？」
「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小楚，我永遠都記得那時候我在群眾演員中一眼就看中了你，那麼多群演，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我覺得你和我眼緣，我覺得你很討喜，我一定要把你捧紅。」
「這幾年，我們從默默無聞的小透明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被當紅小花抽巴掌呢，我還替你挨了一下，還真的挺疼。」
「小楚，這一路走來我們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你真的甘心就停在這裡了嗎？
你忘記我們的夢想了嗎？」
「小楚，我在辦公室里等你，你不來，我今天是不會離開的。」
「我等你。」
貞一眉掛斷了電話，楚詩萱目瞪口呆。
這貞一眉不去搞傳銷也太屈才了吧！
瞧瞧這口才，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勁頭，再瞧瞧這回憶殺，再聽聽這語重心長的動靜，這換一個人過來肯定舉白旗投降了啊！
楚詩萱搖搖頭，目光感嘆，確認已經完全錄了音之後，果斷地縮進了被窩，順手關了機。
貞一眉想要等？
好啊，那就等著去唄。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
貞一眉依然沒有等到楚詩萱。
貞一眉臉色都黑了下來，她冷冷地看著面前的手機，最後咬牙給楚詩萱打了個電話，聽到優美的女聲提示道：「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貞一眉差點將手機砸了！
楚詩萱還真的要跟她翻臉不成？
楚詩萱還能幹什麼去？
難道楚詩萱已經找好了下家？
不可能，就憑楚詩萱？
貞一眉冷笑一聲，下一秒，她的表情陡然凝結。
那一幕，甚至顯得有些滑稽。
——凌天濤邀請過楚詩萱！
難道楚詩萱真的要和凌天濤那邊簽約了？
凌天濤不是捧殺她？
她以前想錯了。
該死。
貞一眉的眼眸漸漸陰鷙下來，她以前以為大佬是要捧殺楚詩萱，但是看現在楚詩萱洗白的勁頭，這還能是捧殺？
這根本就是一齣戲！
難道楚詩萱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
貞一眉臉色越來越難看，而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低下頭，看著來電顯示，她臉色更難看了。
「貞姐！貞姐不好了！」
「小谷她發瘋了！你快去看微博！你快去！」
貞一眉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蔓延，她連忙打開微博，就看到自己的名字飄在熱搜榜上，心裡頓時一寒。
她點進那個話題，只感覺天旋地轉。
谷欣怡竟然敢反咬她！
谷欣怡就是那個忘恩負義將男朋友逼死的十八線小明星，她被扒皮扒的太慘，而楚詩萱之前的待遇又歷歷在目，她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成為一顆棄子正式玩完，她必須要主動出擊。
事已至此，她很難洗白，除非先找個替死鬼儘可能洗白一下自己，然後借著這波東風黑紅一把，黑紅也是紅。
就算沒紅，她也要拖著貞一眉一起下地獄！
她死也都多拖兩個人一起死！
谷欣怡坐在樓頂上，開著直播，眼睛紅腫，神情崩潰。
她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孩，真的窮怕了，我欠了他那麼多，真的很想早點還上，想結婚，想生孩子，想和他一輩子……」
「我被貞一眉簽上的時候，真的很高興，我以為我可以賺錢了，我以為我不再是拖累了，我以為我也可以為我們的未來做出點貢獻了……」
「我第一次，我什麼都不懂，她讓我把手機交上去，我就交上去了，她說要管控我的微博，我以前也聽人說這些確實是有團隊管控的，就相信了……」
「我以為她只是要管我的微博，我以為這只是正常流程，我以為這都是應該的……」
「我真的不知道……」
谷欣怡慢慢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淚珠接一個淚珠。
「……他人那麼好，為什麼要那麼對他？
為什麼？」
「我以為我們很快就可以結婚了……我以為我們就要一輩子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貞一眉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啊，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
谷欣怡斷斷續續哭了好久，說了許多許多，很多話都是似是而非的，給足了人們的想像空間，也徹底把貞一眉從幕後扯到台前。
而後，谷欣怡猛地站了起來，咆哮著喊道：「——貞一眉，你不得好死！」
「——你背了兩條人命！兩條！」
她猛地跳了下去。
但是在這一出大戲之前，她已經就找了幾個人弄好了之後的一切，而且她在上面咆哮哭訴的時間太久，下面已經做好了防護措施，她雖然跳下來受了傷，但是並不危機生命。
而就是這最後的縱身一躍，她將所有的鍋都甩給了貞一眉，也讓無數心軟感性的網友相信她，願意為她說話。
如果她不愛那個男人、如果她不是被算計被蒙蔽最後真的走投無路，她怎麼會從樓上跳下去呢？
誰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
貞一眉被谷欣怡徹徹底底地擺了一道，只感覺天旋地轉。
本來谷欣怡是貞一眉最為看好器重的新人，要不然也不會給谷欣怡那麼造勢，也不會讓谷欣怡踩著楚詩萱往上爬，她本來覺得谷欣怡最像她，所以對谷欣怡先天好感不低，這一次谷欣怡被牽扯其中，貞一眉還想著要給谷欣怡洗出來。
另一個她才不在乎，反正娛樂圈的新人從來不少，涼了就涼了，谷欣怡可不能涼，誰讓谷欣怡這性格討喜呢？
可是就會她最信任最喜歡的谷欣怡，在這個時候，徹徹底底地背叛了她！
谷欣怡雖然不能夠完全洗白，但是這縱身一躍造成的影響太大，許多人也怕再刺激到她，所以也並不提她，但是對谷欣怡嘴裡的貞一眉，他們可就不會客氣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谷欣怡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一個惡人嘴裡的惡貫滿盈的貞一眉，豈不是更是個惡人？
網友們一查，發現這貞一眉竟然是楚詩萱和谷欣怡的經紀人，剎那間就沸騰了。
而網友們真的是神通廣大的人物，真的想要查人的時候，總是能把事情查到的。
譬如貞一眉。
貞一眉雖然只是個經紀人，但她畢竟是娛樂圈裡的人，之前因為楚詩萱被全網黑，貞一眉也被帶出場幾次，這一次網友們一查，貞一眉還能跑掉？
而且網友們還能只針對貞一眉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了！
網友們紛紛表示，貞一眉只是一個經紀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肯定是上面給的啊！
於是，貞一眉所在的天刃娛樂也被帶上了熱搜。
而這一扒，可確確實實扒出來不少好東西啊。
甚至還有圈內人匿名爆料。
「有一說一，Z姓經紀人真的垃圾，以前因為工作原因跟她接觸過，我們本來想要的是藝人A，但是Z姓經紀人看A不爽，這份資源最後沒到A手裡。」
「別的不說，Z姓經紀人對自己手底的人真不行，而且特別喜歡搞小動作，看人下菜玩的賊6，還經常讓藝人去參加什麼飯局陪酒啊之類的，完全不顧藝人的意思。」
「Z姓經紀人私吞藝人的錢這事還沒爆出來吧？
以前有個劇組跟她簽合同，她讓劇組在合同上只寫一半的價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她自己拿著，百分之二十五給上面，然後百分之五讓給劇組做人情，可憐藝人辛辛苦苦幾個月，再跟公司經紀人等分成之後，也就拿了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工資，實在是淒悽慘慘。」
「臥槽這天刃娛樂也是個大垃圾吧？」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這貞一眉一出事還連累到了天刃娛樂，很快就有許多料爆出來，這些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也說不清楚，但是確確實實讓網友們的怒氣都提起來了。
尤其是愛豆就在天刃娛樂名下的，粉絲們更是群情激奮，生怕自己的愛豆在天刃娛樂受了委屈。
而這兩天陸陸續續回歸的楚詩萱粉絲和凌天濤粉絲也都感到戰場，是要為楚詩萱討回公道。
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且壯觀。
貞一眉真的沒想到谷欣怡會給自己插這麼兇狠的一刀，一點防範都沒有，現下更是焦頭爛額，不僅如此，上面的更是將貞一眉噴了個狗血淋頭，整個天刃娛樂都陷入忙亂之中，尤其是公關部。
公關部那邊還試圖聯繫楚詩萱，希望楚詩萱可以出來說幾句好話，結果怎麼都聯繫不上，後來知道貞一眉聯繫過楚詩萱之後，更是氣急敗壞。
貞一眉的靠山也是直接把文件袋砸在了貞一眉頭上，怒吼道：「我告訴你貞一眉，今天這件事解決不好，我叫你第一個完蛋！」
貞一眉搖搖欲墜，臉色慘白。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與此同時，崔婉婉也在吃瓜，她越吃越痛心疾首，就忍不住給楚詩萱打電話，還打不通，於是「咚咚咚」跑到柳姐那裡，道：「我想去看看我家楚楚，她不接電話。」
柳姐看著手機，鐵面無私道：「不行。」
「柳姐，你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我家楚楚是無辜的，她是個好人，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去看楚楚？」
崔婉婉拉著柳姐的袖子撒嬌，柳姐下意識地把手機扣下來，在摳下來的那一剎那，崔婉婉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她一把把手機從柳姐手裡搶了過來。
「喂！」
柳姐站了起來，想要搶回手機。
「你竟然是這樣的柳姐！」
崔婉婉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天楚cp同人文，真的是痛心疾首，「你竟然支持這對cp！你還是不是我柳姐！」
柳姐：「……閉嘴！」
「我不！」
崔婉婉倔強道，「你告訴我，我們崔楚cp哪裡不如天楚cp好？
你憑什麼不磕崔楚！」
柳姐：「……」
姐妹，你拍著自己良心問問，崔楚cp有人嗎？
我倒是想看，有人寫嗎？
「我不管！你這就是背叛！你這就是傷害！你得同意我把楚詩萱拉過來，我才能平復我心裡的創傷！」
「我要和楚詩萱一起進組！要和楚詩萱一起參加節目！只要楚詩萱才可以安撫我受傷的小心心！」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哭給你看！」
柳姐：「……」
這熊孩子能不能直接打死？
而這個時候，舒婷語和趙哲晟也在討論這個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舒婷語也未必是想要對付我，可能也是想要搪塞她經紀人？
給她經紀人留下她的把柄之類的，才能讓這控制欲強的經紀人對她放心之類的？」
舒婷語提出了這個猜測，趙哲晟沒她敏感，只微微蹙眉，看不出贊同，也看不出不贊同。
「主要是楚詩萱對付我的時候，給我的那種感覺，」舒婷語想了想，努力去形容，「你知道吧？
要是想要對付一個人，你肯定有強烈的情感衝擊啊，就像討厭厭恨嫉妒等等這種負面的感情，你不會無緣無故沒有任何感情地去對付一個人吧？
你就是沒有理由只是嫉妒她，也會有嫉妒的情緒吧？」
「但是楚詩萱沒有。」
「她每次對付我，給我的感覺都是，為了對付我而對付我。」
「甚至還有點愧疚的意思，你懂吧？」
趙哲晟認認真真地想了想，試探道：「……我大概懂？」
舒婷語：「……」
這個大概，用的還真是巧妙啊。
「我對感情和情緒比你們要敏感一些，」舒婷語十分誠實地說道，「也與我是當事人有關吧，就是楚詩萱每次做什麼，她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哪怕她表現的再囂張再跋扈，實際上都瀰漫著一種愧疚和難過。」
「所以我才一直很奇怪，並且一直不想讓你們對付她。」
舒婷語笑道：「我又不是脾氣多麼好，怎麼可能任人欺負不還手？
我之所以不還手，就是覺得奇怪。」
「明明每次對付我她都又難過又低落又愧疚，為什麼還要對付我呢？」
「而且她面對你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多麼喜歡的情緒，你可以感覺到她喜歡你嗎？」
舒婷語問著趙哲晟。
趙哲晟想了想，認真道：「好像還真沒有。」
他們瑞獸五感要比人類強多了，對感情和情緒也更敏感一些，雖然他比不上青鳥對情緒的感知力，可他也是個瑞獸啊。
「如果她不說她喜歡我想要嫁給我，我是絕對感覺不到的。」
「而且，哪怕是她說她想要嫁給我，我也感受不到多麼大的執念，和她表現出來的那個模樣，確實很不相符啊。」
趙哲晟聽著舒婷語的分析，也認真地去回顧了一些，發現確實是這樣。
難道……？
舒婷語微笑著總結道：「所以，這個問題可能就出在這個貞一眉身上。」
「快去查查她，要是她真的有問題，為民除害也挺好的啊。」
「也是。」
趙哲晟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還有……」舒婷語抬頭叫住了趙哲晟，表情有些羞澀，趙哲晟以為是要來個獎勵吻之類的，耳根也有些紅了。
就在趙哲晟滿懷期待的時候，舒婷語期期艾艾地說道：「……我能讓楚詩萱來我們工作室嗎？」
「嗯嗯……」趙哲晟用力點頭，下一秒他發現了不對，猛地抬起頭來，「嗯！」
舒婷語本來以為趙哲晟答應了，結果下一秒趙哲晟猛地抬起頭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舒婷語又蒙了。
「不行嗎？」
舒婷語挑了挑眉。
「行。」
趙哲晟垂頭喪氣地說了一句，然後一步三回頭，用了十幾分鐘才離開，看的舒婷語莫名其妙。
不過，既然和趙哲晟商量好了，她就可以去提出邀請了！
舒婷語倒是一直有楚詩萱的電話，她輕快愉悅地打了過去，但是沒人接。
還關機了。
舒婷語瞬間就頹了下來。
此時，凌天濤的辦公室，都快冷成冰渣子了。
楊姐顫顫巍巍地想要撤離，卻被凌天濤叫住。
凌天濤冷冷道：「貞一眉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
楊姐心想，您老人家一個字也不說，我知道個屁啊。
但是楊姐不敢說。
楊姐點了點頭，內心失意體前屈。
「天涼了。」
凌天濤慢吞吞地說道，他緩緩低下了頭，冷硬極了。
剎那間，楊姐腦海里陡然想起了一句話。
「天涼了，王氏該破產了。」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嗚！
而景秋羽，其實是最後才吃到這個瓜的。
他心情雖然不大好，但是卻比昨天好太多了，或許是夢裡嚎啕大哭過的原因吧。
他躺了會，試圖修煉，修煉不來，這才打開手機想要刷刷微博，一下子就看到熱搜上的各個話題和名字，順手就點進去了。
看到評論里一直在提楚詩萱之類的，景秋羽才想起來昨天自己的疑惑，又多搜了會兒，心裡漸漸多了幾分怒氣。
景秋羽也覺得奇怪，他和楚詩萱真的一點交集都沒有，為什麼看到這個人被算計，他反而會覺得憤怒，甚至想要保護她呢？
為什麼？
景秋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很確定自己沒有被楚詩萱干擾到，這可是在族地里，他對自己的身體最了解了，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他就是看不得她被欺負。
景秋羽有些疑惑地揉了揉腦袋，又思考了一下，從抽屜里找出一張卡片了。
實在想要弄明白的話，乾脆去多接觸接觸她啊。
接觸多了，就能搞明白了。
「喂，你好，我是上一次在路上遇到你的人。」
「你上次問我想不想做明星。」
「我現在想了，可以嗎？」
「可以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您放心，我一定可以讓您大紅大紫！」
「您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就來找您！」
景秋羽看了看族地，想了想，隨口道：「去城北向陽街那邊的藍氏會所吧，我在『山』字包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