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導演這話一放出來， 當即整個直播間的彈幕都滿了，那真的是密密麻麻，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不管誰只要打開彈幕，絕對看不到在場任何一個人的一根頭髮。閱讀
那密密麻麻的彈幕，實在是將整個屏幕遮擋的一絲不漏， 而且導演還很懂， 他的倒數越來越慢，給足了粉絲們刷彈幕的時間， 這才意猶未盡地喊道：「——1！停！」
「來看一下這條幸運彈幕是什麼呢？」
導演一邊說一邊都笑了出來， 「老實說我感覺我現在就像是馬路牙子上忽悠人的老騙子。」
這個比喻讓大家爆笑出聲， 崔婉婉直接起鬨道：「你自信點， 你的感覺沒有錯， 可以把那兩個字去掉了， 你就是！」
崔婉婉這一鬧，大家更是笑得停不下來，有幾個嘉賓配合著崔婉婉調侃導演， 導演順勢踹了秋文彥一腳， 笑罵道：「可給我閉嘴吧你！」
「第一條幸運彈幕已經出現了，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啊， 」導演頓了頓， 看到彈幕後微微蹙眉，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問道， 「這個問題是問楚詩萱的， 楚詩萱聽好了啊。」
「楚詩萱， 你後悔嗎？」
這沒頭沒腦的七個字，讓導演心裡都嘆息了一番， 果然這種真隨機事件還是不大行，下次研究一下能不能暗箱操控，要不然這沒頭沒腦的，跟沒問有啥區別啊？
導演都可以想像楚詩萱滿臉懵逼的模樣。
事實上，楚詩萱也確實很懵逼。
後悔什麼？
楚詩萱想了想，認認真真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楚詩萱說的坦坦蕩蕩，自然地不能再自然了，她頓了頓，又笑道：「而且事情你做都做了，都發生了，後悔也沒什麼用了啊？
你不覺得事情做了再後悔很沒用嗎？
既然沒用為什麼還要去做？
浪費表情嗎？」
楚詩萱說的無所畏懼，崔婉婉還十分自然地點頭表示贊同，附和道：「對啊，事情都做了，再後悔有什麼用？
勇於面對就好了啊，做錯了就去道歉認錯補救，怎麼都比你在這裡原地後悔強吧？
後悔給空氣看嗎？」
說著，崔婉婉十分不懷好意地看了凌天濤一樣，然後快樂地靠在椅背上，心裡都唱起了小調。
莫名其妙的凌天濤：？
自以為自己成功上了眼藥的崔婉婉十分快樂，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正主楚詩萱都未必記得這事。
崔婉婉的內涵也十分簡單，就是當初凌天濤在微博上內涵楚詩萱的事，只可惜楚詩萱對過去的事根本不在意，凌天濤智商情商都「有限」，壓根沒聽出崔婉婉的潛台詞。
這些話反而虐了屏幕前的觀眾和粉絲們一把。
直播里的嘉賓就這這個話題莫名其妙地討論了起來，還分享了自己曾經的故事，聊得也算是熱火朝天，直播間外的粉絲們哭得稀里嘩啦，恨不得用掉一盒紙巾。
「嗚嗚嗚那一句我不會做讓我後悔的事情實在是太帥了，又帥又溫柔，我家楚楚真的就像個太陽一樣，媽的老子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雖然剛剛看視頻的時候就知道楚詩萱人好，但是現在聽到楚詩萱這麼說，真的是鼻尖一酸啊，你看她從來不會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任何事情，她永遠堅定從容如明光，她真的是太招人疼了嗚嗚嗚。」
「這句話真的A爆了！而且楚楚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些事，她也不知道這些事被爆出來了，還是可以一如既往的堅持，我真的是眼淚控制不住！」
「能粉這麼一個人，感覺自己之前被罵nc粉的委屈也都一掃而空了，楚楚守護她想要守護的人，我們也願意守護楚楚！」
「嗚嗚嗚對不起凌哥，但是我想要爬牆了，我楚姐真的是活成了我夢想中的樣子，堅定從容，溫柔正直，還有一顆善良而執著的心，我永遠也活不成楚姐這樣的人，所以只想要去守護這樣子的楚姐。」
「曾經黑過楚姐，在這裡給楚姐道歉了，真的不好意思，是我自己nc被人帶節奏，我以後儘量多長點腦子。」
微博上關於楚詩萱的話題越來越多，熱搜前三被楚詩萱占了兩個，直播間裡的觀眾越來越多，好多在前段時間全網黑事件時而脫粉退圈的老粉都被艾特了回來，看到真相的時候可以說是五味雜陳啊。
當初全網黑事件鬧得轟轟烈烈沸沸揚揚，當事人楚詩萱和她背後的經紀公司都沒有站出來結束，就如同默認了一樣，這無疑讓很多粉絲心灰意冷，她們努力去爭取去辯解，但是在浩浩蕩蕩大軍之下也毫無反抗能力，之後不少人退圈脫粉，但是轉頭回踩的倒是不多。
這年頭，粉圈文化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俗話說一粉頂十黑，不僅是說那些舞的太歡自出樹敵讓愛豆背鍋的nc粉，還因為脫粉回踩現象。
粉絲們對自家愛豆多有了解，尤其是老粉鐵粉和粉頭，甚至經紀人都會和一些大粉頭保持聯繫，這些粉絲愛得深沉，一旦脫粉，那多數都會出現回踩現象，曾經愛的多深現在恨得多深，牛頭說不定就能啃下愛豆一塊肉來。
如果大規模脫粉偏偏還沒有什麼回踩現象，從一定角度上完全可以說明，這個愛豆真的沒啥黑點。
只不過這些楚詩萱粉絲們脫粉的時候，楚詩萱正被全網黑的厲害，也完全不需要這點回踩就被釘死在恥辱架上了，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麼，楚詩萱脫粉的粉絲們，確實幾乎沒有回踩過她。
不論是她過去小新人的時期，還是後來紅了卻被全網黑的時間。
那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明楚詩萱的人品呢？
這一點被某些網友扒了出來，對比過一些脫粉回踩鬧出轟動的明星，楚詩萱這粉絲脫粉也不回踩，怎麼就顯得楚詩萱這麼「冰清玉潔」呢？
到現在，已經不是楚詩萱的粉絲在心疼她，崔婉婉的粉絲、凌天濤的粉絲、尚舟華的粉絲們自不必說，大量的路人、甚至曾經的黑子，都開始心疼她。
做人做到楚詩萱這個份上，是真的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接下來，導演又圈了幾個彈幕一一問下來，楚詩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彈幕今天的問題都是關於她的，但到底也沒有多想，如實回答了。
楚詩萱本質上是一個十分灑脫的人，那種灑脫格外有魅力，尤其是在今天這個時候，每每她回答上一句兩句，直播間前就能多出幾個紅著眼圈啜泣的小姑娘，只是楚詩萱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尚語枝的粉絲們都不敢舞了，雖然有的粉絲真的很討厭楚詩萱，但是還有一部分粉絲看著那些視頻和直播中的楚詩萱，那些隨意自然卻莫名有著力量的話語讓她們也覺得心裡發酸，或許這個人，她們以後也不是那麼能黑的下去了吧。
其實不僅是楚詩萱覺得不大對，其他嘉賓也覺得不大對，為什麼彈幕里的問題永遠是問楚詩萱的？
而且這些問題還顯得有些……怪怪的？
這個情節又是臨時加的，難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是壞事，彈幕可不會這麼客氣，黑子的尖銳和犀利誰沒有體驗過？
要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黑子那提問方式，八十瓶酒都不夠人家喝的！
想到這，倒是可以放下心來。
導演已經問道第七個問題了。
而第七個問題，毫無疑問，還是屬於楚詩萱的。
導演還沒來得及把問題問出來，楚詩萱一攤手，好笑道：「導演你不會是從後台暗箱操作了吧？
我覺得這不對啊，這一連七個問題全都是問我的，這把我身邊的人都當擺設嗎？
哇哦，導演你是不是故意搞我啊？
我要抗議的啊。」
楚詩萱笑著往椅背上靠了靠，純粹也是為了節目效果，而且一連七個問題都砸到她頭上確實不是回事，其他人也紛紛起鬨，直播間裡一片歡聲笑語。
導演笑罵道：「我都沒靠近過設備，我倒是想暗箱操作，怎麼操作？
拿空氣嗎？
還是精神意念？」
「哈哈哈哈！」
崔婉婉大笑道，「導演竟然還有精神意念，是不是變異了？
喂喂餵科學院嗎？
這有個變種人你們要不要？」
打打鬧鬧好一會兒，導演才慢吞吞地將第七個問題問了出來，只是這個問題讓他眉心皺了起來，不是多麼愉快。
——「楚詩萱，被全網黑的時候，你什麼感覺？」
導演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答輕答重都比較糟心，而且回答過程中很可能被揪住話柄，或許這個時候沒啥，之後這陣風過去，楚詩萱又被揪出來什麼事的時候，這個答案可能還會被人翻舊帳來引申含義。
怎麼就選中這個問題？
導演眉心皺的更緊，開始思索解圍方式。
不僅導演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就是其他人、哪怕是根本沒有什麼情商可言的凌天濤和尚舟華，也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尚語枝側頭看了楚詩萱一眼，目光之中倒是有幾分複雜，黎子圓眉頭微皺，他身邊的秋文彥身子前傾，似乎有些急切的模樣，黎子圓一把把他拉了過來，秋文彥看了過來，眉宇中似乎有些不解，黎子圓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秋文彥不要輕舉妄動，秋文彥露出錯愕的表情，然後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登時，黎子圓心裡驟然湧上一陣無力，他真的不明白秋文彥想要幹什麼，這時候明哲保身不只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楚詩萱，還嫌楚詩萱的cp緋聞不夠多嗎？
對於一個女星而言，這可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但是一腔「孤勇」的秋文彥只想為楚詩萱解圍，眼眸里滿是焦急——
同時，凌天濤、崔婉婉、尚舟華三個人也在努力動腦子想要給楚詩萱解圍，凌天濤甚至想站出去替楚詩萱喝了這杯酒，但是喝酒不答肯定又會引起一陣輿論風波，這讓凌天濤壓抑住了自己的衝動，只是心裡登時一陣燥郁之氣，眼看著就要發泄，只聽到——
——楚詩萱開口了。
「這能有什麼感覺？」
楚詩萱莫名其妙地說道，「她們罵的那個人黑的那個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有感覺？」
所有人：？
明明每個字都是華國字，每個字他們都認得，怎麼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楚詩萱或許是看出來了他們沒聽懂，也或許只是順著說，只理所當然地說道：「他們罵的是做了那些事的人，但是那些事情我沒有做過，罵的自然就不是我，既然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在意？」
楚詩萱一手詭辯論簡直讓人震驚，但是仔細一想……
……還他媽的賊有道理！
崔婉婉下意識地問道：「那你不委屈嗎？
不管怎麼樣，那些話都是在你的微博底下，都是在你的超話底下，都是用的你的名字啊。」
楚詩萱聳了聳肩，她這個動作顯得格外灑脫大方，反問道：「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叫楚詩萱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崔婉婉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楚詩萱笑了起來，語氣隨意又自然，卻莫名的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那不就完了？」
「反正他們說的那個人不是我，罵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不承認，我也沒做過，那就隨他們去。」
「就當自己為某個同名同姓的小可愛背了鍋吧。」
說著，楚詩萱似乎把自己也逗樂了，她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竟然帶出一分天真無邪的爛漫，像個孩子，更像光。
讓人心嚮往之的光。
就是之前一直把自己心態穩住的粉絲和路人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笑容似乎比剛剛的一切都更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似乎就濕了。
楚詩萱啊，她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好呢？
——「楚詩萱，你的夢想是什麼？」
楚詩萱聽到問題，摸了摸下巴，想到自己養的小崽子們和需要的花銷，笑道：「努力工作攢個錢，然後出去環遊世界吧。」
她想了想，說出了曾經在網上流傳的段子，「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周圍的嘉賓們被她逗樂，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起了嘴仗，歡笑聲響徹了整個直播間，有幾位網友將這一幕截圖下來，又跟楚詩萱全網黑之前的照片做了一次對比，那時候的楚詩萱看起來與往日沒什麼不同，只是眉宇間有著遮掩不掉的疲憊。
以前或許不覺得什麼，但是和直播間裡的楚詩萱一對比，竟然那麼鮮明。
或許，擺脫了垃圾公司、垃圾經紀人的楚詩萱，就是這麼快樂吧？
網友們向來都是很會腦補的，就是普通的一個對視一個眼神，都能腦補出一出十幾萬的愛恨情仇，此時的一切更是給了她們足夠的發揮空間。
「既然是楚詩萱的經紀人號召她手下的小新人來坑害楚詩萱的，那麼會不會在這之前她就警告楚楚了呢？
因為楚楚合約快要到期了，不想續約，經紀人不想放棄這棵搖錢樹，楚楚之前簽的合同也挺那啥的，經紀人就威脅楚楚，如果不續約就怎麼怎麼樣，所以那個時候楚楚眉宇里才全是疲憊？」
「對比了好多照片，小太陽一樣總是神采奕奕的楚楚，原來也有這麼疲憊的時候啊？
她那個時候會不會知道自己之後會經歷多麼坎坷呢？
她會不會已經在懸崖邊進退兩難了呢？
她是不是也會害怕而整夜失眠呢？
所以才那麼疲憊？」
「我真的哭得停不下來，這麼好的楚楚，差點就被垃圾經紀人和垃圾公司毀了，如果她真的被全網黑而離開娛樂圈，我真的不敢想像，真的感謝《終極挑戰》帶上了楚楚，給了楚楚這麼一個被扒出真相的機會嗚嗚嗚——」
大家對於楚詩萱的心疼和憐惜，就加倍變換成力量，憤怒地向曾經的黑子、帶節奏的十八線明星藝人、經濟人和經紀公司襲去，比上一次兇殘百倍千倍。
貞一眉再一次被拉出來鞭屍，這一次被扒出來的東西比上一次還要多，而那些出來帶節奏蹭熱度比賽式地說楚詩萱多麼甩大牌多麼人渣的十八線小明星的微博下面，也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詢問和質疑。
而有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更是被扒的徹徹底底，在她訴說委屈痛訴楚詩萱甩大牌的那個夜裡的時間點，其實楚詩萱壓根不在，因為當時楚詩萱正在給孤兒院的一個孩子慶生，視頻清清楚楚記錄下的時間，足夠證明那個十八線小明星在說謊碰瓷！
十八線小藝人只覺得自己倒霉極了，她那個時候蹭楚詩萱熱度，實在是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靠蹭楚詩萱熱度壓過她而心有不甘而已，明明她穩壓一頭的，結果競爭對手靠著這種手段壓了她，她壓不回去，就只能採用一樣的辦法，憑什麼她不能用？
但是這個熱度根本就沒蹭出來多少，當時蹭楚詩萱熱度的小新人多了去了，網友們心疼不過來，結果清算的時候卻算上了她，上一次鬧出來她被質疑被詢問，粉絲掉了上萬，可把她心疼壞了，這才扯出了個時間段來搪塞網友，睡知道——誰知道就這麼巧！
這下根本就是撒謊石錘了，她垂死掙扎也沒什麼用，頃刻間就被大家瘋嘲，上一次是因為有藝人鬧自殺轉移視線才讓大家遺忘了她，這一次什麼都沒有，她該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要涼了？
不——！
不僅是她，其他完全拿不出時間地點的碰瓷者也被粉絲們追了幾條街，只要支支吾吾不回應答不出來的，統統被打為碰瓷，或許是粉絲們實在是心裡酸澀難當、保護欲十足、力量充沛，這一次顯得格外強勢，那些人很快就潰不成軍。
而這一次，楚詩萱似乎終於等到了真相，一切終於有了反轉，可是粉絲們卻並不開心，也不解氣，只覺得難過，甚至還有……
……自責。
尤其是因為全網黑事件而脫粉的粉絲，更是自責，看到現在這些支支吾吾啥也說不出來的、以及被石錘錘的抱頭鼠竄的碰瓷者，真的是又氣憤又難過。
她們為什麼相信了這些人而放棄了楚詩萱？
而當時的楚詩萱，一邊忍受著經紀人的威脅、一邊忍受著被全網黑的壓力、一邊看著粉絲們脫粉的難過，種種一切壓在她肩頭，她還不能說出某些事情來為自己證明，一定很難過很辛苦吧？
這一次，就換她們來保護她吧，好不好？
直播終於走到了尾聲，導演舉著話筒，笑眯眯道：「那在最後的時候，跟自己的粉絲們說一句話吧。」
嘉賓們紛紛上前去說，楚詩萱拉著凌天濤和尚舟華，這兩個陰鬱寡言彆扭鬼和清冷羞澀裝啞巴的傢伙，還能指望他們自己跟粉絲們說什麼好話？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沒給這倆人解過圍，再來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都走到最後了，就讓粉絲們高興點唄。
先後引導這倆人說了話，凌天濤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尚舟華乾脆做起鴕鳥，仿佛眼睛黏在地板上了一樣，怎麼都不抬頭。
反正話都說完了，楚詩萱把倆人一推，笑著招了招手，似乎是跟直播間前的粉絲們打招呼，她大笑道：「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啊，希望你們可以多愛我幾天啊哈哈哈。」
「愛你們的喲。」
說的嘻嘻哈哈很不著調，卻讓人淚目。
終於結束了。
直播間一關，大家準備各回各家。
楚詩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得到了極大的損耗，崔婉婉湊過來問道：「楚楚去不去吃飯？」
「去啊。」
凌天濤默默靠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崔婉婉，崔婉婉眯起眼睛，冷道：「怎麼，想打架啊？」
凌天濤不屑冷哼，氣的崔婉婉簡直想要動手。
雖然……
……她肯定打不贏。
但是她有楚楚啊！
就在崔婉婉牛頭去找楚詩萱的時候，尚舟華先動了一步。
楚詩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尚舟華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慢吞吞道：「謝謝。」
「沒事，」楚詩萱笑道，「就幾句話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尚舟華抿唇看她，似乎在斟酌語氣，然後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我有了新的靈感。」
「有一首，雙人合唱的歌？」
「你願意，和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