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廷舟潛進九辰國數日,都沒能探出與太子蕭珩暗中勾結的是誰,如今聽秦婉一說,頓時眼前一亮:原來是景王!
九辰國的景王,表面上與世無爭,日日流連花叢不問政事,原來這一切都是遮掩,他的野心只怕是那高位上的交椅吧。
「婉兒,我既答應與你在一起,便不會輕易將你捨棄,此生定會護你周全。」蘇廷舟沉聲說完,在她的髮絲上吻了吻,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他自己也詫異的很,明明以前從未對女子動過心思,今日怎的這般孟浪,竟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動了心思,還,還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秦婉感受到額邊髮絲上那個輕柔的吻,小臉漲的緋紅,心臟砰砰狂跳不停,輕推了推他呢喃 道:「廷舟哥哥,別壓著你的傷口了。」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蘇廷舟以為她是怪自己舉止輕浮,忙向她道歉,鬆開手與她重新保持距離。
「不怪你,都是我自願的。」秦婉低頭小聲說道。
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她又開口:「剛才出去找水時,我發現洞口不遠的那處湖泊似不尋常,那水竟是溫的。」
「溫的?九辰國溫泉不多,若是有湖泊那麼大的溫泉,想必定是碧落泉了。聽說這碧落泉附近有很多猛獸出沒,婉兒,咱們要多加小心了。」蘇廷舟壓下心頭的旖旎心思,正色道。
「嗯,傳聞碧落泉可治百病,還能延年益壽,皇帝特意修了密道,派人每日從這裡取水供他使用。」
蘇廷舟眼前一亮,「有密道?那咱們等雨停了,先四處尋尋這密道所在,有些事我還要去皇宮印證一下。」
秦婉呆愣了,瞪大杏眸阻止他:「廷舟哥哥不可,皇宮兇險,若是被人發現會掉腦袋的。」
「放心,我可以自保。」蘇廷舟輕拍了拍她白嫩的掌心。
像是晚歸的丈夫對妻子許諾一樣,擲地有聲。
「那我便為你祈禱,乖乖等你平安回來。」秦婉深知他定是有不便告知自己的理由,也看出了他勢在必行的決心,也不多問。
蘇廷舟微微挑眉,借著洞口微弱的光線,看著面前小女人那雙美麗的杏眸中滿是鎮定與堅韌,她真的與其他女子不同。
眸色漸漸暗了下來,那種霸道 又溫柔的情緒再次縈繞上來,再次擾亂了他的心跳……
秦婉垂眸回憶著方才出去時洞外的情景,高大的山戀中間,環抱著一個大型的湖泊,湖水碧綠如洗,倒映著藍天白雲,湊近了人便覺得神清氣爽。
廷舟哥哥想要找這湖泊通往皇宮的密道,那自己便竭力助他,這般清風霽月的溫潤公子,定不是什麼十惡不赦,顛覆朝綱的壞人。
她嘆了口氣,怪自己想的有些遠了,眼下廷舟哥哥重傷未愈,先得等他傷好後,再尋密道了。
蘇廷舟下巴抵著秦婉的額頭,此刻想的卻是等此次入宮尋得證據回到蒼璃國,定設法讓寒王妹夫來這溫泉泡一泡。
他身子弱,讓這碧落泉的泉水滋養一番,定會大病痊癒,龍精虎猛,很快就讓自己抱上小外甥的。
「婉兒為何嘆氣?」蘇廷舟抬起她的下巴,蹙眉問。
是自己執意要探皇宮的事讓她擔心了吧?
秦婉搖搖頭,「不是,你為保護我而受傷,是我拖累了你,影響了你的計劃。」
自己從他的話中判斷出,他並不是普通商賈,他有不可言說的秘密,他的秘密與皇宮有關……
層層推斷下來,蘇廷舟的身份定不簡單。
蘇廷舟勾起薄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光潔的下巴,墨眸緊盯著她的小巧粉唇,「婉兒不要自責,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的,遇見你我甘之如飴。」
四目相對間,他的指腹漸漸撫上她的耳垂,薄唇也湊了上來,秦婉杏眸閃了閃,顫慄著瑟縮了一下,躲開了他。
蘇廷舟見狀忙撤回了手,雙拳握著隱在身後,暗罵道:怎麼就這般毛躁,竟然又要唐突了她。
尷尬的咳了一聲,他單手撐地站起身向洞口走去,「這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可是你的傷……」秦婉紅著臉提醒他,聲音中透著關心。
她雖說要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可自己並不是輕浮隨便的女子。
在國公府中教養多年,今日與他摟抱已經十分逾矩了,如若再有肌膚之親,實在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見他被拒後興致缺缺的樣子,秦婉多少有些愧疚。
「無礙。」蘇廷舟仍在氣自己,丟下這兩個字便出了洞口。
雨已經停了,雨後的密林空氣清新,處處透著生機。
蘇廷舟沿著低矮的灌木叢邊走邊思考,要說這碧落湖四周常有猛獸出沒,那皇帝會把密道建 在什麼地方呢?
抬頭環顧四周,皆是挺拔陡峭的高山,有了,密道定是從高山內里開鑿出來的。
蘇廷舟腳步停頓,腳步改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座主脈。
蘇廷舟這次出來的時間較長,直至太陽高高掛著,他才摘了些野果回到洞中。
看著坐在那裡發呆,神情鬱鬱寡歡的秦婉,蘇廷舟柔聲問:「可是無聊了?怎麼沒躺下休息一會兒?」
「我在等你啊。」小女人見他回來,杏眸閃過一絲欣喜。
她見他去了那麼久,差點以為他丟下她了。
「婉兒,我找到密道了。」蘇廷舟興奮的說著,脫下了外衫,露出已被血漬浸染的裡衣。
「呀,傷口又開了。」秦婉驚呼一聲,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口。
好在傷口只是裂開了一點點,替他重新包紮一下後,秦婉耷拉著小腦袋坐在一旁。
「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蘇廷舟靠近她坐下,用肩膀蹭了蹭她的肩。
秦婉小臉憋的通紅,聚了好大的力氣才抬眸看著他嗔怪道:「你沒事,我有事。你看看我的衣服都成什麼樣子了!」
蘇廷舟順著她的手勢凝神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秦婉每次都是撕下自己的裡衣為他包紮傷口,幾次包紮下來,她的裡衣已然破損的不成樣子,隱隱還能看到那玫紅色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