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2024-08-23 01:41:43 作者: 銀髮死魚眼
  若說剛才瑤雪那個要求是過分,那麼現在祝央的要求簡直就是跟人家門派結仇了。閱讀sto55.COM

  無為門的人一聽臉色就黑了,站在祝央對面的瑤雪差點沒有直接不顧規則的沖祝央劈過去。

  在場所有宗門的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他蘇星雲合著這會兒是借著正道的手排除異己來了吧?不然怎麼會放任弟子如此挑釁一個大乘期的尊者?

  眾人小心翼翼的打量月離尊者的表情,然後皆是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居然沒有山雨欲來的感覺。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人家一大乘期老祖,修養和胸襟都不是人能比擬的,這得輕浮只當笑話看而已。

  嗯!確實想笑,因為路休辭心裡已經樂瘋了。

  絲毫不以被當做獎品為恥,反以為榮,這會兒臉上還能繃著不露出嬌羞(?)激動之類的,全虧得他高得令人髮指的自制力。

  但他的門人們就不這麼想了,所謂君辱臣死,這會兒一個個看著祝央的眼神活要把她千刀萬剮了。

  現場一片寂靜,甚至能聽見輕微的風聲。

  而正道某些老狐狸自然就樂了,他們還就怕魔教就這麼安安靜靜老老實實下去。

  找不到任何錯漏的地方,帶著碾壓正道的結果結束這次比斗大會,那未來百年恐怕他們都抬不起頭來。

  這翻祝央開始發難,還一開口就得罪到無為門身上,簡直正中他們下懷。

  不過這會兒僅僅只是口頭之稱,尚且不急。

  眾人好整以暇的準備觀賞這次比斗,不論結局如何,倒是都有了突破口。

  瑤雪自然沒有那些老狐狸想得多,她現在只想一劍砍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妖女。

  對方卻還咄咄逼人道:「怎麼了?不同意嗎?不同意那就沒意思了。」

  「你無恥!」女修道。

  祝央攤了攤手:「怎麼就無恥了?剛才不是有切磋的男修提出讓對手讓出未婚妻嗎?之前你們一個個都視為佳話來著,為什麼輪到我就無恥了?」

  「在場所有人,論年齡也都是可以成家立業了,我就找個對象,怎麼了?」

  剛才確實有一組分神期修士,兩男一女上演一場狗血的愛恨糾葛,目前為止也算是比斗大會中最後看頭的場面之一了。

  可這會兒從這妖女嘴裡說出來,怎麼就突然變了味兒?

  瑤雪怒不可遏:「肖想我們門主,憑你也配?」

  「可以!」

  瑤雪正要從修為到名聲再到地位逐一證明這妖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聽到後方陣營傳來聲音。

  聲音很耳熟,是她絕對不可能分辨錯誤的,所以在那一瞬間,瑤雪腦子裡一僵,整個人跟被定住似的。

  確認般機械的轉身,包著萬分之一的微渺希望想證明自己聽錯了。

  然而顯然沒有,不單單是她,無為門別的子弟也是一臉僵硬木偶樣的看著他們門主。

  證明剛剛那句話確實便是出自他口。

  現成甚至連落針的聲音都清晰耳聞,倒是祝央得到了滿意的結果,抬頭衝著她家男朋友拋了個媚眼。

  在外人看來就簡直是明晃晃的調戲了,還是在這等嚴肅的地方。

  然而人總是會以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去理解事情,也不知道瑤雪妹子多麼強悍的扭轉能力。

  下一秒她臉上露出感動的笑容,沖路休辭鄭重的點了點頭:「門主您放心,您對我這麼信任,我自會讓這妖女永遠不得出現在你面前。」

  不是,難道我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你倒是意思意思得了,別妨礙人家兩口子重逢啊。

  路休辭不知道一貫精明能幹的護法這會兒這麼傻乎乎的。

  瑤雪卻是將路休辭的認可當做對自己實力的信任,因為信任自己不會輸,所以什麼條件都無所謂。

  反正不會實現,於是女修更有幹勁了。

  她回頭看向祝央,臉上是一往無前的勇敢,然後就輸了!

  輸,輸了!

  瑤雪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空茫無比,仿佛有點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

  周圍的人比她也沒好多少,尤其之前斷言祝央會輸的老狐狸們,此刻眼神里終於出現了駭然。


  瑤雪仙子進入合體期百多年,實力不俗,以前為了共同驅逐作亂的魔獸也協同合作過。

  自然知道她有自己的法則領悟,在整個修真界的合體期修士中,實力也是排中上游。

  然而這樣一個成名數百年的厲害修士,就這麼敗給了他們認定修為虛高,捨本逐末的傢伙。

  整場比斗結束得很快,很多修為不濟的人什麼沒能看清怎麼結束的,結果更是讓人猝不及防。

  有些不理解合體期本質的修士,也有心裡押注祝央贏的,但也絕不會想到瑤雪仙子輸得這麼快,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這哪裡是合體期與合體期之間的對陣,簡直像是大乘期對合體期的碾壓。

  不對,即便是面對大乘期修士,合體期的高手也不至於這麼短的抵抗之力都沒有。

  眾人看像場上那個還站著的身影,絕色的臉龐和凜然的身姿此刻讓人興不起一點欣賞,反而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她根本不是像眾人所想那樣,虛榮冒進,急於求成,人家是將合體期內的機緣領悟全做到極致了的,否則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實力差。

  那麼現在,她是真的只離大乘期臨門一腳了吧?這般天才,沒人會相信她會在合體期卡多久。

  那麼便是真的,整個魔道的實力真的已經到了他們不得不側目的地步了。

  不但是新一輩的子弟修為紮實武力高超,在正道平均水準以上,甚至連領頭人也——

  一瞬間,正道無數人是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枯木真人與天禪子已老,散修那邊的雲遊居士從不摻和爭鬥,正道唯一與蘇星雲一樣修為高強且年富力強的唯有月離尊者。

  這種情況還能說是正道這面完全占據上風,那麼如果魔教近年便有多出一位年輕的大乘期尊者,實力天平就不是如此了。

  比起別的宗門的種種考量,這會兒無為門眼裡只有一件事。

  他們的門主真的被輸出去了。

  意識到這個結果,瑤雪妹子頓時就是臉色慘白,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她甚至不敢回頭看自己同門的臉,更不用說看尊主了,現在她只恨不得自我了斷。

  然而這麼想的,她也這麼做了。

  她站起來,手裡持劍,臉上一陣絕望,沒有回頭,只哽咽道:「對不起,我,我有辱使命。」

  說著就要抹脖子,但卻發現手維持著劍架著脖子的姿勢不能再動了。

  瑤雪一下子就知道是誰出的手,瞪視祝央道:「住手,你還要怎樣?」

  「輸給你是我技不如人,可我已經沒有顏面面對門主,你這妖女不要假惺惺。」

  祝央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呢?」

  周圍的很安靜,在場不少年輕修士其實對祝央挺有好感的,畢竟祝央幾十年前那事做得真的挺地道,且年少慕艾,和以往魔界妖女的印象完全不同。

  見她一瞬間面色柔和,看瑤雪仙子的眼神滿是關愛,便心裡有種期望。

  莫不是人魚姬只是嘴硬心軟而已?想想也是,當年秘境那場事,不也是一開始疾言令色,最後給好處可毫不含糊?

  想到這層,不少人已經腦補出了修真界兩大勢力最強得美女如何握手言和,心心相惜了。

  卻見祝央臉色一變,由剛才的春風和煦一下子變得尖刻惡毒。

  她用一種氣得人原地升天的語氣對瑤雪道:「別胡思亂想啊,我怎麼可能在乎你死不死呢?」

  「不過你死之前得眼睜睜的看著你門門主被輸給我這件事啊,我就喜歡看自信滿滿的人來占便宜結果痛不欲生的表情。」

  「你不看著這場景,那我勝利的快/感豈不是得少了八成?」

  「你——」瑤雪整個人差點被氣得七竅流血,別的宗門的修士更是差點跌地上。

  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有這麼折磨人的嗎?

  還真有,下一瞬,那女魔頭就已經出現在了無為門的高台之上。

  無為門的修士們紛紛拔劍,勢必不會讓門主受辱。

  祝央便不樂意了:「怎麼?這可是你們門主自己親口答應的賭注哦。」

  眾人一僵,拿在手裡的劍只覺得重愈千斤。


  接著所有人便看著那個妖女挑起月離尊者的下巴,湊上去就是一吻。

  周圍響起哐當武器落地的聲音,不少人眼前一黑,戰立不穩。

  但還抱著最後一絲僥倖,月離尊者雖然沒有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可即便號稱『輸』給這妖女,也不是這麼受辱的吧?

  只要他出手,絕對可以一掌拍死這侮辱他的妖女。

  可事實是,那月離尊者被輕薄後,不但臉上沒有出現半點屈辱之色,貌似,還挺受用?

  祝央哈哈一笑,將對方從尊位上拉起來,滿意道:「聽說你還是鼎爐體質?甚好甚好!」

  說著就要把人往魔教的方向搶。

  這下無為門人哪裡還坐得住?紛紛提劍攔在祝央面前——

  「豈有此理,不過是一場比斗而已,我來與你一戰,贏了你便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開口的是一個俊秀的男修,修為比瑤雪還要略高一些,名叫李響,是個健氣陽光類型得青年,同為當年被路休辭收養的那批孩子。

  心中一直將路休辭當做兄長一般尊敬,豈會坐視不理?

  祝央手裡牽著男朋友,廣袖之下外人看不見,其實這會兒反倒是路休辭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飛了。

  祝央擺擺手道:「我想要的都贏過來了,為什麼還要應戰?」

  「你是畏懼了?」李響激將道。

  祝央笑了笑:「這會兒怎麼說都隨你們,反正不久以後,這種默認排名也沒有意義了。」

  在眾人還沒有細細品味過來這話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又道:「哦對了,既然你們門主是我的人了,你們無為門也收拾收拾吧,嫁妝就得有嫁妝的自覺。」

  此話一出,舉座譁然。

  再沒有聽說過這麼不要臉的事了,僅僅是一個比斗,若說贏得月離尊者春宵一度,看他那樣也沒有明確抗拒,還能說你丫長得漂亮有本事,合該清心寡欲的人都被你撩撥得動了凡心。

  可空口白牙就想套一個宗門?還是三大超級大宗之一?白日夢都不敢這麼做的。

  莫說無為門的人怒不可遏,其他宗門的人自然也坐不住了。

  正是發難的好當口。

  數位合體期以上的修士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無為門的台上。

  觀戰台面積龐大,少說可以容納千人,所以在此對峙也並不顯得逼仄。

  祝央看著這些修士,眉毛一挑,看來該過來的都來了。

  玄雲宗的枯木真人以及掌權修士,佛音宗的天禪子極其一眾長老大和尚,還有在這以下的幾個宗門的宗主,以及為三大宗馬首是瞻的宗門。

  魔教那邊見這麼多人出動了,自然也不能看著祝央被欺負不是?

  於是蘇星云為首的一眾魔修也立馬現身於前,突然間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人人警惕不已。

  其中一個中級宗門的宗主一臉和事佬般笑眯眯的開口道:「祝道友——」

  話沒開口就被祝央懟了回來:「區區一個合體初期,有你說話的份兒?」

  那宗主再怎麼也是一宗之主,代表著一個宗門的顏面,被如此羞辱,便是再好的脾氣也臉黑了。

  祝央不待他們發難,便率先咄咄逼人道:「怎麼?我和無為門商量嫁娶之事,倒是勞動大家都過來了。」

  「你們是我家未婚夫的親朋好友不成?」

  「不熟!」路休辭道。

  事實上確實不熟,他最開始做任務的時候因為那破體質,起貪慾的修士無數,正道並不比魔道少,所以他對任何宗門都沒有好處,唯獨全是大和尚,終身練童子功的佛音宗好點,不過也就那樣。

  因他的態度,無為門自然也跟其他正道宗門少有交集,只不過偶爾關係到修真界的大事,倒也會出力一二。

  無為門實力過硬,又有大乘期尊者坐鎮,自然成為了三大宗之一,便是本身冷淡,但貼過來的諂媚自是不少得,他們宗門雖說不刻意結交,但也不會結仇。

  於是給了很多人一種錯覺,以為無為門雖然與世無爭,但還是於他們同進同出的。

  所以這會兒月離尊者兩個字吐出來,眾人臉色陷入了一陣茫然。

  祝央就冷笑一聲:「不熟啊?那一伙人操心個屁,婚宴請不請你們都是一回事呢,倒想指點人家嫁妝彩禮來了。」


  魔教眾人一聽噗嗤笑了起來,早知道他們少主罵人犀利,平時都是他們換著花樣被懟,這會兒將炮口對準正道這些老狐狸,怎叫一個通身舒爽。

  「你還敢倒打一耙,你——」李響正要義正言辭的指責,便看到門主一個眼神過來。

  頓時無為門明白他們門主的意思了,看來他們門主對這門親事挺滿意啊。

  不行,這門親事我不答應。門人瘋狂的在心中吶喊,可一個敢說出來的都沒有,還只能默默的收回法器,眼角泛起了悲傷得淚光。

  無為門但是路休辭一個眼神就能鎮壓下來,可其他宗門就沒這麼好打發了。

  三大宗之一的無為門要是加入魔教,那他們還有活路嗎?

  於是枯木真人也終於沒辦法端著架子,開口了:「放肆,區區小輩安敢口出狂言?」

  他神色嚴厲得看著路休辭:「月離道友,你真打算讓這妖女為所欲為?」

  這個為所欲為枯木真人說的當然是形容詞,可路休辭愣是只聽成了動詞,俊臉飛快的閃過一縷紅暈。

  嘴上卻振振有詞道:「那沒辦法,約定是這樣的,你們是在逼我做個失信之人嗎?」

  放屁,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品性這麼高潔?

  無為門作為近數百年來興起的宗門,躋身三大宗之一,為了得到自己實力當匹配的地位,肯定有過明爭暗鬥。

  所謂大乘期尊者品性上的吹捧,糊弄一下別人就成了,誰不是知道誰?

  見路休辭這邊如此態度,枯木真人甚至懷疑這兩個宗門是不是早就已經勾結好了。

  虧無為門的門人還如此惺惺作態,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見他如此,枯木真人臉色發沉,又轉向祝央發難道:「笑話,即便你混元宗真有意與無為門結親,也該是你加入無為門。」

  蘇星雲聞言便開口了:「唉,我大幾百歲了,才得了這麼根獨苗苗,相伴數十載就讓她嫁人?怎麼可能?」

  「我家閨女只招贅,不下嫁。」

  眾人一噎,不過還是枯木真人老奸巨猾:「既然是招贅,也得看看大乘修士是否消受得起。」

  「這就不勞諸位操心了,我這個長輩都沒意見,在場人難不成還有誰能做月離的主不成?」

  這話肯定是沒人接的,別說他們,就是枯木道人和天禪子都不敢說這話吧?

  於是眾人便轉了個方向:「你們倒是胃口不小,張口就要無為門,須知無為門的地界,乃是此界富饒之地,落到你們魔教手裡,豈不是生靈塗炭?」

  「男女之事確實不是我等該過問的,但現在可牽涉到萬千百姓的性命身家。」

  這個話題一開,便成了魔教批鬥大夥,各種罪行例數而來。

  瞬間這邊正道自以為占據了道德制高點,頓時氣焰囂張起來。

  情緒高漲之際,卻被一聲嗤笑打斷了。

  按理說在場這麼多人,嘈雜之下是很難注意到的,可那聲嗤笑卻像是響在眾人腦海里。

  眾人大駭,他們的修為並不比祝央就差多少,甚至還有大乘期尊者,可不是稍混雜點神念就能侵入的。

  這正示警,無異於現實中的鳴槍警告,一時間氣氛無比尖銳。

  便聽祝央似笑非笑道:「哦,現在討論門派之於民生的影響是吧?」

  「早說啊!」

  說著眾人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紅色名字,均是舉世聞名得兇殘魔頭。

  其中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血羅剎,消息靈通的宗門自然知道血羅剎早已隕落,只不過以為是魔教內部爭鬥而已。

  那時候他們還考慮過要不要趁著魔教戰力大減之際來一場誅魔行動,但沒過幾天就冒出數位新的合體修士,琢磨著貿然行動傷亡慘重,便按捺下來。

  這會兒看到血羅剎名字,眾人心道這莫不還有隱情?

  便聽那妖女道:「你們剛才細數的罪狀,罪魁禍首早在幾十年前已經伏誅,這些人的靈魂也在受盡折磨中煙消雲散,算是對天下有個交代了吧?」

  魔教:……虧她能把吸人功力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呢。

  但正道這邊卻說不出否定的答案,究其根本,修士本就比凡人高貴,這是無關正魔立場的真理。

  所有修士都是這麼認為的,一個合體期老祖的性命能抵得上萬千凡人的性命嗎?當然抵得上。

  即便對方的罪行罄竹難書,但身死道消且魂飛魄散,哪怕是正道的人修理犯下逆天重罪的的門人都少有這麼重刑的,魔教倒好,真的將一眾合體分神元嬰的修士挫骨揚灰以祭受害凡人亡魂。

  在場的人聽了都有些身體發寒,即便站在自詡正義的立場,捫心自問也做不到一口氣犧牲這麼多修為高深的門人給凡夫俗子償命。

  祝央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如果在別的場合肯定這事還有掰扯,但見這些所謂正道一副心有戚戚的樣子,便知道一個兩個是什麼德行。

  展示完名單後,祝央又道:「既然罪魁禍首已經伏誅,我們宗門聯盟想要改過自新,重新確立自己的道與凡俗的關係總不為過吧?」

  「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當然我們也沒指望這麼好的事,但諸位自詡兼濟天下,不可能對此抱有否認態度吧?」

  這怎麼說?你不能棄惡從善?但凡還要點正義陣營的顏面,話都不能說出口的。

  他們原本以為魔教只是想藉此洗白,好讓眾人無法通過大義的立場發難。

  但接下來他們就會發現,實在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攻擊性,人家壓根就沒有想過好好交涉。

  因為祝央道:「還有能別一口一個魔教稱呼我們嗎?我們現在有新的會名,受十國官方認證的護國神教,維護凡間秩序,帶動生產力發展,現已經做到境內無人會因為飢餓而死。」

  「說起來枯木宗主?我聽說貴宗轄區境內的車言國,今年大旱,餓死百姓已達數萬人吧?」

  「啊,別誤會,我們沒有撈過界的意思,不過是遷徙到我們境內的百姓帶來的消息。」

  「說是今年大旱,也不見貴宗減免上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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