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哥，牛郎這職業可不興做啊！
朋友，是極其珍貴的一個名詞。
交朋友，也分為被動與主動兩種。
對於從來不主動的清水巡來說。
當然只有被動。
這也就導致了，從小到大，無論多想和某個好感度拉滿的女生交朋友，他都不會主動邁出第一步。
但神上姬織這段感情不一樣，既然被動接受了來自她的友誼，那他就要盡心盡責地維持這段關係。
因此，這也被稱為青春期的騎士道精神。
於是，懷著這個想法的清水巡，來到了位於東京都郊外的一個別墅區的外圍。
剛下電車，還要騎上半個小時的共享單車，才能到達這處世外桃源般的地區。
這片區域，其實才算得上是東京都最神秘的富人區。
可不只是有山有水而已，還有各式黑絲高跟商業制服的上流社會大姐姐出沒。
也許是清水巡在這片區域騎個破自行車實在太過於引人注目。
時不時地就會有美婦人像他拋來媚眼。
甚至有一個最誇張的，四十歲出頭身著和服的阿姨，跑過來問他有沒有興趣當男模。
清水巡哪裡頂得住這般驚嚇，慌忙瞧了一眼那凹凸起伏的山峰之後，紅著臉加速前進了。
終於，在迷路了好幾次之後，清水巡來到了小區的大門處。
從車輛通行的大閘門看進去，數不清的豪邸坐立在視野內。
超級大花園，還有富麗堂皇的各種雕像。
甚至，連保安亭都是一棟「豪宅」，外牆上的線條裝飾可不比東京市區的某些高級公寓要差。
外界的空氣，仿佛在這道閘門前停滯了。
形成了一道空氣牆。
而小區裡邊的空氣，卻似乎可以顯形。
偶爾會泄露一絲出來。
清水巡深呼吸。
嗯，是有錢人的味道。
啊，是富婆的味道啊！
「神上姬織同學，你很深啊。」
「你藏的很深啊！」
清水巡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將自行車停好。
清水巡就要往保安亭走去。
「等一下！」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至耳邊。
清水巡轉身，卻發現，門衛室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與他聲音相匹配的老人家。
滿是褶皺的保安制服，面容枯槁，手還會止不住地抖。
清水巡嘆了口氣，這麼大年紀還要出來賺錢餬口，真不容易啊。
想到這，清水巡清了清嗓子，謹慎地鞠了一躬，說道：「咳咳——這位老人家，打擾到您了，我是來找8街86號的神上小姐的，勞煩您幫忙開下門，感激不盡！」
一秒。
兩秒。
三秒鐘過去。
沒有任何回應。
清水巡這才尷尬地站直身子，往前看去。
那保安大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清水巡。
而後不慌不忙，警惕地說道：「小哥啊，牛郎這行業可不興做啊，你應該還是個高中生吧，應該以學業為重」
「納尼？？？」
「不是我說，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牛郎了？」清水巡心想。
「大爺.你在說什麼啊？」
清水巡翻了個白眼說道。
大爺沒有理會清水巡的問話，自顧自地走回了保安室，只留著他獨自在風中凌亂。
過了一會，清水巡才反應過來，耷拉著嘴角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
打開前置攝像頭。
「皺皺的白襯衫，休閒褲，小胡茬，沒有精神的神態，因為通宵打遊戲而充滿血絲的眼球，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弓背站姿」
你別說，還真有牛郎那味道了.
這麼說.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些阿姨們，難不成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來搭訕自己的？
清水巡打了個寒顫，欲哭無淚。
「我說小哥，你要不要進去，要進去的話，就過來打電話。」
大爺忽然又探了個頭出來。
「要，我要進去！」
保安室內。
滴——滴。
「怎麼沒人接電話？」
清水巡一臉無奈，因為大爺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
「看來神上小姐今天不在家，小哥你下次約好時間再來吧。」
「讓我再打最後一次吧，這次打完我就走。」
清水巡無奈地再次拿起話筒。
這小妮子在搞什麼鬼？
滴——滴——咔嚓。
終於，在通話聲響了三聲之後，電話那頭，總算有人接聽了。
「.餵？」
從短短的一個字里，清水巡就聽出了兩個信息。
第一，這是神上姬織那獨有的自然又舒服的少女音沒錯。
第二，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剛睡醒，聲音中透著些許慵懶的感覺，而且……尾音帶點氣泡聲，特別誘人。
清水巡咽了口唾沫，說道：「是我，我來接你了。」
聽完清水巡的話，電話那頭，神上姬織的聲音明顯慌亂了起來。
「等……等我半個小時！你再進來！」
「哈？為什麼？快讓小區門口的大爺放我進去。」
清水巡瞥了大爺一眼，只見他正雙目圓瞪地看著自己。
「總……總之，你先等半個小時……不，一個小時之後再進來，先掛了。」
咔嚓——
還沒等清水巡說話呢，電話就被掛斷了。
此時，清水巡感覺背後忽然有一股涼意升起。
「嘿嘿。」
蒼老的聲線，其中蘊含的感情有些莫名其妙。
清水巡下意識地往後一瞧。
只見那保安大爺正拿著一副棋盤，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
「我的天，我說大叔，你要不要那麼敬業啊，說一個小時，你還真就不到一個小時不開門啊！」
看上去兩袖清風的清水巡，此時在內心狂呼。
保安室內，清水巡正和保安大叔悠閒地下著棋。
偶爾小酌上一杯茶，甚至在桌子旁還放了一小包小熊餅乾，這會兒已經被吃了一半了。
再觀棋盤上的局勢。
你吃我一個子，我吃你一個子，非常地有節奏。
其實，這大爺的水平還真的不怎麼樣，清水巡為了尊敬老人，讓著他罷了。
反正也是打發時間，輸贏無所謂的。
畢竟，以後要是還要來的話，和大爺搞好關係，就可以行個方便什麼的了。
電話鈴聲終於響起。
大爺終於將人行通道前的金絲鐵門打開，將清水巡放了進去，並交代了神上姬織所住宅邸的大致方位。
「小巡啊，你家住在哪裡呀？」
大爺有些戀戀不捨，在清水巡臨行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