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常挖草藥的地方,孟嫵放眼望去,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記住本站域名】
這山頭雖然不大,但要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鍾賀驍的屬下都沒找到,她也不打算白費力氣,只是如往日一般,蹲下身開始挖起一顆天麻。
那殺手既然將她視作目標,被發現殺人都不離開,有機會對她下手時,想必不會放過。
這也是鍾賀驍讓她當誘餌的原因。
現在只看殺手什麼時候會忍不住,動手了。
陸行章搜尋著可能的蹤跡,回過頭就看到孟嫵在挖草藥。
他也沒有特殊的發現,反而是注意到隨處可見的,長著倒刺的拉拉秧,這東西就像是小鋸子一樣,要是被劃拉到,皮膚就是一道紅腫。
陸行章抿唇:「我幫你一起。」
等忙活完,孟嫵皮膚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汗漬,她抬手用沒有弄髒的手腕擦了擦,纖細的手腕和白皙的手背上布滿細密的小血痕。
她手上那些紅痕分外刺眼,陸行章悶聲問:「你身上有帶藥嗎?給手背上抹抹。」
孟嫵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背,有些哭笑不得,「我手髒成這樣,怎麼抹?一點小傷,沒事。」
她還真隨身攜帶了傷藥,因為害怕被殺手傷到,還在胳膊上纏了一段紗布呢。
陸行章看著她沾滿泥垢的手指,一時無言,猶豫了下道:「我來給你抹藥。」
聞言,孟嫵意外的看向他:「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麼?」
陸行章被她一句話噎住,沒好氣道:「到底要不要抹藥?」
「別不高興啊,我就說說而已,喏,你給我抹吧。」孟嫵把藥瓶子丟給他,自己也起身走過去。
邊走邊拍手上的泥土。
陸行章拿出手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幫她細細擦拭起來。
從手指尖到指縫,再到手背,哪怕是最髒的手心,都被他一一擦過。
被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上,孟嫵心頭一跳,有些尷尬的扭過頭,卻又忍不住看向他卷翹的睫毛。
不止睫毛,他的眼睛也好看,鼻樑也高挺,還有唇瓣……不愧是小說男主,不管是智商還是顏值,都是頂配!
孟嫵看的專注,冷不防被陸行章在傷口上抹了藥,藥性蟄的她倒吸一口氣涼氣。
陸行章手頓了下,倒是更溫柔輕緩了。
好不容易抹完藥,孟嫵暗暗鬆了口氣,再繼續下去,她真有些hold不住。
陸行章擦擦手,不疾不徐道:「要活在山上,不能遠離水源,順著溪流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行,那我們去看看。」孟嫵點點頭,她想引蛇出洞,關鍵蛇得願意出來。
或許她進山的事,殺手根本不知道呢。
所以還是得多晃悠晃悠。
她和陸行章穿梭在複雜的山林中,越進入腹地,周遭就越靜謐。
直到聽不到蟬聲。
陸行章腳步逐漸放緩,視線掃過正急匆匆跑過的不知名小動物,墨黑的眸子銳利地觀察著四周。
「太安靜了。」他突兀開口。
就連這一聲稀鬆平常的音量都被放大數倍,似乎還能聽到迴響。
孟嫵也隨之緩下腳步,寂靜中和陸行章交換了一個眼神:「有問題。」
話音才落,就感覺土地震動,樹葉沙沙聲由遠及近。
陸行章頃刻間反應過來,忙拉著孟嫵往回跑,拔高聲音喊著:「快跑!遇到野獸了!」
孟嫵也反應過來,該死,腦子裡都是殺手的事,忘了這一茬,野生的山林怎麼可能少得了大型野獸?
她拼盡全力奔跑,為了減輕負重,中途卸下藥簍丟在一邊。
「吼——」
野獸嘶吼聲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能撲過來。
孟嫵腎上腺素飆升,掏出懷裡自製的麻醉藥,牙齒咬開瓶塞後,朝著身後的野獸扔了過去。
這一瞬間,也讓她看清,追他們的是老虎!
孟嫵頓時絕望了,她那些麻醉藥,藥倒三五個人不成問題,可老虎那體型,真就難說!
她們能逃脫嗎?
老虎的口臭味都能聞到了,孟嫵突然被陸行章拉著轉了個方向。
老虎的聲音反而更近。
「你這麼跑有用嗎?不如向何瀟求救。」孟嫵忍不住道。
「別說話。」陸行章低聲喝止,拉著她在一棵粗壯大樹後蹲下,這棵樹有兩人環抱那麼粗壯,藏下兩人綽綽有餘。
但是藏得下有什麼用?老虎鼻子也很靈啊!
都怪她嘴賤,非要和鍾賀驍說什麼「除了殺手下死手,無論什麼危險都不要來救,免得殺手起疑」,真是自作孽。
越來越近的喘氣聲仿佛就在她耳邊,孟嫵腦內一下閃過無數想法。
不行,得跑!
孟嫵這麼想著,當即就要起身,卻忘了手腕還被陸行章握著,被他猛地扯回去,跌靠在他的身上。
他力氣怎麼這麼大!
「別動。」陸行章用氣聲在她耳邊警告。
熱氣拂得她耳朵痒痒的,孟嫵微微避開,惱怒地壓低聲音:「鬧?你想我死……唔」
陸行章左手捂住她的嘴,截斷她,怕她再生事端,右手鬆開她的手後轉而環住她的腰身,以背後抱的姿勢把她整個禁錮在懷中,屏氣凝神。
「呼哧——」
老虎的呼吸聲就在大樹那邊,此刻正緩緩圍繞著大樹逡巡,直到和孟嫵四目相對。
那雙猩紅的眼睛就在五步開外,死死地盯著孟嫵和陸行章。
陸行章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身後,面露難色。
孟嫵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老虎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以她最不想的方式。
陸行章環抱著孟嫵,悄悄往後挪動,孟嫵被迫行動,眼裡滿是絕望,心中已經覺得自己是個死人了。
老虎緩慢伏低身子,做出捕獵狀,倏地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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