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的事自己去扯,現在我有帳要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鍾賀驍像是玩夠了,收起玩笑,面色陰鶩,一步步走向殺手。
陸行章鬆手後退,還不忘在殺手身上擦擦血。
轉身回來與孟嫵並肩,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她身上。
那邊鍾賀驍在審問著殺手,看他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孟嫵餘光飛快地瞥了陸行章一眼,以防萬一主動開口:「我真的不知道他針對我的原因。」
「你不會指望我相信吧。」
孟嫵抿唇,想到自己胳膊上的胎記,一陣頭大,這個殺手給她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同伴。
現在不管說什麼陸行章都不會相信,她選擇暫時閉嘴,明哲保身。
陸行章腦內飛快思索著,大哥買來孟嫵時,村里便有人議論說孟嫵必然是哪家小姐,尋常人家哪裡生得出這般艷麗的女子來。
難不成孟嫵真的另有身份?
彼時鐘賀驍審問完畢,一邊擦拭著劍上的血一邊走過來,漫不經心地提了句:「他沒有後手,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還朝孟嫵綻出一個堪稱明媚的笑容。
孟嫵一陣惡寒,越過鍾賀驍肩頭看去,那殺手耷拉著腦袋,已經咽了氣。
次日孟嫵陸行章一道去縣府,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孟嫵忍不住低聲問陸行章:「屍體我們自己帶去就是了,讓他跟著做什麼?」
後面鍾賀驍提著殺手屍體不遠不近地跟著,地上的血星星點點延續一路。
「屍體搬運麻煩,既然有個免費勞動力,為何不用。」陸行章理所當然,眉目卻深不可測。
這個何瀟身份不簡單,若是一同去見縣老爺,也許能窺見一二。
縣老爺看到堂上屍體,驚得連忙叫人拿布來掩住,又讓人去把外面的血跡處理好,這才回頭怒視著孟嫵。
「抓到兇手可差人來請本官,這麼大喇喇地擰著案犯來,讓百姓們看到了影響多不好。」縣老爺蹙眉責備。
他全然不提兇案如何,只數落陸行章兩人不知禮數,不顧百姓。
先前便是如此,一直都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算。
孟嫵倍覺奇怪,縣老爺到底怎麼回事?全然抓不住重點的樣子,還是說這人有問題?
她努力回想書中細節,試圖找到原因……
「欽差大人還要兩日才來,大人何必這麼苛責於他們?」鍾賀驍漠然打斷縣老爺的責問。
對對對,欽差大人!
孟嫵猛地想起來,原書里欽差大人下來巡查,縣老爺為了給欽差大人留個好印象,在之前做足了功課。
不僅如此,縣老爺還召集了縣鎮的讀書人撐面子,陸行章去做了個背景板,還被縣老爺的兒子百般為難。
「再者,欽差大人也不是傻子,表面作態不如做些實事。」鍾賀驍語氣隱含著嘲諷。
這一聲拉回孟嫵游移的思緒,她看過去,鍾賀驍單膝跪著,面上儘是懶散,一點也不把縣老爺放在眼裡。
完了,這下陸行章更要懷疑鍾賀驍的身份了。
果然,此言一出,陸行章和縣老爺同時看過去,前者晦暗不明,縣老爺則面色微僵。
半晌縣老爺才收斂神色,謹慎發問:「你如何得知?」
「大人不必多慮,我只是沿途過來碰見過,」鍾賀驍並不在意,將話題拉回到孟嫵和陸行章身上:「破獲兇手,全是這兩位的功勞,我只是當個搬運工,還請大人遵守諾言。」
縣老爺亦不是傻子,打量著鍾賀驍,餘光看到陸行章也一臉沉靜,不似尋常百姓,腦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欽差大人行蹤隱秘,除了身邊親信,誰都無從得知,哪裡是那麼好碰見的。
難道他們和欽差大人有什麼關係?
思及此,縣老爺面色和藹了些,說了些溫言軟語,安撫著孟嫵和陸行章。
陸行章將他前後態度轉變盡收眼底,面色愈發沉重。
如他所料,這個何瀟身份果然有問題。
還有言辭閃爍的孟嫵,他們到底有什麼秘密?
最終縣老爺不再囉嗦,答應全城貼告示洗清孟嫵身上的懷疑,也算是還了孟嫵一個清白。
解決完心頭大患,孟嫵第一時間看向陸行章,忙撇清關係:「現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你總不能再怪到我頭上了。」
陸行章眉目平淡,掃她一眼,倏然問了句:「既然他沖你而來,那李爺為何喪命?」
表面是問孟嫵,實則問一旁的鐘賀驍。
鍾賀驍嘴角微彎,頗為欣賞地望著陸行章,「你小小年紀,心思倒挺多,那個老頭子正巧擋了路,倒霉罷了。」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敷衍。
他顯然沒打算說實話,陸行章抿了抿唇,沒再追問。
三人行至村口,孟嫵忽然停住腳,轉頭看著鍾賀驍,歪頭髮問:「你為什麼還跟著我們?」
鍾賀驍彎出一抹笑,理所當然地:「我不是你遠房表哥嗎?」
孟嫵無言望著他,按捺住打人的衝動。
鍾賀驍笑容擴大,搬出幾條有力的理由:「這幾日追他也追得累了,正好想休息休息,我也算幫了你一個大忙,收留我幾日不過分吧。」
「陸家還是二郎做主,你問我沒用。」孟嫵眼神忽轉,笑眯眯地看著陸行章,毫不猶豫地推出他。
就陸行章這性子,就算再好奇,也不可能把一個危險人物留在陸玉陸斐身邊。
退一萬步說,原書可沒有這劇情,就算再偏離劇情,也不會變得這麼離譜,因此孟嫵信心滿滿。
陸行章聞言瞥向孟嫵,神色莫測,在鍾賀驍玩味打量中頷首,清淡地同意:「好,你只能留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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