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枝枝醒不過來,你們也得陪葬!」他聲音冰冷,帶著無盡的殺意和決絕。
他的眼神如同寒星般冷冽,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太醫們,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周圍的人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紛紛不自覺地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們陪葬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緩步走到一個太醫身前。
「是那個女的讓你做的?」
他提起他的衣領狠狠道
「說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得死」
那人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拼命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已經瘋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冷笑一聲,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那人的臉,然後猛地用力一甩,將他狠狠地扔到地上。
那人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其他人見狀,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你們可以回去了,和公主說一聲,嫁給我門都沒有」他冷冷地說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接著,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地被嚇得癱軟在地的人。
遣退了所有人之後。
他走到床前溫柔且脆弱地摸了摸她虛弱的臉。抬起她的手貼在臉上,用唇吻了吻。
他後悔了,本來他是想到時候就算公主嫁進門,他也不會踏入公主房中半步,這樣也不算對不起他的枝枝。
可他卻忘了,他騙了她什麼,又答應過她什麼。
他確實對不起她,他以為他和她之間的感情是不會被外物所影響的,只要他愛她,他們一直屬於彼此,就算隱瞞她妾的身份,她到最後也能夠原諒她。
確實,溫柔善良的枝枝,她知道了以後,確實冷了他幾天,可過幾天也就原諒了他,不過要求確是他永遠不得娶妻納其它的妾,這是她對他最大的讓步了。
他知道枝枝真的捨棄了有多少,要不是為了他,想必枝枝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那個小村莊,他隱瞞了她太多太多,他也是回來才知道他有一個自小訂下的未婚妻的,他對那個未婚妻並沒有感情,可他不敢和她說,他就是一個…..偽君子…….
墨執野第一次感受到無能為力的感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
他當初不是沒有能力又拒了皇帝賜下的公主婚約,畢竟他在邊境還有兵權,皇帝還是很忌憚的,皇帝想讓公主嫁給他來牽制他他也是想到了的,可是他怕麻煩,又聽聞這個公主是個膽小懦弱且怕事的,就很好牽制。
又或許是當初其實是看不上枝枝的身份的,即使他還是挺喜歡她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好,只希望枝枝可以快些醒來。
「水…水….咳咳,水…給我……」
墨執野趴在床邊的頭猛然抬起,看著眼前人兒又驚又喜,急急拿上一旁桌上的茶水扶著女子起身靠近他懷裡把水餵進了她嘴裡。
「枝枝,你終於醒了,我,我好害怕,…以後不要這麼嚇我了..」
他撫摸著她的臉,臉上儘是失而復得的情緒。
嵐枝掙脫開男子的束縛,害怕的後退進床裡面,頭一直搖著。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這裡是哪裡?」
「你給我走開!給我滾呀!嘔……好噁心……」嵐枝一臉厭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不斷向後退縮著。
見少女快要吐了出來,墨執野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割般疼痛,他心疼地皺起眉頭,心裡滿是難受:這可是他最愛的娘子啊……
「你怎麼還不走?你不知道外男不得和女子在一個室內嘛?你是想破壞我的名節嘛?」嵐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墨執野,眼中滿是憤怒與怨恨。
嵐枝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了墨執野的心,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哀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失憶,你記得我的,我是你夫君呀!乖啦,叫我夫君……」
墨執野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嵐枝的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地抱緊了她。
嵐枝低下的頭暗光涌動,她知道從此以後她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那個她已經死在了夢裡,永遠不會醒來。但她相信那個她一定會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