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率先注意到葉晚晚,他的臉色驀的一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不敢相信那個給他當了三年多舔狗的女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跟別的男人鬼混在一起了!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她新找的小白臉嗎?
那個小白臉有哪裡比得上他?
然而,當他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他有一瞬間的愕然。
他是不會承認那個男人的皮相比他好的,也就比他差了一點點吧。
而且,光有皮相的男人有什麼用?
他們兩個一起從酒店裡出來,那個男人身上的襯衫還松垮垮的,而葉晚晚又一副很疲憊的模樣,不難猜出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這些年,他可都沒碰過葉晚晚呢。
不過他不碰她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屑碰她,可就算是這樣葉晚晚她怎麼能這麼隨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跟別人男人來酒店廝混呢?
真是一點都不自尊自愛,跟他的阮軟完全不能相比!
一旁的阮軟覺察到顧南城在看到葉晚晚後臉色變了,她心中警鈴大作。
難不成南城還對葉晚晚有感情嗎?
阮軟一咬牙,主動伸手挽住了顧南城的手臂,隨後笑眯眯的看向葉晚晚:「晚晚,這麼巧你也在這兒。」
她說著,還裝作不經意間撥弄了一下頭髮,露出脖子上顯眼的紅色痕跡。
然而當她看到站在葉晚晚身邊的男人時,眼底快速划過一抹驚艷。
好英俊的男人...
細看起來,他的容貌似乎比顧南城還要優越幾分。
憑什麼葉晚晚這麼快就可以找到這麼英俊的男人?
阮軟不動聲色的呼出一口粗氣,隨後又在心底自我安慰。
這個男人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個小白臉,靠女人養的,跟南城比起來差遠了。
葉晚晚要是知道南城的真實身份,肯定後悔死了。
不過,顧夫人的位置是她的了,葉晚晚後悔也沒用的!
想到這裡,她眼底隱隱多了些得意。
葉晚晚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
倒是顧南城大步朝她走來,陰森森的目光落在站在她身邊的陸君寒身上,隨後他看向葉晚晚,冷冷的道:「葉晚晚,我真沒想到你是一個這樣隨便的女人!」
「哦,你不隨便?你不隨便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南城黑著臉,嗓音沉沉:「那怎麼能一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聞言,葉晚晚面色不屑:「怎麼?男人可以隨便女人就不能隨便?大清已經亡了你不知道嗎?」
顧南城依舊咬牙切齒的:「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她跟他能一樣嗎?
他雖然帶著阮軟來了這裡,但他和阮軟是真心相愛的,可葉晚晚呢?
她帶著一個認識不久的小白臉就來了酒店,簡直是不知羞恥!
葉晚晚偏頭看向陸君寒,溫柔的笑了笑:「你能先去車上等我嗎?我有些話想跟他說。」
主要是陸君寒在這裡比較影響她的發揮,要是萬一說漏了嘴被他知道她不喜歡顧南城就不好了。
「隨你。」陸君寒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見他已經走遠了,葉晚晚這才放下心轉過身來,滿臉譏諷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阮軟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肌膚上還有些曖昧的紅痕,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葉晚晚滿臉嫌棄的皺了皺眉:「顧南城,你這麼閒就趕緊把欠我的錢還了吧。」
聽到還錢,顧南城的臉上意外的出現了一抹得意之色。
要是葉晚晚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一定會很後悔她之前對他所做的事吧?
顧南城微揚下巴,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一臉傲然的道:「這是三千萬,足夠還我和阮軟的帳了吧?」
說完,他便有些期待的看向葉晚晚,他太想知道她的反應了。
然而葉晚晚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伸手去接那張支票。
顧南城這下愣住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葉晚晚看到他這個曾經吃喝都要靠她的窮小子現在隨隨便便可以拿出三千萬,她不是應該驚訝和後悔嗎?
她不是應該哭著求他原諒她嗎?
而且,她居然真的接了那張支票,真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若換做是阮軟,她肯定不會要那張支票的!
所以,顧南城在葉晚晚伸手過來接那張支票的時候,並沒有鬆手,而是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盯著她。
葉晚晚見他不肯鬆手,忍不住嘲諷道:「怎麼?要賴帳啊?」
顧南城眼眸微眯:「你就不好奇我這錢是哪來的嗎?」
他原本還想在她面前炫耀炫耀自己如今的身份,可是葉晚晚連問都不問一句,這就不能讓他順勢引出他的身份了。
神經病!
葉晚晚暗罵了一聲,隨後挑眉道:「我管你的錢是哪來的?不管你是賣藝賣身還是賣屁股得來的,總之把錢還我就行了。」
聽到這話,顧南城的臉瞬間沉得像鍋底,怒不可遏的低吼:「葉晚晚你!」
阮軟見狀立馬跑出來為顧南城鳴不平:「晚晚,南城的錢來的可都是乾乾淨淨的,不像某些人那樣...」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張支票上,心底說不上來的難受。
那可是三千萬的支票啊...
南城就這樣輕易的給葉晚晚三千萬的支票,憑什麼?
雖然葉晚晚從前是給南城花了一些小錢,但那都是她自願的,憑什麼要還?
如今,她作為顧南城的正牌女友,為了在顧南城面前保持她人淡如菊不慕虛榮的人設,到現在她都沒收過他什麼貴重的禮物,更別說錢了。
南城變有錢之後,她這個正牌女友都沒享受到的好處,憑什麼葉晚晚就先享受了?
想到這裡,她心底便極度的不平衡。
從她看到葉晚晚的第一眼起,她在她面前就有些自卑。
葉晚晚看起來那麼高貴那麼優雅,身上的衣服和首飾一看就很貴。
而她卻只能穿著廉價的地攤貨,她在葉晚晚面前一直有些抬不起頭。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南城有錢了,卻似乎什麼都沒改變。
葉晚晚斜睨了她一眼,大方的笑道:「沒關係,就算這真是他賣屁股不乾淨得來的,我也會收的,畢竟這本來就是他欠我的。」
說罷,葉晚晚手上加重了力氣,拿到了那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