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合作

  我踏著夜色回到旅店，這兩人坐在桌前，各自面前放著一個小本本，上面字跡有些勾抹，聽到開門聲齊齊回頭，肉眼可見的舒了一口氣，確什麼也沒問，只是介紹自己明天都想去些什麼地方，想買些什麼，最後老媽表示需要把空間裡的票據都給她，這個倒是我忽略了，剛才沒拿出來，我示意哥哥要什麼，他也說說自己明天都想去哪兒，最後也表示想再要些錢！我點頭，神識探入空間取出家裡所有的票據遞給媽媽，從兜里掏出六十塊錢，「這是剛才賣魚的錢。」說完給媽媽二十，哥哥二十，把剩下的二十放空間裡，他們倆對視一眼，才問到，「那個軍哥挺痛快就給錢了，不錯啊！我還怕他們黑吃黑！」我拉著老媽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一切順利。我猜他會儘快找我合作的！」誰跟錢過不去啊！奔波一天，精神累，躺下睡覺！

  再說軍哥帶著人等那個小丫頭走了，看不到身影后才讓手下把樹後的手推車推出來，小心的把裝魚的麻袋放上面，這是第一次交易，並沒有要太多，這點東西在市場上都起不了一點水花，前些日子聽說飯館賣的菜更新了，主材料是魚，還有些這個季節沒有的青菜。軍哥自有自己的渠道，他跟法院，市局的人都熟悉，父母都在醫院工作，父親是外科醫生，母親是護士，工作很忙，極少聯繫他，他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這些叔叔們都是看著他長起來的，他有些事不好讓爺爺幫說話，直接找這些人，都給面子，他也不會幹違法的事，也就是市政府附近這個菜市場收稅歸他管，他屬於稅務部門工作人員，有工資，每月二十八元，這就不少了，之所以選擇這個工作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有一回暑假父親來看看爺爺奶奶，順便接他回家，到了上海家裡，他與雙胞胎弟弟妹妹格格不入，吃不慣上海的食物，不適應上海的氣候，跟家裡人陌生的很，父母對 他也是客氣居多，弟弟妹妹更是謙讓有禮！把大房間讓給他住，父母輪流陪他，也給他買了新衣服，如果那天沒聽到兩個弟妹抱怨的話他其實也想跟家裡人多親近親近，父親值夜班，母親在廚房做飯。讓他在客廳坐著，他其實想說，我會做飯，也忍住沒說，想著幫忙端個菜，就聽妹妹小聲嘀咕，「媽，家裡的那個人什麼時候走啊？我住著不習慣！」弟弟也說，「媽，你答應我和妹妹要買小提琴的，什麼時候買啊？學校要表演了！我和妹妹想在家多練練！」他這個局外人居然沒有覺得傷心什麼的，只是舒口氣，後來順理成章回東北，再也沒去過！父親回來知道他要走，特意看看他面色，見沒什麼變化還開玩笑說，是誰說什麼了？還是不習慣？他都搖頭，只說想爺爺奶奶了，最後在他堅持下，父親給他送到火車站，給買了回東北的火車票，剛開始父親還沒想把他送回來，聽母親說，老人年紀大了，身邊也得有個人照顧，也就順水推舟，至此，他再也沒回上海！

  麻袋放在手推車裡，手推車直接推進院子裡，小唐上前打開，剛才在學校院子裡誰也沒想要打開驗貨。開玩笑，那個情況下還是先保命吧！誰知道是哪個仙家化成人形！麻袋裡的魚張著大嘴，尾巴時不時還扭一下，大家都圍過來，軍哥也走過來，他直覺那個小丫頭說的都是真的。鯉魚很大，每天都有四五斤，最小的也有兩三斤，袋口紮緊，過秤，比按照事先約定的數量稍稍多出來一兩斤的樣子，魚也是條條鮮活！等下面的人都回來，有人放大盆把魚放里，又填些水，再看這魚歡快的搖頭擺尾！小唐跟在軍哥後頭，兩人復盤今天的交易過程，都感覺這個小丫頭不一般，能悄無聲息的進院子，把魚送進來，明明這裡早就安排人盯著，一直都沒有看到人進來送魚，那麼幾大袋子，神不知鬼不覺就弄進來了！不過，貨倒是挺好，應該能掙一波！兩人商量許久，把這批貨利益最大化，該送人送人，該賣的賣，一毛五收的，黑市能賣到五毛，年前要是都能弄到這麼鮮活的能小發一筆！小唐安排人送魚，聯繫買家，又把小丫頭給的竹筐拿過來，裡面有幾樣不是這個季節的蔬菜。二人對視良久，心裡都在想，這小丫頭是從哪裡弄到這些蔬菜的，本地是絕對沒有，外地運來的？也沒聽說火車站有運蔬菜的車皮到這裡啊？再說，火車皮有多不好找，不是你想運就運的！那就是扣暖窖。那這菜得多大成本？不划算啊！軍哥又想到昨天市場上看到這家人賣青菜，打聽過，不算太貴！難道真是精怪？不是，現在的精怪都是這麼可愛的樣子？那誰還害怕啊！想到爺爺需要人參等物名名貴的藥材，咬咬牙，管他神鬼，只要是有利益就行！小唐遲疑地說，「這個小丫頭有點不同尋常啊！我看她對咱們倒是沒有什麼惡意。這些菜也都是別人弄不到的，她送給你，是不是想跟咱們做生意？」「你覺得可行？」「我覺得沒有問題」，看起來跟這小丫頭想劃清界限暫時是不可能了！倆人又商量一下陣子。決定第二次合作，魚和青菜都要，不知道還有些什麼菜或者是更多驚喜！正好黑市裡的呂老大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弄些糖和糧食，爭取了不少客戶，也攀上些白道的關係，假以時日就要取代自己了！小唐知道軍哥的顧慮，：「我們多弄些別家沒有的菜，大幹一場，富貴險中求！」二人知道跟這個有些琢磨不透的小丫頭合作是利大於弊！何況一群兄弟等著吃飯，身後還有家人，屋子裡的燈光亮了很久，二人在紙上寫下需要的東西，等明天還得看幾個大買家的需要，暫時先定下鯉魚可以多要些一千斤左右，白鰱和花鰱共五百斤，草魚和鯽魚也來了三四百斤，不知道能不能有貨，綠葉菜不好放，先少要些，每樣百十來斤，西紅柿，黃瓜，蒜苔，這些可以多要些，倆人合計著，心裡又痒痒的，也不知道這小丫頭能不能弄到貨，這些貨能不能準時送來，她手裡還有些什麼品種？想到這，軍哥坐不住了！小唐讓人把大成子找來，要不是從小認識這傢伙，知道他沒什麼心眼，就得懷疑他認識什麼仙家或者給仙家做事，護士大成子睡得正香，被小三子叫起來，趕緊跟著來到53號，（這座別墅的門牌號，）出來後頭還有點暈。讓他早上到市場等小丫頭，把她帶過來！這是昨天晚上魚出問題了？昨天軍哥沒讓他和小三子去，還有一對兄弟看家，等人回來就讓他們回家睡覺了，不知道啥情況啊！大成子心裡特別複雜，要是軍哥想對付小丫頭應不應該求情？自己是不可能背叛軍哥的，但是眼看小丫頭吃虧也於心不忍！等見到小丫頭告誡一下，免得吃眼前虧，跟軍哥道歉，軍哥不至於跟個小丫頭片子較真兒！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著昨天買的包子，喝些熱水，房間只能待到中午，又續交了一天房錢，母子三人穿戴整齊，一起出門，各自走開，他二人繼續愉快地購物，我又給他倆各自拿三十，每人手裡有五十元錢，毛票，鋼鏰兒再抓一大把，空間裡還有不到七百塊錢，囑咐著他倆小心，中午不用等我吃飯，我溜溜達達走到市場，剛進市場頭，大成子老遠就奔過來，抱起我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販子抓小孩！我攬住他的脖子，大成子心裡一美，有種當爹的感覺！沒等我問，就開始絮叨，別讓我跟軍哥頂嘴，讓我小心軍哥身邊小唐這個人，他小心眼兒，愛記仇。也讓我別害怕，軍哥不打孩子，還說軍哥為了幫我賣魚，連夜讓人跑門路，吧啦吧啦半天，我感受到他的好意，也配合著答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地看著他，弄得他臉上的笑容到門口都沒下去，還提醒我走路小心，別絆倒了！小三子心想：「你怎麼會覺得半夜出現在荒廢學校里跟一群盲流子交易的人會被幾棵小草絆倒？」自打從小夥伴嘴裡聽說這件事，後背都冒涼風，平時自己都不怎麼敢一個人去那裡，雖然自己膽子小點，那也不是一個沒椅子高的小丫頭辦到的呀！再說，跟去的小夥伴可說了，十來個人愣是誰也沒看到她什麼時候走進去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把幾個麻袋放在牆角的，回來大夥都私下裡傳這個人丫頭是不是黃皮子變的，黃皮子矮，變成人也矮，其實得有幾百歲了！不過，這些說法讓小唐哥聽到罵了幾句，說大傢伙兒是自己嚇自己，不讓大家瞎說，這大成子還像個二傻子似滴，敢抱著黃大仙兒！

  大成子沒進去，就在院子門口跟小三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想著萬一軍哥為難小丫頭好歹幫著求求情。

  清晨的陽光照在斑駁的牆上，我走進屋子裡，腳步聲驚動屋子裡的人，軍哥和小唐雙雙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好像要從我身上看出些什麼來！我慢悠悠走過去，身後隱蔽角落不少視線盯著我，還有些懼意！這是把我當妖怪了吧！（姑奶奶，你不是妖怪？眾人心中想）我背著手在他們側身讓開之際走入客廳，說是客廳也就是空間大些，沒擺家具，就一套太師椅，和一張八仙桌。旁邊還有些小板凳之類的，我先開口，直接了當，「軍哥，送你的菜喜歡嗎？」軍哥答道，「菜很新鮮，你手裡還有什麼菜？」又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儘量把對方當做平時接觸的生意人對待，語氣也沒有任何跟小孩子打交道的輕視。我笑了，就等你問：「芸豆，豇豆，黃瓜，西紅柿，菠菜，韭菜，生菜，茄子，都有，小白菜，地瓜，蘿蔔，土豆，大白菜！」軍哥又說：「魚還能弄到多少貨？菜每天能有多少？什麼時候能到貨？」我笑得眯起眼睛，這是大客戶，「我叫沈青桐，你可以叫我青桐！魚最快得三天後到。至於菜嗎，這個可以跟魚一起送來！」「那每種能有多少？」呵呵，不問每種什麼價，而是問每種有多少，這是準備第二次合作了！我沒想抬價，「年前隔半個月左右還能到一批貨，魚和青菜都有！」我淡定地說，軍哥快速在心裡算了一下，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多點，能拿五批貨，全市的客戶都能滿足，不會有人敲打咱們，拿身份證壓人，不像以前賣誰不賣誰，都怕得罪人！在周邊幾個黑市里也有面子！這是送財童子啊！管他什麼黃皮子，能讓大家發財的黃皮子來一打！小唐接茬說：「那魚和青菜都什麼價？」「你們定！」軍哥和小唐聽了愣住，這小丫頭不按常理出牌啊！上次講了好半天，這次居然讓自己這邊出價，二人一時沒說話，我對著他倆說：「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只要你們定下來。我沒意見！數量不用考慮！能滿足你們！」二人起身出去，一盞茶的工夫，二人臉色明顯好轉，均露出些喜色，我用神識探聽到，有幾人來匯報送出去的魚多受歡迎，不少人詢問什麼時候有貨，客戶想多買些，我不想知道誰跟他們交易，麻煩！不過，有市場就是好事！他倆拿出來一張紙，上面詳細寫了需要的魚種類和斤數，還有青菜的品種和數量，並表示下次先按這個單子送貨，等有變化交接時再說，表示魚還是按照一毛五分一斤算，青菜只要黃瓜，西紅柿，芸豆，豇豆，辣椒茄子，蒜苔這些好運，損耗小的，都按一毛錢一斤，回手就能翻一番賣出去，我也沒講價！直接答應，約定還是老地方，三天後晚上十點一手交貨一手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