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2章 小年

  今天就是臘月十四了，老媽計劃好了，饅頭又蒸好多，南瓜也用上不少，也蒸了好多玉米面摻白面的大饅頭，還有純白面的是給我和哥哥吃的，不是心疼這點白面，而是不能太特殊了！有這倆人吃飯，原來的饅頭可不夠用，這幾天，鍋灶熱氣騰騰，竹筐，閒置的大缸都滿了，老媽特意又蒸些花捲兒出來，有的放五香粉，有的放些小蔥花，還有的放著切碎的豬油渣，花捲兒並不太大，蒸好後都放一個竹筐里，上面扣著笸籮，面用光了就讓毛驢磨些麥子，後院的驢日日不得閒，「長生，你快進屋，帶著青梧學習就成！」趙建國也不嫉妒，不過是和面，揉面，再幫著餵牲畜，順帶著幫著收拾乾淨衛生，反正冬天也沒有活兒，在這裡也不白干，每天都吃得飽飽的，飯菜時不時就放點肉，或者用油炒菜也特別香，嬸子做飯的手藝是沒的說！老媽也不吝嗇，把蒸出來的南瓜饅頭，二合面的饅頭拿了些給牛棚里剩下的幾個人，蒸完饅頭又蒸包子，韭菜雞蛋餡，芹菜肉餡，白菜肉餡，蘿蔔粉條餡，肉也只放極少一部分，還有些就是煉完油剩下的油渣，面也都是摻著玉米面的二合麵皮兒，趙建國跟老媽配合極好！人勤快，還有力氣，就是我小，要不然都想讓他當女婿了！素餡的蘿蔔粉條放了些蝦皮，調料放得足，蒸出來的味道好極了！哥哥和劉毅一個講一個聽，或者一個寫，一個檢查！而我負責賣萌，順帶著也學些古詩，生字，後院的蘆花雞和大白鵝每天都能下蛋，老媽也變著花樣做菜！炒雞蛋，蒸雞蛋羹，水煮鵝蛋，鵝蛋拌小蔥，雞蛋炒韭菜，蛋炒飯，就連劉毅吃得臉上都好看了些！而家裡裝東西的竹筐，缸，就連大鋁盆都裝滿了，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按照慣例是要吃灶糖的，這幾天大雪封路，家裡又不缺什麼，就沒有趕集！一早上老媽就開始忙活了，和面準備包餃子，小年也是年，這沒有任何娛樂的年代，準備吃的也算是一種娛樂吧！面活好放一邊，我和哥哥穿好去餵牲畜，老媽做飯，過年給它們也吃點好的，白老大它們幾個給空間出產的大白菜，現在空間靈氣比以前濃郁，種出來的菜也有靈氣，而且白菜比地瓜葉子好吃，大部分新鮮的地瓜葉子被大鵝和毛驢吃了，少部分剁碎餵雞，餵兔子，如今空間裡的地瓜葉子都是曬乾的，堆在一旁，割下來的草也好多都堆成山了，新鮮的只能沒人看見時喂，給毛驢加些豆餅，雞一直吃空間裡砸碎的貝類，再加上糠麩皮拌菜葉子，那雞蛋黃都是紅的，個頭也大，羊和兔子都餵新鮮的草，這些牲口只能待棚子裡，倒是挺乾淨，趙建國勤快地很！我回屋吃飯，早上吃昨晚上剩下的酸菜湯，（別說剩菜不衛生，吃了不健康，這年月能吃飽就不錯了，哪有這麼講究！）一個雞蛋，饅頭片，還有辣白菜，等二人來時，直接把剩下的酸菜湯都包原了，趙建國先收拾牲口棚子裡的糞便，劉毅把板栗殼用刀劃開，等會兒煮熟再剝出來裡面的果肉，燉野雞吃！

  大家一起包餃子，豬肉白菜餡，滿滿一大盆餡兒，趙建國剁肉，劉毅剁白菜，老媽收拾面板，擀麵杖，蓋簾，蒸餃子的屜布，把二人剁好的活在一起加佐料，又拿出來南瓜子，炒過的花生，毛嗑，還有水果糖，擺在炕桌上，又洗了蘋果，鴨梨，山楂也擺在大盤子裡，還有炕頭烙著的榛子，核桃，炕桌都要放不下了！

  我在西屋裡和綠豆玩，東屋開始包餃子了，老媽負責包，趙建國擀麵皮兒，剩下的劉毅和哥哥都包餃子，老媽叮囑把倆鍋燒開同時煮，我聽著熱鬧的說話聲神識沉入空間，繼續種菜，收菜。等餃子快好之前又種下去一片，熱氣騰騰的餃子出鍋了，剩下的都放外面，等凍上了收起來放好，吃的時候煮就行了！我塔拉著鞋，坐到炕里，等著上餃子，炕桌已經收拾好了，蒜泥醬油里點了香油，醋，一大盆餃子，端上來，每個人都笑意盈盈，餃子真好吃！

  下午聽著電匣子，喝著茶，仿若是現代生活！劉毅遞過來一顆核桃仁，這核桃被炕頭熱氣烙的酥酥的，喝口茶去除口腔里的澀意，聽著幾個大人聊著國家大事，漸漸我眼睛睜不開了，劉毅抱著我，趙建國幫著鋪被褥，把我送西屋睡覺了。我是被燒烤味兒熏醒的，還以為是回到從前吃路邊攤，我起床睜開眼就看到院子架著木頭正燎著豬頭，豬爪，幾人配合的還挺好，老媽在堂屋裡準備著晚上的大餐！

  紅燒肉，燉鯉魚，栗子燉雞，炒肝尖，油炸花生米，醬炒雞蛋，白米飯，兩口鍋沒停過火，先燉雞，再燉魚，把雞燉好盛出來放砂鍋里，蓋上蓋，一直能維持很長時間的熱度。（我不愛吃腥氣的東西，做魚後再做菜都有腥氣，所以家裡一般做魚都是專門用一個鍋，實在不行就得刷乾淨，）另一口鍋炒菜，炒好一樣就端上來，米飯早就做好了，一大盆放炕頭，等收拾完都坐好，哥哥拿出來葡萄酒給每人倒了一碗，酒色深紅，果香誘人，我喝的是熱水！我也想喝酒，眾人忽略我熱切的小眼神，整個村子都被香氣籠罩，家家戶戶都做好菜，平時捨不得吃的肉多多少少都放些在菜里，不過像老媽這樣大手筆的不多，哥哥先開口，「我希望來年能努力學習，早點升入中學！」我賣力鼓掌，「我希望來年青梧學習好，青桐長高，他們倆健健康康的，全家人都身體健康！」媽媽也笑著說，我站起來說，「我要向哥哥學習，也早點上學，我還要幫媽媽幹活兒！」老媽心領神會，想到閨女的能力也很欣慰！劉毅想了想才說：「我希望來年身體健康，爸爸媽媽也身體健康！」看來，他心中對父母現在的處境感到無助，是啊，現在這個大環境下，誰又能有什麼好辦法！不過，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大家看著趙建國，他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也說到：「在新的一年裡，希望大家身體都好，沒病沒災。」舉碗共同慶祝這個應該歡慶的日子！人總要有希望才行！

  大家敞開吃！老媽的手藝是沒的說，紅燒肉軟爛入味兒，栗子吸引湯汁，又香又好吃！魚肉鮮嫩，還配了茄子干，吃一口再來一口米飯，那叫一個香！這頓飯邊吃邊聊，等吃完都要下午兩點鐘了！哥哥燒了熱水，泡了茶，品茶聽廣播，這在村里也就是大隊長家能如此！

  聽廣播時大家剝著核桃，榛子，輕鬆地氣氛一直到很晚，明天上午準備包包子，下午收拾豬肉，處理乾淨後要煮出來，這樣做菜省時間，二人走後，老媽簡單洗漱跟哥哥直接睡了過去，這一天是真累啊！我躺下閉目運功，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都不是！要想保護家人，就要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