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 章 生日

  媽媽逛了大半天的元宵，分了幾份讓哥哥跑腿兒，給三叔和奶奶家送去二十個，又去了牛棚那邊送二十個，大隊長家是媽媽親自去的，剩下的老媽都放在外面的缸里，天然的大冰箱，這些留著。嗯，以後饞了的時候再煮，反正也不壞。給父親的也留了一些，把在集上買的糯米粉全用光了，家裡人都愛吃，等下次上集的時候，老媽決定再多買些糯米粉，中午老媽只做了一道菜「鍋包肉」，老媽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沒有檸檬汁，也沒有番茄醬，炸好出鍋端上桌，一塊鍋包肉吃一口米飯，唉，就缺點番茄醬或者是檸檬汁，現在可看不見檸檬，不過番茄醬我們可以有，老媽說這個自己能做，空間裡的番茄那麼多，味道又好，只不敢隨便拿出來吃，怕別人看見！以前怎麼沒想到啊！有空可以多做點兒番茄醬，老媽說我今天過生日，晚上給我做點好吃的，晚上老媽親自做了四個菜，燉了一個鯽魚湯，排骨燉芸豆和土豆，照例放了嫩玉米，滿滿一大盆！排骨肉軟爛入味兒清炒菠菜，虎皮辣椒，原來是虎皮尖椒，只不過我不能吃辣的，所以做的是虎皮辣椒，其實並不辣，烙的辣椒兩面都稍微有點焦糊，裡面塞了肉餡兒，特別好吃，最後一個是炒的蝦仁，小河裡的蝦挑大的撈出來一小盆兒，去頭去殼，去了蝦線，裹上澱粉過油炸了一下，老媽又做了手擀麵，主食娘仨都吃手擀麵，我那麵條里又臥了一個雞蛋，聞到鯽魚湯的香味，綠豆和毛毛急得團團轉，老媽每個食碗裡給舀了一勺湯，綠豆和毛毛飽飽喝了一碗！

  下午的時候，等哥哥把東西都送去之後自己又鼓搗起來，新做了兩個燈籠出來，這一次的燈籠稍微大一些，也做的有模有樣，把原先那對稍小的替換下來，小的也沒有浪費，掛在東屋的窗戶上，在紅紙的映襯下，顯得屋裡格外喜慶，過完十五這年就算是過完了，家裡的年貨還有很多，我又長了一歲，老媽用紅紙包了一個紅包給我，裡面放了十元錢，「別嫌少，現在這年代隨禮隨個兩三塊錢都是重禮了，」（呵呵，我空間裡萬把塊錢，）不過也很高興接到紅包，這是我的私房錢，我收好，哥哥也從自己的零花錢里掏了五元錢，也用紅紙包了，遞給我！收了兩份紅包，我高興極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美味的鯽魚湯太鮮了！晚飯過後，難得的娘仨都靠著被褥在東屋的炕上聊著天，說著年後的打算！老媽：「準備過兩天就去縣裡去看你爸爸，這兩天我要多做些吃的帶著，再準備些菜肉之類的帶去給你爸，也能省些錢，另外也看看開學之後轉學的事。」轉到縣裡的小學，然後再研究跳級的事，哥哥上學早，開學應該念三年級，媽媽跟哥哥研究先轉學，然最好能直接跳到六年級，又商量了一番，這個事找誰好？其實我感覺一切以實力說話，不如直接找校長當面測試，哥哥也同意，「我都準備好了，沒有問題，」「如果哥哥要是到縣裡上學，搬到縣裡去住會更方便！」「全家要都去的話，住爸爸單位的宿舍，肯定不方便！」「如果可以在那兒買個房子也不錯。」「最好是買個帶院子的，也可以在院子裡種些菜，這樣我空間裡的菜就好往外拿了，也省錢，到時候家裡園子讓三叔幫著給種上，地也不會荒，」「那家裡這些雞啊，鵝啊什麼的，到時候是不是也得挪到縣裡？也不好天天麻煩人。」「是啊！園子種上了菜能挺一段時間，不用總幹活兒！那開春還要養豬怎麼辦？」「或者讓哥哥自己先跟爸爸在宿舍住一段時間，中學要是能住校就更好了，」哥哥也說：「是啊，這樣太麻煩了，而且在縣裡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在家裡還有個幫襯，要是買了自行車從縣裡回家一趟也方便」「嗯，住學校最好，從縣裡騎車也太遠了！」

  我小心的提了一句：「媽，等哥哥上學之後，我想去一趟長白山」，「閨女啊，那個地方現在野獸挺多，你這也太小了，有危險了怎麼辦呢？」「這倒是不用怕，我去之前一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老媽並沒有我想像中的激烈反對，而是沉默了片刻，接著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記住沒有實力，那不是勇敢，那是傻，」知道了，媽！」哥哥也說，「妹妹的實力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可能遇到猛獸動物會有些手忙腳亂。」「沒事，我可以躲在樹上，或者是我多畫些符，我空間裡的寶劍也不是吃素的，主要是我想趁著現在管理不嚴的時候，長白山那裡有很多野生動物，野生的藥材，這個時候資源還沒枯竭，我每樣找幾個種在空間裡或者收集些種子，一是方便我們用，幾十年之後，如果空間裡頭種多了，我也可以再種到山裡。」

  媽媽又提起大興安嶺林子裡的一些趣事，那裡的小咬很厲害，現在野獸也多，狼多，蛇也多，讓我多準備一些驅蚊蟲的草藥，再準備一些防蜂面罩之類的，現在這些也不太好找，想了想買些蚊帳，多罩幾層，真要是遇到野生的黃蜂之類的，能防一時，再不濟我可以躲空間裡，老媽頓時覺得壓力很大，「我多給你準備些乾糧帶著，即便是外面有危險，你進空間裡躲一陣，在空間裡頭有吃有喝等野獸走，最主要的是少接觸人，免得被人賣到山溝里出不來，」

  我嘿嘿笑著，空間現在老媽進去打理，跟我打理的截然不同，到處顯得生機勃勃，綠意盎然，一塊塊整齊的菜地，竹竿子都搭好了架子，芸豆秧子已經爬到一半高了，黃瓜爬的最高，已經有小拇指粗細的黃瓜掛在架子上，西紅柿秧子已經砍掉，又重新種上，老媽這回準備要做番茄醬，韭菜由於經常澆水是施肥，根子很壯，嫩綠的韭菜葉子顯得很有生機，家裡這四隻兔子供給了許多肥料，兔子糞摻了些土，直接施在田裡很方便，每天兔子拼命的吃，拼命的拉肥料，地里的菠菜油綠油綠的，小白菜也不甘示弱，芹菜，蒜苔，都是成片成片的，豇豆雖然還沒長出來，不過也快了，老媽在上次種白菜的地方種了一片花生，感覺一眼望不到頭，花生可是個好東西，做點心，平時炒麵當菜榨油都可以用，就連曬乾的花生殼也可以當柴火，而且這一片花生是準備榨油的，上次種蘿蔔的地方，老媽種的全是黃豆，而上次種黃豆和花生地方，老媽又種上土豆，地瓜，放眼整個空間，得有1/3都是菜地，到處都是一片綠色，我眯著眼打量著，感覺最近空間的靈氣越來越濃了，空間好像更有生機，另外2/3的地方原來沒打算種，準備留著種藥材的，這些菜就足夠用了，家裡人吃的園子裡還有，而且開春了青菜也賣不上價，，一斤幾分錢呢，老媽沒種大白菜，等上秋再說，上次收的白菜蘿蔔一大半積酸菜，做泡菜剩一部分，在家裡放了十幾顆，剩下的在空間裡還有20幾顆。除了偶爾的包餡兒，並不常吃，路過一片辣椒地，辣椒一個是團椒不辣的，另外一個就是朝天椒，朝天椒有綠的，有紅的，有半紅半綠的，看著就招人稀罕，旁邊的茄子品種都是紫茄子，其實我喜歡吃綠茄子，上次老媽買了些綠茄子籽，這次也種上了，炸茄盒，醬茄子，曬茄子干，剩下房間屋後的倭瓜秧葫蘆秧已經都乾枯，有些沒扯掉的，這回我也用靈力都扯掉，旁邊氣豆秧子也都薅下來，重新撒上籽，老媽又見縫插針的在竹屋旁邊栽了兩棵紫蘇，我去年隨手種的一些草藥長的也都不錯，老媽挖了一些婆婆丁，尤其是把根子都挖出來，清水洗淨，再燉上些肉給我們包婆婆丁餡兒的水餃，老媽說這婆婆丁的根子最好，能消腫去毒，尤其是對身體裡的結節最有好處，沒事就讓我們多吃些，於是婆婆丁蘸醬，燉菜里偶爾也能見幾個婆婆丁。老媽對婆婆丁的寵愛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上次把所有的果蔬都催成熟了幾次都賣錢了，這次並沒有讓它們繼續催生，如果催生是以燃燒它們壽命的話，我想順其自然更好，板栗，榛子，還有核桃樹，筆直高大，占據山頂有利地形，而埋下的果核也很快長成小樹，估計自然生長的話，有個二年也能結果了，果園已初具規模，移栽的樹無一例外全部成功種活！之前種的那些果核也都長的很高，這幾天老媽跟我不停的打理空間，哥哥有時去牛棚那邊繼續學習，有時自己在家練功寫字，學累了也進空間幹些農活兒，就當是休息大腦了，成片成片的地瓜秧子主要是用來餵牲口的，家裡的牲口吃的這些帶著微弱靈力的菜葉子，地瓜秧子之類的，感覺這一冬天過來精神頭更足了，並不像一般人家牲口，一個冬天都會掉，我們家的不但沒掉邊，反而感覺個個都是膘肥體壯，這幾天大鵝和家裡的兩隻蘆花雞又開始下蛋了，老媽隔一天一人煮上一個鵝蛋，剩下的雞蛋留著炒菜做湯，大多數都是醃成咸雞蛋，醃的並不十分鹹的時候就撈出鹽水，煮好放在一邊能放很久，過年時買的橘子還有老媽吃過橘子之後，橘子皮都沒捨得扔，都放在炕沿上，之後都收在一個小紗布布袋，老媽說燉菜的時候可以放里，等上火的時候，或者是秋天咳的時候都可以放些煮水喝，雖然比不上陳皮，不過也能去去火，老媽一向是精打細算的人，其實我覺得這是一種生活態度，馬上就出正月了，也到二月底了，天氣明顯的漸暖，但仍然很寒冷，春雪向陽的地方已經融化，在這一段時間裡，老媽不停的使喚家裡的毛驢，（我就吃了些地瓜葉子，豆餅子，天天讓我拉磨，天天讓我拉磨，一睜開眼睛就拉磨，看在吃的好，住的暖的份兒上，我忍了！）「老媽，這塊豬肉肥的，全煉豬油，油滋了包了好多包子，都蒸熟了，放空間裡，光卸料就四五樣，上次買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鋁盆，這次都用上了，裝滿一盆，上面再扣上一個大盆就行，空間裡雖然說不能一直保鮮保溫，但是也能持續一段時間，老媽又發麵烙豆火勺，老蔥花餅，烙糖餅，或者是烙中間放著無相面的芝麻火勺，另外我跟哥哥也沒閒著，把小河裡那些，過量的，泥螺田螺，各種螺螄剩下都撈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用靈力智慧大時代，幾下就把這些螺兒砸的粉碎，連螺殼帶螺肉分批餵給家裡的兩隻雞，家裡的兩隻雞吃的樂的咯咯直叫，而他們的回報就是每天兩個蛋，開車之後，媽媽又讓哥哥去把家裡的黃豆花生全都拿去村裡的磨坊榨成油，剩下的邊角料也全拿回來了，這些也都是好東西，一共也沒花上幾毛錢，手工費，平時摻在地瓜秧子裡頭，被後院的牲口們，家裡的盤子裡繼續種著菜，這是遮人耳目的，必須存在，而盆子裡產出的青菜，大多都送給了牛棚，那幾位老人，老媽不好，明面兒上幫襯，只讓哥哥去學習的時候被這個大媽媽自己親手做的大書包，裡面塞上兩紮韭菜，或者是一半青菜，或者是一口袋生菜葉子，為他們增加維生素，老媽，年前蒸的南瓜饅頭，偶爾又送幾個過去，空間裡么叔南瓜長的最多，最快也不用怎麼施肥，自己順著籬笆杖子，有的爬上屋頂，甚至四處蔓延的趨勢，有時不經意間一扒拉寬大的葉子，底下就冒出一朵朵黃花，不知什麼時候就接了一個小窩瓜蛋兒，當你低頭走路，發現一個握過影子的時候，再扒開葉子，比想像中的要大的多，那是確實令人驚喜，老媽把家裡純糧的窩瓜又都和面蒸熟，做成南瓜饅頭，我望著空空如也的面袋，有些感慨，有一個愛做麵食的老媽歡喜是真歡喜，年前收了那麼多南瓜，如今被老媽偶爾用蟹子燉著吃，多數都是蒸了南瓜饅頭，直到家裡麵粉袋子都空了的時候，老媽才結束這種工作，我知道老媽是怕我出去的時候在深山老林一旦遇到險情躲在空間裡，最起碼有吃有喝，我並沒有說安慰她的話，讓她有事情做，比光說安慰她的話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