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
誰輸了，誰將斷絕前途，失去高官利祿，失去權勢。
滿朝大臣同仇敵愾的瞪著陳東，似乎陳東挖了他們祖墳，睡了他們女眷。
尤其是方寒，對陳東更是咬牙切齒。
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太監，竟然敢和他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燕雲錚一臉擔憂的看著陳東，眼神中滿是關心。
陳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心裡卻忍不住嘀咕起來，「女帝這麼擔心我，該不會愛上我了吧？哎，太優秀也是一種罪過。」
深吸一口氣，陳東讓人把方知言的兒媳和兒子帶來。
方知言兒子名為方琅，兒媳名為李秋月。
兩人顫顫巍巍的走入議事殿，給燕雲錚行禮。
「免禮平身。」燕雲錚臉色肅然道，「你二人是否指認方知言，做出了那等禽獸不如的事？」
李秋月雙膝跪地，哀求道：「求陛下為民女做主。方知言他……那個畜生……對民女……嗚嗚……求陛下做主啊！」
李秋月以頭搶地，連連向燕雲錚磕頭。
燕雲錚眼中閃過一抹慍怒，沉聲道：「你可有證據？」
李秋月咬牙切齒道：「有！我丈夫可以作證！有一次那老畜生對我圖謀不軌，正好被我丈夫撞見，兩人還大吵了一架。」
方琅臉色有些難堪的說道：「我也沒想到，他……他竟然會對秋月……哎！」
方琅長長嘆了口氣，用力一拍大腿，臉上滿是懊悔和憤怒。
燕雲錚臉色嚴肅道：「人證已經指認方知言，各位大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方寒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淡然一笑，「陛下，你不會認為這就是證據吧？他們兩人最多是原告。」
「證據是指人證和物證，只有這兩樣都有，才能定罪。」方寒傲然一笑，「難道我隨便找十個人，買通了他們，讓他們指認陛下殺人放火，陛下就真的殺人放火嗎？什麼時候，我大燕法律這麼兒戲了？」
燕雲錚看著陳東，拼命給他使眼色。
陳東胸有成竹道：「方大人說的很對，隨便找來的人當然不行。可如果是方大人的夫人呢？」
方寒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方夫人，請進吧。」陳東朗聲道。
方寒的夫人李萍略帶不安的走了進來，眾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李萍和方寒。
這是，後院起火了？
方寒陰沉著臉道：「李萍，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檢舉揭發！方夫人深明大義，決定棄暗投明，將你們方家那些齷齪事，全部公之於眾。」陳東鼓勵道，「方夫人，陛下在此，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向陛下討回公道。」
李萍跪倒在燕雲錚面前，哭訴道：「求陛下做主。方寒、方知言這兩叔侄不是人！」
燕雲錚眼睛一亮，「快說，朕一定為你做主！」
「方知言身為四方書院的大儒，每天都會有達官顯貴將學生送入書院，方知言便物色其中頗有姿色的女子，夥同方寒一道，將那女子姦污！畏懼方寒刑部尚書的權勢，也擔心方知言不盡心教導，那些吃虧的女子，全都隱忍不發。」
「後來，那方知言竟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我拼命反抗抓傷了他，他惱羞成怒口不擇言說了這件事。我便悄悄探查，將所有受害者記錄了下來，請陛下過目。」
李萍呈上一本冊子，陳東接過後，遞給燕雲錚。
燕雲錚粗略翻看一看，受害者竟高達百人！
「混帳！方寒你還有何話說？」燕雲錚怒不可遏，將名單狠狠摔在了方寒身上。
「大燕竟有你這種官員，是朕失職，是百姓之禍，你該死！」
方寒翻看著名單，臉色驟然一變，他怒氣沖沖的沖向李萍，大手狠狠扇了下去，「你這賤婦，竟然害我！」
陳東猛的抬手，抓住了方寒的手腕，冷笑道：「方大人這是要殺人滅口？」
宇文青冷聲道：「方尚書，有沒有這回事？」
方寒瞬間冷靜下來，矢口否認，「陛下明查，臣從未做過這種事！一定是方知言那老狗背著臣犯下的事！」
「這老狗該死！」
陳東嘖了一聲，「死無對證，方大人倒是推得乾淨。不如我現在就請名單上的受害者，前來和方大人對質？」
方寒冷著臉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儘管叫人來對質！」
「那是自然。」陳東道，「不過，我和方大人的賭注，是否要先兌現一下？」
燕雲錚冷著臉道：「方寒身為刑部尚書，縱容家眷侵犯女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暫且押入天牢候審。」
「至於這些受害人，是否遭受方寒侵犯，著大理寺嚴查。一經查實，嚴懲不貸！」
方寒惱恨的瞪著李萍，他竟然被自己的枕邊人背刺了！
「陛下，押入天牢不太妥當，現在還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那些受害者與方尚書有關。」宇文青道。
「陛下，閉門思過即可，押入天牢太嚴重了。」
「請陛下三思。」
「陛下，這份名單還未查實，現在就收押天牢，對方大人太不公平了。」
燕雲錚冷聲道：「方夫人親口作證，這件事還有假？方夫人總不會放著榮華富貴不要，甘願成為犯官親眷吧？」
李萍口供的可信度，遠超其他人。
「各位大人，無需多言，方某相信陛下一定會主持公道！」方寒冷著臉，摘下頭頂烏紗帽，放到了地上。
無論他是否與名單上的受害者有關，他輸了賭約，這官帽子是保不住了。
「來人，押下去。」燕雲錚吐氣揚眉道。
方寒被押入天牢，宇文青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則，李萍不會放著刑部尚書夫人不當，構陷方寒。
他們都對方寒十分鄙夷，想玩女人去青樓就是了，平白給自己惹麻煩。管不住褲襠里的東西，栽跟頭也是活該！
「方寒之事，小東子為主審官，大理寺全力配合，務必於七日內調查清楚。」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燕雲錚真想放聲大笑。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燕雲錚用力抱住陳東，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幹得好！」
燕雲錚帶球撞人，讓陳東胸口悶了一下，他摟著燕雲錚，大手慢慢往下滑，「陛下打算怎麼獎勵小的？」
「你剛升官，現在還不能提拔，等方寒的案子了結了，朕不會虧待你。」燕雲錚道。
陳東的手，按住了燕雲錚的圓臀，用力往上一抱。
燕雲錚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和陳東四目相對。
兩人的唇，僅有幾厘米的距離。
陳東目光灼灼的說道：「如果，我現在就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