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顫顫巍巍的走到窗口，瞳孔驟然一縮。
在樓下的長街上，諸子信徒猶如一道黑色洪流，洶湧而過，但是，在長街的盡頭處，突然出現了一堵鋼鐵之牆。
身穿鎧甲的城衛軍，帶著冰冷的鋒銳，攔在了信徒們的前方。
信徒們腳步一頓，有人猛然回頭，卻看到他們來時的路，同樣多了一堵鋼鐵之牆。
「遭了，有埋伏！」
「衝出去，和他們拼了。」
「為了諸子的榮耀！」
「非攻兼愛，墨家無敵！」
信徒們狂吼著向前衝去。
「嗖嗖嗖」
一支支弩箭快若流星，輕而易舉的撕裂了信徒們的衣衫，貫穿了信徒們的胸膛！
淒艷的血花在夜空中綻放。
一具具血肉之軀，仰面倒下。
這已經不是諸子所在的亂世，混亂與無序，終將在秩序面前凋零。
諸子也必須在秩序的鐵蹄下，才能發聲。
目睹此景，秋月整張臉白的可怕，嬌軀更是不斷顫抖。
突然，她感受到有一雙大手，穿過她的腋下，牢牢將她抱住。
一個低沉又冷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隱瞞的，就是這件事？被你抓的那些人，心甘情願的配合你，也是為了這件事？」
「你們還真是天真無邪呢！」
猶如惡魔的低笑，輕而易舉撕裂了秋月的假面。她再也偽裝不住，兩行清淚自眼眶中滑落。
「你是怎麼知道的？」秋月倔強道。
陳東貼著秋月的耳朵，一字一頓道：「我的人，一直盯著你們。」
秋月猛的一震，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
「你……你怎麼會發現他們？」秋月驚慌道。
她重重的喘息著，身體幾乎支撐不住，就像是一灘癱軟的泥，靠在陳東身上。
陳東的大手按著她的嬌軀，嘴角卻泛起了一絲冰冷，「你們演的太好了，我真的差點被騙了。」
「可惜，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燕京城是我的地盤，城中都是我的眼線，你們只是露出一絲破綻，就足夠我抓住你們的尾巴。」
秋月的衣衫被陳東剝光了，她就像是被陳東完全看光，赤條條站在他面前，沒有絲毫的秘密。
「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秋月咬牙道。
陳東道：「你們的全部。」
秋月尖聲叫道：「我不信！」
「你看著就是，看看底下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陳東口中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秋月雖然沒有蕭有容那般規模，但也算是出類拔萃了。
在陳東的挑逗下，她連連喘息，慘白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異樣的潮紅。
陳東貼在秋月身上，嘴唇在她身上若即若離。
那溫熱與潮濕的觸感，讓秋月的呼吸越發急促，眼中更是蕩漾起淡淡的水波。
「算我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秋月咬牙切齒道。
陳東戲謔道：「不好！我就喜歡看你們恨我，又殺不掉我的樣子。你們想讓天下大亂，偏偏我讓天下長治久安，是不是很有趣？」
秋月嬌軀不斷顫抖，臉色更是扭曲起來，她死死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就是地獄裡的惡鬼！」
陳東的手指掠過秋月的肌膚，那冰涼的肌膚，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是惡鬼，那你們又是什麼？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就是你們期盼的？天下百姓有什麼錯，他們就該成為你們的犧牲品？」
秋月如遭雷擊，重重的喘著粗氣，陳東那根手指，讓她又難受，又享受。
她恨不能一刀殺了陳東，可她並沒有這個能力。她此時十分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粗鄙的武夫，那就能用刀解決問題。
「上次是你自己動手，這次我動手幫你，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陳東戲謔道。
秋月死死的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身體的本能反應，早已經深深出賣了她。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秋月痛苦的喊道。
內心與身體的矛盾，讓她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掙扎，她現在只想一死了之。
「殺了你豈不是太浪費了？」陳東撫摸著秋月光滑的臉頰，壞笑道，「你不是一直在試探我的身份嗎？現在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秋月下意識想要開口，卻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她猛然回頭看向陳東，眼中閃過一抹震撼和難以置信，「你不是太監！」
陳東玩味一笑，「你體驗到了。」
秋月死死咬著牙，眼神中閃過一抹震怖，還有無盡的慌亂和痛苦。
他們討論過，皇帝登基三年都沒寵幸過後宮妃子，偏偏在半年前開了葷，與此同時，陳東扶搖直上。雖然陳東代替皇帝寵幸妃子的可能性只有千萬分之一，但不能不防。
這才有了秋月的多次試探。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東竟然真的是男人，還這麼大！
「你就是個混蛋！」秋月如泣如訴道。
「恭喜你，答對了。」陳東笑道。
陳東按著秋月的頭，強迫她看著飄香樓下面。
長街的街道上，戰鬥已經結束了。
先是一波弩箭偷襲，後是城衛軍的前後夾擊，這些信徒雖然有狂熱的信念，但是，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信念不值一提。
此時，城衛軍正在補刀，檢查所有人的屍體，給那些沒死透的再來一刀，確保沒有一個活口。
這般狠辣的手段，讓秋月忍不住眉頭，嘶聲叫道：「你就是個惡魔！」
陳東在秋月耳邊「噓」了一聲，壞笑道：「喊這麼大聲，你就不怕他們聽到？還是說，你就是想讓他們聽到，讓他們一起伺候你？」
「你混蛋，你無恥！」秋月憤恨的說道。
「盡情的罵吧，或許這是你最後一次罵我了。」陳東按著秋月的細腰，眺望著下方的長街。
經過一輪補刀，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屍體正在用板車有條不紊的運出去。
秋月眼中閃過一抹悲色，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和他們一樣，成為城外亂葬崗的一員。
體面？
階下囚哪來的體面？
不過，能在臨死前知道這個一直困擾他們的答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殺了我……」秋月咬牙道。
「等我玩夠了，自然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