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東寧神雷初顯威
東寧府的郊外的小山包上.
戴著頭盔的鄭克臧指揮著眾人用鏟子堆砌一個簡單的泥土掩體，為試爆手榴彈做好準備工作。
「等會我喊蹲下，你們立馬就得蹲下，否則死了殘了別怪本殿下沒提醒。」鄭克臧吩咐道，這個手榴彈可不是開玩笑的，威力很猛，炸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毛侍衛，準備好火摺子，我要開始點燃神雷了。」鄭克臧臉色凝重地吩咐身邊的侍衛毛興，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麼危險的東西，要小心一點，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接過毛興遞上來的火摺子，鄭克臧小心翼翼地把乾草引線抽出來一點兒，隨後輕輕一吹火摺子，原本只有少量火星的火摺子很快就被點燃起來，。
看到火摺子有火了，鄭克臧趕緊用火摺子把乾草引線點燃，然後朝著樟樹林裡面一扔，之後大聲對著看戲的眾人大喊：「大家快蹲下！」
眾人也不看小看監國手裡神雷的威力，還是小命要緊，趕緊聽從命令蹲下。
隨著一聲「轟」的巨響，只見樟樹林升騰起一股白煙和大片火光，聲勢甚是駭人，真的就像一聲驚雷一般，把這些大老爺們都嚇了一跳。
等白煙消散後，眾人連忙爬起來，跑去樟樹林看看發生了什麼，因為這炸得太猛了，不像那一點點火藥能造成的效果。
李太監和老蘇瞪大雙眼看著一片混亂的樟樹林，只覺太不可思議，只見不少還沒長開的小樟樹已經被東寧神雷炸倒，大樹身上滿是破片和生鏽的鐵釘，他們不敢想像，這要是炸在韃子人群裡面，恐怕不是被炸死，也是被這些破片和鐵釘打進身體，十有八九還是要掛。
鄭克臧也是有點小陰險，鐵釘特意選的生鏽的，這炸在清軍身上，僥倖不死的話，也有可能感染破傷風掛掉。
李太監看著眼前的樟樹林，十分感慨，要是國姓爺當初有這個東寧神雷，想必現在已經席捲天下了吧，不至於讓韃子如此快活逍遙，肆意蹂躪華夏大地。
至少至少，國姓爺的應天府之戰就不會惜敗了。
當年的鄭軍幾乎沒有騎兵，野戰即便獲勝，也沒辦法消滅韃子的有生力量，應天府城牆高闊，鄭軍所攜帶的大炮，最大的不過五千斤，威力堪比西夷之九磅炮。
其實九磅炮已經算是重炮，但是攻天下第一堅城應天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因為長江當時水淺，鄭軍的船炮不能運至城下，攻城實在太過艱難。
而且當時國姓爺的軍隊有十七萬人左右，帶甲的士兵兵不過四五萬，且成軍時日太短，多為閩浙之義民出身，血勇有之，士氣有之，戰陣之配合，實在缺乏。
鄭軍的精銳老卒才不過萬之數，當時應天府有駐防八旗兵有四千人，綠營兩萬餘人，兩江可協防之部隊，足足有四萬。
攻難守易，依託高大堅固的城牆，想要防守住鄭家軍實在不是難事。
如果當時的國姓爺有東寧神雷，想必應天府已經拿下了，這應天府一拿下，天下是誰的就不知道了。
旁邊的老蘇看起來比鄭克臧還激動，看著鄭克臧像看到寶藏一樣。「監國殿下，請一定要讓我來製作東寧神雷。」老蘇激動地說道。
「老蘇，怎麼做神雷，你剛剛記住沒？」鄭克臧問道。
說到這，老蘇就自信了，別的他不懂，但東寧神雷實在是有手就行，「監國殿下，已經完全記在小人的腦子裡，請放心。」老蘇自信地保證道。
「如此甚好，現在我宣布成立一個東寧神雷專班，班長就是蘇老成，月錢是二兩一個月，其他人一兩一個月，包吃包住！
如果有重大貢獻者，將會視情況給予豐厚的獎賞。」腰包鼓鼓的鄭克臧瘋狂畫餅，不過這是真餅，工匠們都看得著，未來也吃得到。
老蘇現在對月錢的興趣已經不大了，滿心只想去做東寧神雷，要知道，他每做好一發手榴彈，就能送好幾個韃子下地獄。
韃子的性命，才是他蘇老成最想要的東西。
「李伴伴，生產神雷需要用到的銅、鐵、木頭、糖和火藥，你要保證好供應，神雷專班的後勤供應由伱全權負責，不要讓我失望。」
「另外，如果人手不夠的話，就繼續招募工匠。」鄭克臧認真地交代李忠節太監。
這個所謂的「神雷專班」，加上老蘇，其實也就十個人，人手實在捉襟見肘，不過現階段需要用到神雷的地方也不多，畢竟他的青年營也才一百個人，還用不到。
至於鄭家其他的軍隊，鄭克臧只能說抱歉，鄭克臧沒完全掌握兵權之前，手榴彈絕對不會給他們配發，畢竟南明深諳內鬥的精髓，萬一給到他們手裡，炸到自己頭上算什麼事嘛。
不行，鄭克臧仔細一想，要監督好這個手榴彈作坊，不能讓歹人偷走了手榴彈技術。
這樣的話，只能給他忠誠的青年營安排一些白加黑全天候的崗哨任務了。
暫時再讓青年營苦一苦，等第一批訓練完成，青年營擴招也得提上日程了，多點人手，他才有安全感。
突然間，鄭克臧靈機一動，把老蘇叫回去神雷作坊里，進行了一波激烈的討論，兩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得勁。
原來，鄭克臧在給蘇老成傳授流水線作業的理念，這樣子有限的人手，也能擁有不錯的效率。
他和老蘇就在研究製作東寧神雷要分成多少步，每一步該幹什麼，這樣以後作坊擴張的時候也方便，隨便找個小工，只要學一個步驟就可以了，很快就能上手了。
這樣後期也有利於讓一些老工匠騰出手來，幫他研究一些新的火器，比如燧發槍什麼的。
這一聊就聊到了傍晚，很多東西是一通百通，像簡易手榴彈、流水線作業其實技術含量不高，只是前人沒有發現，經過鄭克臧的點撥，蘇老成茅塞頓開，收穫很大。
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不喜歡剝削手下的鄭克臧決定：今天就不加班了，大夥們都該下班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鄭克臧又對李太監一頓交代，感覺沒有遺漏了，鄭克臧才帶著侍衛滿意地離開這個小作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