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撐爆了的小天道，震驚的洪武大帝
「孔雀明……咳，孔雀妖聖的這五根尾羽具備本源之力，五行之內，無物不刷。」
敖雪凝視著林軒手中的尾羽，輕輕嘆了口氣：「可惜天道無常，便是這等大神通者亦不得超脫，只能散魂滅魄以求一絲機緣。」
「孔雀前日出手相助我等，今日又留下五根本命尾羽，也算結下善緣了。」
林軒想了想：「他所求雖大，但終歸不過一個『超脫』，到時候我等助他一臂之力便是。」
「嗯，封神殺劫雖是天道命數。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咱們終歸是有些機會的。」
敖雪沉吟了片刻，咬牙道：「若是實在不行，咱們也不去理會天道了，大不了把那邊的老天爺也拿來應劫。」
「天道意志之間也有高下之分。聽說那邊的天道意志已然化身成人，道法通玄。」
「雖然那人無法穿梭諸天萬界，但若是在人家主場之中，怕是連道祖佛祖都要退避三舍。」
天女魃縮了縮脖子：「龍姐張口就要拿人家祭天，實在是……霸氣！」
「我有這東西，哪怕咱們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多半也不會放過咱們。」
敖雪揮手召出輪迴金榜，淡然道：「既然是敵非友，那怕他何來？」
「媽耶……」
天女魃瞟了幾眼輪迴榜，伸手擦了擦汗，閉上了嘴。
「你這法器確實是無上神器，就是太過拉仇恨了……」
林軒想了想，將手中五根孔雀尾羽遞給敖雪：「這五根羽毛除了孔雀的本源之力外，尚有浩瀚佛力流轉其上，小雪你能不能將其製成防身法器。」
老實說，要是林軒選的話，肯定不會選輪迴金榜這種因果糾纏、狂拉仇恨的神器。
但以這小龍女外柔內剛的性子，選這玩意還是挺合理的。
既然人家選了，那也沒什麼好埋怨的……
儘量給人家多準備些保命底牌吧。
萬一這妹子出事了，輪迴金榜落在佛門手裡，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血崩了。
「嗯，這孔雀臨終之時將佛力盡數灌入這五根尾羽，單憑材質而言，便是比起那七寶妙樹也未遑多讓。」
敖雪沉吟了片刻，信心滿滿的抬起頭：「我花上一年時間，應該便可以將這東西打造成絕品法器，便是不及七寶妙樹，也可以跟其周旋一二。」
「嗯，那這個布袋也給你，爭取把七寶妙樹拿下。」
林軒從袖子裡掏出人種袋，塞在敖雪手中：「這袋子也算是佛門至寶，肯定是不能還給彌勒的。你若是祭煉不了，便用那金榜將其毀去便是。」
「這袋子被五色神光所傷，如今我有這五根尾羽，倒是有些機會……」
敖雪琢磨了下，欣然道：「我試試吧，但我那法子比較霸道，須得將彌勒的印記盡數剝離。就算祭煉成了，也只能在關鍵時候用上一次。」
「這種東西，能在關鍵時候用上一次也不錯了。」
林軒拍拍敖雪的肩膀：「那這事情交給你了，有空的話也幫忙照看一下離火塔。」
「嗯，我雖然不懂修塔，但在邊上照看一下也是可以的。」
敖雪欣然道：「我跟黃姐姐也說好了，明天一早我們便隨著車隊前往無雙城。」
「嗯？」
林軒看了黃蓉一眼：「蓉兒，我和張真人等會便前往倚天位面，你不過去看看麼？」
「來到這邊，我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因果糾纏。」
「經老張提醒，我才明白這邊峨眉派把我當成了祖師。」
黃蓉吐了吐舌頭：「如今門人混的不怎麼樣，總是被外人欺負。我這黃祖師總該去露個面吧？」
「這話有點誇張了，哪有外人欺負咱們峨眉……」
「我剛剛問了問，中原的劍道高手什麼天劍啦、絕劍啦、劍聖啦，一個個外號都威風的很，可偏偏沒一個峨眉的。」
「習武之人，技不如人，那還不算被人欺負了麼？」
黃蓉挺挺胸：「既然這樣的話，黃祖師自然要去教點真功夫，讓別人知道咱們峨眉博大精深。」
「當了女帝之後，還挺有責任心的……」
林軒點點頭：「也好，你準備教什麼？」
印象里，黃藥師雖然對待徒弟不怎麼樣……
但看到別人欺負徒弟或者徒弟技不如人的時候，還是挺護短的。
黃蓉估計也遺傳了一些這脾氣吧。
「聽小雪說，峨眉當代掌門叫厲真真，小姑娘還是有點天賦的。」
「正好我這陣子從自先天乾坤功中改出了一套棒法，老黃都說厲害，回頭傳給她便是。」
黃蓉有些得意：「管他什麼天劍絕劍，看到我這套棒法估計也要懵上半天。」
「棒法……，不會是因為你用了如意金箍棒，老黃才說你厲害吧？」
「不要胡說，我發現我對短棒是有些天賦的。」
黃蓉有些羞怒：「你趕緊去吧，把事情辦好再回來接我便是。」
「你其實是不想去倚天位面吧……」
林軒心念微動，失笑道：「不要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了，老滅絕她們怕是也心心念念想著你呢。」
「哼！我就是打算儘儘祖師的責任！再說啦，我真要吃醋也早該吃飽了，壓根輪不到那位楊姑娘。」
「不過你說的也對，不該厚此薄彼的。」
黃蓉黛眉微皺：「這樣吧，老滅絕他們真要想我的話，你把她們帶去水滸位面。我身為女帝，給她們安排一下還是不難的。那位楊姑娘要來也來吧。」
「人家也不一定願意過來……」
林軒搖搖頭：「讓張真人見笑了，咱們這便去吧。」
「也好！」
張真人拈鬚微笑：「看到林道友這樣子，老道又覺得純陽之身還是很不錯的。」
林軒：「……」
***
倚天位面·應天府南京
「朕惟中國之君，自宋運既終。天命真人於沙漠，入中國為天下主，傳及子孫百有餘年，今運亦終。海內土疆豪傑分爭。」
「朕本淮右庶民，荷上天眷顧、祖宗之靈，遂乘逐鹿之秋，致英賢於左右。凡兩淮、兩浙、江東、江西、湖湘、漢沔、閩廣、山東及西南諸部蠻夷，各處寇攘，屢命大將軍與諸將校奮揚威武，已皆戡定，民安田裡。」
「今文武大臣、百司眾庶，合辭勸進，尊朕為皇帝，以主黔黎。勉徇輿情，於吳二年正月四日告祭天地於鐘山之陽，即皇帝位於南郊，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明，以吳二年為洪武……嗯？」
便在這時，一身龍袍的朱元璋放下詔書，猛然抬頭，望向天穹。
幾乎同時，天空中發散出強烈無比的光芒。
整個天穹崩潰，虛空坍塌，現出暗紅色的天幕。
九天之上，濃郁之極的魔氣順勢而下，注入此方天地。
下一刻，冷哼聲響起，浩瀚無匹的青光覆蓋蒼天。
至陽至大的神光爆開，將混入其中的魔靈斬殺，再將撕裂的空間縫隙修復。
青光再次一掃，與天地融合的魔氣便被徹底剝離、淨化一空。
轟！
下一瞬間，千里之外的整個武當山晃動起來，匯聚千載的山澤之氣勾連青天，在蒼穹上顯出巍峨蒼茫的螣蛇玄龜虛像。
「這這這……，來人！抓刺客啊！」
「屁的刺客啊！這、這是神仙啊！」
「今天乃皇上正式登基之日，為啥會有神仙降臨？難道玉皇大帝不准？」
「可前日皇上祭天的時候，也沒什麼異象啊？」
「……是不是玉帝老人家剛剛知道這事情？」
「這麼多皇帝登基都沒事，怎麼就咱們皇上登基來神仙了啊？」
看著天上氣息浩瀚莫測的兩道身影，再看看覆蓋整個南京的螣蛇玄龜虛像……
不光在場那群如臨大敵的侍衛，南京城上上下下的居民也沸騰起來。
也不管上面是什麼神仙，老百姓已經迫不及待的點起香火，毫不含糊的磕起頭來。
「這……，青田先生怎麼說？」
李善長和徐達也沒見過這架勢，兩人神色緊張，小心翼翼的望向劉伯溫。
「問我也沒用，我壓根算不出他們的因果來歷。」
「但那龜蛇虛影法通天地，倒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北方玄武神，那其中一人怕是傳說中的玄武大帝。」
「剩下那道至陽之氣，莫非……」
劉伯溫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悶氣：「等一會吧，對方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為何？」
「既然來的是神仙……，若有惡意的話，咱們如今早已灰飛煙滅了。」
劉伯溫遲疑了下，補充道：「讓諸位將士們都不得喧譁無禮，不要哪個蠢貨真去招惹了神仙，平白害死了咱們。」
「有道理！」
李善長和徐達心中一凜，連忙發出號令。
「世間真的有仙啊……」
朱元璋緩緩走下祭壇，眼中露出一絲嚮往，厲喝道：「凡對仙人不敬者，殺無赦。」
他如今已然君臨天下，堪稱千古之君。
但面對著高高在上的仙人，朱元璋心中依舊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無力感，以及……羨慕！
這樣的情緒，朱元璋已經許多年沒有過了。
上一次有這種想法，還是小時候餓著肚子，看著地主家的孩子捧著一碗白米飯。
越活越回去了啊……
朱元璋突然有些自嘲。
「是！」
看著負手而立的洪武大帝，在場的文武百官、侍衛宮女都逐漸平靜下來。
千古帝王口含天憲，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此方天地太過薄弱，你我降臨之時便將虛空屏障撕開，差點引得魔氣倒灌而入……」
張三丰目光掃過天穹，輕輕呼出一口悶氣：「還好有林道友出手補天，方才沒有釀成大錯。」
「倒也不一定是你我降臨導致的……」
「此地原本只是一介小千世界，至多出現張真人這般破碎虛空的武道高手。甚至真人破碎虛空之時，天道都生出排斥之力，令真人飛升。」
林軒微笑道：「但如今，真人具備真武大帝的位格，早已超出了此番天地的承載極限，故而天道崩滅。」
「這……，林道友的意思是，老道將這天道撐爆了？」
「張真人這比喻甚是形象，可以這麼理解。」
「難怪說仙凡兩隔，老道差點釀成大錯。」
張三丰向著林軒稽首為禮：「此番多謝林道友了！」
「這其實也不是壞事，這方天地靈氣原本過於稀薄，只會成為限制眾生的樊籠。」
「如今天道崩滅，諸天靈氣湧入其中，此界反而有向中千世界轉化的趨勢。」
「位面承載之力提升後，你我再次降臨的時候，應該也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林軒微笑道：「甚至此界眾生也可修習道法，多了些許仙緣，可謂功德無量……」
這邊原本的天道太稚嫩了，無法承受林軒二人的位格。
但如今撕破位面，天道也被玩壞掉了。
等天道重新生成，應該也能契合這個升級的位面，就算再來幾個神仙也無所謂了。
嗯，強者從不抱怨環境，自己就可以改變環境……
「想不到老道一把年紀，還能給這邊做些微小的貢獻。」
張三丰甚是高興：「那林道友，咱們下去看看吧？」
「可以是可以，但張真人莫要衝動。」
林軒指了指脖子升的老長的朱元璋：「既然朱元璋當了皇帝，無忌自然是輸了。」
「哎，諸天萬界，洪武皆為大明太祖，崛起布衣，緯武經文。老道也覺得，無忌怕是比不上人家。」
張三丰嘆了口氣，身影出現在地面：「貧道張三丰，見過大明天子。」
「本座林軒，見過諸位。」
林軒微微一笑，出現在張三丰身旁。
「張真人、林謫仙……」
朱元璋向前走出兩步，眼中露出異色：「不想二位一別經年，已然仙道有成，朕既驚且……」
「陛下！這、這不是一般的神仙……」
劉伯溫嚇了一跳，慌忙來到朱元璋身旁，小聲道：「他們是、是真武大帝和東華帝君……」
「原來是二位仙尊下凡……」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靜下來，苦笑道：「今日本是朕登基之日，卻不想竟讓二位仙尊親臨。若朕德行有虧，當自去冠冕，聽由仙尊處置，還請毋傷我大明百姓。」
聽到真武大帝和東華帝君的名號，朱元璋的內心也是有些無語的……
這樣的仙帝位格，也是人可以擔任的？
更離譜的事，這樣的臥龍鳳雛還都生在我大明。
我大明實在是天下無敵呀！
也不對，說不定人家一個不爽，大明就徹底沒了。
「德行有虧？以後不好說，但現在應該是談不上的。」
「相反陛下得位之正，更勝唐宗宋祖，當為千古佳話。」
張三丰目光掃過朱元璋身後的朱標、朱棣等人，輕輕嘆了口氣：「我那無忌孩兒如今何在？」
「張教主？張教主絕世之才，原本朕……原本我確實打算與共馳騁於中原，逐鹿天下。」
「卻不想，他在林帝君和黃……黃大仙離去之後，便一心求道，對功名利祿無甚興趣。」
朱元璋想了想：「大都城破之時，張教主與一蒙古女子結伴離去，從此便居於光明頂，不再現身中原。」
「光明頂？嗯，人在就好……」
張三丰呼出一口悶氣，向著朱元璋拱手一禮：「恭祝大明千秋萬載，老道這便失陪了。」
話音未落，張三丰的身影已然化為一蓬光點，消散無形。
「這……，張真人既證真武，果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世人物。」
朱元璋也沒見過這陣仗，愣了一下，苦笑道：「林帝君可有事情交代？」
「有兩件事情勞煩陛下，作為交換，本座也會幫陛下一個小忙。」
「嗯，此界為坎卦，坎為水，屬陽。」
林軒從袖中取出坎水珠，遞給朱元璋：「還請陛下一試。」
「這珠子……，嗯，這光澤甚是美觀。」
朱元璋接過坎水珠，看著其中流轉的藍色光華，眼中閃過一絲驚羨：「我平日從未見過這等寶珠，想來亦是仙家至寶。」
「陛下能點亮這珠子，那便好辦了。」
「至於這珠子不夠亮，應該是陛下限於此方天地積累不足，我倒是有些想法。」
林軒微微一笑，取出白光流轉的照我鏡：「還請陛下一觀此鏡。」
這群的塔主除了神仙之外，也可以是權傾天下、氣運鼎盛的不世人物。
但這個要求比較高，連朱厚照這位無上皇都不足以點亮這些珠子。
林軒覺得，後面也不能都指望神仙來幫忙。
老張和天女魃是特殊情況，換成一般的神仙應該也沒這麼好的效果。
找軒轅黃帝、神農之流，也實在有點離譜了……
所以，還是要儘量考慮一下那些千古風流人物。
事實說明，朱元璋的帝王之氣還是比朱厚照要強得多的，居然可以滿足珠子的苛刻要求。
讓林軒也信心大增，對後續幾個塔主有了新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