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朕效仿先賢行禪位之舉，則天小聖
大唐雙龍位面·長安皇城
時隔數載，皇城中央太極殿再次開啟。
林軒一襲龍袍，坐在至尊之位。
石之軒、宋缺則分別位列文武之首。
兩人身後，站著聖門、宋閥的一眾青年才俊。
在聖朝一統天下的過程中，聖門和宋閥的貢獻最大，特許位列文武之首。
宋閥這邊沒什麼問題。
除非邊荒位面的宋家老祖宋悲風過來，否則無論如何都是宋缺這個閥主為尊。
聖門則不然，理論上除了林軒這個聖君之外，應該是以邪帝向雨田為尊。
但向雨田素來不喜歡管事，最後還是將聖門之主讓給了石邪王，位居丞相之位。
石之軒倒是挺務實的。
擔任丞相之後，除了跟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合作治國外，還大量培養聖門子弟，給各行各業都輸送了不少專業人才。
嗯，聖門還是人才濟濟的。
哪怕天蓮宗的老大胖子安隆，也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天才。
用了兩年時間，便在各大行省都建好了朝廷直轄的商會，進行物資輸送和調度。
在盛世里，作用極大。
也正因如此，在定國號的時候，滿朝文武一致提議取國號為「聖」，定道教為國教。
嗯，好像老朱也幹過這種事。
因為明教出力甚大，所以立朝為明朝。
林軒覺得，聖朝這個稱呼還是挺不錯的。
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國泰民安、泱泱大國的感覺。
如果叫「魔朝」的話，就是另外一種畫風了……
除了聖門和宋閥之外，朝廷三品之上的達官顯貴、江湖上的宗師武者乃至儒道兩宗高人也受邀前來，足有數百人之眾。
向雨田、祝玉妍、李靖、魏徵、徐世績、師妃暄、婠婠等人皆位列其中。
可以說，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這些年的經過，便是如此……」
「此番前來，主要還是為了搭建奇觀子塔。牽引諸天星辰，聚集萬民氣運，鎮壓外道，令我人族永昌。」
「如今五座塔已然破土動工，這邊的巽風塔還需仰仗諸位多加出力。」
林軒目光掃過眾人：「說來慚愧，我聖朝立國已有五載。這期間我須得行走諸天，多半時間不在這邊。想來這大殿都沒開過幾次，實在頗為汗顏。」
「陛下此言太過生分了。」
「我等安享太平盛世，陛下卻要與那些遠古巨擘作生死之戰，護持萬界人道。」
石之軒肅然道：「臣下實力低微，無法插手其中，實在惶恐無比。如今能幫陛下略盡綿薄之力，也算聊表心安。」
「宋某雖知人心蛇蠍藏深處，惡意隱匿詭譎間於。卻不想神佛亦是如此。」
宋缺雙膝跪地，沉聲道：「宋某不才，也將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
「我等願為聖君陛下分憂！」
魏徵、李靖、祝玉妍等人同時俯身一拜，神色鄭重。
「多謝諸位！我離去的時候，也算是群龍無首。萬幸朝廷、聖門、宋閥、儒道兩宗人才濟濟，江湖綠林亦臥虎藏龍。」
「諸位齊心協力，方保國泰民安，未見那南北朝之亂。」
林軒回禮一拜：「人道氣運乃諸天塔的本源，若是人心離失，便是建起那塔也是無根之水、無緣之木。」
「陛下以仁治天下，如今我朝氣運蒸蒸日上，一掃前朝疲敝之氣，豈會有人心離失之說？」
宋缺傲然道：「適才陛下說已有五座奇觀子塔破土動工，那咱們也該認真一點，莫要被人比下去了。」
「宋兄此言甚合吾意！」
「正該如此，我聖門人才濟濟，朝廷上下眾志成城，若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豈不讓後世小輩笑掉大牙？」
「宋元帥說的是！」
「岳父說得對！」
「？？？」
「他娘的，宋老大說得對！反正要幹活的話，俺老程立馬過來搬磚。」
跟突厥大戰了一場之後，進入了修養期，國策以休養生息、恢復民力為主。
許多將領無所事事，整天慫恿石之軒和宋缺發兵去打高句麗、吐蕃之類的。
石、宋二人自然不為所動，讓這群刺頭大失所望。
眼見到難得還有點事情可以做，讓這群人頓時興奮起來。
「這塔倒也用不了這麼多人，而且你們好歹也是個將軍，跑去搬磚像什麼樣子。」
「罷了，等這塔建成之後，我再給你們找些事情做吧。」
林軒想了想，微笑道：「我記得宋元帥的土木之術也算是當世巔峰，這塔能否如期完工？」
「這塔巧奪天工、玄妙莫測，設計塔圖之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宋某望塵莫及。」
「但這圖紙方方面面都標註的極為清晰，人力物力充裕的話，倒也不甚難。」
「建塔之人，不妨便由宋閥出人出力吧。宋家山城修整了百餘年，我宋閥人人都算是此中好手，不必濫用民力了。」
宋缺猶豫了下：「但宋某覺得，有一個大問題不太好解決……」
「宋元帥但說無妨。」
「這個……」
宋缺目光一閃：「純以土木之術，魯尚書可謂天下第一，還是由魯尚書來說吧。說不定有什麼解決之法。」
「也好。」
林軒望向工部尚書魯妙子：「魯尚書可有什麼高見？」
魯妙子的土木水平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有些黑科技的成分。
名揚天下的楊公寶庫，也完全是由他設計的。
如果按大唐雙龍原著劇情的話，魯妙子死的還挺早的。
給了前期的雙龍一些福利，再說了些寶庫的秘密就急急忙忙去領盒飯了。
不過林軒和邀月一路瘋狂推劇情，這老頭還沒來得及死就天下大定了。
考慮到這老頭的脾氣，林軒專程帶著宋缺按照三顧茅廬的禮儀，一連拜訪了三次，又順手治好了這老頭的內傷。
於是這老頭便開開心心出山為官了。
雖然這老頭脾氣有點怪，但為人還是很公正的，而且確實很有本事，在同僚裡面口碑也還不錯。
畢竟這老頭性子再直，也不可能跟海瑞這種千年一遇的鋼鐵直男相提並論。
「想不到宋兄居然如此看重老朽，老朽實在慚愧。」
「老朽適才跟宋元帥、石丞相也商量過了，單純建塔其實是不難的。」
「但這塔主人選頗為苛刻。按塔圖所示，這塔對應巽位，巽為風，屬陰。塔主也需是女子之身。」
「陛下雖是九五之尊，但身為男子，自非其主。」
魯妙子吐出一口悶氣：「以老朽之見，陛下既然身為仙帝，不妨問問幾位女仙，能否前來相助。」
「嗯，魯老不必擔心，我也知道這塔主需女子之身，此番召集大家也是為了此事。」
林軒沉吟道：「再說，巽風之屬的女仙應該也不多吧？」
「確實沒有多少，老朽原本覺得或許可以找常曦娘娘試試，但也有些不妥……」
「我跟常曦娘娘也不熟，甚至不清楚她身在何處。」
「之前我邀請張真人和天女魃，是因為他們一為人族成仙，一為人皇義女，也都可以算成人族。」
林軒一擺手：「既然諸天塔為人道之塔，那還是由人族擔任塔主吧。」
「陛下深謀遠慮，想必早已是胸有成竹了吧？」
魯妙子愣了一下，躬身道：「願聽陛下高見！」
「我身為人君，平素行走諸天，無暇照顧此界疆域。」
「所謂人君當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將崇極天之峻，永保無疆之休。」
林軒目光掃過眾人：「我對此思之，頗有汗顏之處，故而今日也想效仿先賢，行禪讓之舉。」
「陛下不可！」
石之軒、宋缺等人大驚，連忙道：「陛下垂拱而治，無為而天下安，古之聖君不過如此，豈可為這小事便行禪讓之舉。」
「這諸天之塔干係重大，絕非泛泛小事。」
「況且本座如今已入仙籍，本也不適合再當人間帝王。」
林軒微笑道：「實不相瞞，原本我也有退位讓賢的準備，方才召見諸位。」
言出法隨，林軒身上的龍袍急速變幻，轉為一襲青色道裝。
浩瀚的東華之氣捲動，化為恢弘無匹的東華帝君法身。
億萬毫光綻放，將整個太極殿化為一片光海。
「吾、吾等參拜東華帝君！」
「原來帝君乃我大聖朝的皇帝，我道門大興啊！」
「蒼天啊！我道門居然有如此盛況，當含笑九泉啊。」
「師兄，咱們應該是拜黃天的吧……」
「我大聖朝天下無敵啊！」
在場的一眾道士紛紛露出狂熱之色，果斷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婠兒參見帝君！」
「妃暄離主人越來越遠了啊……」
「陵少，聖君原來真是是神君啊！咱們也磕一個吧？嗯，你已經在磕了？」
在場的雖然都是高手，心志極為堅定。
但東華帝君的法身，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恢弘……
哪怕向雨田這種武功已經踏入半步人仙的絕世高手了，看到東華帝君法身的時候，也有些頭皮發麻。
他絲毫不懷疑，林軒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自己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就連昔日的大天魔，都沒有恐怖到具備這種壓根無法抗衡的力量。
弄的向雨田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惘然。
「仙者長生，人間王朝則有氣數一說，以仙人位格擔任人間帝王確實有不妥之處……」
石之軒也有些懵逼，猶豫了好一會才道：「既然陛下因此退位，那我等也不便多勸。但人間帝王也有氣運一說，尋常女子據帝王之位，怕是橫生禍端。」
林軒如今的對手，基本都是神話中的巨頭。
談及辛秘，多半也有些因果伴身……
以這群臣子的修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妙。
故而林軒之前提到自己的經歷，大多只是一筆帶過。
弄得石之軒還以為林軒說的「成仙」，是比喻一種破碎虛空之上的境界。
考慮到皇帝陛下連大天魔都能幹翻，石之軒覺得也不算太過離奇。
但轉眼間，林軒居然化身為東華帝君，放出億萬毫光……
弄石之軒也有些無言以對，覺得這個世界變得陌生起來。
「石丞相說的也有道理，我朝雖以道家理念無為而治國，可尋常女子確實也難以承載帝位。」
「所謂人道氣運，在諸君眼中或許有些縹緲。但這東西畢竟乃諸天塔之本，也只能以此擇主。」
林軒目光掃過心思各異的祝玉妍等人：「事情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在場的女子皆可一試。凡能點亮巽風珠者，本座便立其為巽風塔主。」
「這個……」
婠婠猶豫了下：「婠婠如今是聖門聖女，若是僥倖能點亮這珠子的話……」
「巽風塔主本來就要女子擔任。」
林軒想了想，失笑道：「如今巽風塔主可從權暫居天子之位，積攢人道氣運。過個幾年，則由巽風塔主自己選擇擔任皇帝還是仙吏。」
「在聖君嘴裡，這皇帝怎麼跟個臨時工一樣……」
婠婠嘀咕了兩句：「婠兒對當皇帝不是很熱衷啦，但聖君讓人家試試，那人家肯定聽話的。」
「召集你們，本就是讓你們試試的，有什麼好推託的？」
林軒微微搖頭：「莫要以為讓這珠子共鳴是尋常事情，有時候整個位面都找不到一個合適人選。」
「那好吧……」
婠婠有些擔心：「咱們女人當了皇帝，石伯伯和宋伯伯也肯幫忙的吧？」
「帝君已經說了，這諸天塔乃人道之塔。若是這塔認主，我等自當全力輔佐。」
石之軒微笑道：「你也盡可放心，按照聖君改良的朝廷體制，想要當昏君也是一件挺難的事情。」
「那好吧。」
婠婠向著祝玉妍一拜：「師父，你先去試試吧。」
「為師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爭這個幹嘛？」
祝玉妍搖頭道：「為師眼中，你和清兒都挺不錯的。嗯，石家姑娘也不錯，也去試試吧。」
「你們師徒幾個武功不錯，可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
紅拂女翻了個白眼，走到懸浮在空中的巽風珠旁，伸手一碰：「江湖兒女哪來的這麼多規矩？」
巽風珠微微顫動了下，卻無半點光澤。
「果然很難啊……」
紅拂女頗為灑脫的聳了聳肩，轉身走到李靖身旁：「我沒有當神仙的命，只好安心做誥命夫人了，你好好努力。」
李靖：「……」
「那婠婠也試試吧……」
被紅拂女一打岔，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
婠婠咬咬牙，伸出小手，蓋在巽風珠上。
巽風珠發出若有若無的綠光，幾不可辨。
「這個……」
婠婠一愣，有些尷尬的望著林軒：「聖君，這算發光了麼？」
「你覺得呢？」
「應該……，還是算不上吧……」
婠婠嘆了口氣，自暴自棄道：「這回丟人了。」
「好歹也亮了一點，也挺難得了。」
林軒心念微動：「不過這應該不是你自身的氣運，方才顯得有些鏡花水月。」
「嗯？聖君此言何意？」
「先讓其他人試試吧。」
林軒一拂衣袖：「青璇、清兒、妃暄，你們都愣著幹嘛？要我一個個點名麼？」
「不敢！」
三女輪流試了試，巽風珠依舊死氣沉沉的，動都不動一下。
「哎呀，這珠子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寇仲看的焦急無比：「陵少，咱們也去試試麼？」
「剛剛魯尚書都說了要女子，仲少跑去湊什麼熱鬧？」
徐子陵愣了一下：「莫非仲少效仿昔日花木蘭，一直女扮男裝跟小弟出生入死？」
「滾！你想得美！」
寇仲一陣惡寒：「我是怕耽誤聖君的事情，才一時口誤罷了。」
「你們兩個都閉嘴！」
婠婠狠狠瞪了寇仲一眼，又輕輕嘆了口氣。
見到師妃暄也沒通過，她鬆了口氣之餘，心中又有些遺憾。
現在沒有慈航靜齋了，但別人還是習慣性的會拿她跟師妃暄相比。
雖然師妃暄專注教育事業，對武道不怎麼上心了。
但單憑她體內的魔種，吃飯睡覺便可以自行提升修為。
弄的婠婠這段時間教徒弟之餘，還得埋頭苦練，心累不已。
要是師妃暄成為巽風塔主，那她確定了比不上，也可以躺平擺爛了。
可惜，還得繼續卷……
「我等慚愧，皆非其主。」
祝玉妍也試了下，見到毫不理會的巽風珠，無奈道：「還請聖君下旨，集我聖朝之力，令舉國天賦尚佳的女子前來相試。」
「這麼大張旗鼓行事，傳出去怪怪的。」
林軒失笑道：「怕是別人還以為本朝也要選秀女了。」
「可這事情比選秀女重要多了啊……」
「重要歸重要，但不必麻煩了。」
林軒望向婠婠：「婠婠，你讓你徒兒過來試試吧。」
「徒兒？」
婠婠一愣：「聖君是說珝兒？」
「這時候還叫武珝麼？這名字果然不如她自己改的。」
林軒沉吟道：「你且帶她進宮吧，若能讓巽風珠認可，以後便喊她『則天』吧。」
老實說，林軒壓根沒見過這個版本的武則天，也不曉得對方的人設。
平素也跟婠婠、石青璇她們更加親近一些。
所以林軒把機會給了出去，並沒有直接內定武則天。
如果其他女子可以讓巽風珠認可的話，也是可以的。
但可惜，這珠子似乎有嚴格的選拔標準。
石青璇、師妃暄天性淡薄也罷了，連雄心壯志的祝玉妍也不能讓這珠子表示一下。
那林軒也只好作罷。
以帝王作為標準的話，武則天的傳奇度確實遠遠勝過這群人。
後面抓緊時間，打造一個速成版本的「則天小聖」吧。
「啊？」
婠婠想到剛剛巽風珠的朦朧光華，心念一動：「婠兒明白了！聖君稍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