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後贏家
「放心，一定替你報仇。」
他抓起屍體作為掩體，觀察著雙方的力量對比。
空曠的停車場中，紅方還剩三十二個，黑方還剩二十個，黑方大劣勢。
作為第三方，他當然要替他們平衡局勢。
路明非試探性地射出幾發子彈，全空。
這並不奇怪，上一次他用這麼原始的武器，還是在一千多年前。
而且技術雖然同樣原始，但巢都黑幫改造過的槍械要更大更勁。
不過，畢竟是射了一千多年的老兵，試射了十幾發後，路明非就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一顆顆子彈以三連發的方式，襲擊著紅方的士兵。
在三十發子彈射完後，雙方的人數比已經達到了十比十。
「完美。」
他對自己的精準控制非常滿意。
「還有高手！」
「哪兒來的？」
雙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然後迅速鎖定了路明非。
「走了。」
他趕在被集火之前，扛起了另一具屍體作為盾牌開溜，順便撿了把HK416自動步槍。
這把Hk416是長槍管的狙擊型，精度比正經地狙擊槍肯定沒法比，但比M4A1那是強多了。
路明非回首兩槍，打掉了兩個正準備朝他放火箭彈的。
然後又是一槍，打掉了最後一個擲彈筒。
隨著重火力全部被消滅，這場遊戲很快迎來了終局。
他將楚子航扶起，放到鬆軟的草坪上躺著，然後回到了停車場。
此時，戰場的中心只有他一個站著的人，
「來最後決戰吧。」
路明非朝著兩個大本營揮了揮手，然後扔掉了手裡的槍。
片刻後，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走了出來。
一個金髮藍眼，渾身散發著王者般的氣焰。
一個黑髮灰眼，眼神就如鋼鐵般堅硬。
「你是誰？我不記得學院有這麼厲害的槍手。」
金髮男人用的是中文，語氣冰冷但又不會顯得冷漠。
「路明非，今天剛入學。」
他回道。
「新生？約瑟夫，你們獅心會可是丟大人了。」
金髮男人對灰眼男人嘲諷道。
「凱撒，伱們學生會不也一樣。」
灰眼男人反唇相譏。
「我們還是玩完這局遊戲吧。」
路明非打斷了他們的拌嘴。
「你打算怎麼玩？」
約瑟夫問道。
「比劍吧。」
他看向他們腰間的兵器。
「比劍嗎？不錯的主意。」
凱撒拔出了半米長的獵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紋。
「可以，誰先來？」
約瑟夫也拔出了馬刀，刀身細長，沒有護手。
「我的意思是，你們一起上。」
路明非空著手，微笑著說道。
「你被小看了，凱撒。」
「你還不是一樣，約瑟夫。」
兩個人互相嘲笑，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強者自有強者的驕傲，玩個遊戲還不至於二打一。
「遊戲結束，我贏了。」
路明非突然笑了。
「雖然我不討厭自信的人，但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凱撒挑了挑眉毛。
「不，我應該沒猜錯。」
他用腳勾起了一具「屍體」，一個印著黃黑色標誌的手提箱正在閃著燈。
「有一手，是你贏了。」
凱撒乾脆地承認了失敗，而約瑟夫也默默地點頭。
「要先嘗試用遠程打擊消滅敵人，再考慮近距離作戰。」
路明非指點道。
赤紅之星戰團是艦擊戰團，行動靈活且火力強大，加上人員補充困難，所以形成了先火力覆蓋，後穿插衝鋒的作戰風格。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擅長近戰。
那些被鏈鋸斧和動力鐮砍回亞空間的混沌惡魔會認證這一點。
「這次是你贏了，期待下次交手。」
凱撒笑了笑，轉頭離去。
約瑟夫點了點頭，也轉身離開。
混血種都是驕傲的，身為混血種中的佼佼者，他們的驕傲更是超級加倍。
路明非也不在意，星際戰士中比他們驕傲的多得是，即使長者也不能讓他們完全馴服。
鏗鏘有力的進行曲突兀地響起，沉寂了很久的校園廣播如夢初醒。
一棟不知名的建築大門打開，醫生和護士們蜂擁而出，提著帶校徽的手提箱。
路明非靜靜地看著那些醫生拿出注射器給屍體打針，就像在做最後努力的戰地急救。
一個戴細圓框金絲眼鏡、腦袋禿得發亮的小老頭兒走了過來，用手帕捂著口鼻唉聲嘆氣。
經過的地方彈痕越是多，他的嘆氣也就越發深情。
他走到路明非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
「你是新生？」
路明非點頭。
「我是風紀委員會的曼施坦因教授！一現在的學生，入學不把課業放在首位，卻參與到這種無聊的遊戲裡來。好玩麼？很好玩麼？」
小老頭越說越來氣，指著建築物布滿彈坑的外立面痛心疾首。
「這些都是錢，都是錢啊！」
他叫得就像一個囤了幾十噸戰術核顯卡，結果被一把火燒光的二道販子。
路明非不露痕跡地往後退了退，免得曼施坦因教授那充滿侵略性的口水濺到他臉上。
他和太空野狼們打交道時也會這樣做，因為他們的口水甚至帶著劇毒的酒液。
「別介意，曼施坦因教授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有點貪財。我會讓他多關照你的，在學業上。」
有人從背後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說道，他回頭一看，正是被一槍打爆的古德里安教授。
「沒被嚇到吧，不過是場真人CS而已。今天是學院的『自由一日』，學生們可以自由行事，而不會受到校規處罰。」
古德里安教授笑道。
「沒有。不過我很好奇是怎麼做到的。」
路明非說道。
「你說死人的效果？很簡單，這是一種鍊金裝備，叫弗里嘉子彈。」
古德里安教授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子彈給他，彈頭是血液般的深紅色。
「弗里嘉是北歐神話里主神奧丁的妻子，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光神巴爾德，讓世界萬物發誓不傷害光神。」
古德里安教授接著科普道。
「這種鍊金彈頭就是用的這個典故，當它擊中目標時，會迅速粉碎汽化，不會傷到人，只會留下血一樣的痕跡。裡面混有微量的麻醉劑，會讓人立刻昏迷。」
路明非順手把彈頭往他衣服上的洞一拍，看似堅硬的彈頭瞬間碎裂成了一團血霧。
「你看吧，就是.」
古德里安教授還準備說話，突然兩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徹底昏迷之前，他給了路明非一個幽怨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