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合，抽卡！」
白王意氣風發地說道。
有了賢者之石每個回合增加的2點能量點，每個回合至少能多打出一張卡牌，這個優勢顯然是巨大的。
所以，儘管原體的運氣也還不錯，但生命值還是不斷地下降，只剩下了15點生命值。
而白王還剩25點生命值，雙方差距明顯。
但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原體看上去反而更加高興了。
「笑吧，你的笑容就到這一回合為止了！」
騎在巨大黑龍背上的白王主動挑釁道。
「奈薩里奧，消滅這個猴子。」
她命令道。
黑龍發出一聲咆哮，回應著它的皇帝。
這是白王最喜歡的後裔，因為它長得最像黑王尼德霍格。
而她也最喜歡和它搏鬥，用爪子和牙齒在它的身上撕咬出滾燙的血肉。
而奈薩里奧也同樣嫉妒著它的創造者的創造者，在白王反叛黑王的戰爭中，它是第一隻衝到尼德霍格面前的龍。
然後，它就被撕成了碎片。
「召喚黑龍：召喚一隻生命值為9點的黑龍，每回合造成一次5點傷害的單體攻擊，或一次3點傷害的群體攻擊。消耗4點能量點。」
黑紅相間的毒火燒灼著原體的軀體，連同周圍的土地也被濺射出醜陋的坑洞。
「使用攻擊卡，言靈·君焰。」
「使用攻擊卡，言靈·蒼雷支配。」
雷霆火焰同時降下，原體的生命值進一步下降，只剩下了4點。
「我的回合結束。」
白王神清氣爽地說道。
下個回合就算一張攻擊卡也沒抽到，奈薩里奧的攻擊也足以將對方的生命值歸零了。
就算對面這回合把奈薩里奧幹掉，也只是推延了死期而已。
「精采，精彩。」
原體頂著火焰的炙烤給白王鼓掌。
沒想到這個異形還挺聰明，第一次接觸這個遊戲就能搭配出這樣的卡組，就算放在40K宇宙也不差了。
可惜啊，和他一起玩這個遊戲的，是羅伯特·基里曼。
「打得不錯，但想要擊敗我，你還早了兩萬年呢。」
原體隨手一抹，火焰雷霆都消失無蹤。
「我的回合，抽卡！」
五張卡牌落入他的手中，原體露出神秘的笑意。
「本來還想給你翻盤的期望，可惜你的運氣實在太差了一點。」
他傲然道。
「使用技能卡，格式塔思維。」
一台巨大的機器從天而降，然後從中伸出無數根管線插入原體的腦後。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佩圖拉博的審美很差。」
他對路明非吐槽道。
「他現在還像以前那樣喜歡往自己身上掛金屬零件嗎？」
原體問道。
「抱歉吾父，第四軍團的基因原體佩圖拉博已經叛變了，投靠了混沌。」
路明非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真相。
原體沉默了很久，久到AI裁判開始進行了倒計時。
「是嗎？還有誰一起叛變？」
他貌似平靜地問道。
「還有千子的基因原體馬格努斯、帝皇之子的基因原體福根、午夜領主的基因原體科茲、吞世者的基因原體安格朗、死亡守衛的基因原體莫塔里安、懷言者的基因原體洛嘉、阿爾法的基因原體阿爾法瑞斯和歐米茄，以及影月蒼狼的原體荷魯斯。」
路明非一一敘述著那些大叛亂者的名字。
「荷魯斯？！他怎麼會叛變？」
原體分外不解。
這些兄弟里有些他早就覺得會出問題，有些則在兩可之間，但唯有荷魯斯，誰叛變他也不應該叛變。
他可是帝皇欽點的戰帥，最寵愛的兒子，而且能力和性格都十分出色。
就算是原體自己，對這位兄長雖然談不上親熱，但也是非常尊敬的。
「據我所知，影月蒼狼的原體應該是中了陷阱。」
路明非說道。
荷魯斯在戴文行星上被混沌賜福的尤金·坦巴用納垢之刃刺傷，然後在大叛徒艾瑞巴斯的建議下接受戴文土著祭司的治療。
但實際上那些祭司都是混沌信徒，他們用古代混沌儀式壓制住了荷魯斯的意識，並編造了一系列謊言來動搖他對帝皇的忠誠。
在很多人看來，荷魯斯是出於帝皇試圖讓凡人掌握權力的不滿才發起了叛變。
但路明非認為，荷魯斯在被舉行混沌儀式時就已經死了，之後的那個大叛徒荷魯斯不過是被四神改造過的靈魂碎片而已。
「艾瑞巴斯.他是哪個軍團的？」
原體問道。
「他是懷言者軍團的首席牧師。」
路明非回道。
「懷言者，哼！」
原體冷哼了一聲。
他就知道洛嘉那個傢伙帶不出來什麼好玩意兒。
如果眾兄弟中有一個人必須叛變，那一定就是洛嘉·奧瑞利安。
那個腦子裡全是薰香的狂信徒，放著大遠征的偉大事業不去推進，天天想著建他的聖城。
要不是聖吉列斯勸說，他早就帶著十一軍團把他那堆《聖言錄》燒了。
「他死了嗎？」
原體問道。
「很抱歉，吾父，我等無能。」
路明非有些難堪地回道。
艾瑞巴斯不僅活得好好的，根據從流浪戰幫那裡得到的消息，他還在和洛嘉的養父科爾·法倫爭奪懷言者軍團的實際控制權。
「算了，也不是你們的問題。」
原體嘆了口氣。
他的兄弟們會叛變，帝皇本人也要承擔部分責任。
在當一個父親這方面，帝皇的才能甚至不如很多凡人。
但原體也無法苛求太多，因為帝皇也只是一個人類，是人就會有自己的缺點。
「就這樣吧。」
原體搖了搖頭，不想知道更多了。
他已經完全和誦經台融合，就算最後計劃成功，他的靈魂也會分裂成碎片融入新誕生的神靈核心之中，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那些兄弟們了。
無論是背叛的，還是忠誠的。
「是，吾父。」
路明非沉痛地說道，他完全能夠理解基因之父的心情，可他也無能為力。
「繼續決鬥。」
原體對著AI裁判說道。
比賽繼續進行，三張卡牌飛入原體的手中。
「格式塔思維：消耗3點生命抽取3張卡牌。消耗1點能量點。」
「使用技能卡，靜滯力場。」
原體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張金色的卡牌飛出，化作一個微型靜滯立場將原體的生命值罩住。
「靜滯力場：當生命值為1點時可以使用，當前回合內玩家生命值固定為1點。消耗2點能量點。」
白王看著被凍結的生命值條，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使用技能卡，潛能爆發。」
原體的五官中噴射出奪目的白光，看上去就像靈能失控的靈能者一樣。
「潛能爆發：消耗3點生命值，獲得3點能量點。」
「使用技能卡，記憶重現。」
一張張使用過的卡牌從卡牌墳墓里飛了出來，在原體的面前懸浮。
他從中選取了一張，朝著白王冷然一笑。
「該不會是.」
白王的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使用技能卡，潛能爆發。」
靈能光芒再次綻放，原體旁邊的能量點指示器變成了6格。
「果然。」
白王在心裡哀嘆了一聲。
「使用技能卡，昨日重現。」
「使用技能卡，潛能爆發。」
一樣的劇情又再次上演了一遍，原體的能量點來到了9點。
「使用技能卡，微型核聚變裝置。」
說是微型，其實也差不多有半個人那麼高，畢竟是核聚變裝置，無論是點火、散熱、能量傳輸都需要大量的結構支撐。
這是第十一軍團從一顆黃金時代殖民星球里挖出來的寶貝，雖然技術並不是黃金時代的技術，而是STC模板損壞後的仿製品，但性能依然超過了機械神教的同類產品。
「微型核聚變裝置：當前能量點數翻倍。」
十八格能量點排得滿滿當當，能量指示器幾乎快要溢出。
「異形，你的命運只有敗亡一途。」
原體大笑道。
「使用技能卡，靈魂檢索。」
三張卡牌被從抽牌堆中挑選出來，落入原體的手中。
「使用技能卡，機魂暴動。」
「機魂暴動：所有熱武器的攻擊造成2點額外傷害，但有百分五十的機率自爆，對玩家造成2點傷害。消耗2點能量點。」
冥冥之中響起了機械神教的機魂安撫儀式，但聲音卻雜亂無章，二進位語言也荒腔走板。
「使用攻擊卡，等離子射擊。」
槍口成骷髏頭狀的等離子手槍悍然開火，等離子體被線速加速器加速，然後在脫離槍口後膨脹，化作一團太陽耀斑，正中白王的面門。
「啊！」
她發出一聲慘叫。
儘管攻擊的傷害是被削弱的，但效果卻是實打實的，她完整地經歷了一遍被等離子體溶解的痛感。
發射完畢的等離子手槍發出不穩定的光芒，高溫蒸汽從散熱器里毫無徵兆地排出，接著便是轟然爆炸。
爆炸過後，重新恢復身形的原體噴出一口黑煙，但生命值卻依然是堅挺的1點。
「使用攻擊卡，熱熔噴射。」
體型比等離子手槍大得多的熱熔槍出現在空氣中，但與體型相反，熱熔槍在士兵中比等離子武器要受歡迎得多。
因為熱熔槍的穩定性很高，就算機魂不悅也只會無法使用，而不是直接自爆。
可惜，今天的機魂全都暴動了。
熱熔槍射出一團粘稠的火球，將白王燒成了灰燼，但自己也化成了一片火海將原體吞噬。
「使用攻擊卡，重爆彈掃射。」
一挺重爆彈機槍出現在原體的身前，他單手把住，然後扣下扳機。
半個拳頭大的重爆彈化作死亡風暴，將白王瞬間打成了一條條碎屑。
「使用攻擊卡，戰艦齊射。」
一艘艘巨大的戰艦虛影出現在天空上，陰影覆蓋了整個精神世界的大地。
「那就是軍團的旗艦，不周山號。」
原體指著那艘最大的戰列艦說道。
榮光女王級戰列艦是帝國在大遠征時期建造的最強大和最先進的戰艦，這種戰艦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武器陣列，可以單艦就讓整個艦隊或一顆行星放棄抵抗，
每一座榮光女王級戰艦都是龐然巨獸，除了除了狂怒深淵級以外，其它戰艦和它們一比都是發育不良的嬰兒。
也因此，榮光女王級戰艦都是各自軍團的旗艦，也只有原體有資格成為這些巨獸的主人。
「吾父，那.」
路明非語言又止。
「很抱歉，它已經被我銷毀了。」
原體嘆息道。
混沌四神的咆哮席捲了整個星系，他隨行的艦隊通通都被波及。
即使是他也無法完全去除混沌對戰艦的污染，保險起見，他只能將所有的戰艦都通通銷毀，而不周山自然也在其中。
「就讓你見見吧，不周山號的怒火是什麼樣子。」
「遊戲結束。」
原體單掌下壓。
無窮無盡的炮火從天而降，光矛、宏炮、飛彈、魚雷，還有各種各樣的突擊艇、艦載機、雷鷹俯衝而下，將整個精神世界變成了一片光與火的海洋。
而白王的生命值指示器也在這超出土著生物想像的火力中清零，然後碎裂開來。
「決鬥結束，黑方勝利，贏家通吃。」
AI裁判無情的聲音穿透炮火的喧囂，響徹寰宇。
「不，我才是唯一的贏家。」
感受到來自靈魂的反噬，白王大叫道。
她張開嘴，一根帶著粘液的笛子被吐了出來。
「是你們逼我的。」
白王的面容扭曲。
她也不知道吹響這根笛子會帶來什麼，可能是賞賜，也可能是毀滅。
但如果不做點什麼，她現在就會死。
「嗯？」
原體眉頭一皺，一隻巨大的拳頭便從天而降，砸向白王。
但笛子的孔洞裡卻飄出一道道音符，將拳頭攔在頭頂。
白王吹響了笛子，卻沒有半點聲音。
因為那些聲波都聚攏了起來，然後化作了一個扭曲的人形。
「Tru'Nembra！」
她情不自禁地說出了祂的名諱，儘管她之前從未知曉過這位神祇。
特魯寧布拉臉部的聲波顫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這個召喚者。
片刻後，祂就挪開了視線。
舊日支配者和古神血肉的造物，或許對於那些下等神祇來說是不錯的營養品，但對祂來說毫無價值。
因為祂是盲目痴愚之神的舞者，祂的使命是為這位魔神之首演奏音樂，以及找到那些有資格去混沌王庭演奏音樂的人。
而眼前的生物並沒有音樂的天賦，它的靈魂毫無價值。
還有兩個。
祂看向原體和路明非，卻發現自己無法看穿他們的靈魂。
一個被純淨的白色光芒包裹，一個則被冰冷的金色火焰籠罩。
「有趣。」
特魯寧布拉傳去了祂的意念。
「演奏音樂給我聽，你們將得到相應的賞賜。」
「不如你跳個舞給我看看，我不介意給你幾個賞錢。」
原體先是放出一個靈能護盾將路明非罩住，然後對著特魯寧布拉。
「可以。」
特魯寧布拉晃動著波紋，痛快地同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