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父子交流

  第19章 父子交流

  楊康從偌大且「空無一人」的鬼莊之中踱步而出，一下子便遇到了數名在找尋他的宋軍士兵，他們並不知道楊康究竟長什麼樣子，但這鬼莊在太湖周圍的名聲極其響亮，他們在這附近尋找許久，雖未死傷，但就不見其他人影，驀然冒出楊康這麼一個大活人來，皆是有些驚訝。

  楊康神情一派從容，外形溫文爾雅，一副氣派不凡的樣子，對著宋軍兵士們說道：「想必我便是你們尋找之人，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吧。」

  這些宋軍士兵將信將疑，不過心中都希望楊康所說是真的，畢竟楊康若真是他們那找尋之人，他們能夠得到的賞賜也肯定會十分豐厚，於是他們紛紛帶路，過不多遠，完顏洪烈遠遠地看到楊康的身影，原本憔悴枯槁的面容頓時振奮起來，一邊連忙朝楊康揮手，喊道：「康兒！」另一邊讓船隻靠岸。

  楊康也作神情喜悅之狀，喊道：「父王！」他這喜悅乃是半真半假，旁人看來確實十分真的，此時楊康所在與完顏洪烈所乘船隻隔著十數丈之遠，便施展自己的輕功，運用自身的雄厚內力猛地踏水而行，直到完顏洪烈的面前，直接與完顏洪烈相抱。

  他這一手輕功，令得周圍數百兵宋兵俱皆嘆服，完顏洪烈也是一陣詫異，目瞪口呆地望著楊康，喃喃道：「想不到康兒半年多不見，武功居然精進到這種地步！」他知楊康跟隨那曾經差點殺掉他的丘處機學過武藝，一生所見的習武之人，武功最高的便是那丘處機，只是今日楊康所展露的一手，比之丘處機恐怕也差不了多少，而楊康如今才十四歲！

  不過轉念間他又便把這些放到一邊，畢竟金人雖然尚武，這個「武」確實指行軍打仗之「武」而非武藝武功之「武」，對著楊康佯怒道：「你小子這半年多幹什麼去了，你知道我與你母后有多麼的擔心麼？」

  楊康嘻嘻一笑，道：「父王，此處人多眼雜，我們回頭再說。」

  完顏洪烈道：「好！」

  當下兩人便起身攜手進入船艙之中，楊康見四下無人，便立即跪倒在地，道：「孩兒懇請父王恕罪，因孩兒一時好玩出遊，害得父王千金之軀東奔西跑，不得已冒險來到宋軍之中驅使宋軍，又冒險去那鬼域鬼莊搜尋，實在是孩兒不肖。」

  完顏洪烈連忙將楊康扶起，好生安慰，道：「康兒你回來就好，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已經被那太湖群盜所害，現在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我們速速會到王府，告知你母親，讓她放下心來。」

  楊康道：「是！」

  完顏洪烈又詢問道：「康兒，你離開王府後，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些什麼，都說來給為父聽聽。」

  楊康便依言回答，講述了自己離開王府後如何在登封縣迫使那縣令開倉放糧、接濟災民，又如何受邀前往少林寺，並在少林寺中幫助少林高僧減少火工頭陀帶來的損失，並講了少林高僧們為了感謝自己還送了四卷《楞伽經》，至於《楞伽經》中所藏的《九陽真經》他自然是隻字未提。之後又敘述了自己來到常州，聽到有宋軍官兵在找尋自己，要交給完顏洪烈領取賞金，自己也離家頗久，有些想回府去，便叫上了那些名宋軍士兵，打算回府。

  哪知太湖群盜聽聞消息，在黑夜之中向他所居住的客棧襲擊，那陪伴在側的宋軍官兵被殺，自己被擄走，與太湖群盜中為首的歸雲莊首領陸冠英大戰，輕鬆將對方擊敗，對方口中說著放自己回去，但自己乘船離開之時卻被對方的一名寨主命人掀翻在那片鬼域。幸虧自己機智英勇加上運氣好，在水中抓住了一根莊中的柱子，不使自己在水底漂浮，運用內力憋住氣息，待諸人離去之後，才上得那鬼莊。

  楊康又說到，自己在莊中從沒見到什麼妖魔鬼怪，卻也看到了一項武藝，心想機不可失，便在莊內練功，才有這麼大的進展，也想著若不將武功練好，自己也不便出去再受那太湖群盜圍攻。直到今日，他聽見莊外有聲響，擔心是太湖群盜知道了些什麼風聲，見到是宋軍船隻，又頗為驚疑，直到看到完顏洪烈才明白這乃是父王來尋找他的，便立刻走出相見。

  至於中間自己親手殺死段天德之事，其實在宋金之間並不太大影響，完顏洪烈只知道楊康殺了一名宋朝將領，卻也未放在心上，連姓名也從未過問，畢竟他大金小王爺，早晚也是要殺宋軍將官的，只是這畢竟不方便他尋找完顏康，便稍微施壓，加之當時情況頗為混亂，宋人官府便說那段天德乃是太湖群盜所殺，唯有附近百信、店家才聽那幾個太湖盜匪說過幾句，知道些內情。

  完顏洪烈耐心的聽完楊康的講述，心中也不起疑，笑道：「你小小年紀便有這麼一番經歷，對你未來也有幫助。可笑這宋人自稱禮儀之邦，將我們貶為蠻夷，自己卻對那些鬼神之說深信不疑。你看我親身前來，平安而去，你甚至在那莊內待了不短的時間，便是證明。可嘆這般錦繡河山，竟被一幫鼠輩所治理，只帶我大金養精蓄銳，時機一到，必然南下滅這宋庭！」

  楊康笑著附和了一聲，心中卻頗不以為然，也不想與完顏洪烈在這方面爭論，便試著把話題轉移開，道：「那父王你在這段時間又是怎麼找尋孩兒的？」

  完顏洪烈笑道：「我讓人在江湖一路尋找，探尋你的蹤跡，發現你身在少林，便曾前去探訪，才知道你已經南下。後人又有人送信，寄信的人想來便是你那日見到的幾個宋軍官兵，他們稱你在常州遭遇綁架。康兒，你真難以想像，我當時心中的悲傷。我立馬喝令周圍之人不准將這消息告訴你母后，隨後我便迅速南下。得知你是被太湖群盜所綁，動用關係賄賂了宋庭不少官員，讓他們以剿匪為名，向太湖群盜襲擊，可惜他們狡猾，躲在一座叫歸雲莊的地方，一時半刻我們拿他們沒有辦法，只有先來尋你。好在你運氣甚佳，還能和你父王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