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祖龍，九州（求追讀，求收藏）
氣勢磅礴的聖山高聳入雲，通體成紅褐色，這裡仿佛爆發過一場慘烈的大戰，被鮮血浸染成現在的模樣。
上面霧氣朦朧，沒有草木，沒有鳥獸，死寂一片。可以看到許多殘破地恢宏古蹟。
古老的破碎宮殿，透發出滄桑與死寂的氣息，給人以無盡久遠地感覺。
但在玄亘眼中，這片看似空無的廢墟內，每一寸空間都密密麻麻刻滿了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哪怕在他看來，都感覺很是繁複。
一道道黑色的鎖鏈自不可知處延伸出來，在虛空縱橫交錯，彼此糾纏，覆蓋了整座龍族聖山。
詭異的黑色霧氣沿著黑色鎖鏈上下蔓延，最終延伸到了莫測不明的虛空深處。
「像是一處極盡嚴密的牢籠，將一切都束縛在這裡，難以掙脫。」
這些鎖鏈應該就是鎮壓之力的顯化，而鎖鏈之上黑霧繚繞，更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好似連通著無底地獄一般，直欲將人的心神都吞噬進去。
透過黑霧，玄亘好像看到自己墜入了永恆的黑暗，從此沉淪，難以超脫。
收回目光，他神色有些凝重，方才所見並不是幻覺，而是元神被觸動給予了示警。
人體的識海最為神秘，擁有無盡仙能，修行到一定程度，可以預感一切，提前得悉。
以玄亘而今的修為，雖不敢說能夠看破時光長河，洞察過去未來，但是偶爾間靈光一現，也能得見一些未來片段。
尤其是在涉及自身安危之時，冥冥之中就會有所預感。
「雖然有示警，但是並沒有太過強烈的感覺，說明這種黑霧不足以致命。」
「這樣來看，並不是黑霧會有危險，而是這種黑霧中曾沾染的氣息嗎？」
「只是一縷氣息就使我感覺到了威脅，是天碑的力量？還是出自異界的手段？」
玄亘心念急轉，猜測紛紛。
這個世界有諸多隱秘和布局，很多都涉及到無上皇者的布置和手段，有些都已經埋伏萬古，只有到了終幕才開啟。
好在當前這個節點，更高層次的強者尚未出現，以他超越一般祖神的戰力，結合記憶，小心一些，倒也能應對。
玄亘氣機升騰，破滅氣機流淌，雙眸睥睨開闔間，流動出極為可怕的力量。
他輕抬手臂，恐怖而浩瀚的壓迫感席捲整個龍島，霎時間天地色變，狂風驟起，一道道巨大的銀白閃電，在天穹上劈舞，每一道都足有山嶽粗，聲勢駭人，禁忌之海都被撼動，席捲起滔天巨浪，直衝天際。
「轟！」
無量光華綻放，日月星輝匯聚而來，凝聚成浩蕩洪流，熾盛無比，向前方橫掃過去。
前方連綿成片的破碎宮殿被橫掃出去，天地顫動，神霞高舉，玄亘腳步一邁，萬道華彩交織成一條金光大道，承載著他直貫入龍島聖山之上。
金光大道恢宏堂皇，穿行於重重封鎖間，似萬法不沾，跨越了一個又一個空間，來到了半山腰。
這裡有一處綠洲，裡面植被青翠碧綠，藤蘿疊繞，佳木蔥蘢，盛開著許多不知名地野花，更有一片片參天古樹。
整個綠洲之內花香鳥語，景色如詩如畫，在殘敗不堪滿是斷壁殘垣的龍族聖山中，有如一片淨土。
這裡也確實是一片真正的淨土，雖然不大，到處都充盈著一種神性，將所有的詭異與詛咒都阻隔在外。
玄亘邁向淨土，並未受到什麼阻礙。
「吼……吼……」
淨土之中，一聲聲龍吼在耳邊響起，聽不出一點霸道與威嚴，反而很是稚嫩。
這是一頭頭幼小的龍王，聚集在這裡，彼此爭鬥，以為磨礪。
玄亘的目光越過它們，看向一顆參天古樹，古樹之下，一頭皮包骨的老龍匐臥在地，本來在關注著這些小龍地爭鬥，現在緩緩轉過頭，凝望過來。
這是上一代的老祖龍，而今看起來垂垂老矣，頭上的龍角都已經脫落，渾身的龍鱗也掉的差不多了，褶皺地老皮緊巴巴的包在骨頭上，簡直就像一頭骷髏龍，但是仍能從龍身和龍爪上看出祖龍的特徵。
玄亘直接向老祖龍走了過來，同時道：「本就命元無多，又是何必呢！」
並非是詢問，而是在嘆息。
他的雙眸內有九道古字躍動，迸射出璀璨金光，對於老祖龍的狀態已經有了直觀的了解。
正常來說，祖神可以活過很漫長的歲月，哪怕被人擊殺，只要一念不滅，也能重新歸來。
老祖龍是龍族的最強者，以他的實力，祖神之中也足以稱雄，只要不是王者出手或是遭遇同級圍攻，極難隕落，更不會出現老死的情況。
然而覆蓋龍島的鎖鏈，有近半纏繞在老祖龍的身上，更是鎖住了他的元神，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源源不斷順著鎖鏈蔓延過來，不斷侵蝕著老祖龍的血肉，消磨他的神魂，這是老祖龍看上去油盡燈枯的原因。
就是這樣的狀態下，仍可以看到有點點神性從老龍身上溢出，散於空中。很顯然，是這頭老龍構築了這一片淨土，以自身神性隔絕了瀰漫在龍島之中的詛咒之力。
老祖龍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維持這樣一片淨土，這樣做對他的負擔很大，但老祖龍依然在消耗著自己的神性，為一眾小龍王創造出一個適合它們成長的環境。
當看到老祖龍看向一眾小龍時，眼神中充滿的慈祥，希冀和期盼，玄亘的心被觸動了一下。
什麼是祖神，默默付出，無私犧牲，不求回報，縱然是身具天大的功績，也從來沒有向後人提起，為了後人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大慈無疆，大愛無界，大勇無雙，這才是真正的祖神。
「吼……」
驟然看到有陌生人類來到這裡，幾頭新生的小龍王一驚，剛想要衝過去，心中卻萌生出恐懼的念頭，隱隱感覺到玄亘身上有一種恐怖的氣息，停了下來，卻並未第一時間躲到老龍身後，而是緊靠著老龍，昂著頭衝著玄亘嘶吼。
老龍將一眾小龍王送往了遠處，再次看向玄亘，蒼老的聲音在迴蕩。
「域外的祖神，你來到龍島有何目的？」
黯淡昏黃的眸子驟然明亮起來，好像有神焰在燃燒，老祖龍緊緊盯著玄亘，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玄亘感覺到老祖龍氣機的變化，不過並未在意，
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直接說道：「為天碑而來。」
同時他將天碑玄法的氣息顯露出一絲，道：「我出身九州之外，但是與九州也有些許淵源。在到達此界之前，曾遇到異界兩尊祖神，想要截殺於我，被我反滅。」
說罷，玄亘取出了安俞和瀾陀的祖神兵，作為擊殺祖神的證明。
祖神留在兵器中的烙印也已經消散，說明這兩件兵器已經成了無主之物。
「瀾陀的殺劍，他死在了你的手中？」
兩件祖神兵充斥著異界獨有的氣息，老祖龍自然不會陌生，更是認出其中一柄滴血戰劍的來歷。
久遠前他的一位摯友就死在了這柄劍下，老祖龍瞬間不平靜了，恐怖的氣勢瀰漫四方，整座龍族聖山都猛烈的搖動了起來。
老祖龍的氣勢太過驚人了，在這一刻仿佛無盡太古巨人一起降世，驚天動地，山河搖曳。
「果真是他，昔年大戰之時，瀾陀以這柄殺劍造就滔天血劫，不知道多少生靈死在劍下，更是襲殺了我方兩位祖神，連神農氏都差點被他偷襲身死，可以說這柄劍染滿了九州眾生的鮮血。」
平靜下來的老祖龍抓著這柄滴血殺劍，道出一則密辛。
雖然在與瀾陀大戰時，曾經聽瀾陀作為得意戰績炫耀過，但是玄亘仍是很認真的傾聽，因為這意味著老祖龍對玄亘的認同和接納。
比起異界，九州祖神在數量上向來處於劣勢，但是他們彼此之間更為團結，更為無私，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彼此的神通戰技都是共享的。
老祖龍接納了玄亘，就代表了九州陣營接納了玄亘。
就在這一瞬間，玄亘元神突然被觸動，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降臨，無形無質，不可捉摸，卻是那種感覺卻又真實存在。
而且他直覺中並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會對他有極大的好處，因此在查探無果之後，也就暫時將之拋在腦後。
加入九州陣營是玄亘的選擇，這種選擇也是雙向的，因為九州的歷史背景和那一個個耳熟能詳的人物，以及九州祖神真正的精神，讓他有一種很高的認同感。
玄亘又和老祖龍交流一番，雖然他只是新近加入，但是老祖龍並沒有對他有什麼隱瞞，在兩人交談中，向他透露了很多秘辛。
玄亘也趁此機會，和老祖龍展開了論道，交流了許多問題。
老祖龍並未藏私，將自己的法則和感悟直接展露出來，其中就包括無上神通——六道輪迴。
老祖龍礙於自身狀態，不能直接演示，卻是在狀態奇差的情況下，強行烙印下一縷神通真意，交由玄亘自己參悟，令他頗為觸動。
而在老祖龍得知玄亘並未成為祖神，只是擁有媲美祖神的實力時，在短暫錯愕之後，老祖龍更是陷入狂喜。
以玄亘目前表現出來的戰力和潛力來看，這將意味著九州會再出現一位比肩武祖的超級強者，對於現如今極其虛弱，頂級戰力極為匱乏的九州來說，無異於是最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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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