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外面雞鳴響起,穆晚兒心中記掛,也十分看重今天的訂婚,便早早的起來。
換了一件這三日裡置辦的新衣,對著鏡子稍微輕點了一下妝容,穆晚兒這才走出房間。
然而,她以為自己雞鳴起的早,卻沒有想到有人起的比自己還早。
「爹。」
穆晚兒看著坐在輪椅上,動靜極小,在廚房做飯的爹爹,走過去幫忙。
穆大山連忙阻止,「別,晚兒,讓爹來,今天你訂婚,是個喜慶的日子,你今天什麼也不用做!」
穆晚兒看著她爹,如今已經沒有什麼頹廢,看著自己慈愛的模樣,笑了笑,也不強求。
「好,爹。」
應了一聲,穆晚兒就搬著小板凳坐在廚房外,像陪著屠深一樣陪著她爹。
穆大山看著女兒,輕輕笑了笑。
一眨眼,女兒已經長這麼大,要與人訂婚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訂親是個什麼樣子?」穆大山感嘆道,總覺得如今這般訂親,委屈了女兒。
穆晚兒看著她爹的模樣,就知道她爹想什麼?
這世上疼愛女兒的爹,大約都是一個樣子,那就是覺得他們家的女兒,那是值得最好的。
「管它外面是什麼樣子,日子是我們自己過,自己開心就好。」穆晚兒微笑著說道。
大山村是個山村,不繁華。
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禮數,其實她還蠻喜歡的!
古代自有一套專門的禮數,她作為一個現代人,又不專門研究這些,自然不知道,且她自由慣了,實在不顯被約束。
許就是如此。
見過繁華的人,覺得寧靜就很好,而見慣了寧靜的人,反覺得繁華更好一些。
「爹,我覺得大山村很好!外面在繁華,對於我而言,比不得大山村,比不得爹爹身邊。」所以,成為爹爹的女兒,她不後悔,爹爹也別總想著覺得虧欠了她,她應該去外面的繁華里。
穆晚兒多少知道她爹想什麼?
無外乎就是她並非他的親生女兒,她可能原本能有更好的生活。
「等到了中午,屠深來接你,在村長與幾個老人的見證下,你與屠深的事情,便算是定了,往後,就是別人家的了,可要好好學學如何做別人的妻子!」穆大山慈愛中透著不舍的說道。
這女兒一旦定親,那可就是別人家的了。
他縱然再愛女兒,女兒也不如往日一般,在家中時能放肆任性了。
雖然知道屠深很好,也會縱著自己的女兒,但是當爹的還是覺得心疼覺得不舍,哪裡都沒有自家好啊!
這般想著,穆大山摁了摁眼角。
穆晚兒看著她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爹。
按照正常的情況,女兒家嫁了人,就真的成了別的人,想放肆也得斟酌一下,畢竟除了爹娘,再不會有什麼人,能真的縱著你寵著你,任你放肆任你任性!
但她的情況不一樣啊!
屠深也不是那種她爹擔憂里的人啊!
視線一轉,穆晚兒看到悄悄躲在門外,往裡面張望的穆小寶。
她挑了一下眉,「做什麼呢?」
穆小寶立刻戰正,乖巧的走進來,問過穆大山,再看向穆晚兒,「晚兒姐,這不是你今日訂婚,我就想著,看需不需要幫忙?」
他們穆家不是晚兒姐真正的親人,且從前又是那般的態度。
再加上他如今答應了成為家僕。
作為僕人,又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他自然沒有那個臉,直接叫奶奶與娘過來幫忙,然後在穆晚兒的面前,多了一個奶奶一個二嬸的長輩身份。網 .
可不來,又感覺怠慢的緊!
所以只好來請示一下。
不等穆晚兒開口,穆大山就直接鏗鏘拒絕。
「不需要。」
穆小寶看了一眼穆晚兒,見她沒有反對,就知道,這是要尊著穆大山的意思了。
「是,大伯。都聽你的!」穆小寶應道。
穆大山看了一眼穆小寶,又看了一眼穆晚兒,想到穆晚兒說要資助穆小寶讀書的事情,開口:「晚兒是我的孩子,但卻不是老宅的孩子,與老宅也沒有任何血脈關係,往後老宅那邊,不要再來找晚兒!」
穆小寶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了一眼穆晚兒。
晚兒姐,沒有跟大伯說嗎?
「你看晚兒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別想討好晚兒,讓晚兒資助你讀書,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穆大山看向穆小寶,眼神洶洶的。
一想到晚兒若是為了他,資助了管起了穆家老宅,會跟屠深生出嫌隙。
往後與屠深會因為穆家老宅過的不幸福,穆大山一顆心,就全然沒有了柔和。
「回去吧!我的情況,村中的人也都知道!有人問,往後只說,竹兒與晴兒的婚事,爺奶的自然會參加!」穆晚兒沒有想到,她爹還記掛著這件事情,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對著她爹笑了一下,才對著穆小寶說道。
穆小寶立刻乖乖應道:「是,晚兒姐。」
應完。
穆小寶對著穆大山道:「大伯,那我就先走了,往後有什麼事情,你差人去老宅喊一聲!」
之後,一溜煙跑了。
穆大山看著穆小寶討好的態度,又看了一眼穆晚兒,眼中透著懷疑。
「扣扣扣!」
大門被輕輕敲響,穆大山也不好再問,看到站在門外的雲靖。
「雲少爺來了,快,快請!」
穆晚兒熱情的看向雲靖,把雲靖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怪嚇人的!
穆晚兒看著雲靖防備的模樣,嘴角抽了一下,「被害妄想症,也是一種病,得治!」
「被害不被害我不知道,反正陰我,是一定得防的!」雲靖掃了一眼穆晚兒,嗤道。
穆晚兒撇嘴,「都說了妄想症得治。」
「妄想?」雲靖挑眉,「那你跟我說說,村里人流傳你是我雲家血脈是幾個鬼?」
雲家血脈?
我去!
這謠言傳的這麼快?
「也沒說錯啊!就憑藉我家屠深與你的關係,我可不就是八竿子打得著的雲家人了麼!」穆晚兒微微一笑。
雲靖狐疑的掃過穆晚兒,「你又在算計什麼?」
「你想太多了。」穆晚兒沒好氣的說道。
能算計什麼?
現在大家同一條船上的人,他有什麼好讓她算計的?
「那你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今日來你這裡,隨你一起去屠家是什麼意思?」雲靖眯了眯眼睛,冷哼。
這女人,一定在算計他什麼?
她才沒有她表現出來的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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