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左貞與右玄默默跟上。
穆晚兒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你二人也一併先住在那裡,另外,往日裡在雲靖那裡失職如何懲罰,互相給對方懲罰。」
「是,主子。」
二人恭敬的應道,不敢有半分怨言。
路上。
穆晚兒牽著屠深的手,歪著頭看向屠深,問道:「不問問我,都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晚兒做的,必然有晚兒的道理。」屠深微笑著,眼睛明亮看著穆晚兒。
穆晚兒就受不了這樣的乖巧。
她眸光流轉,噙著一抹笑,給屠深解釋道:「那叫檀兒的少女,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吃過苦的痕跡,另外……」牙行里的人,在對方衝撞他們,也沒有反應,這說明這件事情是牙行縱容的。
那少女模樣明麗,但凡有個惻隱之心。
接下來暴發戶搶人的時候,唱出一個對台戲,那少女就要被高出不知道幾倍的價格被買下。
買下也就算了。
就不知道那少女會不會老實。
她觀察過,牙行在抓那個女子的時候,力度,還有舉動,都有遷就小心。
很顯然,是不願意,或者說不敢傷了對方。
不然對方,也不可能輕易掙脫男人的禁錮,衝出牙行。
而且都衝出牙行了,牙行的人居然也不追。
左右結果不外乎兩種。
第一,牙行的人,自己玩套路,套路買主,仙人跳。
第二,就是那檀兒的少女,心術不正,給錢牙行,想要把自己賣到一個有錢又……像他家屠深這樣好看的主家去。
「我就知道,晚兒做的,必然有晚兒的道理。」屠深微微一笑,像一隻守著寶貝的忠犬,用自己的尾巴,圈住穆晚兒,笑著說道。
穆晚兒看著屠深,忍俊不禁的一笑。
屠深好像一隻大個的毛茸茸。
「之後我去找了乞丐,是叫乞丐揭露牙行這般套路的。」這鎮上總也有一些牙行不敢招惹的富人,也可能被套路過。
有些事情,不知道無妨。
知道了,那就是面子裡子的問題,遇到好性情的,自然是往後聰明一些,可遇到一些性子佞的,牙行可就要慘了。
穆晚兒將這些小算計,都說給屠深聽。
她不指望屠深精通這些,但多知道一些總沒有錯。
「走吧!我們這會兒單獨去一趟吳家村。」穆晚兒享受著只有屠深與自己的二人世界,哪怕他們是一起去忙別的,也覺得甜滋滋,開開心心。
見過了吳大爺,約定好了對方教她爹手藝。
穆晚兒跟屠深牽著馬,走到張家村。
一入張家村,穆晚兒就找了一個年歲大一些的老者,表示自己是其他村子的人,聽說貴村裡有一位讀書特別好,受夫子稱讚,人品端方的秀才,詢問對方是否開了私塾,想要將自家弟弟送過來讀書。
如同大山村只有李游一個讀書以外,張家村也不過堪堪三個人讀書。
其中兩個如今正在書院,唯一一個讀書好,人品好,很受夫子稱讚,這些條件一出,可能開私塾的秀才,就只剩下一個。
張會清。
穆晚兒得到張會清人品果然不錯後,謝過大叔,帶著屠深往張會清家去。天天看小說 .
路上,有人看到屠深,目不轉睛。
砰!
有人撞樹上了。
穆晚兒無語的看著這一幕,轉頭看向屠深。
她家屠深長得真是太好了,好到一出門,總要引起點事情來。
「晚兒,要不要我以後,把鬍子還是繼續先貼上?」屠深也意識到自己臉帶來的問題。
先前牙行的少女,就可以說是因為他的臉。
這會兒來到別的村子,被人盯著也就算了,明明他也不過是個獵戶,可打聽個消息,看到他的人,下意識的拘謹起來,不敢與他閒話家常。
「再說吧!」穆晚兒捨不得委屈屠深。
這本就是屠深的臉,長得好看,又不是屠深的錯。
二人一路走到張會清家,還未曾靠近,就聽到院子裡吵吵嚷嚷。
聽了一下,穆晚兒聽出來,這是張會清妻子的兄長,嫌棄張會清如今仕途斷絕,又賺不到錢,前來張家,逼迫妹妹與張會清和離。
「哥,你放開,我不與夫君和離,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院子裡有些亂,有些鬧。
尤其是還是這種家醜的事情,穆晚兒下意識的覺得別人應該不想她看到這一幕。
只是,張會清的妻子,都被拖出來,拖到她面前了。
穆晚兒看著拖著妹妹,吵嚷著叫妹妹和離的男人。
那是一個身形不高,大約也就一米七的男人,男人長得有張油腔滑調的臉,此刻拽著自己的妹妹,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更不心疼自家妹子的用力拖著,全然看不到自家妹妹手指都抓出血來了。
院子裡,張會清倒在地上,額頭隱有血跡。
「放開!」
穆晚兒頓時就不爽了。
還以為這個哥哥是為了妹妹好,現在看來,只怕打算把妹妹帶回家,再嫁一次,換聘禮呢。
「你是什麼人?我勸你別多管閒事!」男人看到說話的是十二歲的小丫頭,一臉凶神惡煞的看向穆晚兒,嚇唬道。
屠深當下眉頭一沉,握住男人的手,「我家晚兒讓你鬆開!」
「噢噢噢!」男人被抓的嗷嗷叫,不得不在屠深的力道下鬆開妹妹,捂著手,防備的看著屠深與穆晚兒,「你們是什麼人?我帶我妹妹走,關你們什麼事情?」
「有人叫你來的吧?」
穆晚兒看著揉著手的男人,問道。
前面她猜測過張會清被人盯上了,不然也不會在鎮上,做不了活計。
這會兒,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兄長,應該沒有那麼好心的擔心妹妹家裡日子如何?
而且張會清家中的日子,雖然窮是窮了一點,但夫妻倆都比較勤快,日子也還過的下去,不到需要和離的地步。
「什麼有人叫我來的,你胡說什麼?」男人大聲道,眼底掠過一抹心虛。
穆晚兒冷冷一笑:「還以為你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兄長,原來這逼著妹妹和離,是拿了別人的錢辦事不說,正好和離之後,再把自己妹妹賣一次,賺聘禮錢,是不是?」
周圍的村民,唏噓的看向男人,指指點點。
院子裡,被鬆開的女人,立刻去看攙扶地上的夫君。
兩個人站起來的時候,同時聽到了穆晚兒的話,雙雙震驚的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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