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雲靖對上穆晚兒看過來,透著陌生的眼睛。
不知道?
穆晚兒看看左相徐稷,又看了看大太監權五,「不知道啊!」
她語氣複雜的嘆道。
雲靖點點頭,卻也不多說。
穆晚兒見狀,也不再多問。
該掌握的主動,她已經掌握了不少,該知道的消息,如今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是時候該撂下這一切,製造自己的節奏了。
「三位大人,草民還是覺得草民這身份,只怕是弄錯了。您三位要不先請回,仔細查查這件事情!」穆晚兒態度好好的說道。
左相徐稷,太監權五,宗王雲靖,三人對視一眼。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懷疑自己的身份,我們也的確應該在查一查。」雲靖說道,看向了徐稷與權五。
只一句,對方是太子殿下。
這的確有些荒誕。
太子殿下的身份,牽扯皇室,一個不好,可是要殺頭誅九族。
「既然如此,那我等先回去稟告了皇上與皇后。」徐稷沉默了片刻,順著雲靖的話說道。
那邊。
權五也要往上面傳遞消息。
「那就且先這樣。」
說完。
權五就率先離開。
雲靖起身,對著穆晚兒,拱拱手,也離開。
剩下左相徐稷留在了最後。
「太子殿下,上官大公子,不知道上官老爺子,如今身在何處?」徐稷看向穆晚兒與上官儒,禮貌的問道。
爺爺?
上官儒看向徐稷,「左相大人,認識我爺爺?」
「早年間,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前來,本以為會見到上官老爺子,畢竟,是上官老爺子給京城寫的信,言太子殿下在上官家。」徐稷說道。
上官儒震驚了一下。
爺爺寫信?
這都哪裡跟哪裡?
「我爺爺遭人追殺,只告訴我們,要萬事小心,切莫聽別人所言,就不知所蹤。左相大人,你說我爺爺寫信入京,那收信之人,不會是您吧?」穆晚兒問道。
上官老爺子身上的秘密可真多。
還好。
她第一時間,把人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非是我一人收到,而是滿朝文武,都收到了一封來自上官老爺子的信。」徐稷說道。
說完。
補充了一下:「我與上官老爺子的關係,並沒有多好。不過十五年前,於京城見面的時候,他確實抱著一個嬰兒。」
穆晚兒眨了眨眼睛。
在繼續詢問,與暫時放下之間,選了放下。
她淡淡應了一聲:「哦。原來如此。那麼,說不得,左相大人當日見到的是我呢!」
徐稷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穆晚兒與上官儒目送徐稷最後離開。
「弟弟,你說,爺爺,到底要做什麼?」上官儒不解的問道。
穆晚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完。
穆晚兒就不想這些事情,轉頭看向上官儒道:「我記得,羊皮卷上說,牆腳埋著十箱金子對吧?」
「嗯。」上官儒點頭。
「挖出來吧!」穆晚兒說道。
等把金子挖出來。
穆晚兒帶人換了錢,開始在井泉縣買地,買街。
「弟弟,你做什麼?」上官儒看著穆晚兒豪邁的花錢模樣,忍不住從穆晚兒手中搶過了錢,抱在懷中,一臉不解的質問。
不是都要去京城了嗎?
怎麼還這般大手筆的花錢?
這錢,留著在京城用,不好嗎?
還是說,穆晚兒在打他上官家,其他處埋藏的金銀?
「你放心。今日我從你這裡拿走的金銀,來日,會加倍還給你一份,你仍舊埋回去,不印象。」穆晚兒說道,搶過錢,繼續買。
等買好了一切。書袋網 .
穆晚兒開始坐起生意。
井泉縣是一個泉水與井水比較多的地方。
這裡的水,水質特別好。
穆晚兒結合這裡的水,以及種植的果子,開始發展果酒、罐頭、蜜餞,以及暗中找了信任的人,開始做起了化妝品生意。
背後。
仍舊停留在井泉縣的徐稷,雲靖,權五,每天都能得到穆晚兒今天做了什麼,明天又做了什麼的消息?
「這什麼情況?」權五問道。
自打在上官家,第一次正式見面穆晚兒,眾人碰了個軟釘子。
他們暫時放棄了前嫌,聚在了一處。
雲靖了解穆晚兒。
一看穆晚兒買街買地,又是種植,又是養殖的重新發展起來。
就知道。
她打算在井泉縣,也打造一個屬於她的商業勢力。
看來。
短時間內,穆晚兒是不可能跟著人上京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壓根就不信我們所說的,他是太子之言?」雲靖把手中的資料扔掉,抬頭看向權五與徐稷。
這二人沒有說話。
「以我來看,太子殿下,應該對這個身份無感。他似乎也並不想要這麼一個身份。」雲靖說著,端起茶品了一口,笑道:「我覺得,他好像更喜歡當上官琰。」
徐稷沉默。
權五也說不出話。
「不說了。井泉縣的情況有些複雜,本相打算往上面,書寫一份奏摺。」徐稷說道,打算將井泉縣的事情,詳細遞上去。
權五點點頭:「雜家也要寫。」
不止寫,他還要寫兩份。
雲靖看向二人,見狀道:「你們都寫,那我也寫一份,寫好之後,我讓人給你們送過來,你們幫著我一起遞上去。」
說完。
雲靖便起身離開。
徐稷與權五對視一眼,各自轉身離開。
井泉縣匯珍樓雅間。
穆晚兒與雲靖坐在一處。
「穆晚兒,我看你的模樣,是不打算入京了?」雲靖問道。
穆晚兒點點頭:「暫時不回京。」
就算真的回。
也不是這麼個回法。
「我聽說上官老爺子不見了,你乾的?」雲靖問。
穆晚兒也不隱瞞:「是,我乾的。」
「說起來,要不是你說,我只怕都不知道,上官老爺子居然給京城之中的文武百官都寫了信。」雲靖掏出一封后來搞到的信,遞給穆晚兒。
看字跡。
有些不像是上官老爺子所寫。
但是上面繪畫的玄鐵免死令,卻是栩栩如生,正反兩面,無一不錯。
京城之中。
也許有些權貴,已經不記得玄鐵免死令是什麼樣子?
但是,還是有很多清清楚楚。
但從玄鐵免死令,根本判斷不出什麼來?
雲靖面露難色。
突然間明白了,穆晚兒為何突然間,什麼也不打算做,只打算好好經營她的生意,在井泉縣也置辦處一份產業來。
實在是,眼下的情況,動彈不得。
「抱歉。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事情會如此複雜。」雲靖道歉道。
他實在沒有想到。
事情會如此的複雜。
穆晚兒淡淡道:「現在情況很複雜,不過,也不是全無所獲。首先,京城之中,申屠復與上官雅這兩個人,需要我們小心注意。其次,王貴妃那邊,也得注意。再然後,就是上官儒了。」
上官儒?
雲靖立刻看向穆晚兒,不解地問:「上官儒怎麼了?」
「若我沒有猜錯,他才是真正的上官琰。」穆晚兒道。
雲靖神色猛地一變。
「可上官琰,不是女子嗎?」問完,雲靖嘴角抽了抽,「該死的,這群人,居然沒有一個嘴裡有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