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大哥,還有事情嗎?」
穆晚兒抬頭,看向去而復返的巫白衣,揚起一抹微笑,平和問道。
巫白衣看著微笑的穆晚兒,笑道:「晚兒妹妹,我倒是真小看你了。」
穆晚兒眨了眨眼睛,狀似不解。
「能夠輕易解了我下在你體內的毒,能不動聲色讓我體內獨行反噬離開,晚兒妹妹,可當真是一座寶藏。」巫白衣誇獎道,一個健步,沖向穆晚兒,一把掐住穆晚兒的喉嚨。
「來,跟巫大哥說說,晚兒妹妹,到底是誰呢?」巫白衣眼裡透著冷芒與危險看向穆晚兒。
終日大雁,反倒被雁給啄了。
「巫大哥,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又到底是誰?」穆晚兒看著巫白衣,抬手抓住他的手。
巨大的力量,讓巫白衣臉色大變。
咔擦!
不等巫白衣收回手,一聲咔擦,巫白衣手腕骨,直接被切碎。
「關門!」
穆晚兒開口。
藏匿在暗處一道身影,飛速閃現,把大門關上後,又消失。
巫白衣看著這一幕,驚恐的倒吸一口氣。
他以為自己在穆晚兒這裡,占據絕對主動權。
可實際上,穆晚兒才是。
咔擦。
咔擦。
穆晚兒不給巫白衣反應的時間,趁著巫白衣不能動,卸掉巫白衣的四肢。
「把人看好了。我去去就回。」穆晚兒丟下一句話,翻身潛入隔壁。
一入隔壁。
她就嗅到一股子毒味,其中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等閒之人沾染一點,都不會好。
養毒之體。
怎麼又是養毒之體?
這樣的毒味氛圍,非是養毒之體,以及本身學著要養萬毒之體,才配備的環境。
那個巫白衣……、
怨不得毒性反噬,巫白衣壓制不下去,需要到外面求救。
原來他在把自己養成萬毒之體。
緩步走入房間。
穆晚兒打量著右側廂房。
昨天夜裡,就是在這裡,感覺到珠光所呈現出來的倒影與距離不對。
如今踏入。
房間裡的間距距離,果然與自己那邊格局不一樣。
穆晚兒視線在房間環視,掠過木床,桌子,椅子,牆壁,視線一轉,繼而往下。
牆角處,有一點遮擋在陰影之中的方格,應該是機關。
她走過去,打開方格。
方格之中放著一個繩子。
謹慎起見,穆晚兒抬頭又觀察了一下房子的格局。
農家土屋,藏不了什麼機關。
這繩子,應該是打開暗示的機關。
她用力一拉。
只見面前的牆無聲無息的往後退了一厘米,然後像右側滑動。飛漲中文 .
機關打開。
穆晚兒隨著牆壁一動,看清楚裡面,被倒穿的琵琶骨,四肢都被卸掉,癱軟在地上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被巫白衣關在這裡?」穆晚兒看著那聽到動靜,卻動也不動,看也不看過來的男人。
男人聽到聲音,猛地抬頭。
「嘶!」
穆晚兒被駭的倒退了一步。
男人的臉,被人殘忍的剝去,只留下血紅血紅的一片。
這冷不丁看過來,又傷眼,又嚇人。
「你是誰?你說的巫白衣,不對,這肯定又是你們的計謀!」男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穆晚兒聽著沙啞,知道這人常年都不曾開口。
由此判斷,對方被關在此處,已經有數年之久。
「把人帶過來,另外,一把火,把這屋子燒了。」穆晚兒吩咐道。
回到自己的院子。
穆晚兒看著左右被分開來的巫白衣與那沒有臉皮嚇人的男人。
「巫白衣,這個男人是婆國的人吧?」穆晚兒攪拌著一堆藥粉糊糊,掃過那不說話的男人。
巫白衣沒有想到,穆晚兒連這個都知道,眼神閃爍,似乎在斟酌判斷局勢,又似乎在想辦法逃跑。
穆晚兒也不著急。
瓮中之鱉,她有點是時間審問。
「把這個藥粉糊糊,塗抹滿他們全身,外面著火了,我出去看看,你們守好他們,別讓任何人發現。」穆晚兒吩咐道。
「是。」
之後,穆晚兒聽到著火了著火了的聲音,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撩亂自己的頭髮,慌忙跑出屋子。
「著火了,怎麼回事?」剛問完,她一側頭看著巫白衣家的大火,「啊呀,著火了。」
說著。
連忙打水救火。
鎮水村的村民看到大火,全部都過來救火。
大家救的及時。
火只燒了巫白衣家。
穆晚兒跟在其中,發現那些個救火救的最凶的人,因為靠近有毒的環境太近太頻繁,以至於面上灰撲撲,染上了幾分毒素。
這巫白衣,可真造孽。
「大伯,我之前跟著師父看病的時候,師父說過,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有時候會釋放一些毒氣,我這裡有個方子,你準備點藥材,熬成大鍋,讓救活的人,都喝上一喝,若是有人拉肚子也不怕,這正是吸入了毒素,排毒呢!」穆晚兒找上自己的大伯,遞給一兩銀子。
村長如何要收穆晚兒的錢,連忙就要拒絕,說是胡說。
穆晚兒可不能放縱這些人。
那毒素,時日久了,是會要人命的。
那些救火的人,一定會死。
「大伯,收著吧!這是晚兒來鎮水村的一片心意。您是村長,我想您也不願意看到村民們因為善心出事。若不然,往後再有哪家起火,誰還敢救火?」穆晚兒殷殷叮囑,直接把錢塞給村長,「大伯,晚兒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村長看著手中的一兩銀子,又看了看救火下來之後,比從前累了不少,如今沒形象坐在地上的漢子們。
也許,有些火燒起來,真有毒。
穆晚兒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裡面,巫白衣看到穆晚兒到來,眼神閃爍,眸中透著害怕。
然而,那麵皮被人剝了的男人,卻是眼神凝重的看向穆晚兒。
「你是誰?為什麼你知道我是婆國的後人?」男子坐起身子,抬眼看向穆晚兒,身上透出一股子沉穩凝肅。
「你身上有萬毒之體的痕跡,擁有萬毒之體,還能泰然自若,只有婆國的後人。至於我是誰?你可以認為我是現在除你以外婆國唯一的後人。」穆晚兒說道。
男人冷斥:「能來到鎮水村,想必你自然知道,婆國真正的後人是誰?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