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別擔心，最多斷他一條腿
表妹還未成年，心智尚未成熟，經不起溫老師與海哥的連番勸說，儘管她也知道得罪瀟灑後果很嚴重，可是在後果尚未降臨之前，始終相信警方會保護好自己，以及她的家人。
當然了，警隊作為港島最龐大的暴力機構，若是有心，別說保護一個普通家庭，便是整頓整個港城都能做到。
可問題是回歸前的港城，鬼佬在掌權，上面不下決心肅清風氣，打黑除惡，社團就會一直存在。
一個數百萬人的地方，社團成員竟然多達上百萬，單單一個和聯勝，大小堂口加起來，竟然就有五萬多人。
洪興、東星、號碼幫等與之同處一線的社團，正式成員只多不少。
下面還有倪家、進興、洪寶、洪樂、洪泰等二三線社團。
有社團背景的百姓，多不勝數，就連老老實實殺豬過日子的朱文雄，年輕時，也曾加入過福義社。
也就是瀟灑、勝哥、天椒等人所在社團。
算起來，朱文雄還是瀟灑的前輩。
可惜，瀟灑連福義掌舵人勝哥都不鳥，更別提一個已經退出江湖的殺豬佬了。
看著一家三口各懷心思的吃完晚餐，程龍找了個藉口將表妹帶下樓壓馬路，邊走邊說道：「阿芳，小珍男朋友喬治是瀟灑的人，你今天指認了瀟灑的兩名小弟，喬治明天一定會打你。」
「表哥，那我該怎麼辦？」
想到喬治平日裡的囂張行為，朱婉芳心底一陣後怕，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老實說，她現在就挺後悔的。
可是當時海sir和溫老師的連番勸說又很上頭，年輕人根本經不起激，只有事到臨頭才會怕。
程龍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正色道：「把喬治的住址，以及他常去的幾個地方，統統都告訴我，我幫你搞定他。」
「啊~~」朱婉芳一陣緊張，抱住表哥手臂，道：「表哥，殺人是犯法的。」
「傻丫頭，表哥怎麼會輕易殺人，最多斷他一條腿，傷筋動骨一百天，腿斷了，喬治起碼要在醫院躺三個月，等他出院，伱都考上大學了。」
程龍捏了捏表妹的小圓臉，肉乎乎的，捏起來特別舒服。
朱婉芳遲疑道：「這樣不好吧？」
程龍一臉霸氣的回道：「他斷條腿，總比你挨耳光好，你是我表妹，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
「……」
朱婉芳小臉一紅。
表哥竟然想欺負自己，真是太壞了！
……
晚上十點。
九龍塘一家賓館樓下。
濃妝艷抹的郭小珍，將剛剛應召賺回來的錢全部塞給男朋友喬治，喬治數了一下，然後抽出兩張還了回去。
「阿珍，今晚還有一單，是個大水牛，服侍好了能拿兩千……」喬治每次泡到女同學，都會想方設法讓對方答應應召賺錢，改善他們小倆口的生活質量，期間還會想辦法，給對方下毒，一旦嗜毒成癮，那麼對方就會徹徹底底淪為他們的賺錢工具。
沙皮控制的幾十位小姐，起碼有一半是這麼來的。
當然，這並不是喬治一個人的功勞，像他這樣的姑爺仔，瀟灑麾下還有不少。
「這麼大方，不會是變態吧？」
郭小珍表情有些遲疑，下海過一段時間的她，顯然已經摸清『豪客』們的性質，真正的大水牛並不多。
那些願意出高價的客人，九成都是心裡有問題的顛佬。
喬治一把勾住郭小珍的肩膀，笑吟吟的勸說道：「怎麼會呢，你是我女朋友，我害誰都不會害你啊！」
「……」
郭小珍默不作聲，沒有回答，也沒有反對。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目前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
殊不知，喬治完全沒想過這些，只是將她視為賺錢工具，畢竟現階段小珍賺得到錢，八成都是落入他的口袋。
雖說月末需要上交很大一部分給大哥，但除去這一部分開支，小珍辛苦賺得到錢，依然夠他大魚大肉。
由於都是在固定的幾個區域拉生意，所以當他帶著郭小珍來到新顧客樓下時，恰好被在附近轉悠的程龍撞上。
不過倆人都沒有發現對方。
因為程龍藏的非常隱蔽，很難被人發現。
「阿珍，4樓301，你自己上樓，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在樓下等你了。」
喬治故作深情的看著郭小珍，一副於心不忍的模樣，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小珍，以為男朋友捨不得自己應召，一臉輕鬆的說道：「喬治沒事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能應付得來，你有事就先走吧！」
「那你注意安全，要是……顧客特別過分，就不做了。」
「嗯嗯~~」
郭小珍傻笑著點頭。
躲在暗處的程龍見狀，不禁暗自搖頭。
女人精明起來，能讓男人當舔狗而不自知，可若是深陷情網，亦會變成一個沉迷於幻想的傻姑娘，男人說什麼是什麼，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沒有我這隻小蝴蝶煽動翅膀，小珍會在原本的未來軌跡中，因情而亡，不過那是因為喬治移情別戀，盯上別的女同學，若是喬治死於非命，反應不會那麼大，最多黯然神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晚喬治必須得死！」
「可是……為什麼我堂堂一介魔修，每次殺人都是在救人呢？」
程龍忍不住自嘲。
像他這樣的老實人，即便成了魔修，也做不到濫殺無辜。
不過這樣也好，有自己的堅持，就不會那麼容易墮落，成為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
「從放學到現在，阿珍才接了三個客人，要是在沙皮哥的場子裡做，起碼能接七八個，不能這麼耽擱下去了，明天就去問刀疤哥要幾包粉……」
前往舞廳的途中，喬治掏出兜里的一千多塊港幣，越看越難受，上門提供服務，實在太耽擱時間了。
換成固定地點，他的收入能翻了好幾倍。
悄悄跟在後頭的程龍，聽到喬治的呢喃，眼中爆發一抹殺機。
心思如此歹毒，當殺！
他再也忍受不住，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喬治身後時，猛地伸出一隻手，捂住對方的口鼻，毫不猶豫地將其拖進街邊小巷。
喬治個子矮小，氣力本就不如程龍，更何況還是殺人之後，體質得到增強的程龍。
因此整個過程，幾乎毫無阻力，絲滑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