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月在朦朧的晨光中驚醒,心中一片恐慌。
她猛然坐起,額頭滲出冷汗,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內迴蕩。
那一瞬間,前世的恐怖記憶與現實交織,她幾乎以為自己又失去了父母。
她飛快地從床上跳起,披上外袍,顧不上整理自己的儀容,便匆匆推開房門,朝父母的住處跑去。
她的腳步輕快而急促,仿佛每一秒的延誤都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清晨的空氣中帶著些許涼意,院中的花草在晨風中微微搖曳,映襯著寧靜的氛圍。
然而,這一切對凌霜月來說都顯得那樣脆弱,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當她終於站在父母的院門前,手指輕輕推開門,院內傳來熟悉的聲音,溫暖得如同一劑良藥,瞬間撫平了她內心的恐慌。
「霜月?」母親的聲音從廳堂內傳來,帶著清晨特有的溫柔。
凌霜月幾乎是衝進了廳堂,見到父母安然無恙地坐在桌旁,心中那塊巨大的石頭才緩緩落地。
她的眼眶濕潤,所有的恐懼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化作無聲的淚水。
「霜月,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母親笑著問,臉上帶著慣常的溫柔和關切。
凌霜月站在門口,強忍住內心的波動,盡力露出一絲微笑:「我……有些事情放心不下,想早點起來看看你們。」
母親見她神色略顯緊張,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這孩子,總是這麼敏感。爹娘在這裡好好的,有什麼可擔心的?」
凌霜月輕輕點頭,心中卻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
上一世的災難就在不久之後,而此刻她還能感受到父母的溫暖,這讓她無比珍惜。
父親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修行是重要,但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陪我們在家裡吃頓飯吧。」
凌霜月點頭答應,心中的不安卻無法完全消散。
前世的悲劇即將重演,而她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切。
她陪著父母在院中用膳,聽著他們說笑,心中湧起一種久違的安寧。
每一個瞬間她都細細品味,仿佛這寧靜的時光是她最珍貴的寶藏。
她的思緒並未停止運轉,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前世的記憶。
吃完早飯,凌霜月在庭院中陪母親整理花草。
看著母親細心照料花朵的樣子,她的心中泛起一絲溫暖的感動。
母親總是這樣溫柔體貼,仿佛這個世界的所有風雨都無法動搖她的平靜。
但就在這片平靜中,凌霜月的內心卻已是暗流涌動。
她清楚記得,前世正是這段時間,父母被誣陷私通邪修,意圖盜取宗門秘寶,而這些誣陷的「證據」竟然包括與邪修私通的信件,信中筆跡與父親一模一樣。
最讓凌霜月無法忘記的是,指證她父母的,正是小師妹林雪瑤。
她曾經天真地以為,宗門內沒有人會相信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然而,事情的發展遠比她想像的要殘酷得多。
父母在長老們的審判下被無情地殺害,而她自己也被關押審問,最終在痛苦中死去。
凌霜月的心中燃起一股無名怒火。
她必須阻止這一切,必須保護父母的安全,不讓他們再次陷入那場噩夢。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思考起來。
她知道,僅憑憤怒無法改變命運,她需要策略,需要行動。
前世的悲劇,絕不能在這一世重演。
「霜月?」母親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
「嗯,娘,我在。」凌霜月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常。
母親看著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但她並未多問,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霜月,最近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是不是修行遇到了什麼困難?」
凌霜月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最近心情有些浮躁,可能是修煉有些疲憊了。」
母親點了點頭,柔聲道:「修煉固然重要,但身心的平衡同樣不可忽視。你要記得,家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有什麼事就回來,我們一直在這裡。」
凌霜月的心中一陣酸澀,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更為自然:「我知道的,娘。」
午後,凌霜月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腦海中不停思索著如何阻止即將到來的災難。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
想到這裡,凌霜月下定了決心。
她必須找到那份偽造的證據,找出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清晰得仿佛剛剛發生過一般。
小師妹林雪瑤在那件事情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
要從林雪瑤這裡入手,尋找線索和答案。
夜幕降臨,晚飯後,凌霜月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靜靜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思緒萬千。
她必須立刻採取行動,不能再坐以待斃,任由一切滑向毀滅的深淵。
月色漸漸深沉,凌霜月決定不再猶豫,就在今晚展開行動。
她迅速換上一身深色衣物,將長發束起,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黑夜之中,身影若隱若現,宛如幽靈般神秘莫測。
凌霜月藏身於暗處,緊緊盯著林雪瑤的房門,耐心等待著她的出現。
她的心跳平穩有力,眼神堅定而冷靜,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只有抓住這個機會,才能揭開背後的真相,拯救所有人。
夜色如墨,深沉而寧靜。
凌霜月隱藏在黑暗中,目光冷峻而銳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的迷霧。
她靜靜地等待著,時刻保持警惕,準備隨時跟蹤林雪瑤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