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是小師妹指證父母的日子,事實勝於一切臆測,無論多麼不願意相信,她都必須親自確認這一切。
次日清晨,凌霜月在父母凌天遠和雲秀蘭的住處附近悄悄布置了一些小型的警戒陣法,以便能夠及時察覺到任何異動。
時間悄然而逝,凌霜月靜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保持著警覺。她內心的焦慮並未減弱,但表面上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
到了午後,她的預感應驗了。一道熟悉的氣息從遠處接近,那是她師尊玄清真君的氣息。
凌霜月感受到警戒陣法輕微的波動,心中一緊,但她依舊保持著冷靜。
「霜月,怎麼還躲在房間裡?」玄清真君笑著走進院子,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凌霜月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師尊的身影,恭敬地行禮:「師尊,好久沒見到您了。」
她的師尊,玄清真君,元嬰期的修士。玄清真君外表看似青年模樣,英俊而清逸,身形修長挺拔,常年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袍角上繡有淡金色的劍紋,顯得格外出塵。
他有一雙深邃的雙眼,目光如水,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無與倫比的威嚴和劍意。
玄清真君氣質清冷如霜,整個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寶劍,鋒芒內斂,卻令人心生敬畏。
他的長髮如墨般垂至腰間,髮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透出幾分飄逸灑脫之感。
玄清真君雖外表年輕俊美,但那一身沉穩的氣度和眼底的滄桑感,隱約透露出他悠長的修行歲月。
正因他的修為已達元嬰期,玄清真君能夠將自身的氣息與外貌穩定在最佳的狀態,讓自己的容顏不再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改變。
作為一名劍修,玄清真君的劍道修為深不可測,早已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他平日裡言辭溫和,待人謙遜有禮,但在劍道上卻極為嚴厲,尤其是在指導弟子修行時,毫不留情,力求弟子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精髓。
凌霜月正是在他的教導下,逐步掌握了劍修的要訣。
玄清真君雖為長老,但他從不倚老賣老,反而以身作則,常年在外遊歷、錘鍊劍道,正因如此,他在宗門內備受尊敬,被眾多弟子視為偶像和楷模。
凌霜月看著他,心中複雜的情緒讓她一時難以言喻。
師尊曾經無數次指導她修行,幫助她度過難關,但現在她卻不得不對他產生懷疑。
「我想著已經好久沒來看你了,正好今天有空,便來看看你和你的父母。」玄清笑容溫和,看不出一絲異樣。
凌霜月點點頭,陪著玄清走向父母凌天遠和雲秀蘭的住處。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努力讓自己顯得如往常一樣平靜。
「霜月,你的氣息比上次見面時更加凝練了。」玄清真君微笑著走近,眼中帶著欣慰的光芒。
他那深邃的目光透過表面的溫柔,仿佛能看透凌霜月的內心。
凌霜月微微低頭,恭敬地行了一禮:「師尊言重了,弟子尚有許多不足之處,還需多加努力。」
玄清真君輕輕點頭,抬手示意她起身。
他的手掌修長有力,指節分明,仿佛握住的不僅是手中的劍柄,還有劍道的精髓。
凌霜月抬頭時,正好對上了他那溫和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出的慈愛,令她不敢對視。
「最近修行中遇到什麼難題了嗎?可以隨時來找我。」玄清真君語氣溫柔,帶著長者的關切與包容。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一股清泉緩緩流入心田,令人心生安寧。
「多謝師尊,弟子會謹記您的教誨。」凌霜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玄清真君並未察覺她的異樣,目光轉向一旁的花草,眼中帶著幾分懷念的神色:「這庭院中的花草,還是當年你母親親手栽種的吧?這些年,她一直都照料得很好。」
凌霜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母親精心栽培的花草在陽光下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溫情。
她的心中微微一動,點了點頭:「是的,母親一直很喜歡這些花草,總是說它們能讓院子顯得更加生機勃勃。」
玄清真君微微笑著,眼中滿是柔和的光芒:「你母親向來喜歡這些簡單而美好的事物,這也是她的性情使然。」
說話間,凌天遠和雲秀蘭從房中走了出來,見到玄清真君,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師兄,您來了!」凌天遠微笑著迎上前去,語氣中帶著幾分親近。
玄清真君轉身與他們相對,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長輩般的關懷:「是啊,最近宗門事務繁忙,倒是少有機會過來探望你們。」
雲秀蘭笑意盈盈地接過話:「師兄能來,我們很高興。霜月最近修行若有困惑,還得勞煩您多多指導。」
玄清真君點了點頭,神色間帶著幾分讚賞:「霜月天資聰穎,只需稍加點撥,自然能取得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