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男人冷哼一聲,冷冷道:「你們就這麼不想有人知道遊戲規則,找到午夜的躲藏點嗎?」
岑安願突然明白了什麼,聽見男人繼續道:「你們把規則藏起來,不讓其他玩家發現。本來想等到所有人都死了,這樣就沒人跟你們搶鑰匙,」他頓了頓,「可惜呀,也是因為這樣,難度升級了,害得大家都找不到鑰匙了~」
「或許我們可以一起等死?」
戴著鴨舌帽持刀的男人咬牙切齒,憤怒道:「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因為這個破遊戲只能活五個人!我只是想活下去!」
男人笑了笑,補刀說:「所以你現在就能活下去了?」
「你、你難道就能活下去?外面的道具恐怕都被那些傻子們霍霍完了,沒有道具,找什麼鑰匙?!不如我們……」
「一起死吧!哈哈……」
男人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匕首下一秒就落到地上,只聽見骨頭的咯吱聲,那人嘴裡馬上就蹦出求饒的話:
「痛痛痛……!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鴨舌帽也跟著掉到地上,脖子處有人偶的特徵,是個剃了寸頭的小混混,臉上有龍紋刺青,占據了一半的皮膚。
相比之下,岑安願感覺自己的外貌估計是看起來最乖的了。
「你們……不准傷害我男朋友!」紅髮女一把推開岑安願,匕首朝著男人就要刺過去,卻被他抬腳踹飛到牆角的木箱上,連著那把匕首也插入了牆裡。
緊接著的一聲慘叫,扶牆的岑安願想:應該是木箱的尖角撞到了她的腰。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男人的眼神狠厲,幾乎要擰碎那小混混的骨頭,岑安願皺眉觀看著這一幕。
小混混已經開始發出嗚咽的叫聲,跪在男人的黑色皮鞋旁,流淚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大哥!你不想活下去嗎?!你們只有兩個人……怎麼拿到五把鑰匙?!痛……!」
「你能幫我們拿鑰匙?」男人蹲下身,看垃圾一般的目光盯著小混混。
「我、我,我不能確定!我是第二次刷關,第一次玩這裡是一般難度的,突然被我弄成地獄難度,我也不知道怎麼通關了……」小混混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似乎很難受。
「我跟我女朋友因為難度升級後成為『鏡童』了,出不去啊……相信我!」
岑安願沉默看著他,思考該不該相信這個人,心口卻猛然一陣刺痛感,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蹦出來;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他扶著胸口,開始難受地喘息,手也跟著發抖冒汗。
……
「李海洋,我真的沒有做……」
「安願,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呢!肯定是他們……是他們做的!是他們想要推卸責任……!」
「我們可是從小到大的,最好的朋友……」
「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你做的!」
「安願……」
「安願……」
……
「喂,你怎麼了?」
「……啊?」岑安願從另一個世界突然甦醒了過來,他尋聲望去,聽見男人問:
「……你怎麼哭了?」
哭?
自己哭了?
因為以前的那些事情嗎……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濕的,確實有淚水的痕跡。
岑安願用袖子擦了一下,然後低頭,聲音有點沙啞說沒事。
「既然你沒事,那把鏡子再翻轉過來,我把這兩個都丟出去,看看他們是『真鏡童』還是『假鏡童』!」
岑安願照做。
小混混見狀比之前哭得更慘了,不停懇求,男人卻說:「你說你是『鏡童』,我不試試,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就像在扔一個垃圾,即將被丟出去的他馬上承認了自己在騙我們,為的就是利用我們去找鑰匙,免得自己和女朋友被怪物吃了。
男人不再為難他們,冷漠說:「接下來,你們也該說真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