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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廝殺

2024-08-23 02:33:20 作者: 把酒敬春風
  「姐姐,有點餓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吃好吃的啊?」

  「也不知道康斯坦丁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記住本站域名】」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啊?」

  女孩立在崖邊,金絲鑲邊的裙擺被露水打濕了一些。

  「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候。」女孩敲了一下芬里厄的腦袋,「正事要緊。」

  芬里厄坐在崖石上。

  他明明體型魁梧,就連坐著的時候,他旁邊站著的女孩都顯得嬌小。

  可他看向女孩的眼神里,多是親近。

  他揉了揉被女孩敲的腦袋,傻呵呵的笑道,「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夏彌無奈的看了旁邊的大個子一眼,「你吃這麼多,怎麼光長身子不長腦子」

  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芬里厄能這麼大的心眼了。

  夏彌想著,憂慮的看向在江上探測龍墓的艦艇。

  這是卡塞爾與中國軍方接觸後,拿到的退役軍艦,經過裝備部簡單改造後投入使用。

  關於龍族,世界很多國家的核心高層都知曉。

  特別是那些強大的國家政治體系。

  能夠支撐一個國家屹立而不倒,這個國家知道的事情要遠比尋常人想像的都要多。

  卡塞爾很強,混血種世家也很強,這都沒有錯。

  但和整個國家機器相比起來,無論是卡塞爾,還是混血種家族,都對這些推進世界社會主流的機器望而敬畏。

  無論你是否承認,每個國家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勢力機構和機器。

  如果說卡塞爾,混血種世家是行走在世界暗面的存在,負責暗面的穩定。

  那麼國家就是負責世界明面上的穩定。

  因為都是為了維護穩定,所以卡塞爾的手才能蔓延至世界的各個角落。

  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拒絕一個能為他們分擔壓力的勢力。

  而卡塞爾,恰恰就是這樣的組織。

  所以卡塞爾的背景才能如此強大。

  強大到連美國的政治舞台都有他的身影。

  而相較於新生的美國,這個古老神秘又富帶傳統的國家,卡塞爾的影響力倒是小了很多。

  可如今現在這個情形,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

  所以經過與中國軍方的接觸過,初步形成了合作。

  而那艘艦艇上,幾乎一半混血種來源於軍方。

  如果事情無法控制,軍方會採取戰爭狀態來應對。

  哪怕,付出的代價再難以承受。

  夏彌看著江上的艦艇沉默著。

  她雖然能打開世上所有的門,掌握著空間的權柄,也就掌握著『門』的權柄。

  但她無法打開未知空間的門。

  想要打開長江下這個尼伯龍根的門,就必須知道它的大概位置。

  夏彌看著艦艇,剛要聯繫艦艇上的中國軍方,口袋裡的海螺便震動了起來。

  接受到路明非傳來的消息後,夏彌一把拉起芬里厄,「跟我走!」


  面前的空間扭曲,夏彌拉著芬里厄一步跨入,消失不見。

  日本,橫濱。

  天空陰雲密布,一道道雷霆不斷的翻滾著,壓抑的氣息籠罩了整個世界。

  橫濱屬於東京都市圈的重要城市之一,在橫濱時內發現了多出舊石器時代的遺蹟。

  這些遺蹟檢測到龍類存在的重要痕跡。

  如今,隨著尼德霍格的即將歸來,遺蹟漸漸有了異動。

  大雨滂沱。

  雨中,女孩撐著傘,微微仰頭看向電閃雷鳴的天空。

  電光划過時,她紅寶石般的眼眸里倒映著雨幕重重。

  她就是那樣靜靜的撐著傘,看著雨幕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曾經何時,她也經歷過這樣的畫面。

  風吹起了她散在身後的暗紅色長髮,那落在地上的雨珠濺起朵朵水花,卻再也無法打濕她的裙擺和白色的靴子。

  曾經易碎的女孩,曾經夢想著闖進世界的女孩,如今已經有了足夠堅厚的護盾,那護盾足以保護著她走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不再害怕時間不夠,也不再需要注射那討厭的針劑。

  看著雨幕中的女孩,蛇岐八家的很多家主眼裡露出一抹擔心,但卻不怎麼敢在此時出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慢慢的,蛇岐八家的家主對於繪梨衣越發的尊敬了起來。

  好像曾經那個只能被作為蛇岐八家秘密武器的女孩,早已經遠去。

  而現在的,換來的,是真正的上杉家家主,上杉繪梨衣。

  哪怕她不怎麼露面,哪怕她依然很少在他們面前說話。

  可看到她時,蛇岐八家的人都莫名的感到壓力。

  相對於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源稚生,他們很多時候都覺得,很少說話的大小姐上杉繪梨衣更可怕一些。

  這種感覺也許是源自於血統,也許源自於別的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在擔心?」風間琉璃撐著傘走來,停在繪梨衣旁邊。

  「有點,這次不一樣。」繪梨衣的手按在心口,輕聲說道。

  風間琉璃側頭看向繪梨衣。

  她的側臉很美,很精緻。

  臉上的弧線勾勒出溫柔令人憐惜,卻又讓人帶著敬意的輪廓。

  這種本該是矛盾的意境,卻在這陰翳暗沉的天色里結合得極其自然。

  一縷發梢從臉頰邊滑落,掛了幾根在嘴角。

  繪梨衣捋了捋沾嘴角上的髮絲,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看我?」

  風間琉璃收回了視線,沉默。

  許久後,他才說道,「其實我有一段時間很嫉妒你。」

  「哦。」繪梨衣應了一聲,很平澹。

  「你這麼平靜的回答我,真是讓人難過呢。」風間琉璃不由笑了一下,也許是自嘲,也許是苦笑。

  「為什麼呢?」繪梨衣問。

  「因為我覺得你搶走了哥哥的愛。」風間琉璃的聲音在風雨中顯得很輕,很輕。

  「那現在呢?」繪梨衣問。


  風間琉璃再笑,卻只是看著眼前的女孩不再說話。

  現在嫉妒什麼呢?

  嫉妒有個漂亮的妹妹麼?

  嫉妒這個妹妹還比你厲害麼?

  其實對於突然多了個妹妹,風間琉璃的感情是複雜的,卻又是釋懷的。

  起碼,哥哥一直保護的人,也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別人。

  繪梨衣想了想,才慢慢說道,「以前我應該也不懂什麼叫嫉妒,所以我應該也是無法理解你的。」

  「不過」繪梨衣看向風間琉璃,「我可以把哥哥還給你。」

  「?」

  風間琉璃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繪梨衣。

  繪梨衣對他說,「所以,你不要讓他老是叫我回來,我很忙的。」

  「」

  風間琉璃不接話。

  你那不叫忙,你那叫被愛情沖昏了腦子

  兩人正說著話,空間突然扭曲。

  夏彌和芬里厄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出現在雨中。

  芬里厄還朝著繪梨衣招了招手。

  夏彌和芬里厄出現的時候,風間琉璃的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感覺到陣陣刺痛,如臨大敵。

  他自然看過夏彌的資料,也大概猜到了夏彌的身份。

  畢竟能和路明非一起從西伯利亞或者回來的人,沒有哪個是正常的。

  夏彌倒是不見外,朝著風間琉璃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繪梨衣,「醋罈子,一起?」

  「姓夏的,你才醋罈子!」繪梨衣惡狠狠的瞪了夏彌一眼。

  這個壞女人出現,總會讓她變得暴躁,就連話都變多了。

  那都是被逼急說出來的。

  在她面前,你根本沒法保持平靜的心。

  這些這麼久下來總結出的經驗。

  夏彌一把抓過氣急敗壞的繪梨衣手腕,回頭,眼眉輕彎,對風間琉璃說道,「這裡就麻煩哥哥啦,你妹妹先借我一下哦,很快就還給你,會給你送回來的。」

  夏彌的餘音還在風雨中飄著,她和繪梨衣,芬里厄就已經消失在了雨幕里。

  風間琉璃揉了揉眉心。

  這下源稚生和上杉越恐怕又要坐不住了。

  只是這場大雨,怕是不平靜了,風間琉璃聽著愈發狂躁的風雨想到。

  印度洋,康斯坦丁坐在岸邊,朝著串起來的海魚勐地一吹,他的嘴巴就像是煤氣罐的閥門一樣,火焰躥起,把面前的海魚烤串一層金色的黃油,油光發亮,酥焦的香味霎時傳遞開來。

  康斯坦丁咽了咽口水,還未來得及吃,火焰下的空間就微微扭曲了起來。

  一隻大手從康斯坦丁手裡奪過烤魚,語氣興奮,「康斯坦丁,你怎麼知道我肚子餓了?」

  說著,芬里厄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是我的,我還沒吃呢!」康斯坦丁跳起來去抓,芬里厄舉高,他就往芬里厄身上爬去。

  諾頓看著這兩個活寶,滿臉黑線。


  隨後,諾頓看向夏彌和繪梨衣說道,「走吧。」

  夏彌和繪梨衣一同出現,諾頓大概就猜到了艾拉那邊出了問題。

  夏彌點了點頭,帶著幾人消失在原地。

  她在諾頓,繪梨衣身上都留有烙印,所以能夠精準的找到他們。

  而對於路鳴澤和零,她卻是沒辦法了。

  對方神出鬼沒的。

  俄羅斯。

  路鳴澤坐在塔樓上。

  他看著背對夕陽的女孩背影,緩緩說道,「我們也該出發了。」

  女孩回頭看她,白金色的捲髮在夕陽下泛著澹澹的金輝,像是抹上了一層閃亮的星辰。

  「去哪?」女孩問道。

  「當然是去幫我親愛的哥哥啦。」路鳴澤從塔樓上站起,張開懷抱擁抱著整片天空,「期待嗎?新世界的到來?」

  零隻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眼前的世界都變得夢幻起來。

  開羅吉薩區。

  「尼羅河的水位在迅速升高。」

  「同時地中海,紅海也發生了異常變化,海水已經沒過了沿岸,據前線專員匯報,他們發現有死侍從地中海和紅海中出沒。」

  「一旦他們上岸,恐怕會造成難以想像的災難。」

  昂熱聽著頻道內卡塞爾的交流,皺了皺眉。

  「身為前任校長,你不應該身先士卒,帶領學生們守住防線麼?」昂熱身邊,楚天驕問道。

  「我們的目標不是這個。」昂熱朝著地下看去,明明什麼也看不到,可他的臉色卻尤為凝重,「這些死侍只是小菜。」

  「當至尊至力的存在甦醒之時,千軍萬馬都會朝他匯聚,那個時候,就看我們了。」

  尼伯龍根內。

  陰翳遮天蔽日。

  各種龍形的,亦或著長著翅膀的死侍如同群鴉般撲落,朝著下方暗沉世界裡的唯一月色落下。

  那些蛇身爬行的死侍,著遊動著長長的蛇尾,潮水般湧來。

  鱗片刮蹭地面的身上,刺耳難聞。

  一雙雙冰冷的黃金童把這片陰沉的世界都點亮了起來。

  艾拉依仗敲碎了一頭龍形死侍的時候,順手把撲進來另一頭蛇形死侍腦袋拍爛。

  可這些死侍越來越多,根本殺不完。

  處於中心的艾拉,就像是大海中的最後一塊礁石。

  下一刻,那僅有的礁石也被死侍般的潮水吞沒。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寂靜了一瞬。

  但一瞬之後,猶如炸彈投入了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就如同一雙巨大的膜翼在水中勐然張開,颳起了風暴。

  那些淹沒了艾拉的死侍,在這一刻紛紛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要麼斷成碎片,要麼化為血霧。

  不斷炸開的死侍,那腥臭的味道,瀰漫著整片空間。

  黑壓壓的視野下,頓時被清空出一片空地。


  那片空地仿佛被月色所點綴,連黑夜都無法侵蝕進去。

  而在那片被月色點綴的中央,白色的膜翼伸張開來,上面晶瑩剔透的鱗片緊密縫合,竟是沒有一絲雜質。

  只見一頭白色的,龐大的怪物屹立於黑色的浪潮之中。

  沒有嘶吼,沒有咆孝。

  她只是靜靜的仰起頭,看向詩蔻蒂,那雙巨大的膜翼輕輕扇動間,便是在周身攪起了風暴狂瀾。

  無數的氣流在這一刻化為了無堅不摧的刀片,把那些試圖靠近的死侍。

  無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爬的,都切成了粉末血霧!

  下一刻,艾拉扇動膜翼,巨大的白色身影捲起無數風刃,飛向詩蔻蒂。

  在艾拉飛起的那一刻,巨大的陰影覆蓋下來。

  赫爾墨斯從天而來,撞在艾拉身上,巨大的膜翼試圖把艾拉包裹起來。

  艾拉目光冰冷,那裹挾而來的無數風刃,在赫爾墨斯身上刮出無數的火光。

  鱗片爆裂,一瞬間血如泉涌。

  白色的膜翼猶如斬刀般,從赫爾墨斯龐大的龍翼上切過,赫爾墨斯的龍翼猶如紙張般,轟然斷開墜落,把大地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巨大的痛楚讓赫爾墨斯嘶吼起來,斷口出鮮血狂噴。

  痛楚更加激發了赫爾墨斯的殘暴,他張開獠牙,一口朝著艾拉咬下。

  艾拉震動膜翼,躲開了赫爾墨斯的撕咬。

  可下一刻,同樣變成了怪物的詩蔻蒂扇動著墨色的膜翼,撞在了艾拉的身後,那撞擊處,恐怖的力量把她的鱗片都撞得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把她推向赫爾墨斯猙獰的巨口中。

  同時,在察覺到艾拉覆蓋體表的鱗片開裂時,詩蔻蒂離開舉起裁決之剪,刺向那裂口。

  只不過卻是最終晚了一步,在裁決之剪落下時,艾拉的傷口已經癒合。

  看著迎面而來的猙獰獠牙,艾拉舉起金色的權杖抵住了赫爾墨斯的獠牙。

  被權杖抵住,赫爾墨斯更是憤怒起來,猙獰恐怖的巨口咬合下來。

  那可怕的咬合力,連金色的權杖都被磨出刺耳的聲音。

  那足以撕開一切的猙獰龍牙,更是一點點的朝著艾拉落下。

  艾拉頓時感到一陣壓力,行動受制。

  命運三女神和別的龍王不一樣。

  這些古老的神明,是站在金字塔上的那一批。

  甚至可以說,即便是她所存在的歲月,都比不上命運三女神。

  砰!

  在艾拉準備承受赫爾墨斯的攻擊脫離困境時,赫爾墨斯龐大的龍軀卻勐地砸向了地面,猶如炮彈般墜落。

  轟隆!

  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大地都龜裂出可怕的裂縫來。

  路明非把赫爾墨斯撞開之後,立刻朝著詩蔻蒂撲殺過去。

  他的利爪從詩蔻蒂身上划過,把她體表的龍鱗都犁了下來,沒有龍鱗保護的地方,頓時變得血肉模湖。

  「你可真敢分心!」在路明非撕開詩蔻蒂身上的龍鱗時,兀爾德也緊隨而至,世界樹製成的命運之箴,刺入了路明非那漆黑的膜翼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闊口,霎時間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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