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有錢的錯

2024-08-23 02:34:28 作者: 玄箋
  樓寧之冒著烈日逛遍了三里屯所有的奢侈品店,邊逛邊感慨自己對姜逸真的是真愛,這要是換個人,她隨便網上訂一個就完事兒了,哪兒有耐性和閒心來給他買禮物,連午飯都沒吃。

  樓寧之只在來時的路邊買了點零嘴裹了腹,暫時頂住了飢餓。

  最後給姜逸挑了一條鮮艷的跳色領帶。

  跳色領帶和深色西裝搭配相當打眼,姜逸就是那種喜歡吸引人注目的人,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花孔雀。姜逸過完這個生日虛歲就二十了,聽聞他家裡已經在準備讓他熟悉家裡的生意了,頻繁帶他出入商務場合,有一條既正經又適合他性格的領帶再適合不過了。

  樓寧之越看越覺得自己眼光一流,讓人把領帶包了起來,順便再買了個領帶夾,款式簡單大方,配什麼領帶都行。

  「送給男朋友嗎?」導購見她一臉滿足笑意,不由得多嘴說了一句,「您男朋友一定會開心。」這樣年輕的姑娘,買這樣花哨的領帶,斷不會是送給爸爸之類的長輩的。

  「不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樓寧之也不鬧,嘻嘻一笑道,「送給我朋友,我有女朋友的。」

  導購見多識廣,沒有因這句話表現出異樣,反而順勢推銷起了店裡另外的產品,樓寧之餓得緊,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下回再來」,她是真餓了,否則她就真再給莊笙再買個禮物了。

  回去之前,樓寧之給莊笙打了個電話,問她吃午飯沒有。

  莊笙接起來電話茫然問道:「什麼午飯?」

  樓寧之說:「我走之前不是叫你午飯自己解決嗎?你又不吃飯?」

  莊笙:「啊?你說了嗎?」

  樓寧之:「我就知道,得虧我想起來問了你這一句,否則你不是要餓死在家裡。想吃什麼?我現在打算回家。」

  莊笙腦子裡都是一行行一列列的台詞,心不在焉地說道:「隨便。」

  樓寧之:「我要打人了,我最討厭隨便,要吃什麼就說吃什麼。」

  莊笙:「你在哪條路?」

  樓寧之:「你管我在哪條路,哪兒來的毛病。趕緊說,你想吃什麼?」給女朋友買飯還需要順路嗎?不順路開車過去不就好了,哪裡都是順路。

  莊笙想起之前她好像是說去買禮物了,那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個了,她報了個回家路上會經過的店,說:「就那家私房菜吧,給我炒兩個菜,一個米飯。」

  「什麼菜?」樓寧之話里隱隱帶了威脅之意,大有你再敢說「隨便」試試的意思。

  莊笙沒讓她抓到把柄,說道:「一個素炒地三鮮,再一個,嗯,就紅燒肉?」

  「好的,那我現在去開車,大概半個多小時到家,這個點兒店裡應該沒什麼人。」

  「等你回來。」

  「麼麼噠。」

  「噠。」

  樓寧之開了車鎖,把禮品盒放到了后座,自己坐進駕駛座,一腳油門朝私房菜館駛去。

  「我回來了。」樓寧之一手抱著領帶,另一隻手拎著外賣袋,從門開的縫隙里擠了進來,然後把盒子暫時放下,反手帶上了門。

  這回莊笙倒是聽見了,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把樓寧之的外賣接到了手裡,入手便是一沉,驚道:「你買了多少?」這怎麼也不會是兩個菜的重量。


  「地三鮮,紅燒肉,糖醋排骨,辣子雞丁,還有一道啤酒鴨。」樓寧之說,去廚房倒了杯水,咕咚往下灌了半杯。

  莊笙打開袋子一看,裡面還有兩盒米飯,問:「你沒吃飯?」

  樓寧之坐在椅子上,單手搭在桌上,要說累得夠嗆不至於,外面太熱了,導致她曬了會兒太陽到現在都緩不過勁兒來。

  莊笙給她揉捏著肩頸,樓寧之立馬舒服得「哎喲」了兩聲,也有暇回答她的問題:「沒吃呢,我怕明天姜逸手撕了我,沒給他選好禮物哪兒有心思吃飯,買了兩串烤雞肉串吃了,回來的路上就餓了,這裡邊的是我們兩人份的。」

  她說:「晚上電飯煲煮點兒飯,這麼多菜肯定吃不完,熱一熱又解決一頓。」

  「嗯。」莊笙點完頭才想起來不對,「不是說晚上出去吃的嗎?」

  「今兒先不去了,昨晚上吃多了,我想在家裡吃一口。」樓寧之心裡想的卻完全不是這樣,粉絲無處不在,今晚她和莊笙出去被拍的可能性依舊很大,一次兩次被拍到不要緊,可以說是和朋友吃飯,但是連著十天半月都和同一個人每天晚上出去吃飯,也有點太引人遐思了。

  關於吃飯的地點,樓寧之也要重新考慮一下。

  「好吧。」莊笙不作她想,把外賣盒都打開了,飯廳里頓時香氣撲鼻,樓寧之什麼想法都拋到了腦後,「我去洗手,餓死了。」

  莊笙:「等我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擠在一塊兒洗了手,用了飯,又開始忙各自的事。

  ……

  「你大概幾點回來?」第二天中午,莊笙送樓寧之出門。

  「不知道,看姜逸那小子都要幹些什麼,我估計早不了,但是肯定在天黑之前。」

  「我去接你?」

  「好。」樓寧之猜著她肯定得喝酒,姜逸的生日會不比其他人,她不喝酒說不過去。

  「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消息可能看不到。」

  「好的,在家乖乖的,記得吃飯。」樓寧之和莊笙交換了個淺吻,拎著她的包走向電梯。

  與此同時,在生日會舉行地點——姜逸家的一處別墅里,已經是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人,三兩一夥,人聲鼎沸。

  姜逸作為小壽星,捶了一個剛進門的哥們的肩膀,哈哈笑道:「你這穿的什麼玩意兒,還人模狗樣的。」

  他哥們穿得相當正式,一套深灰色西裝,沒想到還被他嘲笑,當即惦著對方的心口說道:「喂,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我穿成這樣還不是為了你?多有排面。」

  「好好好,排面,進去喝酒去,他們都等你好久了。」

  哥們往前幾步,他身後跟著的人和姜逸打招呼,姜逸愣了一下,恢復了禮貌的笑容,說:「寧公子,你也來了。」

  他這兒都是些在上學的二代,同齡人,冷不丁來一個工作黨,略微有點兒違和。而且寧儕是一身正裝,手工裁剪,面料挺括,皮鞋透亮,合身的西裝本來就能修飾一個男人,寧儕長得不差,一穿上西裝光彩照人,在這群人里幾乎鶴立雞群,要不是個子沒那麼挺拔,真要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參加生日會的,倒像是來獵艷的。

  寧儕紳士地一笑,說:「這不是xx與我說,今天有個生日會,都是自己朋友,來者不拒,我尋思著今天不用上班,就過來瞧瞧熱鬧。」


  xx就是姜逸前面那哥們,他聽到對方說到他名字,回頭道:「對,大家都是兄弟嘛。」

  寧儕借坡上驢道:「對啊,也別叫寧公子,聽起來怪生疏的,我比你虛長几歲,叫寧哥就行了。」

  哥們附和道:「是啊是啊。」

  姜逸只是笑了笑,沒接受這稱呼,他可不隨便認哥,「裡面請。」

  寧儕進場以後,左右逢源,這群紈絝子弟平時就是吃喝玩樂,很容易聊到一塊兒,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寧儕時不時地望向門口那道頎長身影,見縫插針地問道:「姜逸還在哪兒,是在等誰嗎?」

  有和姜逸樓寧之常年混在一起的人便說:「等小樓總啊。」

  「小樓總?」寧儕裝作不知道的模樣。他聽了他父親的話,重新調整了策略,準備一步步打入樓寧之身邊的圈子,不再操之過急。他要知道更加關於樓寧之的信息,所以他知道了並且讓朋友拉進了那個微|信群,可惜樓寧之不在群里說話,他再著急也沒用,索性把自己隱藏了起來,旁敲側擊地收集樓寧之的消息。

  很快有人給他善意科普:「就樓家的三小姐啊,她在我們這個圈子玩出了名的,不過你和我們不在一起混,不知道正常,以後熟悉了就知道了。」

  「不一定吧,現在小樓總『從良』了,很少出來玩了,除了姜逸沒人請得動她。」

  「樓寧之,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你肯定知道她大姐,樓宛之,赫赫有名,別人家的孩子。我們爸媽十個有九個拿她大姐來教育我們,說什麼不求你有多優秀,只要學到樓家大姐的十分之一,我們就滿足了。」

  「關鍵我們十分之一也學不到啊。」有人哈哈大笑,「我們要能和樓家大姐那樣,現在還在這裡嗎?」

  「丫就是一個bug,女魔頭,一般人比不上的,也不要比了,咱爸咱媽說,咱就當放了個屁。」

  「樓家大姐長得真好看,她要是年輕個十歲,我肯定就去追她了。」說這話的是個女生,一臉崇拜,「而且她好厲害啊,我看她在電視台說話,腿都軟了。」

  寧儕看她表情,心裡浮現出絲絲厭惡,面上卻不顯,依舊是一臉哥哥笑,道:「你喜歡女生啊?」

  那女生說:「是啊,不過暫時還是單身狗。」

  寧儕道:「沒有中意的男孩兒嗎?」

  那女生說:「沒有,我對男生不感興趣,一個一個的又懶又邋遢。」她這一句放了個好大的地圖炮,朝周圍的人賣乖吐了個舌頭,嬌俏道,「當然,不包括在座的諸位。」

  寧儕費解說:「你這麼……」他頓了半晌,想出了個他覺得合適又不會冒犯的詞,「離經叛道,不怕家裡人責罰嗎?」

  寧儕是知道在大部分年輕人裡面對同性戀的態度可能很寬容,他們這幫子人又是從小見多識廣的,更不用提,但是老一輩可不會這麼想,多半是要打斷腿的。

  女生撲哧一笑,「不愧是高材生,用的詞都和我們不同。」

  她一臉調侃,寧儕皺了皺眉。

  女生搭著他的肩膀說:「寧家哥哥,這都什麼年代了,談個戀愛還管什麼家裡人不家裡人的,及時行樂的道理知不知道?再說了,要說喜歡女生的,這裡可不止我一個,我說一個,你保證不知道……」

  寧儕正洗耳恭聽,人群里突然一陣細微的騷動。


  有人吹了聲口哨,興奮道:「小樓總到了。」

  寧儕肩膀一偏,讓女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滑落下來,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

  只聽耳旁跑車引擎轟鳴,一輛拉風的銀色小跑直接開進了別墅,停在了門前。敢在姜逸面前這麼張揚且不見外的,除了樓三小姐,還有誰?

  直上直下的剪刀門裡,先跨出了一隻腳,皓白的腕上繫著一條銀色的腳鏈,襯得膚色更白皙清透。

  一直在門口迎人的姜逸直接快跑幾步,在車門把裡面的人攙了出來。

  「怎麼這麼晚?」短短几步路,姜逸給樓寧之抬手遮太陽。

  「路上堵車,我出門挺早的。」

  樓寧之把肩膀上的坤包鏈子滑下來,姜逸自然地接了過來,幫她拿在手裡,笑道:「就等你一個人了。」

  「嗯。」

  「我還想著你要是不來了,我就不開了。」

  「打從穿開襠褲時候起,我答應你的話什麼時候不作數過?」

  「都二十歲的人了,能別老提開襠褲,你不害臊嗎?」

  「不是你先說我的嗎……」

  姜逸眼睛一橫。

  樓寧之說:「好,你是壽星,你說什麼是什麼。」

  兩人相攜而入,背對著太陽,男帥女美,十分登對。

  寧儕神情掠過一絲微妙,忍不住開口問身邊的人:「他們倆是男女朋友?」不由得他不想多,兩人小聲交談的樣子,態度親密,實在太像情侶了。

  「不是,死黨。」

  寧儕鬆了口氣,這就好。

  不說姜逸的家世雖說比不上財大氣粗的樓家,但也不是他們寧家可以抗衡的,就單論相貌,姜逸身量頎長,樣貌秀逸絕倫,放到小說里當男主都行,又有和樓寧之多年的交情在,他實在不是姜逸的對手。

  不是情侶就好。

  寧儕增添了些許信心,他這次盛裝打扮,放眼全場,也絕對是引人注目的,斷然會讓樓寧之多看她一眼。只是這次他決不會再死纏爛打了,父親說,一般的招式對她這樣不一般富的富家千金沒用。

  樓寧之進門以後才把微微眯著的眼睛完全睜開,滿屋子的人,她一陣反感,她能接受的小聚是在二十人以內,但是此地足有五六十人。反感的同時,她倒沒有再對姜逸說些什麼,這種生日聚會來的人多些是正常的,再多也是私人聚會,都是些年輕人,不像上次那樣什麼人都有,還一個勁巴結她。

  樓寧之偏頭,改為看姜逸。

  姜逸:「???」她突然這樣看著自己幹什麼?

  樓寧之看著看著,真讓她看出了點什麼,她停下了腳,說:「我把給你買的禮物落在了車裡,我去……」

  她話還沒說完,姜逸就說:「鑰匙給我,我去拿。」

  樓寧之:「鑰匙在包里,裡面的隔層。」

  姜逸回身去拿他的禮物,樓寧之獨身一人上前,在座眾人自發給她讓出了空位。

  有和樓寧之相熟的直接開了口調侃她:「小樓總最近在哪兒高就呢?天天都找你不見人,要不是姜逸過生日,下回見你豈不是要等明年?」


  樓寧之轉了轉脖子,笑說:「胡說什麼呢,我哪兒有找不見人,你找我了嗎你就說?」

  「我找了啊,上回我們去高爾夫球場,邀請你去你怎麼沒來?」又有人插話了。

  「你們看看那高爾夫和我在一起搭嗎?」樓寧之指了指自己。

  原先說話的那人笑了,他身邊的人跟著笑說:「小樓總從來不玩兒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都是些俗人,打什麼高爾夫,我們就是為了裝逼去的,小樓總真性情。」

  這馬屁拍得,放在以前樓寧之就被拍得舒服極了,和他們嬉笑開。但是今朝樓寧之內心毫無波動,只是淺淺地勾了勾唇:「真慶幸說不上,就是懶,那球場那麼大,我揮個杆兒,盯球就得盯老半天,眼睛疼。」

  「小樓總說得有道理,我上回打完球眼睛就酸得厲害。」

  「是啊,有時候還有太陽,戴了帽子也曬,不知道為什麼都喜歡去受這個罪。」

  「我也不喜歡打高爾夫,小樓總有什麼推薦的好玩兒的嗎,我下回去試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起來,中間摻雜著不少對樓寧之的馬屁。

  樓寧之輕微地皺了皺眉,人多了就是不好,好多她不熟悉的人,就因為她的身份,阿諛奉承那套全來了,和那些商業宴會的老油條也沒什麼區別了。現在都是小油條,以後長大了就是老油條。

  樓寧之問了那個附和她說高爾夫打久了眼睛疼的人的名字,那人以為樓寧之高看他,忙不迭自報了家門,連老爸老媽的名字都說了,樓寧之笑著重複了一遍,說:「我記住了。」

  那人喜笑顏開,引了幾人艷羨眼光。

  其實巴結她有什麼用呢,以後她不會繼承家業,連公司都不會去。指望她在大姐面前美言幾句?想多了,她不在大姐面前說人家壞話就不錯了,就這位她記住名字的,就要避而遠之。以後在大姐公司見到了,說不定還要「惡言」兩句,適得其反罷了。

  但是那些執意要巴結她的人是不會聽的,哦,對了,有的人還有一個目的,把樓寧之當成跳板進到她的圈子裡。人在社會裡,就會有自己的交際網和圈子,樓寧之的圈子裡因為有她,周圍聚集的都是家世尤其烜赫的公子千金,普通有錢夠不上的階級。

  在場的都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人里也分三六九等,有點錢的就會巴結更有錢的,一層一層往上爬,反正在樓寧之眼裡,沒一個比她有錢的。他們這些人各有各的圈子,私人彼此或許有相交的,但是各個圈子是獨立開的,寧儕無法混入樓寧之現有的圈子,也有這個原因。

  寧儕沒有加入吹捧大軍,旁觀著樓寧之被眾星捧月,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樓寧之身上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看她周圍圍繞的這些人就可見一斑,姜逸,她那些朋友,哪一個不是家裡有權有勢,如果他能進這個圈子……

  寧儕胸中熱血涌動,恨不得馬上就能將對方娶進家門,他端起了旁邊的酒杯,飲了一口冰鎮過的酒,勉強將衝動壓了下去。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可樓寧之進門這麼久了,也坐在那裡聊了那麼久的天,目光怎麼還沒有朝他這裡看一眼?寧儕心裡浮起一絲隱隱的懷疑,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勾了勾唇角,他在這麼多人里鶴立雞群,樓寧之肯定看見過他了,現在卻刻意不看他,這不是對他有了好感是什麼?

  樓寧之怎麼說也是在這種奉承的環境裡長大的,雖然她不喜歡,但是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只是在心裡在姜逸翻來覆去地罵了幾百遍,去取個領帶取了一年還不回來?他是一頭栽進車裡了嗎?


  正在心裡腹誹著,笑得滿面春風的姜逸姍姍來遲,樓寧之一見到他,就朝上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哥?」

  只見一身潮牌的姜逸脖子上打了一條格格不入的跳色領帶,連領帶夾也一併夾上了。

  真的有病。樓寧之說:「趕緊的趕緊的,給我摘下來,不倫不類的。」

  姜逸雙臂張開,在眾人面前轉了個圈,含笑說:「我有不倫不類嗎?」

  在場的或出於吹捧,或出於起鬨,或出於迷妹心理——姜逸是真的帥,帥的人怎麼打扮都好看,紛紛出言道:「沒有,特別帥!」

  有幾個人直接雙手捧臉道:「更帥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帥?」

  姜逸一眼瞄中了混在裡面的一個男生,笑罵:「滾,你個死gay,不要對我作出這種表情,小心我揍你。」

  寧儕偏頭看去,被稱為「死gay」的小gay上身花襯衫下身花短褲,整個人都花得不行,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厭惡之情溢於言表,這裡面到底還有不正常的人?

  小gay和姜逸是好朋友,都是開玩笑,乾脆跨過沙發下來,手作勢摸上他結實的胸肌,姜逸沖他揮了揮有力的拳頭,小gay惜命,哈哈大笑著坐了回去。

  只有樓寧之一本正經的:「趕緊解下來,我買來給你不是給你亂戴的。」

  姜逸說:「知道啦,我就是系來給你看看,馬上就收起來。」他可捨不得弄髒了,要配最好的西裝,現在有的西裝都不行,得再去定做一套。

  只一句話,姜逸就老實解下了領帶,可以鮮明地看出來此地食物鏈頂層到底是誰。

  姜逸把領帶疊進領帶包裝盒裡,沒回專門放禮物的房間,而是拿回自己的臥室收起來。姜逸一走,原本被轉移注意力的人,又朝樓寧之圍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樓:我二十歲我好累,我大姐為什麼要這麼厲害,我家為什麼要這麼有錢﹁_﹁

  我也想擁有小樓這樣的煩惱,你們有什麼方法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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