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出去玩了？」
雪莉午休回來繼續工作，驚訝的發現陳辰竟然在辦公室里坐著。
「出去玩什麼啊。」陳辰忍不住嘆了口氣，「半天六隻澳龍，什麼樣的家底能支持我這麼霍霍？！」
「但昨天不是收穫很大嘛，最起碼知道了你現在在品牌方眼中的形象。」雪莉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你是在裝傻，沒想到你是真的不會跟品牌方打交道啊！」
上午的時候陳辰跟雪莉講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當時就很想笑但為了老闆的面子給忍了下來，現在陳辰又提一次那她自然就笑得肆無忌憚了。
「因為我是成了老闆之後才跟品牌方建立聯繫的，藝人那邊是什麼看法、一般人會怎麼看品牌簽約這種事情我真一點都不了解。」
陳辰沒有狡辯，只是公平客觀的陳述了問題。
「所以要不要惡補一下相關知識？」雪莉笑眯眯地看向陳辰，「我已經讓智妍在整理資料了，你今天就看資料好了，也省得出門亂花錢。」
「也行。」陳辰沒什麼意見，「那我今天就留在公司看資料吧。」
雖然留在公司看資料也不是什麼很好的選擇，但出去玩太花錢了。
「順帶你把Integrate的數據也看了吧，都回歸兩三天了，你這個當歐巴的竟然問都不問一句，虧得姑娘們歐巴歐巴的叫你。」雪莉多轉了一份資料過來，「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等到一周的時候再看，別人都是一天一看的。」
「我覺得一周時間願意花錢的粉絲都已經花完了，這時候能看到核心粉絲們給出的真實數據。」陳辰解釋道：「一周以後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就是沒那麼核心的粉絲們的花錢時間了，一個月以後的數據是新粉數據。」
「你這麼說有科學依據嗎？」
雪莉有些被說服了，問了一句。
陳辰搖了搖頭。
「沒有，我自己猜的。」
「……」
雪莉登時無語，埋頭工作起來不再說話。
沒人說話的陳辰覺得無聊，就專心看起了資料。
「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美女助理有新的消息要進行轉達。
「傻帽公司李會長約您見面，今天下午到今天晚上均有時間。」
OK，這下有事做了。
雖然不知道李秀滿找自己幹嘛，但陳辰覺得肯定要比自己看資料有趣。
雪莉忙著處理Integrate回歸所帶來的一系列工作，李知恩拍電影去了，裴珠泫更別說不是在舞台上就是在跑行程的路上，陳辰身邊沒人可以陪著玩兒了，不然也不至於昨天想著薅澳龍出來聊天。
說明一下，昨天過後林允兒在陳辰心裡改名為澳龍。
「下午吧。」陳辰對著電話回復道：「幫我約個年紀大的傢伙容易打瞌睡的時間點。」
「李秀滿老師找你？」
雪莉聽到這話，差不多也猜到對面是誰了。
能讓陳辰用這麼腹黑的招式嚴陣以待的，整個韓娛圈也沒幾個。
「嗯，說想找我聊聊。」陳辰回答道。
「聊什麼？」雪莉很是好奇，「C本部跟傻帽公司有什麼好聊的地方嗎？」
「這也是我想問的。」陳辰皺了下眉頭，「C本部跟傻帽上個瓜葛還是綜藝的事情，總不是他們想拍第三季了吧？」
「肯定不是。」雪莉將這個可能性排除，「除了咱們，這個時間點只有財大氣粗的電視台拍的起大型綜藝，傻帽最近花錢的地方多，怕是拍不起來。」
「那隨便他了，到時候聊兩句就什麼都清楚了。」陳辰其實也不是很在乎，「你們李秀滿老師現在對我沒有威脅，我倆都是一心想著發財的人。」
「你說我們李秀滿老師有沒有可能是請你高抬貴手的？」
雪莉靈光乍現，想到了什麼。
「請我高抬貴手，我有什麼地方可抬.哦，說不定還真是。」陳辰經過點撥也成功想到了，「傻帽新女團要開始做宣發準備了，他想確認一下我的態度。」
「那你的態度是？」
雪莉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問題太難忍住了。
「看你們李秀滿老師的誠意了。」陳辰美滋滋的抱起胳膊，「我的態度是可以隨時轉變的嘛。」
Integrate本次回歸的聲勢超級誇張，仿佛真的到了主打曲《幻想童話》的幻想當中去才找得到市場的這種反響。
簡單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Integrate成為了南韓人在女團方面的親女兒，從南韓大眾那裡收穫的寵愛比另一個賽道上的IU還要更誇張。
海外就更不用說了，Integrate一直都是C本部的長公主，很好的繼承了陳辰傳承下來的權柄。
有這麼一位對手在，傻帽公司公開新團之前是得試探一下C本部的態度。
好在兩家的關係一直不差，有的聊。
……
「下午好啊~」
「我真沒打算挖你少女時代剩下的那幾個人，你不用特意找我來再確認一遍。」
陳辰一路開著玩笑來到李秀滿對面坐下，去他辦公室跟回家一樣自在。
「我相信我們的藝人，她們答應會跟公司續約就一定會續約的。」
李秀滿不緊不慢的給陳辰送上了熱茶，在這大夏天最熱的時間也是熱茶不能斷，仿佛招待就該這樣似的。
「那你特意約我過來是？」
陳辰故意裝出不解的樣子，眼裡的疑惑都快冒出來了。
「我是向你取經的，想問下怎樣才能讓我們的新女團像Integrate那樣出色。」李秀滿帶著溫和的笑容拿出了資料，「在不注水的情況下首日賣出去了四十萬張專輯，這可是一線女團兩次回歸可能才會有的成績。」
「MV的播放量增長速度更是誇張，播放量最快一億的記錄肯定是你們的。」
「舞台直拍數據也很完美，十六號當天出來的直拍第二天就有了破百萬的，這可真是喜歡人啊。」
「當然，在傻帽公司眼裡就有點難受了，其中一支數據好的直拍是金旼炡的，我們錯過了她。」
「……」
李秀滿幾乎是不緊不慢的將數據念了一遍，讓原本沒打算現在就看Integrate回歸數據的陳辰被迫知道了一切。
「繼續說啊。」陳辰掏了掏耳朵，「音源成績就不提一下嗎？」
「傻帽公司的女團的音源成績從來不差，所以音源就不拿出來說了。」李秀滿好像還真是過來問意見的一樣，說的很真誠，「這不是我們需要請教的領域。」
「明白。」陳辰擺起了架子，「所以你想請教哪方面的內容，如果我有能傳授經驗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任何藏私。」
「宣發問題。」李秀滿的暗示很明顯，「以及如何避開強勢的直接競爭對手。」
「你是在耍我嗎？」陳辰眯起眼睛，「業內各個娛樂公司一直互通有無，避開對手這種事情只要隨便搜集一下信息就能做到。」
「至於宣發.傻帽縱橫愛豆圈子這麼多年，一手宣發本來就是圈內無敵的程度，怎麼可能淪落到要向我請教的地步？」
「外面的小眾說法我相信你應該也聽到過」
「要是Integrate是傻帽公司的團體，她們肯定就是新生代第一了，現在麼，還要再等等看。」
「請問.」陳辰咂了下嘴巴，「這種言論是哪兒出來的？」
網絡發言總是有跡可循的，順著痕跡追下去，高明的追蹤獵人有能力追溯到上方源頭。
傻帽很早之前就開始為新女團造勢了，這言論很明顯是它自己傳的，目的是消耗公司形象為新女團鋪一個台階。
正是傻帽公司推出的愛豆團體的一貫強勢形象讓這個言論有了立足點，「也對哦，那是傻帽家的女團，上限很誇張的，說不定能贏Integrate。」
這種說法天生就會為傻帽新女團積累一定粉絲，而這種言論被大家看成理所當然存在的事情則需要公司常年累月的對自家招牌的運營，傻帽做的一直很好。
「網絡上的言論一直自由自在，誰也不知道源頭究竟在哪裡，或許是大家對傻帽公司有期待呢？」李秀滿還是那副溫和樣子，「但傻帽自己知道，知道公司在迎接新時代潮流上落後了C本部一步，所以才有今天的努力求學。」
「……」
陳辰心裏面瞬間生出了好大一股無力感，做人怎麼能圓滑到這個樣子呢？我都這麼不給你面子了，還是兩次，你怎麼能繼續擺出一副低姿態呢？！
但換到李秀滿的角度來看，自己的低姿態是必須的。
Integrate這次回歸從宣發到上舞台只花了三天，不管陳辰是不是有威懾的意味在，他都必須考慮自己的新女團有沒有可能被這麼搞一下。
前腳宣布回歸，後腳Integrate就像開足馬力的火箭一樣撞上來再給你來一個三天宣髮帶回歸，這誰受得了？
宣傳方面就更得小心了。
雖然明面上C本部跟Tik Tok關係沒那麼親厚，但在座的各位都是了解內情的人，誰都知道陳辰的面子有多大，他要是真心想針對你了那怕是神仙也很難救得回來。
不是李秀滿甘心被陳辰拿捏，主要是現在的愛豆真的離不開Tik Tok。
「C本部會整理一份Integrate近期規劃運營的內部資料出來交給傻帽公司，當中包含了Tik Tok與YouTube運營的具體數據。」
「更多的東西我就愛莫能助了。」
陳辰琢磨了半天打算給李秀滿一個面子，送他一點有用但又沒那麼有用的東西過去。
明知道傻帽新女團會是最近Integrate最強悍的對手之一要是還心軟放了她們一馬那跟資敵也沒什麼兩樣了，陳辰不幹這種蠢事。
說要跟醬油瓶一起狙擊一下傻帽的新女團那就要狙一槍，要言而有信。
「多謝了。」
李秀滿點點頭，沒多說什麼，似乎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案。
「陳老闆最近有關注Big Hit的動向嗎？」李秀滿聊到了另外一個話題，「最近能跟C本部比一比風頭的也就他們了。」
「有關注，但不多。」陳辰換了態度，「您有什麼想指點的嗎？」
李會長在劣勢下的表現得到了陳辰尊重，而且聊這個話題的時候說不得還會指點一手，陳某人自然要把自己的位置放到別人下面去。
「收購P社，跟CJ合作男團選秀節目，然後現在正在準備上市。」李秀滿笑呵呵地說道：「都是很大的圈內事，你肯定都聽到了。」
「是的，聽到了。」陳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認真道：「我本以為C本部發展夠快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落了Big Hit一頭，這讓我有兩天沒睡好覺。」
「不，現在是你領先了。」李秀滿搖了搖頭，「Big Hit拿到的是P社，你拿到的是方塊娛樂，價值上你這邊完勝。」
完勝嗎？陳辰有點不敢說這種話。
P社的其他東西陳辰都可以不在意，但SEVENTEEN是絕對沒辦法當看不見的存在。
只比落後於BTS一些，光是這麼個評價便足夠看出SEVENTEEN的價值了。
「你想表達什麼？」陳辰臉色嚴肅起來，「聊到Big Hit我突然有些累了，咱們省去彎彎繞直奔主題吧！」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李秀滿如實相告，「Big Hit上市的時候會公開募股，如果買了他家的股票我們能有多少好處？」
「不清楚，但很大。」陳辰也沒有藏著，「如果C本部有機會購入Big Hit股票的話，我會能買多少買多少。」
「明白了。」李秀滿眼神浮動，「那麼請問，陳社長為什麼那麼看好Big Hit？」
「第一，BTS的價值還沒有完全展現。」陳辰伸出三根手指，「第二，方時赫仍舊是南韓最出色的娛樂公司經營者之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陳辰在這裡喘了口氣，說道：「Big Hit跟頂級財閥聯繫緊密。」
「你哪裡得到的消息？」李秀滿推了下眼鏡，追問道。
陳辰很想說一句「未來」，可惜說不得。
不過沒關係，陳辰有更讓人信服的答案。
「感覺、直覺，以及親身經歷。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明白Big Hit最近的動作是沿著怎樣的軌跡運行的」陳辰點了點自己，「因為我背後也有頂級財閥。雖然不是南韓的企業，但我的那兩位叫一聲頂級財閥應該不冤枉南韓這些財閥吧？」
「不冤枉，肯定不冤枉。」李秀滿已經相信了八成，然後他靠近陳辰壓低聲音說道：「你就這麼看著它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