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蟲,不要著急」校長突然哈哈一笑,「你看,改變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他看向穿梭在蟲崽中間的祁山,身邊漂浮著若干的小球,高低錯落,他自己在教導其他蟲崽如何控制精神力。
「蟲族是最強大的戰士,卻不善於改變,我們總是需要足夠強大的蟲引領蟲族,推著社會改變」校長一掃沉重,笑眯眯的說,「不用太焦慮,時間會給我們最好的答案,我們只需要等待,和選擇」
「您是說一個小蟲崽,我是說祁山閣下雖然很特別,但您覺得,他能改變蟲族的未來?」他的語氣難以置信,「閣下只是一隻未二次進化的蟲崽,把重擔壓在他身上,未免……」
「不用緊張,時間還長」校長笑道,「閣下未來會走到哪裡,我們無從知曉,我們的任務是幫助他前進,哪怕失敗,也不會比現在更糟」
「太狡猾了」同事忍不住吐槽,「把責任推給小蟲崽」
空老師把同事的頭摁下去,示意他不要當著校長無禮。
校長笑著搖搖頭,不在意:「不是責任,是期待,老夫期待閣下能走得更遠,更長,就像那位一樣」
老師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遠的停留在那座雕像上。
「夢德奧多閣下」
此刻,老師才恍然,校長對祁山的期待有多大,他期待這隻突然出現的小蟲崽,能像五十年前的那位閣下一樣,改變蟲族。
同事下意識覺得不可能:「不……」
「好了,時候不早,老夫回去了」校長打斷他的話,「在學校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辭」
同事背後一涼,閉上了嘴。
等校長走遠,他才悻悻開口:「校長,剛才是聽見了吧」
老師正想著事,白了他一眼:「你啊,說話注意點吧」
同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在祁山的幫助下,竟也有幾隻蟲崽成功掌握精神力控制的辦法,只是力道不足,精力有限。
成功的幾隻小蟲崽除了高興,還有對祁山能力新的認識。
「我居然成功了」阿雅看著懸空的,用精神力線提起來的小球,難以置信,又說一句,「我居然成功了,我以為只有威爾他們才能成功」
「不是在做夢吧」同伴揉揉眼睛,小球懸在半空搖晃,不是抽打小球前進,而是將小球提起來,並且堅持到終點。
周圍的小蟲崽向他們圍攏過來。
「好厲害,你怎麼成功的」
「阿雅,拜託,教教我」
阿雅咧開嘴角笑道:「就和祁山閣下教的一樣,想像一下用精神力包裹小球,然後提起來」
「可我想不出來」
阿雅:「多試試就能成功了,讓一讓」
「你要去哪」
阿雅跑了:「我要去告訴祁山閣下」
他跑到祁山面前,拎著自己的小球:「祁山閣下,我按照你說的做,成功了」
「哦?真的,只要想做還是能做到的嘛」
看著祁山隨手一揮,地上的小球就飛進他身後的籮筐里,從頭到尾他好像呼吸般簡單。
阿雅收起剛剛騰升的驕傲,握拳:「我還會更努力,總有一天我會和閣下一樣厲害」
「嗯,我相信你」
看著阿雅歡快跑開,祁山心情頗好。
(阿山,你把這些全部交給他們沒關係嗎)系統問道。
(嗯?有什麼關係)
系統拉長聲音(因——為——蟲族關於精神力的訓練幾乎是盲人摸象,沒有系統的訓練辦法,甚至有些方法是錯誤的,你把正確的辦法掌握在手裡不就好了,幹嘛說出去)
(我教他們和老師教的沒什麼不同啊,只是說得詳細了點)
系統碎碎念(實踐滿分的蟲去教,和只有理論指導的蟲教,根本就是兩回事)
(沒關係,薔薇館雖然對雄蟲來說很壓抑,但是確實保護了雄蟲的安全,限制不讓進出,也是因為雄蟲的能力弱小,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祁山淡笑道(只有我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什麼)
祁山看著遠方的天空(只要大家的實力都上去,把雄蟲的平均水平拉高,就有機會離開這裡)
系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是近五十年,幾乎沒有一隻雄蟲離開薔薇館,這個辦法可行嗎)
系統說的對,自從薔薇館建立後,幾乎沒有一隻雄蟲活著離開這裡,除非是結繭失敗,發配邊疆的蟲,二次結繭失敗的雄蟲已經不算雄蟲。
但是,祁山閉眼,他絕對要離開這裡,而且不能是結繭失敗,廢物般離開。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總之先試試吧,幫助他們提升實力,對我來說也沒有壞處)祁山心裡說道(往另一個方面想)
他頓了頓(威爾他們只是暫時在家反省,不是退學,如果不增強實力,威爾回來,肯定會連本帶利的欺負其他蟲,我又不是神明,做不到保護所有蟲)
(這倒也是)系統說(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學聰明,專門避開你,不過那也不關我們的事)
祁山勾起嘴角(他不會有機會的)
(嗯?)
(威爾他們為什麼能欺負別的蟲)
系統想了想(因為他們等級高?總是一起行動?)
(是一個原因,事實上等級高的只有威爾一個,其他幾隻只是勉強比其他蟲崽高一點,甚至他們的天賦比貝內來說,還要低一點)
說到這,祁山笑道(所以他們才針對貝內,貝內沒食用限量餐就能只差他們一線,他們在畏懼貝內的潛力)
(再者他們總是聚集在一起)祁山看著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練習的蟲崽們(如果現在有蟲欺負他們的同伴,其他蟲崽會不會幫忙)
系統猶豫的說(應該……會吧)
祁山(沒有什麼比一起努力,一起進步,更能凝聚感情的)
系統(懂了,你想讓他們變強,讓威爾他們回來翻不了身)
(沒錯,不僅是他們,我想讓所有想要改變的蟲,只要肯拼命,都有改變的機會,忠於自身的實力,不再被旁觀因素壓迫)祁山說。
系統透過祁山的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