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眼睛一亮:「對,你可以幫我嗎?我不想去皓翎。」話音未落,她眼神暗了下來:「不用了,如此一來,你會得罪皓翎,你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我不想麻煩你。」
褚姚拍了拍玟小六的肩膀:「既是朋友,那就應當兩肋插刀!」
「還有我。」塗山璟突然走出來。
塗山璟走到玟小六身邊,輕聲說道:「小六,不要怕,我們一起想辦法。」
「小六,你想去哪裡,只需說出地點便是,我帶你們去。」 褚姚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青鸞鳥瞬間出現在二人面前。她率先飛到青鸞鳥背上,輕輕拍了拍青鸞鳥的羽毛:「上來吧。」
玟小六咬了咬嘴唇,「去皓翎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找個僻靜的地方,先躲著。」
「好,你指路。」
三人坐在青鸞鳥背上,在天空中疾馳。
........
一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一個破落的小屋前。
剛落地,三人屁股都沒坐熱呢,瑲玹就帶著人找來了。
「小六、你快走,我和塗山璟給你擋著。」褚姚喚出青鸞鳥,將玟小六送上去。「青鸞,快走,越遠越好。」
看著青鸞鳥的身影越變越小,褚姚和塗山璟相視一眼,默契的點頭,推門出去的那一瞬間。
一伙人涌了進去,四處搜查後,恭敬的向瑲玹稟報:「玟小六逃走了。」
瑲玹視線在褚姚和塗山璟兩人迴轉,最終鎖定在塗山璟身上:「玟小六在哪兒,塗山二少主,你這麼做不怕牽連整個塗山氏嗎?」
「我是葉十七。」塗山璟語氣淡淡。
「葉十七?」瑲玹重複了一句,語氣有些嘲諷:「如果你是葉十七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他瞥了一眼下屬,下屬會意,一拳揮向塗山璟,塗山璟被擊飛倒地,吐了一口血。
瑲玹又看向褚姚:「褚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跟我們皓翎過不去?」
褚姚冷笑一聲:「廢話少說,放馬過來吧!」
那名黑衣下屬又衝著褚姚襲來,褚姚抬手一揮,黑衣男子狠狠落地,吐了一口血。
瑲玹面色微變:「看來,褚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給我上!」
瑲玹周身靈力涌動,抬手間一道凌厲的光芒朝著褚姚射去。褚姚伸手,橙色的披帛從手中快速飛出去,伴隨著璀璨的光芒與瑲玹的攻擊相撞。兩股強大的靈力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瑲玹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褚姚身前,手掌帶著強大的靈力朝著褚姚劈去。
褚姚側身一閃,披帛猶如靈蛇直撲向瑲玹。
瑲玹腳尖輕點地面,騰空而起,避開了褚姚的攻擊。
他雙手舞動,無數道光芒如流星般朝著褚姚砸去。
褚姚單手掐訣,一道巨大的靈力護盾在身前形成,擋住了瑲玹的攻擊。
接著,她雙手一揮,護盾化作一股強勁的風,捲起樹樹上的葉子,化作無數道利刃,朝著瑲玹飛去。
瑲玹後退幾步,連忙揮舞衣袖,將利刃一一擋開。此時,瑲玹的衣服已是多處破損,顯得有些狼狽。
「住手!」 玟小六大聲喊道。她看到瑲玹有些狼狽,有些心疼:「別打了,我跟你們走。」
瑲玹悄悄鬆了一口氣,再打下去,他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勝過褚姚。
而且,他也不知褚姚究竟是何方神聖,其靈力明顯在他之上。這樣的實力,該是大家族才能培養出來的。
瑲玹吩咐下屬,「給褚姑娘一匹馬,將玟小六、葉十七二人送囚車裡!」
褚姚給玟小六扔了一瓶藥:「給他吃下去,不然小命就不保了。」
玟小六連忙接過藥瓶,「多謝阿姚。」
她迅速給塗山璟服下了藥丸。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塗山璟悠悠轉醒。玟小六關切問道:「十七,感覺身體怎麼樣?」
塗山璟驚詫地看著玟小六,欣喜問道:「小六,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我的傷全好了!」
「噓!」玟小六連忙捂住塗山璟的嘴,眼神示意看向瑲玹的方向,壓低聲音:「此藥難得,不要聲張,對阿姚不好。」
塗山璟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兩人此刻正處於囚籠之中,他看著玟小六,笑著點了點頭。
在外面的瑲玹,看了褚姚一眼,眼神閃了閃。他自然是知道塗山璟傷得有多重,這藥竟能在瞬息之間便將塗山璟治好了,此人的醫術著實不簡單。
這邊,相柳收到毛球的消息,「什麼?!被瑲玹抓去皓翎?我早就說過玟小六不是什麼好人!」
毛球「唧唧」兩聲,連忙點頭,它也覺得不是好人,自從褚姚總跑去清水鎮,它都很少能見到青鸞鳥了。
「毛球,去五神山!」
........
很快,眾人來到皓翎國。
瑲玹命令將褚姚、玟小六、塗山璟三人關進龍骨獄。
這龍骨獄深藏於山底之中,萬年黑暗如墨,死寂中透著令人窒息的絕望。
褚姚正想拿出夜明珠的時候,塗山璟指尖輕揚,靈力涌動,幻化出數盞精緻的蓮花燈緩緩升起,散發出柔和溫暖的光,將整個獄室映照得如夢似幻。
瞧著兩人深情對視,濃情蜜意的模樣。
褚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輕輕挪動身子,找了個角落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開始修煉。
.......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到開鎖的聲音,褚姚才悠悠睜眼。
「出來吧,三位。」
當走出龍骨獄門口之際,褚姚忽然伸手捂住胸口,低聲喃道:「相柳……」
她快步走向海邊,一旁的士兵伸手欲攔住她,卻被瑲玹一個眼神制止。
平靜的海面上,一股海水緩緩往上席捲,相柳的身形漸漸顯露出來。
他背著手,一步一步朝著褚姚走來,步伐沉穩有力。褚姚的嘴角微微彎起,眼眸中閃爍著喜悅。
「相柳!你就這麼想殺我嗎?鍥而不捨地追到五神山來了。」瑲玹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
相柳抬眸,冷冷地掃了瑲玹一眼,淡漠道:「這次來,倒不是為了殿下。」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褚姚,帶著些許責備:「真是胡鬧,貪玩也要有個度,怎麼將皓翎惹得雞飛狗跳的。」
瑲玹看著褚姚,眼神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揣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褚姚抬腳就要往相柳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士兵紛紛抬起兵器。她忽然看到相柳的衣袖沾了血跡,相柳又受傷了?
她腳步停了下來,她若是要走也不想牽連相柳。
相柳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的重複了一遍:「腳下是大海。」
褚姚轉頭晃了晃手中的紫藤花手鍊,對著玟小六道:「你有葉十七陪著,我就不做明亮的燈影響你們啦,有事就搖一搖聯繫我。」說完,她腳尖輕點,往海里跳去。
在褚姚就要栽到海里之際,相柳迅速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緊緊扣在懷裡。她笑的眉眼彎彎。「相柳,你在擔心我嗎?」
相柳看向瑲玹,語氣里藏著幾分輕快:「告辭。」轉身將褚姚打橫抱起來,一步一步往前走。
皓翎士兵舉著刀槍,正要追向相柳,瑲玹一聲呵斥:「回來!」 那聲音威嚴有力,士兵們只得停下腳步,眼睜睜地看著相柳帶著褚姚漸漸遠去。
望著相柳離去的背影,瑲玹補充道:「別白費功夫了,他既然能從海上來,自然能從海上走。況且他們兩個聯起手來,百個你們也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