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姚悠悠轉醒,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防風邶,氣不打一處來,攥緊拳頭就要揮過去。
防風邶反應極為敏捷,迅速伸手接住褚姚的拳頭,握在掌心,輕輕親了一口。「夫人剛醒就要謀殺親夫?」
褚姚氣得雙頰緋紅,嗔怒道:「從前怎的沒發現,你的臉皮竟這般厚!」
「臉皮不厚,又如何能與夫人同床共枕呢?」 防風邶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向她拋去一個媚眼。
褚姚氣惱地不再理他,逕自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動手為自己盤起頭髮。
防風邶湊到她身旁,在她左臉上親了一口:「阿姚別生氣了,等你洗漱完畢,我帶你去好好玩玩,好不好?」
褚姚倪了他一眼:「你來這裡,就是為了玩兒?」
防風邶將她抱在懷裡:「自然是為了正事,只不過白天不忙,都是晚上忙。」
「那你昨晚還.........」褚姚瞪了他一眼。
防風邶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昨晚那也是正事。」
「我要回清水鎮了,誰要同你在這裡玩。」褚姚白了他一眼,用他昨晚的話堵他。
防風邶卻是不依不饒,雙手輕輕扳過褚姚的臉龐,又親了她一口,眼巴巴道:「夫人賞個臉,陪陪我,好不好。」
褚姚輕哼一聲,說道:「這話要是傳出去,誰能相信九命相柳竟是這般模樣,活脫脫一個無賴。」
防風邶聽了褚姚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夫人此言差矣,在夫人面前,我自然與旁人所見不同。」
「油嘴滑舌。」
防風邶輕輕摟住褚姚的腰,突然開口道:「上次你為救我,被陣法毀了你的法器玉笛,那把玉笛陪伴你很久了吧?」
褚姚嗯了一聲,接著道:「那把玉笛,是從我築基後,我從劍冢里拿到的。」
「為了答謝夫人的救命之恩,我將射箭的絕學教給你,如何?要不要學?」
褚姚微微揚起下巴,傲然道:「這可是你求著讓我學的。」
「是是是,是我求著你學的,夫人賞臉嗎?」
褚姚裝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那我就勉為其難學學吧。」
防風邶笑著攬住她的腰,兩人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處荒地。防風邶指著遠處一棵黃色的樹,說道:「夫人看到了嗎?」
褚姚點點頭,應道:「看到了呀,不就是一棵樹嘛。」
「夫人,看好了。」 防風邶說著,朝著黃色的樹射出一箭。褚姚見狀,雙手迅速用靈力凝出一把弓箭,緊追其後射出一箭。「啪!」 防風邶的箭雨從中間被刺穿,分成兩瓣。
「啪啪!」 防風邶鼓掌笑了笑,眼中帶著讚賞,調侃道:「看來夫人劍術著實不弱啊,我還想著賣弄一下博美人一笑呢,可惜嘍。」
褚姚微微揚起下巴,得意道:「哼,小瞧我了不是。」
防風邶眼中滿是笑意,「是我的錯,夫人還有哪些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褚姚白了他一眼,「少貧嘴,誰是你夫人。」
防風邶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帶你去嘗嘗西炎的吃食,你不是最喜歡了嗎?」
褚姚眼神一亮:「好!」
不過片刻,防風邶就帶褚姚來到一家小店。
老闆娘熱情的招呼著,給兩人倒茶。老闆娘面帶笑意的打量褚姚:「客官今日帶來的姑娘,比往日的姑娘都好看許多呢!」
防風邶不自在的咳嗽兩聲:「老樣子,來兩份。」
褚姚在桌下狠狠踩了防風邶一腳,重複道:「今日的姑娘,比以往的姑娘好看許多呢,防風公子真是厲害!」
防風邶吃痛,卻又不好發作,他連忙湊近褚姚,低聲道:「夫人莫氣,那些不過都是逢場作戲,我心中只有夫人一人。」
褚姚輕哼一聲,並不買帳:「誰是你夫人,少來這套。你這到處招惹姑娘的毛病可得改改。」
防風邶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臉誠懇地說道:「夫人教訓得是,我一定痛改前非。以後只陪著夫人,再不多看別的姑娘一眼。」
褚姚微微揚起下巴,說道:「這還差不多。若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防風邶連連點頭:「不敢不敢,我定當謹遵夫人之命。」
這時,老闆娘端上了吃食。防風邶拿起刀,一邊切肉一邊道:「肋骨上方,帶著皮脂的這一塊肉最好吃。」他夾起肉,遞到褚姚嘴邊:「夫人嘗嘗。」
褚姚啟唇一口咬下,細細咀嚼後贊道:「果然好吃!」
防風邶神色有些得意:「那是自然,但凡西炎城,最好吃好玩的地方,沒有我不知道的。」
褚姚哼了一聲:「花了那麼多時間研究,能不知道嗎?」
防風邶聽了褚姚的話,臉上的得意之色稍稍收斂,笑著說道:「夫人莫怪,我這也是為了日後能更好地帶著夫人享受嘛。」
「就你會說。」
防風邶又夾起一塊肉遞到褚姚嘴邊,「夫人再嘗嘗這個。」 褚姚張嘴吃下,微微點頭。
兩人一邊吃著美食,一邊閒聊著。防風邶給褚姚講述著西炎城的各種趣事和傳說,褚姚聽得津津有味。
吃完東西後,防風邶帶著褚姚在西炎城繼續遊玩。
他們走過熱鬧的街道,欣賞著各種手工藝品;又來到湖邊,看著湖中的遊船和嬉戲的水鳥。
防風邶看著褚姚:「阿姚,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敢不敢去?」
褚姚挑眉:「去!」
防風邶帶著褚姚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褚姚好奇道:「這是哪裡呢?」
「地下賭場!」說完,他伸手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剛進入到裡面,迎面飛來兩個一大一小的狗頭面具,防風邶出聲解釋:「戴上面具,它可以幫助不想泄露身份的人,遮住面容,玩的盡興。」
褚姚手一揮將面具拍掉,「我不要,這個狗頭不好看。」
防風邶輕笑兩聲:「這話可不興說,地下賭場是離戎氏的產業,離戎氏的祖先就是雙頭天狗,被人離戎氏的人知道,要將我們掃地出門的。」他牽著褚姚的手:「走。」
兩人走了沒多久,熱鬧聲不斷傳入耳中,各種搖骰子賭博的人,喊的臉紅脖子粗的。
防風邶繼續在前面領路,褚姚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