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面對牛傑的挑釁，還有周圍人譏諷嘲笑的眼神，方凌神色卻是極為平靜，反而語氣淡定的說道：「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不惹事也不怕事。」
「想捏斷我的脖子？」
即使面對這所謂的山崖書院雙星之一，被譽為書院三千弟子最有希望破界飛升的天驕，方凌毫無懼意。
不僅如此，他還主動上前一步，凝視著牛傑那雙陰翳的視線。
「就怕你實力不夠，反而崩斷了自己的爪子！」
聽到這話，眾人神色皆是一凜。
「這小子，不要命了吧？膽敢如此和牛師兄說話。」
有人冷笑不已，看方凌的眼神如看一個死人。
「嘿，人家要是沒點膽子，又豈會敢如此撒野。」
有人嗤笑道：「可惜膽子再大可沒有任何用處，沒有足夠的實力，一切都是紙老虎，一擊即碎！」
「說的也是，我現在越發期待，這小子被牛師兄撕碎的場景了。」
此話一出，眾人便哈哈大笑起來，顯得無比幸災樂禍。
對他們來說，這裡是山崖書院。
牛師兄在書院內，更是無法匹敵的存在。
雖然還是學子身份，但是連部分教員都不是其對手了。
「哈哈，無禮豎子，其言也狂。」
面對方凌的反駁，牛傑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書山見。當然，前提是你能順利進入書山。」
說完，牛傑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凌，這才帶著人轉身離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牛傑之所以沒有立馬收拾方凌，不過是因為書山試煉更為重要。
至於方凌，一個廢物螻蟻罷了，隨手就可以捏死，完全不足為慮。
「方凌，你其實沒必要那麼衝動的。」
齊雙雙低聲道：「這牛傑我也聽說過，修為雖說只是脫骨境九重，但他在脫骨境巔峰已經浸淫多年，天賦極高，氣血深厚，所修功法還是山崖書院三大天級功法之一，包括配套的各類武學，整體戰力遠超尋常半步造化境。」
齊雙雙說著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沉聲道：「甚至我還聽說，牛傑其實早就可以直接晉升造化境的，但他卻一直壓制修為，目的就是為了進入此次書山試煉。」
「壓制修為，進入書山試煉？」
方凌有些疑惑道：「這書山試煉不是每年都有嗎？難道此次試煉有所不同？」
「這我就不清楚了。」
齊雙雙攤了攤手，說道：「我又不是山崖書院的人，這些都是道聽途說而已。」
就算是道聽途說，那必然不是空穴來風。
所以，這牛傑的確是有幾分實力的。
不過可惜，如今的方凌，只要對方沒有正式踏入造化境，他就不會放在眼中。
牛傑再天賦又如何？
真敢來招惹自己，方凌不介意讓這位山崖書院的雙星之一，永遠出不了書山試煉！
「嘖嘖，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這傢伙還是個惹禍精啊。」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邱平緩緩走來，滿臉譏諷的看著方凌。
「怎麼？得罪了牛傑師兄，害怕了？」
見狀，眾人臉上再次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
走了一個牛傑，又來了一個邱平。
而且，聽說這邱平，還因為方凌的關係，被齊副山長教訓了一頓？
但，邱平可是秦秋副山長的學生，深得秦副山長的喜愛，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秦秋。
因此，邱平針對方凌，是得到了秦秋的默許？
如此說來，下一任的山主之爭，已經在暗中開始了麼？
不少心思敏銳之人，已經提前察覺到什麼，眸光閃爍，神色凝重。
山崖書院的山主之爭，牽扯極廣。
一個不好，可是會波及無數的。
方凌倒是不知道眾人心中想些什麼，只是面對邱平的針對，淡淡的說道：「怎麼？之前的教育還不夠？」
「你......」
一句話，差點讓邱平破防。
他惱羞成怒的是說道：「方凌，你得意什麼？要不是靠著.......」
有所忌憚的邱平連忙改口道：「惹火了我，我讓你徹底在這個世上消失！」
「看來，你也想在床上躺幾天了，那就成全你！」
話音落，方凌直接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抽向了邱平。
「啊，你敢.......」
看到方凌的舉動，邱平頓時想起牛皋的下場，整整三天都還躺在床上，連進食都要靠人餵。
而這些，都是拜方凌所賜。
因此，慌亂的邱平直接被嚇得後退兩步，卻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倒在地上，頗為狼狽。
「秦老匹夫的學生，都是如此沒種的慫包嗎？」
見邱平被嚇癱在地上，方凌順勢抹了一把頭髮，嘴角微翹，說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說罷，一腳將邱平給踢到一邊，帶著齊雙雙徑直離開。
傻眼的眾人，只得下意識的讓開道路，目光震驚的看著方凌。
這傢伙，這麼猛的嗎？
連秦副山長的學生，說罵就罵，說打就打？
倒是那邱平，還真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講廢物。
被人家三言兩語就被嚇傻了，還真是慫貨。
邱平更是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羞憤欲絕。
太丟人了！
方凌，你欺人太甚！
遲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轟隆隆！」
就在這時，廣場之上，所有雕像，光芒激射。
廣場上空，雲層炸開，空間顯現，露出通道。
一條階梯，自那空間通道中延伸而出，落在廣場之上。
放眼望去，每一道階梯上，都有各色文字浮現。
由低到高，文字的數量也依次增多，其中金色光芒，也越發濃郁強烈。
那是山崖書院獨有的浩然正氣。
在那階梯兩旁，各有一塊石碑，各書幾個大字。
登書山，立身心，養浩然正氣！
這是此次書山試煉的考核方式。
「這......怎麼這次書山試煉的考核方式變了？」
有山崖書院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大變，更是堪稱慘白。
「書山上的浩然正氣，堂皇正大，對身心溫養最為合適，但是身心不正者，卻是連第一道階梯都登不上去。」
有山崖書院的弟子哀嚎道：「完了完了，此次書山試煉，我怕是連門都入不了啊。」
「為何？」
有人疑惑詢問。
「因為這正身心之局，考驗的不僅是修為，還有對自身武道之路的理解。」
一名學院教員解釋道：「別說是脫骨境武者，就算是造化境強者，他們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武道為何。」
武道理解？
方凌聞言，眉頭也是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