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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八十二隻萌夫郎

2024-08-23 02:43:04 作者: 穆蝴蝶
  杜老漢嚷嚷的聲音不小,以至於坐在一邊靠著椅背打瞌睡的謝與都被驚破了睡意,猛的從椅子上彈跳而起,茫然失措的四下張望,慌慌張張的開口詢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這是?」

  現下方重山腦子裡亂的厲害,根本就沒辨出杜老漢的聲音了,茫然的搖了搖頭,很快便衝著門口喊道:「門虛掩著的,你直接推門進來吧。」

  杜老漢應聲推門,一進門張口就問:「方先生,你可還記得我?」

  方重山從他手上得了不少魔芋,收穫不小,自然是記得這號人物的,若是換做以往,他定然會上前去寒暄兩句,可如今小夫郎走丟,實在是沒了心情,只是懨懨的回了一句:「記得記得。」

  話里話外全是敷衍的意思,杜老漢倒是不以為意,先是沖旁站著的店夥計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等見人走了,回過身去關了門,湊到方重山跟前,故意做出擠眉弄眼的樣子,道:「前些日子瞧著還好,怎麼今天看你焉噠噠的?」

  「老漢我這回來,可是特意給你帶消息的!保准你聽了立刻就精神起來,比什麼神丹妙藥都靈驗!」

  方重山哪裡有心情陪他說笑,冰著一張臉,沒有絲毫的起伏,一副不太感興趣的模樣。

  杜老漢討了個沒趣,怏怏不快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同他賣關子了,徑直說道:「是你那小夫郎托我給你帶消息呢。」

  小夫郎三個字無異於平地驚雷,炸的方重山一時間失了分寸,體格高大的漢子猛一睜眼,目光炯炯的望著杜老漢,就連蠢蠢欲睡的謝與都被驅散了睡意,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見到姜然了?」

  杜老漢略一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一串快要掉了色的紅繩。

  方重山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姜然常年佩戴在手腕上的,說是他阿父沒有被大水沖走之前送做生辰禮物的。

  雖說只是短短的一截紅繩,但對於小雙兒而言意義格外重大。

  「臨走前姜然托我帶過來的,說是你一見到這個,準會相信我的話。」杜老漢笑呵呵的將這一截紅繩遞到方重山手上,「他和我說是在都城裡得罪了權貴,不敢隨意到街上走動,所以特意托我來告訴你一聲。」

  「他這會兒沒什麼大事,正落腳在我那小破房子裡呢!」

  方重山一聽,哪裡還按耐得住,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急忙忙的說道:「快去帶我去找他!」

  杜老漢趕緊噓了一聲,皺著眉頭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說道:「你著什麼急?」

  「他在我的住處待的好著呢,肯定是你在都城裡做事張揚才得罪了人,我都聽他說了,城裡說不準還有要把他抓回去的壞人。」

  「我現在帶你去找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能護得了他嗎?」

  方重山早就已經在心裡無數次的為也沒有看顧好小雙兒而感到懊悔,如今被杜老漢這般毫不留情的直白話說的更是難過,立即沉聲回答道:「往後說什麼都不會再鬆開手了。」

  三個人不敢聲張,怕驚動的葛府再出什麼差錯,索性和客棧老闆打了個商量,悄悄的借了店裡的地道,一路走出鬧市區。

  上一回來挖魔芋的時候,天色晚,路又雜。

  方重山本就是不太認路的記性,心裡雖然著急著想見姜然,但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跟在杜老漢身後,由他領著走。

  偏偏杜老漢年紀大,又是個憨慢的性子,慢悠悠的邁著老寒腿,只把方重山急得不得了,好幾次忍不住出言敦促。

  這一片住著不少的人,從數量上而言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個小村落,但因為貧寒的緣故,此處並不像一般村落那樣規則有序。

  謝與過慣了處尊養優的日子,還是第一次到這般窮地方來,眼見著村頭的幾間草房子搖搖欲墜,屋底下居然還三三兩兩的坐著人,不由覺得吃驚。

  方重山到底是從山裡來的,面上沒有半點詫異,只是焦急的四下探看,迫切的尋找姜然的蹤跡。

  一直到躲在草屋子裡頭的小雙兒聽見杜老漢的吆喝聲,急急忙忙的探頭出來看,小夫妻倆對上彼此的目光,一瞬不瞬的互相看。

  說起來,也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兩天時間而已,偏偏叫人生出了度日如年的錯覺來,最終還是站在一邊的謝與實在看不過眼,猛的抬手把呆愣愣站在原處不動的方重山往前一推。

  一面推還一面調侃的笑:「昨晚不是找他找瘋了嗎?如今見到人,怎麼反倒不動了?」

  方重山猝不及防之下往前猛的一蹌,嚇得姜然驚叫一聲,飛快的小跑著奔進他懷裡。


  小雙兒在別人面前強裝著鎮定,如今見到方重山,憋了一晚上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哽哽噎噎的,一看便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在呢、我在呢……」方重山有不少話想要同他說,到最後這都只凝成了這三個字,抬手摸了摸小傢伙的發頂,「等回去,你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從被陌生漢子強行虜進葛府,到僥倖在葛財神手底逃脫,一整夜驚心動魄的逃亡說到最後也只不過是寥寥幾句。

  姜然怕方重山擔心,儘量將過程講得精簡,可即便如此,方重山也能大概清楚其中的曲折。

  他狠狠地猛一捶桌,不由冷笑一聲道:「葛財神!葛財神!」

  倘若葛財神就在眼前,只怕方重山都要恨不得撲上去扭打一場。

  謝與坐在一旁,免不了出聲安慰,他輕聲的說道:「既然小夫郎平安回來,恐怕葛財神現在也是投鼠忌器。」

  想到近幾日身邊線人遞迴來的消息,不禁冷笑一聲:「不過,依照葛財神如今的情況來看,只怕正被各家纏得焦頭爛額呢!」

  方重山很快便從這句話中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立即警覺的抬頭,反問道:「這話怎麼說?」

  方重山是外鄉人,對都城的事情到底是知之不深。

  都城裡所謂的皇商奪魁賽,意義遠比它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要深遠的多。

  大安國內的皇山雖然不止一家,但畢竟是有名額限制的,據說,先皇還在世的時候,就層招人占卜。取了六的吉數,自此,皇商的名額便被穩穩的固定在六家。

  本朝代重商,皇家為了鼓勵經商,更是給予了皇商許多額外的便利,為此,每年有不少的商戶削尖了腦袋,都奔著想要擠倒別家,成為新的皇商。

  其中,繁華鼎盛多年的謝葛兩家最是招人嫉恨。

  「我父親自小便時時告誡我,說槍打出頭鳥。」謝與不疾不徐的說道,「謝家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可下面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呢,說不準一個不小心,就要叫人逮住機會,拖拉下水來。」

  「所以我們謝家對外行商的時候,立的第一條規矩就是要學會做人。」

  方崇山沒耐心聽他說這些,徑直打斷道:「可這與葛財神有什麼關係?」

  謝與被他打斷了說話卻也沒有絲毫生氣,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我這不是做個對比嗎?」

  「謝家規矩嚴苛,對府上掌權的人更是要求頗多,可葛家不同,三教九流,只要能做出成績,無論是使什麼手段的都能爬上來。」

  「葛財神,葛財神,也不過是旁人叫的尊重罷了,其實是個偏房所生,還是個私生子,以前連個囫圇的名字都沒有。」

  「你當他是怎麼上來的?手底下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呢,這次奪魁賽,他家之所以落敗,很大程度便是名聲壞了。」

  大安國的藥材產出大多指望著的是幾個較為有名的山區,可惜,畢竟是野生野長的藥材,很多時候都是見天收的。

  偏偏不湊巧,這幾年大山裡的藥材生長的並不如人意,靠著藥材起家的葛家毫無意外的最先受到了衝擊。

  原先預定好要賣出的藥材遲遲供給不上,葛財神絞盡了腦汁也只能想到以次充好這個主意。

  「他賣的草藥質量不行,而且專門殺熟,別人家又不是傻的,買了第一回,自然不願意買第二回,萬般無奈之下,做假帳倒是成了暫且保住位置的好方法。」

  方重山聽著謝與娓娓道來,看他對葛財神的事情如此了解,不覺有些詫異。

  謝與自然是看出了方重山的疑惑,微微笑道:「畢竟是生意場上的對頭,我多少要知道一些。」

  「我不僅知道,手裡還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證據,只可惜,謝葛兩家多多少少還有些表面的情誼在。」

  他雖然說著是微不足道,但方重山清楚,倘若這點證據不足以讓葛財神身敗名裂,只怕謝與不會隨意向外說。

  果然,謝與繼續說道,「我雖不好出面,但這一回倒是給了我些許靈感,不如就借著機會,給他來個牆倒眾人推吧。」

  「牆倒眾人推?」

  方重山聽著不由蹙眉:這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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