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鄭雲先帶妹妹來到中藥鋪,按藥方抓了藥,返回之際,他問妹妹是否要去買個房子。
周靜怡打趣說,買房子還要裝修,很多事,等她上學走了再買,她可不想受累。
鄭雲在她臉上輕輕一掐,說有那種精裝修的房子,直接就能住。
周靜怡想了想,說想起父母大姑他們了,暫時捨不得離開老房子。
鄭雲一聽,也滿心的懷念,暫時放棄了買房子的念頭。
此後十日,鄭雲就像父母照顧孩子一樣,每天做飯,熬藥。
等到了周靜怡高考的日期,他也像其它家長一樣,守候在考場外。
好在周靜怡學習上十分自信,每次考完都說答得很好,鄭雲也就放心了。
這一天上午,周靜怡要考最後一科,鄭雲心中也一陣陣激動,想著妹妹這麼多年每天苦讀,如今終於要解放了。
他頓感一陣輕鬆,當下決定,妹妹考完試,帶她去旅遊。
烈日炎炎,鄭雲舉著防嗮傘,靠在牆上,抽著煙。
這時,他忽然接到徐振華電話,說酒試釀成功,要請鄭雲去酒廠參加董事會,商量合作事宜。
鄭雲大喜,說等妹妹考完試就去。
他心中一陣陣興奮,盼著考試結束的鈴聲。
終於熬到考試結束,考生陸續出了教學樓,那些家長們都顯得很緊張,紛紛注目校園,搜尋著子女的身影。
鄭雲扔了菸頭,透過圍牆欄杆向內張望,終於看到妹妹出來,他來到門前等候。
等見了面,卻見妹妹擦著眼淚,忙上前問道:「怎麼了,沒考好啊?哎呀,沒事,哭什麼?」
「不是,考的挺好的。」周靜怡低著頭,輕聲道。
「那怎麼了?」
「沒事,哥咱們回家吧。」
「不行,肯定有事,是不是讓人欺負了?」
「沒有。」
周靜怡剛說完,一個男考生上前用力一拉周靜怡手臂,使其轉過身去,隨後又用力一推,險些將她推倒,喝罵道:「你特麼聾啊,讓你傳紙條你沒聽見啊?」
然而,他這話音剛落,鼻子上挨了一記重拳,腦袋猛然向後一仰,退了幾步,倒在地上。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腦袋遭受重腳狂踢,沒幾下就滿臉是血。
很顯然,是鄭雲下的毒手。
鄭雲可以說「身經百戰」,體格雖然不強,打架特點是身法靈巧,下手極黑,毫不留情。
他正打著,後腰被人猛踹了一腳,登時向前一搶,好懸沒摔倒。
回頭一看,是被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蹬的,想來,那中年人多半是挨打之人的爸爸之類的人物。
什麼中年人,鄭雲除了老弱婦孺,什麼人沒打過?
他大怒衝上前去,揮拳猛攻。
中年人體格雖壯,打架經驗遠比不過鄭雲,被鄭雲極其兇猛的進攻逼得連連後退。
此時,那些家長、學生無不四下退去,讓出一個方圓幾十米的戰場。
「哥,別打了!」周靜怡大哭勸道。
鄭雲一聽到妹妹哭,登時打不下去了,一邊防範對方反攻,回到妹妹身邊。
那中年人也不再反擊,擦了擦鼻子上的血,來到那被打學生近前。
那學生在鄭雲毆打他爸爸之際,已經站起,此時有些頭暈目眩。
中年人帶著那學生進入一輛將近200萬的大奔之中,讓司機開車先走。
而他自己則留下,拿出電話打了一通,聽那意思是在叫幫手。
如果不是因為妹妹在此,鄭雲管你叫人還是叫狗,定然不會離去。
他沒有辦法,丟人也只能丟了,當下帶著妹妹離開。
「小崽子,你特麼有種別走!」那中年人叫罵道。
「臥槽,今天我妹妹在這兒,你特麼說個地方,回頭我去。」鄭雲無所謂地笑道。
「鄭雲!」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鄭雲看去,見陳麗從車中出來。
然而,陳麗那車引發了陣陣吃驚之聲:
「臥槽,格尼賽克,這款車1.5億!」
「這人誰啊,開這麼牛逼的車!」
「不知道啊,真特麼有錢!」
那中年人也認識那車,吃驚不小,尤其見開車之人和鄭雲居然還認識,心中一陣陣緊縮。
能開一億多的豪車,那是一般人?任誰見了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鄭雲心中一喜,讓妹妹上她車,自己卻留在外面。
「哥你幹什麼呀?你不走我也不走!」
從鄭雲打架開始,陳麗全都看到了,只是一開始人多,她沒看出來是鄭雲。
她此時看鄭雲的架勢似乎還要繼續,忙道:「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怎麼還總想著打架,聽姐的,快走!」
鄭雲笑道:「不打架,我剛才把人打了,等警察過來說說,放心,真不打架。再說你那車就兩個座,我也坐不了。」
陳麗此時才回過神來,忘記自己開的是超跑,只有兩個座位,無奈,道:「行,你不走,我也不走,看著你!」
鄭雲不想讓她們受牽連,道:「行,我打車走。」
他剛說完,警笛響,兩輛警察開來,數名警察下車。
鄭雲以往打架,多次進警,那領頭的隊長還認識他,極為無奈地道:「鄭雲,又是你吧?」
鄭雲笑道:「孫哥,特麼的不怨我!」
「哪次都不怨你,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好好的了,天天打架,有意思麼?」
周靜怡下了車,忙向孫隊長說明情況。
向來有一些考生打聽誰誰學習好,一旦考試的時候和對方挨著,就用各種手段讓對方傳紙條,幫自己作弊。
周靜怡在她們學校學習好是出了名的,因此打她主意的人很多。
剛才那個考生也不是周靜怡她們學校的,但是打聽到她學習好,考試前就讓她傳條。
這種作弊行為一旦被抓住,那就完蛋了,周靜怡自然不能聽他的。
就這樣,周靜怡考完試被那考生一通惡罵,那考生不出氣,追到校園門口,當著鄭雲的面打罵周靜怡。
鄭雲之前打仗,有兩次還是周靜怡去警局接的人,因此孫隊長認識她,知道她學習極好。
孫隊長聽了這些,心中自然向著鄭雲一方,可他身為警務人員,必須秉公辦理,隨後詢問那中年人,是否願意私下調解。
那中年人父子二人挨了胖揍,雖然見鄭雲認識開上億豪車的人,還和警局的隊長關係不一般,但他也不是一般人,說還不知道兒子受了什麼內傷,一定要去法院起訴。
這時,陳麗忽然對那中年人道:「我要沒認錯的話,您是趙老闆吧?」
中年人一怔,聽得陳麗又道:「我是谷琦的陳麗。」
中年人一驚,立即滿面賠笑,伸出雙手要和陳麗握手,道:「呦!是陳姐,誤會!誤會!」
陳麗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道:「鄭雲是我弟弟,還請趙老闆高抬貴手。」
「沒說的,沒說的,我剛才也是,也是生氣,算了!算了!」
「那就謝謝趙老闆了!」
「您客氣,您忙您的,不打擾!」
趙老闆說完離開。
「認識?」鄭雲笑問。
陳麗說,谷琦有很多自己的服裝加工廠,那趙老闆是一個布料生產商,谷琦每年從他那進一些布料。
不過進貨這些事都是下面工廠負責人處理,她和供貨商也不聯繫,之前也只和趙老闆見過一面。
如今事情擺平,孫隊長又對鄭雲教育幾句,叮囑他以後別再惹事,隨後帶人離去。
「你們去哪兒?」陳麗問道。
「秋露酒業,我剛和哪的老闆談了點兒生意。」
「秋露?我舅舅的廠子!」
「臥槽,很巧啊。」
「我也很長時間沒看他了,我跟你們一起去,誰上我車?」
鄭雲讓妹妹坐陳麗的車,自己叫了一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