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
陸曼玲一臉困惑地看著高翔手裡的塑膠袋。記住本站域名
老朋友?裝在塑膠袋裡?
她猛然反應過來,難道是佘良的骨灰?
她臉色為之一變,正要伸手去接,高翔將祁遠祥的頭拿了出來。
「祁先生,快打個招呼,不然太不禮貌了。」
「……@%*#!」
祁遠祥暗罵一句,看著陸曼玲道:「好久……好久不見。」
陸曼玲吃驚道:「祁遠祥?」
祁遠祥表情慚愧地說道:「是……是我。」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祁遠祥苦笑道:「這……說來話長。」
空氣陷入沉默, 過了許久,陸曼玲道:「對不起,那時候是我的錯,我早該向你道歉的,卻遲到了這麼久。」
祁遠祥沉默,他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怎麼回答陸曼玲的話。
他受到無數的人嘲諷,跟陸曼玲也有很大的關係。
陸曼玲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道:「走吧。」
高翔皺了皺眉,他覺得陸曼玲答應得太乾脆了,感覺有陰謀。
陸曼玲向前走了幾步,見高翔沒跟上來,扭頭問道:「怎麼了?」
高翔追上去,「我就是奇怪,您答應得太乾脆了,我以為您會抵抗,不願投降呢。」
陸曼玲反問道:「那有用嗎?」
「這個嘛……」
「佘良非常看重你,把組織的所有據點位置都給你了。」
高翔連連點頭,回道:「是啊,我的真心得到了回報。」
「回報?」陸曼玲冷笑道,「現在那些據點都被摧毀了吧?你就是這麼回報的?」
高翔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覺得呢,您對自己的立場有誤解,紙牌組織是個窮凶極惡的組織, 所有成員都惡貫滿盈, 您可不能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的樣子,會遭天譴的。」
陸曼玲冷冷看著高翔。
高翔聳了聳肩,「我實話實說,就算是您,手上沒有沾無辜人的鮮血,但是您對超級戰士實驗視若無睹……這可不是善良的人能做出來的。」
「對,你說得對。」
陸曼玲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個,師娘,您是不是要操控海里的詭異攻擊我啊?
我覺得那沒什麼用,而且何必呢?」
幾人從建築里走出來,來到外面的廣場上。
陸曼玲抬頭望著天空,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
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仰面摔在地上,身體抽搐幾下斷氣了。
高翔微微一驚,旋即明白怎麼回事了,陸曼玲服毒了!
什麼時候的事?
想來想去,就是她得知佘良死訊後,獨自在房間裡哭泣的時候服下了毒。
陸曼玲的死,對高翔來說,沒有特別大的觸動。
認識的時間不長,沒有什麼感情。
而且, 他一直覺得紙牌組織里的人都死有餘辜, 陸曼玲也不例外。
之前之所以說要照顧她,完全是出於那真真假假的師徒之情。
「看樣子,就算我沒有叛變紙牌組織,她也沒想活,追隨佘良而去了,多麼可歌可泣的愛情。」
高翔感慨完,祁遠祥冷冷道:「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有那麼無聊?」
「呵呵。」
祁遠祥冷冷發笑。
「祁先生,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人心有多麼險惡。」
話說完,高翔將祁遠祥的頭高高拋棄,抬腳踢了出去,化為一道流光在叢林裡激射,撞上一隻詭異的腦袋。
這隻詭異剛從海里爬出來,渾身長滿了海藻,用類似章魚的觸手在爬行。
高翔身體一晃,向詭異暴射而去,拳頭打在詭異的上半身,瞬間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高翔彎腰把祁遠祥的腦袋撿起來,掂了掂,「祁先生,你的腦袋挺硬的,一看就用料紮實。」
祁遠祥咬牙切齒道:「高翔,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讓你哭!」
「哈哈哈哈……」
高翔放聲大笑,根本不把祁遠祥的威脅當回事。
「祁先生,看來你還不知道,我不久之後就會突破超S級了。
你啊,這輩子是等不到讓我哭的那天了。」
「你說什麼?!」祁遠祥震驚極了,「你馬上突破超S級了?!」
「想不到吧?」
說話間,高翔又將一隻詭異擊殺。
陸曼玲還活著時,這些詭異都被她的超能力控制,現在她死了,詭異都失控了。
很快,數十隻詭異從海里爬上岸來。
它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強大,憑高翔的實力輕而易舉就能消滅。
「看樣子是我想多了,我以為海里的詭異的實力會很強,沒想到只是為了製造混亂,讓紙牌組織里的成員藉助傳送門逃跑。
早知道就讓詭異對策部派人上島了,省得我麻煩。」
高翔說完,所有詭異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擰成麻花,血液嘩嘩流淌,將海水染得一片血紅。
祁遠祥吃驚地睜大眼睛,他現在信了,高翔沒有騙他,真的就要突破超S級了。
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很可怕!
「轟!轟!轟!」
空中突然響起一陣破空聲,數名紙牌組織成員意識到不妙,逃離海島。
可他們哪能逃得過高翔的追殺,很快就被追上,如同折翼的鳥兒墜落大海,屍體嚴重破碎。
高翔又潛入海中,精神力漫散出去,所有想要藉助大海逃生的紙牌組織成員都難逃他的感知。
當高翔回到島上,已經不剩多少紙牌組織成員了。
高翔看到了宋勝傑,這個傢伙很聰明,沒有逃跑,乖乖投降了。
「……」
高翔沉默了一會兒,他都於心不忍,不想去戲弄宋勝傑了。
為了打敗他,宋勝傑冒著生命危險接受超級戰士實驗,還沒在紙牌組織里混出什麼名堂,就……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為了不讓宋勝傑崩潰絕望,高翔決定做個好人。
只是,宋勝傑是不領情的,高翔無視他的行為反而更讓他憤恨,很想衝上去跟高翔拼死一戰。
宋勝傑壓制住了內心的衝動,他必須要冷靜,跟高翔拼死戰鬥,他沒有一點勝算。
保住自己的生命,或許以後還能有轉機。
高翔從一名紙牌組織成員身上找來手機,撥打了劉有成的電話,告訴他島上的事情,可以派人來處理後續問題了。
等了許久,眾多詭異對策部成員乘船而來,跟高翔交接後,忙碌起來。
接下來就沒有高翔的事了,他往回飛,回到之前停車的地方。
打開車門,把祁遠祥的頭重新系在車內後視鏡上,高翔發動汽車。
車開動起來,祁遠祥的腦袋晃來晃去,他無奈地說道:「高翔,你就不能做個人嗎?」
高翔淡淡瞥了祁遠祥一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祁遠祥閉上嘴,不敢多說話了,他生怕高翔把汽車排氣筒把往他嘴裡塞。
當然,或許會更慘,高翔這個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高翔仍在用著從紙牌組織成員手裡搶來的手機,他打電話給夏晴晴。
看到陌生的號碼,夏晴晴立即接聽了,她很擔心高翔的安危,看到每一個陌生號碼,都覺得是高翔打來的。
這一次,她終於聽到高翔的聲音了,瞬間淚流滿面。
高翔花了很長時間才安撫好夏晴晴,得知她現在正住在天京的一家酒店裡,踩油門提速飛快趕去。
到了天京,將車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裡,高翔打開車門走出去。
看到高翔要關車門,祁遠祥連忙道:「喂!你不帶上我嗎?」
「等會兒我們去科研部,你就別跟我上去了,我馬上就回來。」
「那……行吧。」
祁遠祥目送著高翔走遠,進入一部電梯。
高翔來到一樓,走了出去,在大廳里看到了等待許久的夏晴晴。
「晴晴。」
聽到高翔的聲音,夏晴晴猛地回過頭來,風一般撲過來,緊緊抱住高翔。
她的眼淚又止不住流出來,聲音哽咽道:「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高翔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慰道:「像我這種大禍害怎麼可能輕易死掉呢?
我說過會陪你到老,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可是我害怕啊!我就是很害怕啊!」夏晴晴用力捶打高翔的胸膛,「你太可惡了!我恨死你了!」
「你看,鄭慧美就比你冷靜多了,她都不像你這麼激動。」
高翔發現鄭慧美也住在酒店裡,這有點奇怪,夏晴晴之所以住酒店,是因為華豐街的家被毀了,鄭慧美是因為什麼?
夏晴晴道:「這你還不明白嗎?
她沒有我這麼在乎你啊,你怎麼還沾沾自喜起來了?」
聽了這話,鄭慧美不高興了,「夏晴晴,你什麼意思?
我不激動是因為我能夠克制住自己,我怎麼就不像你一樣在乎高翔了?
我勸你不要搞事!」
高翔眨眨眼睛,「要不然你們打一架?」
「你說什麼?!」
夏晴晴氣不打一處來,給了高翔重重一拳。
鄭慧美連忙湊上來,攬著高翔的手臂,揉著他的胸膛,「哥哥,你沒事吧?
這個夏晴晴,下手沒輕沒重,真是的!」
夏晴晴一把攬住高翔的另一條手臂,怒瞪著鄭慧美道:「鄭慧美,我勸你不要搞事!」
鄭慧美跺腳,嬌聲道:「哥哥,你看她,我明明在關心你,她卻覺得我在故意挑釁她,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夏晴晴心裡的火「噌」地燒起來了,「鄭慧美,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哥哥,她好兇,好可怕呀。」
「啊!!!」
夏晴晴大叫,要把鄭慧美打成扁的,再揉成圓的。
高翔攔住她,頭疼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安靜一會兒。」
夏晴晴是安靜下來了,但是依然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鄭慧美。
鄭慧美不屑一顧,嘴角還掛著得意的笑容。
高翔問起正事,「美美,你怎麼會在這?」
坐在沙發上抽菸的周娜道:「她被林家的人盯上了,是叫什麼來著?
忘記了,反正是個特別囂張的年輕人。」
「哦?」高翔看著鄭慧美,「林不凡?」
鄭慧美無奈地點頭,「是啊,就是他,我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傳出去後,他就來找我的麻煩了。
他找人抓住我,帶我回酒店想要施暴的時候,幸好有周姐幫忙,不然就完蛋了。」
聞言,高翔渾身散發出猶如實質的殺意,讓身旁的兩人不禁顫抖起來,驚恐地看著他。
高翔笑了,「我忍很久了,也忍夠了,是時候收拾他們了!」
周娜看了高翔一眼,往面前的菸灰缸里彈了彈菸灰,「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五天後就是齊欣出嫁的日子。
幸好你回來了,不然你的小寶貝就是別人的新娘了。」
高翔挑起眉毛,「新郎是林不凡?」
周娜聳了下肩,用身體語言告訴高翔,是的,沒錯。
「這不就有意思了嗎?林不凡在什麼地方?讓你們家的人幫我查查。」
「好。」
周娜深深吸了口煙,她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高翔會攪起怎樣的風浪呢?
好期待啊!
……
周家還是很靠得住的,沒等太久,就得到了林不凡的情報。
這人昨晚在一家夜總會裡過夜,到現在還沒有離開。
高翔沒有浪費時間,他立即出發,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趕到這家夜總會,直奔林不凡所在的房間。
這家夜總會是林家的產業,橫衝直撞的高翔遭到了阻攔。
現在的高翔,可是個大人物了,無人能擋!
就算有S級能力者攔他,都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高翔在夜總會裡殺得血流成河,所有人都是一擊斃命。
來到林不凡的房間門前,高翔整理了一下衣服,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捏成一團。
高翔舉止優雅地走了進去,看到林不凡像一灘爛泥趴在床上,身邊睡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
看她的臉,有點熟悉,似乎是小有名氣的明星。
高翔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林不凡的肩膀,「醒醒了,天亮了。」
林不凡睡得像一頭死豬,根本聽不見高翔的聲音。
高翔左右看了一眼,拿起床頭櫃的一瓶酒,澆在林不凡的頭上。
林不凡猛地跳了起來,「誰?你瘋了嗎?想死嗎?」
他並不認識高翔,兩人見面的機會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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