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里,有不明真相的還在各種看不起。
「就是。今晚不就是江家找回繼承人,辦了個繼任晚宴嗎?看把你們嘚瑟的。」
「聽說,還是從南方那邊過來的,一開始還不好意思拿真面目進帝都?這種人有什麼大場面可看?」
「別是沒見過世面,惹了什麼前所未有的大笑話吧。」
群眾怒不可揭。
「呸,就不該給你們這幫井底之蛙說。人家江辰繼任家主,來恭賀的都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
「等等,江辰?你說的是那個之前被DVH確定為繼承人的江辰?」
群主見終於有一個有眼力見的人了,這才洋洋得意地炫耀:
「沒錯,就是他。今晚除了江家邀請的嘉賓以外,DVH是江辰那麼多勢力里第一個來恭賀的,一水的男模捧著禮盒,那場面,別提多養眼了。」
「送的禮也大氣,什麼玉石礦、私人飛機、私人島嶼啥的。」
「最可怕的是,你們知道今晚究竟來了多少勢力、多少家族給江辰賀喜嗎?」
捧哏的立刻問道:「那有多少?有十來家就不錯了,他自己建的勢力還能比江家的人脈廣?」
群主「切」了一聲,道:「要不說你們井底之蛙呢。光勢力都不止一手之數,還有全球好多國家的頂級家族,我大概數了數,可能差不多都得有二十多家呢。」
這下,群里徹底沒聲音了。
群主意猶未盡,接著說:「送的禮我就不細說了,太多,數不過來,我就知道那些全球頂級家族坐著直升機來,送的基本都是古玩字畫和銀行卡什麼的,最後卡太多,都是拿盆裝走的。」
「至於古玩字畫,堆了一地,也沒人細數究竟有多少個。最誇張的,是黑崖島直接送了一個1:1的黃金雕像,據說價值起碼二十多個億。」
群里炸了:「黑崖?哪個黑崖?是我們知道的那個不可說的黑崖嗎?確定不是騙人?江家在那個勢力面前連只螞蟻都不算,那個勢力什麼時候需要巴結一個小家族的家主了?」
群主不屑地繼續說:「誰說黑崖是為了江家來的,黑崖根本就是江辰自己的勢力。你們是沒看見,黑崖島一行十來人,進來啪就給江辰單膝下跪了,一口一個少主叫著,那場面……」
群里瞬間沉默了。
他們的腦子裡都浮現出了一句話:江辰繼承江家,確定不是精準扶貧嗎?
但不管外界怎麼揣測,江辰這個家主當得是非常輕鬆愉快。
他身邊能人多,很多事也用不著他操心,他無非就是把握好大方向,掌好舵而已。
就這麼愜意地過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早,江辰就被江楓益喊回了江家。
他一進門看見自己那個碩大的黃金雕像,嘴角直抽,低著頭就衝進了客廳。
「爸,您就找人把那個雕像拉走吧,太羞恥了……」
江辰話音未落,就見客廳里除了江谷城和江楓益,還坐著兩個穿著古風漢服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年長的男人,兩人身邊還跟著十個看起來像是保鏢的人。
江辰挑眉,問道:「爸,他們是……」
那名年輕女子施施然站了起來,淺行了個禮,道:「這位公子,小女子是隱界三聖山三聖教的聖女,自幼長在三聖山山頂。前日,聽家師說,我家先祖曾於塵世結了一門親緣。」
「此來,只是為了告知諸位,我三聖教聖女嫁人是有要求的,且隱界從不與外界通婚,煩請各位取消了這門親事吧。」
江辰看著她,愣了半天,才衝著江楓益,說:「爸,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和她有婚約?」
江楓益點頭,道:「我也是剛才知道。你爺爺去翻了族譜,裡面夾了一封信,確實說過要江家子嗣和三聖教聖女有一門親事。」
聖女紅唇輕啟,道:「恕我直言,你我二人身份高低並不對等,且界外之人不識得修煉之法,壽命並不對等。再者,我教聖女不嫁人、只招婿,且招婿條件嚴苛,我看你並不適合。」
江辰嗤笑:「你無非就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可是你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玩意,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我看你們三聖教是不是在山裡隱居久了,把腦子都隱傻了?」
聖女鳳眼輕挑,怒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敢藐視三聖教天威?今日,我……」
江辰臉色一沉,道:「天威?你區區一個三聖教,居然有膽子提天威?誰給你們的自信?」
在隱界這麼久,就連賈陸遠那個小喇叭都沒有給他提過三聖教,誰知道這個三聖教是什麼東西。
江楓益的眼中卻透著一股沉思。
三聖教、三聖教,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須臾,江楓益才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師父曾經說過,當年建立隱界的幾位高人中,其中一位就叫三聖山人,後來他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上隱居,沒想到竟是建立了三聖教嗎?」
他皺眉問:「可三聖教多年未曾在修真界走動,你們是怎麼跟江家先祖發生的牽扯?」
聖女見他的樣子似乎對隱界極為熟悉,不由問道:「敢問這位大伯,何以對隱界之事如此熟悉?」
江楓益好脾氣地說:「我師承太虛宗商廣盛宗主,曾經聽他提起過。」
兩人一聽「太虛宗」三個字,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
聖女笑道:「既然是太虛宗門下,那就不算外人。只是,這婚我還是要退的,我的夫婿必須是揚大善、除大惡的大能力之輩,而且修為必須高過我。」
「我看這位小哥渾身上下無修煉過的氣息,想來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在俗世中勉強算是天之驕子,可在隱界卻實在過於平庸,恕晚輩實難下嫁。」
江楓益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江辰制止了。
「要退婚,可以,剛巧我對你這種眼高於頂的女人也沒什麼興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咱倆比試比試,你贏了你休我,我贏了就給你一封休書,你自己滾蛋。」
「如何?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