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建造商城時,江辰專門安排師棠將頂層和樓頂天台建成了宴會廳,用於承辦大型酒會、宴會。
此時,全球各界名流齊聚,越發顯得頂層的宴會廳金碧輝煌。
老埃文坐在江辰身邊,笑得格外暢快:「孩子,你這棟蝴蝶大廈簡直美麗至極,你把這棟樓本身建成了一個大型的奢侈品,真的是太符合我的審美了。」
江辰笑著聳肩:「既然你一力推薦並擔保我出任DVH的總裁,那我不得做出一些符合我這個身份的成績嘛。」
老埃文大笑:「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非常之好,你就是DVH總裁的不二人選。」
江燚也在一旁笑得開心:「我們阿辰無論幹什麼,那都是最棒的。」
江辰被他那副「我家孩子最棒」的語氣說得有點臉紅。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餘光卻看見鍾文禮快速靠近。
就見鍾文禮附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麼,江辰的臉色忽然就有點難看。
他向在座各位告了一聲假,起身跟著鍾文禮走了出去。
走到空無一人的走廊時,江辰才低聲問道:「人是在哪發現的?」
「回少主,人是在酒會後廚被一名太虛宗的弟子發現的。好在控制得及時,毒還沒來得及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江辰的眼神冷若冰霜,厲聲道:「等我查出來是誰,我要他生不如死。」
兩人七拐八繞,竟是穿過了後廚,來到了廚房後門邊上一個合金的密碼門前。
鍾文禮按開密碼走進去,又開了兩扇門,才進了一間小型的刑房裡,只見一個禿頭男人被兩把匕首釘在了刑架上。
江辰走進去坐在刑房裡唯一一把太師椅上,沉聲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男人呻吟著,輕聲道:「江辰,你這個惡魔,我今天就是衝著你來的,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江辰愣了一下,輕笑:「殺你?我還是頭一次聽見,居然有人提出這種要求。不過,投毒應該怎麼判來著?」
鍾文禮在一旁答道:「尚未造成危害後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損害極端嚴重的,處死刑或無期徒刑。」
「聽見了?」江辰雙手交握,閒適地問道:「今天參加酒會的貴賓來自全球各大頂級豪門,還有頂奢品牌的CEO以及明星大腕,他們中間傷了一個,影響都極其惡劣。這一屋子,你覺得自己夠得上什麼刑罰?」
男人咕噥:「江辰,我只想殺你,和別人都沒有關係。」
江辰嗤笑:「殺我?用毒?哪怕你用刀,成功率都比用毒大。行了,我沒興趣關心你永遠無法成功的目的。說吧,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男人卻忽然神經質地笑著說:「我晏家有雲先生撐腰,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就想咬舌自盡。
江辰搖著頭,看著他滿嘴獻血,笑道:「說你蠢,你還真的是蠢到讓我想笑。你真的以為,舌頭隨隨便便咬一下就能死?真是電視劇看多了。」
不過,答案這男人自己已經說了。
江辰索性擺了擺手,說:「既然他想死,那就成全他。做乾淨一點,別嚇到今天的客人。」
刑房裡留著的兩個人,名義上雖是辰業的安保人員,但實際上全都是黑崖執法堂的人。
兩人捂住男人的嘴巴,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待人咽氣後,才用藥粉划去了男人的屍體,真正做到了一點痕跡都不留。
江辰擰了擰脖子,沉聲道:「那個晏家,還真的是死而不僵,家主都死了,底下的人竟然還能自行運轉。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要懷疑那個家主是不是在跟我玩假死的把戲。」
鍾文禮不解:「少主,那個晏家的男人對您的敵意之大,完全不正常。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挑撥,將晏家家主的死歸咎到了您的身上。」
江辰冷笑:「那還用想嗎?肯定是雲景年啊。除了他,沒人會幹這種事。」
他「嘖」了一聲,道:「這個雲景年,我屬實是有些煩了。再留著他的命,我怕我遲早要鬱悶死。」
鍾文禮對雲景年也早就煩得透透的了。
他象徵性地問了一句:「少主,那背後之人的行蹤……」
江辰煩躁地擺手:「我估摸那個祁東應該就是雲景年在加密電話里叫的少主人。到時候讓雲景年畫個他的畫像,實在不行,我們還有杭白。總之,我不想再留著他的命了。等回了帝都,就收拾掉他。」
雖然鍾文禮覺得江辰的猜測,和他們從玉柳妖君嘴裡問出來的yaojun差異太大,但江辰的猜測從來沒有出錯過,鍾文禮一時間也不敢妄加揣測。
鍾文禮在江辰面前從來都不設防,此時疑惑的表情看在江辰眼裡,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江辰開口說道:「隱界裡的人是什麼樣的生活習慣你也不是不知道。古人嘛,自然是名字、表字一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鍾文禮聞言,豁然開朗。
他也不再糾結那種小事,反而說道:「少主,之前是我們疏忽,以為晏家沒了家主,不足為懼,才讓晏家人有了可乘之機,還請少主責罰。」
江辰笑著搖了搖頭:「這事不怪你們,就連我也沒想到一群喪家之犬竟然還敢跟我過不去。這也給我們提了個醒,蚊子再小也是害蟲,既然要滅就要做到一隻不漏。」
鍾文禮立刻點頭道:「我明白了,少主,我立刻就安排人去查。這一次,一定做到滴水不漏。」
江辰失笑:「那應該叫雞犬不留。行了,去找賽因吧。他那個宅男,怎麼說他都不肯來,非要留在他那個電腦房裡,那就讓他發揮一下光和熱,把晏家人都找出來。」
鍾文禮偷笑著,說了聲「是」。
等江辰回了宴會廳,江燚立刻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搗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