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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番四(朕非要你伺候,你待如何...)

2024-08-23 03:07:26 作者: 笑佳人
  雲海居。

  七皇子默默地跟在建德帝身後,??走向書房。

  今日是父皇對他最特殊的一次,竟然來了他的雲海居。

  七皇子隱隱覺得,父皇並不是要繼續教訓他,??父皇沒有那麼閒,??皇子優秀父皇會看重,皇子平庸,??父皇也不會多加管教,只會將他們扔給先生。

  進了書房,建德帝四處看了看兒子讀書的地方,然後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念了一段,??考了考兒子的見解。

  七皇子仍是作了一個平庸的回答。

  建德帝皺皺眉,讓兒子留在書房讀書,??過後他會再次傳召。

  七皇子以為建德帝就要走了,??低頭道:「兒臣恭送父皇。」

  建德帝擺擺手,道:「朕去廳堂坐坐,??你且讀書,??朕離開前自會派人來叫你。」

  七皇子心中大驚,??父皇究竟要做什麼?

  建德帝留了一個公公在書房外候著,??名義是督促七皇子讀書。

  七皇子便被困在了書房,??無法出門。

  建德帝來到七皇子休息的東次間,??坐了坐,??吩咐大太監曹公公道:「叫李氏過來,??朕有話問她。」

  曹公公便去宣李玉娘了。

  李玉娘平時都待在雲海居的一個小跨院裡,離七皇子這邊只隔了一道院牆,??通過小門很快就過來了。剛剛得知建德帝過來了,李玉娘便留在跨院沒有過來,??這也是宮裡的規矩,她們這些婦人,如無帝王宣召,就不該往皇上面前湊。

  得知建德帝要見她,李玉娘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皇上要打聽七皇子的起居吧?

  無論建德帝要做什麼,李玉娘都只能奉命過來。

  到了廳堂前,曹公公停下腳步,低聲道皇上在次間,讓李玉娘自己過去。

  李玉娘掃眼空蕩蕩的廳堂,不禁看向曹公公。

  曹公公的目光自李玉娘的繡鞋往上掃,一路掠過李玉娘豐.滿的身段,最後定在了李玉娘瀲灩艷麗的丹鳳眸上,怕她不識趣壞了皇上的興致,曹公公低低提醒道:「咱們做宮人的,生死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間,咱們伺候好了,皇上有賞,否則,掉腦袋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李玉娘的心便沉了下去。

  「請吧?」曹公公往裡伸手。

  李玉娘垂眸往裡走,就在這一刻,翊坤宮中,莊妃對她的維護、建德帝看過來的目光快速在她腦海里浮現,李玉娘忽然明白,為何莊妃會選在那一日叫她過去,問些無足輕重的話了。

  原來所謂的帝王,也擺脫不了那二兩肉的控制。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沒有給李玉娘留下多長的時間讓她思索應對之策,仿佛只是幾個眨眼,李玉娘已經進了次間,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建德帝。她沒有看建德帝的臉,只注意到了建德帝放在膝蓋上的手。

  建德帝已經四十多了,這把年紀,年年都有水靈靈的新鮮美人供他享用,想必是新鮮的吃膩了,非要來吃她這把半老的身子。

  「臣婦拜見皇上。」李玉娘跪下道。

  建德帝微微眯了眯眼睛。

  眼前的李玉娘,穿了一條素青色的褙子,頭上戴了一支白玉簪子,打扮得普普通通,與其他乳母嬤嬤們沒什麼區別,毫無出挑,可李玉娘的姿色熾艷,一個人的目光只要落到她臉上,就一定不會錯過她的美。

  那日在翊坤宮見過李玉娘之後,建德帝就明白這一切都是莊妃的安排,那女人怕他責罰,提前準備了一份賠禮給他。

  對這份賠禮,建德帝很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被誰勾得心.癢難耐了。

  作為一個帝王,金銀珠寶建德帝想要多少便能擁有多少,唯獨心理上的刺.激,他既不能開口向大臣們討要,又不能輕輕鬆鬆地在宮裡找到。

  「你是老七的乳母?」建德帝問。

  李玉娘低著頭道:「是。」

  建德帝又問她丈夫是何人。

  其實建德帝早將李玉娘的家世摸得清清楚楚了,無非是引李玉娘多說幾句,李玉娘的聲音柔中帶媚,很是好聽。

  他問什麼,李玉娘就說什麼。

  建德帝忽然道:「朕的腿有些酸乏,你替朕捏捏。」

  李玉娘睫毛微動,隨即領命,膝行著來到建德帝面前,低頭為他捏腿。


  建德帝近距離地打量李玉娘,看著她美艷恭順的臉,只是被她捏捏腿,建德帝便起興了。

  他一把抓住了李玉娘的手。

  帝王真的動了,李玉娘才猛地甩開他的手,迅速退到了後面,叩首道:「臣婦身份卑賤,不願髒了龍體,請皇上體諒。」

  建德帝正在興頭上,並不惱怒,只玩味地看著她:「若朕不嫌棄你卑賤,非要你伺候,你待如何?」

  李玉娘抬起頭,回視建德帝道:「若皇上堅持,臣婦會從了皇上,只是皇上坐擁天下,賢名遠播,如今竟要為了那一兩個時辰的歡.愉壞了您的英名,在史書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筆,臣婦認為不值。」

  建德帝聞言,嘴角難以察覺地抽了抽。

  一兩個時辰的歡.愉?

  難道那九品小官周致竟然能在那事上堅持一兩個時辰?

  建德帝年輕的時候算上前後的溫存或許能堅持半個時辰,一兩個時辰根本不可能。

  就像被人迎面潑了一桶水,建德帝正熾的興致一點點的淡了下去。

  他可不想讓李玉娘知道他堂堂帝王,如今只能給她一刻多鐘。

  至於李玉娘其他的理由,建德帝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他不說,李玉娘不說,兩人秘密行事,外面頂多有些閒言碎語,誰敢坐實在史書上?

  「罷了,既然你不願,朕不勉強你。」建德帝示意李玉娘退下,然後他來到廳堂,派人去傳七皇子。

  七皇子過來時,李玉娘已經不見了。

  建德帝隨便又考了考七皇子,指點一二便走了。

  送走建德帝,七皇子先叫來一直待在外面的康公公,詢問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康公公低著頭,如實道來。

  他猜著,皇上想要寵幸李玉娘,不過李玉娘出來的那麼快,不知是她說了什麼,還是皇上自己失了興致。

  七皇子十一歲了,又長在宮裡,對男女間的事,他已經有所了解。

  七皇子深知乳母的美麗,可乳母是臣子之妻,父皇怎麼能對乳母動這份心思?

  父皇又是何時見到的乳母?

  七皇子默默地回憶片刻,便將一切都串起來了。

  少年攥緊了拳頭,母妃的心機,竟然連他身邊的人都算計了進去。

  .

  傍晚快要用飯時,李玉娘才來了正院。

  她若無其事地安排小宮女們擺飯。

  七皇子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著她。

  用過飯,李玉娘要退下時,七皇子才叫住了她。

  「乳母,我長大了,不用您再為我操勞了,阿芙還小,我安排您出宮去照顧阿芙,如何?」

  七皇子看著李玉娘道。

  他相信乳母會高興出宮,而不是留在宮裡,淪為母妃的工具,淪為父皇的禁.臠。

  七皇子抗衡不了母妃、父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乳母出宮。

  李玉娘明白七皇子的用心,她朝七皇子笑了笑,心情複雜地道:「殿下嫩說出這話,想必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既如此,殿下覺得,娘娘會准我出宮嗎?」

  她是莊妃選進宮再安排到七皇子身邊的,她伺候的是七皇子,但莊妃才是真正拿捏她去留的人,事已至此,在建德帝明確表示對她失去興趣之前,莊妃不可能讓她出宮,否則便是得罪了建德帝。

  七皇子何等聰慧,剛剛只是感情用事,只是想保護自己的乳母,才沒有顧及那麼多。

  「我去求母妃。」七皇子還是想試試。

  李玉娘搖搖頭,苦笑道:「這事娘娘也做不了主,要看皇上的意思。」

  七皇子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他又不得不承認,乳母說對了。

  如果父皇對乳母有意,哪怕乳母出了宮,父皇也能想辦法將乳母調回來,到時候動靜鬧大了,對乳母一家的影響更大,還不如留在宮裡。如果父皇對乳母無意,那乳母繼續留在宮裡,也可以平安無事。

  七皇子低下頭,半晌才問:「今日,您與父皇……」

  李玉娘如實說了,除了略下一兩個時辰的那句,就當建德帝純粹是被她的諫言說服,決定繼續做個明君。

  七皇子鬆了口氣,乳母沒有吃虧就好,父皇還肯聽勸就好。

  .

  夜深人靜,七皇子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母妃陷害二皇子,是想剷除出色的皇子,推他上去。

  母妃利用乳母,是想在父皇那裡爭寵,讓父皇多去翊坤宮。

  但,如果他能像三哥一樣成為皇子當中最優秀的那個,成為父皇最看重的那個,父皇自然會多來翊坤宮,到那時,母妃得償所願,便不必再利用乳母,而父皇,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許也不會再打乳母的主意。

  從這晚開始,七皇子不再藏拙。

  皇子們的文武先生最先察覺了七皇子的變化,十一歲的少年郎,就像一把突然開鋒的寶劍,卓然凜然,無人能與其爭輝,就連冤死的三皇子,在七皇子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整個皇宮都被七皇子的變化驚到了。

  莊妃驚喜驕傲,隨之而來的是心寒。

  她期待了那麼久,苦口婆心地勸兒子上進,可兒子都不肯配合,如今李玉娘被她推了出來,兒子竟然為了保護李玉娘,不再藏著掖著了。所以,她這個親生的母親,在兒子心裡竟然還不如一個拿錢辦事的乳母?

  建德帝沒有心寒,他非常欣喜於七皇子的優秀,甚至七皇子之前的藏拙如今的爭輝,在建德帝看來都是一個優秀皇子應有的城府,只是七皇子過於年少,行事難免有些意氣用事。

  建德帝本來就沒有忘了李玉娘,他只是在等一味丹藥,一味能讓女人飄飄欲仙的丹藥,有了這味丹藥,他就能給李玉娘遠勝於周致的快樂,他便不怕再被李玉娘嘲笑了。

  七皇子的變化對建德帝而言只是一份驚喜,作為一個男人,建德帝需要李玉娘,作為一個帝王,建德帝需要優秀的皇儲。二皇子雖好,但還是略有不足,如今又多了七皇子,建德帝便可以擇優而定了,而不是帶著遺憾定下二皇子。

  莊妃都能看出來七皇子是要護下李玉娘,建德帝更能看出來,這讓建德帝對李玉娘的興趣更加濃厚,一個小小的乳母,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能讓七皇子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建德帝又來了雲海居兩次,每次都只是陪七皇子說話,沒有召見李玉娘。

  不知不覺又到了月底,每逢月底,李玉娘可出宮探望家人。

  一出宮門,李玉娘歸心似箭,她想念丈夫,想念三個孩子。

  然而,當她回了家,卻發現丈夫周致已於三日前接受調任,去外地當官了,只留下一封長信給她,囑咐她珍重。

  李玉娘捧著信,再看看圍在身邊的長子長女,以及乳母手裡抱著的小女兒,她強迫自己笑了笑,摸著長子的頭道:「沒關係,爹爹去外地當官,三年就可以調回來了。」

  她在宮裡自身難保,丈夫遠離京城,少聽些閒言碎語,或許日子還能安生些。

  李玉娘這般寬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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