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老頭正在盯著自己流口水,陳聖也會不敢有一丁點的猶豫。
直接手上有光華一閃,隨後就浮現出來了一條腿。
正是陳聖當初在聖女之戰中,砍下的蛟濁的那條獨腿。
原本老頭正垂涎欲滴的看著陳聖。
但是當陳聖取出來了那條蛟龍腿之後,一雙渾濁的眼睛頓時就被那條蛟龍腿給吸引了注意力。
「給我……餓……」
老頭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陳聖吞咽了一口唾沫,將手中的蛟龍腿給遞了出去。
老頭頓時就抱著陳聖遞給他的那條蛟龍腿大快朵頤了起來。
陳聖的心裡則是充滿了後怕。
如果不是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恰好能夠感受到一縷靈氣,根本就無法從玄鏡裡面將這條蛟龍腿給取出來。
很快。
老頭已經將蛟龍腿上面的肉給吃光了。
可是他還意猶未盡,竟然直接張開大嘴,嘎嘣嘎嘣的將那骨頭都給嚼碎吞咽了下去。
陳聖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
這個老頭眼看著就是一副沒吃飽的模樣。
不會是吃完了這條蛟龍腿之後,還想要把自己也給吃了吧。
老頭吃完之後,又重新抬起頭,看向了陳聖,「還要……餓……」
陳聖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了。」
老頭聞言,頓時就一步上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聖。
陳聖心頭一顫,隨後一指上面,「上面!在上面有美食!我上去幫你做,然後你吃,行不行?」
老頭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陳聖本已經沉到谷底的心再度活了過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無比的表情。
這老頭竟然這麼好說話?
竟然真的願意放自己回去?
「宮主!宮主!快點送我回去!」
陳聖仰起頭大聲的喊著,希望澹臺素趕緊把自己給帶回去。
但是。
陳聖喊完之後過去了很久,可是他卻沒有得到一丁點的回應。
陳聖:……
剛才自己下來之前,澹臺素不是還說一定會竭盡全力把自己給帶回去嗎?
怎麼現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就在陳聖站在原地發呆的時候,那老頭卻忽然開口,「我……送你上去……」
「啊?」
陳聖轉過身,表情詫異,「你自己都被封著,怎麼送我……」
話音未落。
便見那老頭一抬手,陳聖的身體頓時不由自主的懸浮而起,隨後朝著上空飛掠而去。
「臥槽!」
陳聖發出了一聲驚呼,只感覺眼前一花,竟然真的離開了母陣,回到了子陣之中。
他一轉頭,視線就落在了澹臺素等人的身上。
他不滿的開口,「宮主,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不是說我一旦有任何的危險,就會第一時間把我給帶回來嗎?底下他媽的太嚇人了!」
說完話,陳聖才發現不對。
為什麼所有人的表情全都這麼難看?
他心中一動,轉頭看去,然後就見到了天穹之上懸浮著很多人。
那些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顯然不是秋水宮的特有服飾。
而在那些人的身邊或者是胯下,則是一隻只妖獸。
陳聖眨了眨眼,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了。
這些人應該全都是萬獸宮的修士!
「澹臺素,爾等還不臣服?」
當中一人發出了一聲冷笑,完全就無視了陳聖,而是看著澹臺素。
「住口!」
澹臺素聲音冰冷,「難道是你們偷偷潛入了這裡,破壞了這座陣法?」
「是我們又如何?」
那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不屑的笑,「喜歡我為你們秋水宮準備的這份大禮嗎?」
「提前破壞了一部分的陣法,讓你們不得不全力修復陣法,現如今的你們,應該是一丁點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澹臺素臉色難看。
在之前,她就感覺這裡的情況不對。
禁制好像被人給偷偷闖入過。
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她本想著是解決掉這個危機之後,再去追查到底是誰偷偷潛入過禁制。
結果沒想到,闖入禁制,並且破壞陣法的人,竟然是萬獸宮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萬獸宮針對秋水宮的陰謀!
「就憑你們,絕對不可能進入到禁制裡面。」
澹臺素眼神冰冷,沉聲問道:「是誰?是誰帶你們進入的禁制?」
「這個,就不勞澹臺宮主你擔心了。」
萬獸宮宮主銀泰笑眯眯的開口,「不過,我確實是可以告訴你,你秋水宮並非是鐵板一塊,早就已經我萬獸宮給滲透進去了。」
此言一出。
在場眾人的臉色全都變得無比難看。
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他們之中,有萬獸宮派來的奸細?
而能夠知曉秋水宮禁地的人,必定是在秋水宮之內也身處高位的人。
「澹臺素,你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繼續反抗我嗎?」
銀泰眼神火熱,目光毫不避諱的在澹臺素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上掃視著,「只要你發下血誓,從今以後,秋水宮成為我萬獸宮的附庸,你也成為我的女人。」
「我倒是可以饒了你們所有人。」
聽到了銀泰的話,眾人的臉色頓時全都變了。
「你做夢!」
「我呸!」
「你萬獸宮算什麼東西,只敢使用這種卑劣手段的爬蟲!」
眾位峰主和太上長老全都大喝出聲。
對於眾人的咒罵,銀泰的臉上並未有一丁點的在意。
畢竟他是勝利者。
那些人所說的話,只不過是失敗者憤怒的哀嚎而已。
對了。」
銀泰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微微挪動視線落在了陳聖的身上,「最應該感謝的人,還是這個小傢伙。」
「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這麼生猛,一個人在聖女之戰中殺掉了四十多個秋水宮的聖子聖女,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們的計劃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小傢伙,你是叫……陳聖對吧,我很欣賞你,當我的乾兒子吧。」
陳聖面無表情,仰著頭看著銀泰,「你想要做什麼,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吧,在場的這些人之中,有一些人是我保下來的。」
「只要你不動我陳聖保的人,其他人隨便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