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下,血腥氣息瀰漫,仿佛凝成了實質的瘴氣。
天花板上,暗紅色的血滴緩緩墜落,在寂靜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聲。角落處,堆積著凌亂的肢體,破碎的臟器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惡臭。
地上躺了七個人,他們都暈倒了。隨著一陣鐘聲,他們逐漸甦醒。當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被嚇得驚慌失措。
「這…這是哪裡啊?」一名女子驚恐地說。
「我不知道,但這太可怕了!」一個男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另一個女人帶著哭腔喊道。
「都白慌,咱得想法兒弄清楚啥情況。」一位看起來身材魁梧較為鎮定的男子說道。
「怎麼冷靜?這到處都是血和屍體!」女子尖叫著。
「都別吵了,先找找有沒有出口。」最先開口的男子吼道。
大家開始在房間裡摸索,房間沒有門窗,只有一個排風口,而且還在很高的位置。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笑聲。
「誰?誰在笑?」所有人都驚恐地看向四周。
聲音是從天花板傳過來的,是一個女人,聲音極具魅惑。
「哈哈哈哈,遊戲現在開始。」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
「啥遊戲?你到底是誰嘞?」身材魁梧的男子大聲問道。
「別著急,你們會知道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快放我們出去!你這是非法拘禁!」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憤怒地吼道。
「出去?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女人冷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另一個女人顫抖著問道。
「猜猜看,猜猜你們為什麼來到這裡?猜對了就能離開房間,錯了可是會死人的。」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身材魁梧的男子咬著牙說:「你直接給俺們說說不中嗎?」
「你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要儘快呦!」女人又大聲地笑著。
此刻時鐘上顯示的正是十二點,他們繼續尋找出去的辦法,四面都是牆,且非常堅硬,沒有工具,根本不可能通過挖牆逃走。兩個男人試圖通過天窗,可是天窗離地面至少五米,也夠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們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辦法。
「這可咋弄嘞?時間越來越少嘍。!」身材魁梧的男子焦急地說道。
「大家再仔細想想,那個女人說要我們猜為什麼來這裡,會不會跟我們的職業或者經歷有關?」戴眼鏡的男子說道。
「那大家都說說自己是弄啥嘞,咱瞅瞅有沒有啥一樣嘞地方,說不定這就是個突破口。」魁梧男子介紹說。
「我叫沈微,今年二十三歲,湖北人,在上海工作,是一名普通文員,這能有什麼特別的?」一名女子哭著說。
「別灰心,我們一個個說,說不定能找到共同點。」身材魁梧的男子鼓勵道。
「我叫郝然,今年二十九歲,山西大同人,是一名小學老師,每天就是上課下課,這能有啥關係?」另一個女人說道。
「我叫鄭威盛,是個開貨車嘞司機,今年四十二歲,老家是河南洛陽嘞,平常就拉點貨啥嘞。。」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說。
「我叫徐京北,今年三十二歲,南京人,是名外科醫生。」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說。
「陳一哲,二十五歲,北京人,是一名維和軍人,平時都在國外。」一個身姿挺拔長相英俊的男人說。
大家瞬間都有了希望,他是個軍人,一定很厲害。
「我叫馮路通,今年四十九,甘肅蘭州人,平時就在工地打打零工。」一位面色蒼老的男人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五六十歲了。
這時一個身穿灰色衛衣的男人緩緩開口:「江卻,二十一歲,北海人。沒有工作,是名大三學生。」
「這也看不出什麼共同點啊,難道不是職業的問題?」郝然著急地說道。
「先別慌,咱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經歷。」陳一哲冷靜地說。
「能有啥經歷,我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回家。」沈微嘆著氣。
徐京北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們想一下,我們在失去意識前都做了什麼事?」他說這話時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跑夜車嘞,當時正擱公路上跑著嘞。」鄭威盛回答道。
「我坐在工位前,正在工作。」沈微說。
「我在辦公室,就…正常辦公。」郝然吞吞吐吐地說。
接下來大家都一一介紹自己在做些什麼,馮路通當時正跟老闆要工錢;陳一哲正在執行任務;江卻在學校的天台上。
「這也沒什麼關聯啊,真讓人頭疼!」馮路通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剛剛找出路就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一點四十二分了,還剩十八分鐘。
大家開始越發的緊張不安,都在思考大家說的信息,試圖找到相同點。
鐘聲再次響起,時間到了。那女人聲音在房間裡迴蕩。
「時間到了,你們還是沒有猜出來,那就接受懲罰吧!」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殘忍。
「不,求求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沈微哭著哀求。
「規則就是規則,你們沒機會了!」女人冷笑著說。
她話音剛落,房間裡就傳來鐵鏈碰撞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馮路通聲音顫抖地問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陳一哲緊緊皺著眉頭。
鄭威盛驚恐地大喊:「我不想死嘞!」
郝然帶著哭腔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突然一個牆面伸出一根根像鐵棍的東西,停止移動時,鐵棍瞬間炸開。它們就像是一個個高速旋轉的絞肉機,而牆面也開始移動。
「啊!快跑!」徐京北大聲喊道。
眾人驚慌失措地四散躲避,沈微嚇得癱倒在地,哭泣著說:「我跑不動了,誰來救救我!」
陳一哲迅速衝過去,一把拉起沈微,喊道:「別怕,跟緊我!」
鄭威盛著急地吼道:「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咱得想法兒攔住這些東西!」
馮路通絕望地喊道:「怎麼阻止?這根本就是個死局!」
地上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女子根本就不怕殺人。
江卻看見地上的殘肢若有所思,牆面移動的速度並不快,移到對面差不多需要十分鐘,而那些像絞肉機的也不大。
他撿起地上的一根腿骨,向那面牆走去。其他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走到面前,江卻用力朝絞肉機砸去。
果不其然,那個絞肉機被砸壞了,不再轉動。眾人看這方法可行,紛紛效仿。
他們必須要在兩面牆碰觸前從天窗逃出去,否則還是死路一條。